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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日常的约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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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是这个学校的人吧？怎么跑进来乱逛——”暑假也偶尔留校值班的教工拦住佐藤海两人，“啊，是伏黑君吗？”
“您好。”顶着青年人的壳子，佐藤海站前一步冒充大人，“请问您知道贵校毕业生最近死——”
被狠狠踩了一脚。
条件反射阻止前辈过于直球（有时还包括某些老师过于任性）搞砸事情的靠谱未成年学弟：“金田太一和岛田治，请问您对这两个学长还有印象吗？”
“金田君和岛田君吗……他们在学校的日子仿佛还是昨天哪。”教工微微地笑了笑，那是充满回忆的笑容，“虽然不及伏黑君你，当年也是颇令人头痛的问题学生啊。”
“问题学生？”佐藤海好奇地看向伏黑惠。
半晌，被看的人吐出硬邦邦的短句。“那种事不重要。”
“惠的事明明很重要。”
“……闭嘴。”
一只耳尖泛红的海胆。
被叮嘱了一番下次来要好好戴入园证，看在伏黑惠的面子上，两人顺利调查到曾经流行在学生之间的八十八桥试胆蹦极。
还意外得知惠的姐姐，伏黑津美纪也曾经陪同学一起去试胆。
“伏黑小姐最近一直在昏迷，很难知道她身边有没有咒灵产生。”佐藤海沉思道，“在新田监督赶来之前，先把这里的咒灵祓除掉，然后我们去医院确认一下情况。”
看着身边人一如既往冷静的表情，伏黑惠因姐姐有危险而产生的慌乱奇异地消失：“啊。”
“这次的咒灵就交给我吧。”深蓝色的眼瞳看向佐藤海，“我不会输给层层束缚后还能打败特级的你。”
明明没被束缚，明明有二级水平，得知佐藤海现状后，伏黑惠极其后悔曾让被封到只剩四级的海替他杀死少年院的特级咒灵。
银座相见时海曾说的委托酬金……如果他没有猜错，就是被封印后，海用以兑换实力的条件。向委托人索要的越稀有越贵重，海能向‘规则’借到用于完成委托的能力越强。
但那次直到五条老师回来宣布任务结果，海也没有要他实际支付任何报酬。
应该是正在被别的委托限制吧。
……以海不惜命的特性，伏黑惠合理猜测自己可能差点就见不到现在的海了。
对那双深蓝眼眸蕴藏的复杂情绪怔了怔，佐藤海抬手揉乱少年头发：“惠。”
他一如既往真挚道：“惠只要多爱惜一点自己的生命就好了。”
伏黑惠神色一言难尽。
又来了。
跟少年院时一样。
如果五条老师听到劝自己珍惜生命的人是海，肯定会大笑出声吧。
明明在把别人的生命看得比自己更重要这一点，他们两人根本没有脸去比谁自爆频率更过分。
伏黑惠自觉没有资格反过来劝说佐藤海。
在海离开高专，远离视线的现在……他伸出小指：“我知道前辈十分擅长设定束缚。请和我也约定一个束缚吧。”
“我不再在尝试完所有方法前使用魔虚罗，相应的，请前辈也以存活为前提战斗。”
凝视伸至眼前寒玉般的手指，佐藤海表现得惊人爽快：“好。我答应您，以后不轻易主动赌命。”
第一，这不是他的身体，说不定契约束缚的是惠和太宰治；第二，太宰治自带【人间失格】，束缚极有可能无效；第三，就算束缚生效，说的只是“不轻易”，而不是“绝不”。
实在是很了解眼前人的习性，伏黑惠叹了口气：“论规避设定束缚规则的漏洞，我知道必然比不过海。”
“但是，”他补充道，“如果海在我之前死了，我就再也不瞒着五条老师给你买炸鸡。”
青年的面瘫脸呈现小小的震惊。
他的语气有点委屈：“我明明都答应了……”
“快点。”伏黑惠冷脸催促。
两根尾指终于挽住彼此。
勾指起誓，约定既成。
“走吧。”
伏黑惠别过脸，无意识露出心满意足的罕见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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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作先生……这条狗好碍事……”
不知是不是狗的嗅觉格外敏锐，跟佐藤海相处正常的沙色小狗一见到披着少年皮的太宰治，就一反常态地汪汪叫个不停。
姑且还在小心翼翼扮演佐藤海，太宰没有直接闹腾起来。
织田作低头看了一眼绕着少年跳来跳去咬裙摆的小狗：“今天小治格外热情呢。”
太宰：“……”
他先是不动声色地悚然一惊，接着意识到织田作说的是狗的名字。
“织田作先生，为什么叫它这个名字？”维持住原身人设，太宰努力面无表情道。
而且它才不是热情！同为太宰科生物，他才不会搞错这家伙对自己龇牙的意思！
织田作之助愣了愣，倒也没有对“佐藤海”掩饰的意思，慢慢地仔细解释：“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就觉得它很像我的一个朋友。”
“那时我跟世界失去了联系，活着与死去都没有分别。”
“但看到它，我忽然想起曾经走向毁灭之前，那个朋友对我说，活下去，也许会有好事发生。”
“他的名字就叫治。”织田作边说边把摆满鸡块的咖喱饭放到少年桌前，“你也认识。”
太宰若无其事地捏紧筷子：“是么。”
他轻声道：“真好啊。”
炸鸡滑下灼痛食道，太宰仰起脸问：“织田作先生，晚上去酒吧喝一杯吗？”
“听起来是很好……但是，小海，未成年人不能去酒吧。”
没有想到会收到这样的回答，少年的眼睛睁大了一瞬，到底忍不住低下头强压笑意，双肩不停抖动。
“小海？”担忧地拍了拍少年的后背，织田作之助说，“噎住了吗？”
“不，”几乎听不清的自言自语，“不愧是织田作……”
重抬起头，少年眼里闪烁织田作从未见过的光：“好的哦，边吃咖喱边聊也很有趣。”
“织田作先生，请问您是什么时候离开横滨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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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域解除。
夜色笼罩溪谷。
“又一根。”
仿佛感觉不到额头渗下的鲜血，伏黑惠捡起落在面前的宿傩手指，递给佐藤海。
接过手指摸了两下，用【人间失格】消完磁，青年将其随手塞进口袋。
他觉得此时快点撑住踉跄起身的惠更重要：“回去再交给虎杖君。”
坚持独自祓除咒灵，以至于刚刚被逼入生死之际，醒悟领域。微不可见地颔首后，伏在青年肩头的伏黑惠用仅剩力量勾紧佐藤海的脖子。
全身都在呼唤睡意，惠勉强在他耳侧气声道：“海，我做到了。”
“嗯。”
被热气激得不自觉地颤了一下，佐藤海条件反射耸肩蹭一蹭耳朵，结果用耳朵呼噜了一把海胆。
好痒。
于是他调整了下姿势，转而将少年打横抱起。
收紧怀抱，佐藤海低头安抚道：“请睡吧。”
这一次，回应他的是眨动的纤长睫毛。
惠已经毫无防备地睡过去了。
“我向您保证，醒来时，惠就能看到伏黑小姐。”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有点短OTZ因为deadline战士终于没能赶在8点前写完3k……果然周更就是菜作者极限了呜呜呜
想不到真的有六百收藏的一天，谢谢小天使们的支持！期待下次赶稿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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