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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日常进医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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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对自身的束缚。
所有封印外残存咒力都用来实现游戏技能模拟，不留一分保护自身，用以提升输出效果。
结果就是这样。几乎像普通人一样，被特级咒灵打到就会重伤。
但是，关键点找到了。应该就是咒灵胸口空洞里埋藏的东西。
被什么特级咒物催化而成的咒灵么。
压抑住低咳声，少年跃动闪避咒灵失去目标后胡乱狂躁的攻击。
根据游戏规则，一场战斗中只能使用自己拥有的三个角色的技能与一个好友的角色技能。
这次战斗中，佐藤海使用的预知系技能天衣无缝、治疗队友用的请君勿死、制造视觉干扰的细雪都是辅助型技能，真正能对咒灵造成伤害的只有增强力量的无畏风雨。
“机会只有一次，咳……”上方传来的声音引得咒灵下意识仰头。
下方，咒灵面前与背后，两个一模一样的黑发少年出现。大睁着无机质般的黑眸，他们同时相向冲向咒灵。
然而即使是新生的咒灵，也在多次打空幻影后，不再相信这种骗局。
排除声音来源与两个看得见的身影，它反而向周边看不见的空气扫射。
“咳……感谢你的愚蠢。”
咒灵猛地僵住身体。
这一次不一样。
——在它意识到这一点之前。
胸口已被白皙的手指穿透。
它慢慢低下头，感觉到面前的裙装少年咳嗽着在身体里收紧手指。
“只有一次机会……”对于咒灵抵着自己放出的咒力炮毫无反应，破破烂烂到处穿孔的少年稳稳地抽回手腕，“可惜，你猜错了。”
没有猜到即使之前一直躲躲闪闪使用假动作，也不代表最后一击一定不可能是直截了当的正面攻击。
“这是概率问题。”贯来看不太出表情的脸上一定要说的话还带着点替对手失落的神色，佐藤海客客气气地说，“无畏风雨！”
层层叠状态后的集中一击。咒灵被劈开，散落在地。
像路过垃圾一样对咒灵残骇视而不见，边转身向外走，边捏住掌心那根状似槁木的手指仔细观察，佐藤海嘴里道：“咳咳…就到这里吧。不要浪费我的，咳，委托时间。”
在他身后。失去供能体的咒灵已无法再生。
生得领域消失的瞬间，咒灵残骸也无影无踪。除去佐藤海手中的手指，就像从来没有什么咒灵存在过一样。
……一下子放松下来。
“好痛……咳咳咳……这下……衣服又很难洗……”鲜血汩汩溢出躯干的缺口，顺着吸满血液的布料下渗，湿甸甸地坠开丝袜上的破洞，让袜子每一步都在鞋里挤出液体，在少年身后踩出不会消失的痕迹。
暂时没有多余咒力治愈自己，战斗后精神放松，佐藤海没走两步就跌倒在地。
他干脆坐在了地上。这个曾经因为鞋子磨脚就不想走路的少年语气抱怨：“现在，该……怎么，咳，赶回去……呢……”
“要是……一方通行，咳，大人在……就好了……”为什么矢量操作不是双程票？
“明明老师我在更好！”
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出现在天花板破洞的白发男人。
“你还真是，老师一会不在就把自己搞得惨不忍睹。”五条悟轻巧跳下来，一把提起已经变成红裙子了的佐藤海，“啧啧啧，这次没疼哭吗？”
即使呛血，少年也执着地辩解：“没有！咳那都是咳咳咳……多久之前，咳，的事了！”
令人气恼的是五条悟完全没把抗议听进去的态度。
常年开着无下限术式，对受伤的回忆都很久远的男人也不知道这稀巴烂的伤势该怎么处理。他想了想，几下扯断佐藤海身上唯一还看得出白色的打底裤，因为太短了没法当绷带缠，干脆揉吧揉吧塞少年身上最后被咒灵轰出来的洞里。
于是五条悟面前不但像凶案现场，搭配上被拽到大腿挂着的仅剩一圈的打底裤，还是某种不好言说的凶案。
在场的两人都一副理所当然这很正常的样子。
“好啦，带你去硝子那。”说着，五条悟抱起少年，跳到了屋顶上。
在没有障碍物的场合，他可以瞬移去很远的地方。
既不帮忙，也不反抗，始终任由五条悟动作的佐藤海猛地抓住五条悟胸口的衣服：“咳……不要。”
“嗯？”
“……我，咳，还有委托。”少年眼神移向一侧，不能去高专。自然也就不能去高专里的医务室找家入硝子。“在甘城咳咳……光辉……游乐园。”
“这里的咒灵不是你的委托？”五条悟有些惊讶。
但也不是那么惊讶。因为确实，自从去年十二月离开高专后，他再也没看到过佐藤海出任务或者杀死咒灵的报告。
佐藤海仰脸看他，微微摇头。因为失血感觉有些冷，他不自觉地蜷缩。
“不是委托——你对自己那些令人不快的束缚都解开了？”随手把人摁到胸口，紧贴肌肉供暖，五条悟看看怀里的人形破布娃娃，摇摇头自己否定自己的问题，“不，那你伤不成这样。”
“所以限制这么多也能杀死特级……”五条悟忽然咧开一个笑容，他朝虚弱的少年比出鼓励的大拇指，“Good job！ 不愧是最强老师的学生！”
“反正你都扔下任务过来了，委托迟一点回去应该也不要紧啦。”决定给交了份高分卷的学生来点奖励，五条悟眼里是奖励的那种。
无视了衣襟上软软的抓力，五条悟一步瞬移到了某个地方。
他怎么能放重伤患若无其事地出任务呢。
…………
“准备手术！调血库！准备大量输血！——”
各种电子警报声与人声响作一团的东京市立医院。
被迫躺在病床上的佐藤海面无表情。
丝毫不为自己打搅到正常人世界观感到羞愧的某位人民教师靠在一边的墙上削苹果，围观跑进跑出慌到爆炸的医生护士们：“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
是的，决定顺从学生的小任性不去找家入硝子的五条悟转手把人扔去了医院。
“啊——张嘴。”用刀挑着的苹果块悬在没有血色的薄唇上方。
闻到清脆甘甜苹果香气，线条纤细清冷的唇微微翕动——
“不要喂重症病人吃东西！！”急匆匆来问身高体重血型的麻醉医生一见这画面血压立刻飚上180，她大声怒吼，“你还用刀喂！危不危险啊！”
从善如流收回手，啊呜一口自己吃掉苹果，五条悟笑嘻嘻地说：“报告，这样就不危险了。”
都准备张嘴结果被闪了一道的佐藤海：……
好气啊。
还是放他去做任务吧。他可以。
“咳……请给我……拿一些……止痛药。”
心疼地揉了揉身受重伤看起来格外脆弱的少年的头，麻醉医生走神想了下手下头发的触感好顺滑，又很快回神清了清嗓子道：“止痛药麻醉药和消炎药都一定会有的，不要着急。”
点了点头，佐藤海继续要求：“不需要……做手术。”
“不做手术怎么行！”主治医师听见立即反对，“你的这里，这里，这里都需要立即手术。”
他指着佐藤海身上即使不懂医学也知道十分要命的破洞说。
谋划着等咒力再恢复一点立刻给自己一刀用请君勿死满血复活的佐藤海：“……”
“……真的咳咳……不用。”现在做手术完全是浪费。
双方僵持，而五条悟看戏的绝望时刻。
助理推着小推车走进病房：“医生、麻醉，你们看下待会要用的药是这些吗？”
推车的上层摆着瓶瓶罐罐，还有一些常用工具。
余光瞥见瓶子上的标签，佐藤海努力道：“五条……老师，拿一下……那个。”
没人看得清高大的白发青年是怎么从紧惕看护不让人乱拿的推车上拿到药又递到少年手里的。
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佐藤海已经把一整瓶止痛剂从伤口灌进去了。
“真粗暴啊”和“这是致死量！”的念头席卷了呆立原地的所有医护。
几个呼吸之间，药随着血液循环流遍全身，佐藤海感觉好受很多。
“没关系，请把绷带咳咳咳递给我。”因为不痛了，少年利落地坐起来，甚至说话都利索了。他朝推车旁的助手伸出手。
助手愣愣地刚拿起一卷新的绷带，就被五条悟连他手里的一起，托盘里一共三卷全扔到少年怀里。
低头自顾自地飞快缠完整卷绷带，佐藤海想跳下床，因为找不到鞋子迟疑了一会。
“来，跟老师要抱抱就继续抱你走哦。”五条悟蹲下身，视线与少年的黑瞳相平，调笑道。
毫不犹豫地。
“求您。”
眼罩下的瞳孔微怔。
“抱我。”
既惊讶又不惊讶，笑意自唇角绽开，五条悟轻松捞起坐在床沿的少年。
少年一身狼狈不堪，但两个人都不在意。
最后扫荡了一瓶葡萄糖补充体力，佐藤海还记得回头跟被震傻在原地的医护们道歉：“非常抱歉，给大家，咳，添麻烦。”
感受着贴近的温热体温，佐藤海舒服地微微闭上眼睛，他有些困了。
“五条老师，我睡一会……”
作者有话要说： 还没见过这么大贯穿破洞伤居然能活着苟到医院的普通院长：没救了，准备后事吧。
五条悟：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医院院长：小的们，把最大的手术室腾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