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降妖师想退休》墨香潋

18、纳闷降妖师

　　不知是不是因为停留在这里的时间太长了，每当出门的时候，看到人流都有了一种习惯了的熟悉感，甚至能自然而然的融入其中。
　　我们为什么会到来这里，这个世界吸引我们过来，是有什么样的用意？
　　带着这样的疑问，光之文和花满楼探访了许多地方，他们去了有着都市传说的城市，也认识了许多引发了社会新闻的暴力组织，可是越是认识这个世界，越是不明白它的运转规则了。

　　“这样混乱的世界，最终会爆炸吧。”曲非烟都看出来了不对劲的地方了，这个世界的人不都是傻子，应该也有各自的结论，“各种人类之间的冲突，各种机构之间的资源争夺，还有超能力引发的恐慌，生活在这里的人，很不安。”
　　“如果可以选择，我也不喜欢生活在这里。”D伯爵在享受他的甜点，“权利集合体制定的规则引发被欺压的底层的反抗，底层的人制造出混乱扰乱规则，混乱又带出来不可避免的伤痛、死亡，继而催生出另一种抗争的力量，如此往复循环。从一个解不开的死扣，缠绕成为一个理不清首尾的杂乱线团，最终让人厌恶的想要舍弃，又不愿意浪费缠绕在一起的线。”
　　“所以这个世界在等着某个人出现，等着他毁掉线团，解开死扣，理清次序，规范秩序？”曲非烟理解了D伯爵的思路，“这样的人应该有很多吧，就是不知道谁会成为众望所归的那一个。”
　　“世界本就是一个摧毁和重建的过程。每当发展到瓶颈期，或者不可调节的矛盾上升到无法无视的地步，就会开启另一条路。每一次变革，都是重走一遍鲜血铺就而出的道路。”D伯爵因为美食而展露出来的满意表情，和这个话题一点也不搭，“所以根本不需要我费力气去引导毁灭，人类自己就能坑死自己。”
　　“您真的很不喜欢人类啊。”曲非烟不止一次的感知到这件事，可是没有直白的听到答案之前，一切都是她的揣测。“人类在哪里得罪你了？”
　　“唔，大概是父债子偿吧。”D伯爵微微眯起眼睛，慵懒的向后一靠，“有时候我也很犹豫，究竟该不该交付信任给人类，漫长的生命里，总会有某个的人类符合我的心意。身为人，不知身负的祖先孽债，不知自身的孱弱渺小，却已然坚定的保持自己的信念。”
　　“我听出来了，”曲非烟一拍手，眼睛里面闪动着八卦的光芒，“你很欣赏他吧。”
　　“这不是适合和你讨论的话题。”D伯爵站起来，“他们两个是不是嫌你碍事了，所以把你丢给我。”
　　“才没有！”曲非烟不高兴了，“我主动给他们留下独处的时间，我可是善解人意的好弟子。”
　　“你很闲吧？”
　　“你要干嘛？”
　　“帮个忙，跟我去取货吧。”
　　“啊？”曲非烟愣了愣，“取什么货？甜点？”
　　“应该是……化石吧。”

　　横滨港口的货运吞吐量非常大，每日都有无数物资从这里中转。
　　在这个地方，真正赚钱的货物并不是日常所需的物资，而是一些稀有品。
　　只要手里有足够的金钱，你能买到这个世界上所有可被金钱衡量的东西。
　　买卖双方，只看价格，不看人情。
　　“我想过用特别的办法处理这个东西，但是我一个人的力量，不足以扫清所有残留的麻烦。”
　　D伯爵穿着一身旗袍开车的样子，是很奇特的场景。
　　曲非烟看的一愣一愣的：“原来你会使用这个时代的科技物品啊。”
　　D伯爵笑了一下：“我并不是你们这样凭空冒出来的外来者，我可是从婴儿时期开始成长至今的，不论世界发展到何种地步，我都会拥有该有的记忆。”
　　“拥有特别的力量，很辛苦吧。”曲非烟看着窗外飞速略过的风景，“我一直很担心，师父他们总给我一种不安定的感觉，就像是随时会飘走的柳絮一样，没有归处，随时消失了也不会被别人发觉。那样的未来，太悲哀了。”
　　“你要用你的双眼看这个世界，不要用你的眼睛去看别人的人生。有的孤独不需要理解，有的痛苦不需要释怀。毕竟人是会变得，未来也是在变的。”
　　“是啊，我的未来，已经变了。”
　　从孤注一掷的找上师父拜师开始，她的人生，就跳转到了另一条道路之上。
　　车子停靠在港口之外，曲非烟就看到了明里暗里的人，统一的服装表示他们是同一个组织，而不好惹的面相，代表了他们的职业性质——合法化的黑色组织。

　　“客人到了。”
　　等候许久的中原中也转身看过去。
　　面容妖艳的D伯爵身着旗袍，行走之间透露出危险又诡异的感觉。
　　他带着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子，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两个和眼前场景完全格格不入的人，没有分毫胆怯的闯进了满是黑手党的仓库。
　　“我来提货。”D伯爵和他们不是第一次打交道，只要钱到位，就什么都好说的黑手党，其实也是很好的合作对象。
　　被远距离出差折腾的筋疲力尽的中原中也，现在的表情说不上好看。
　　“你要的东西在这里。”
　　“我要检查一下。”
　　自言自语点头，立即有人上前打开了包装箱，露出了里面的灰褐色石块。
　　D伯爵的眼睛刹那间就亮起来，像是看到了久别重逢的友人一般。
　　“是我要的东西。中原先生一如既往的让人心安，事情拜托给你就让我放心了。”
　　“该处理的我都处理了。”中原中也并没有因为这份夸赞变得心情好一点，“后续的款项请结算一下。”
　　“好的呢。”D伯爵付清款项，又抱起来石头，交到曲非烟的手中。“容我确认一下，不该流出去的东西，也收回了吗？”
　　中原中也抿起嘴唇：“你想问什么？”
　　“这块化石并不完整，已经被提取出去的东西，我希望也一并收回。我给出的钱，包含了扫尾的部分，取回被拿走的部分也是扫尾工作的一部分。”
　　空气仿佛凝滞了，危险一触即发。
　　中原中也和D伯爵对视许久，终于下了决定：“把东西拿过来。”
　　另一个更加大的箱子被带了过来，里面的东西不言而喻。
　　D伯爵提起这个箱子，言语间透露着危险与诱惑，那是意犹未尽的感觉，就像是用钩子勾引着旁人的好奇心：“中原先生……再会。”
　　目送两人走出去，仓库里的人一动未动。
　　“中原先生，不需要追回那东西吗？”
　　“不用了，做计划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一点。”
　　回忆被触动，中原中也想起了情报部门给出的分析。
　　“我们拿到的情报证明，这东西和我们想要找的目标没有关联。即便把它拿到手里，也不过是多了一个研究的方向，还需要委托别的组织进行研究，我们拿到手的永远是二手的信息，被隐瞒重要信息的可能性非常大。如果这份东西足够重要，总会有人能拿到消息。”
　　“你愿意相信那只老鼠？”
　　暗地里依靠买卖情报生存的死鼠之屋，是让无数人嫌弃又厌恶的存在。
　　“只要我们足够强大，就有被利用的价值，有价值就不会被抛弃在最终的战场之外。”
　　“红叶大姐，我们究竟在找什么？一本没有任何概念的‘书’？”
　　“中也，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是‘书’，但是追寻‘书’的人很多，不止我们在疑惑。”

　　回到宠物店的时候，曲非烟才发觉自己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
　　“那个人很可怕。”她小心翼翼的放下手里的箱子，“和这种人打交道，太危险了。”
　　“是很危险没错，他不是人类哦。”D伯爵轻描淡写的给出这个炸弹一样的消息，“大概是类似于神明的存在。又是人类惹出的麻烦。”
　　“D伯爵，人类在你心里的地位，和害虫是一个等级吧？”
　　“不要这样说啊，害虫的定位太狭隘了，顶多就是惹人生厌的虫子吧，看不到的时候相安无事，看到的时候，就会忍不住欺负。”
　　曲非烟想象了一下 一个调皮的孩子捏死虫子的画面，完全和D伯爵对不上号。
　　转眼看到D伯爵小心翼翼的取出后来得到的箱子里的东西，曲非烟很识趣的没有走上前凑热闹。
　　“这里面是很珍贵的东西吧。”
　　“是一位可爱的小姐。”
　　“……”一阵恐怖的发毛的感觉让曲非烟的汗毛竖起来。
　　“啊，我说多了。你要不要出去玩，接下来我要做的事很无聊，你应该不喜欢。”
　　“我明白了。”曲非烟很懂眼色，立即转身离开，出去晒太阳也不错。
　　刚走出了宠物店的门口，曲非烟就看了手机里面的动态。
　　来自于师父的消息显示，他们已经在约会回来的路上，并且还取回了定制好的首饰。
　　打开图片之后，她仔细看着成对的戒指。
　　“什么嘛，说是重获新生，其实就是普通的石头。直接说是定情信物，师父肯定会更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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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中原中也：出自动漫《文豪野犬》，设定上是神明装进了人类的身躯，他现在的身躯就是神明的容器。
据说是人类做实验做出来的试验品。
依据真实存在的日本诗人中原中也为设定，是一个武力值MAX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