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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鸳鸯（修bu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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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选自唐朝，贺知章《柳枝词》
在这春光明媚的清晨牙牙再次醒来。虽有王太医的背书保证贾母次日必醒，但是满府上下依旧惶惶不可终日。特别是贾赦，自贾母哭晕后就一直跪在床前满心忏悔。
鸳鸯纠结了一晚，担忧了一晚，守了一晚。虽不知大爷与太太说了什么，但太太在这其中哭晕却是不争的事实。再加上昨夜家中老父之言……如今她心神不宁，一边是家中老父一边是养她长大的主子。
突然看到贾母有睁眼的征兆，鸳鸯顾不得纠结，管不了规矩，直接扑上床榻，呼唤着以前的称谓：“太太！太太您可醒来了？”
牙牙慢慢的睁开双眼，迷蒙中她倒是忘记之前是怎么睡着的了，满心欢喜沉浸在这温柔叫起声中。毕竟不是在森严等级制度下成长起来的人，丝毫未察觉鸳鸯的无礼。
“母亲？”这次耳边传来的是贾赦有些虚弱又忐忑的声音，偏头望去看到一苍白萎靡的美少年跪在床边，满身上下萧瑟的就只剩那双红肿的鱼泡眼还带有点点色彩。唉……牙牙深深的叹了口气：好像这回刺激大发了，这傻孩子一看就是一夜未眠深陷愧疚之中啊……
“我儿，怎的如此虚弱？娘昨日可是吓到你了？都是为娘的不是，快别难过了，娘只是有点累而已。娘这身子啊初好，还有点虚弱怕是得要休养个几日。若是我儿回回都这般担忧不爱惜自己，岂不是为娘的罪过？要知道，你好了娘才能好啊！快快回去休息吧，养好了精神来娘这里，咱们娘儿两个再好好说话。”牙牙维持着昨日的人设，温柔的抚着贾赦的脸颊说道。
鸳鸯在旁看的心惊，这太太怎么和之前不一样了？就是对二爷也再没有这般的举动与言语。低眉一想家里反复强调的不多言不多事，谨言慎行的教诲，遂低头矗立一旁听着母子俩的温情，等候贾母的指令。
牙牙打发了便宜大儿子去休息后感受着这个新的身体，这身体别看才解毒不久有点虚弱，但是跟她原先的身体比起来却是舒畅了太多，于是再不想继续躺着，伸手唤鸳鸯扶她起来。
“老太太，早餐给您送进来可好？”鸳鸯扶起了贾母，仔细的放了迎枕在她腰后并掖了掖被角。
“不了，你伺候我起吧，饭摆在偏厅就行。躺了这些时日还是起来松散松散的好”牙牙摇了摇头安排道。
“是。”鸳鸯蹲身行礼后就出去安排了，不过片刻又转身回来笑盈盈的伺候着贾母起床并俏皮的汇报着：“老太太，昨儿个太医有言，‘老夫人虽在壮年，然此次中毒颇深，即便大好也需细细养上几年。’所以啊，您今儿个早上就只有那糯糯的白粥附以几碟出自太医院的养身小菜。”说着鸳鸯又暗暗观察着贾母的神情，深怕这寡淡的饭茶引来贾母的怒火，想了想又继续说道：“这白粥啊用的可是今年新上贡的金米呢！拢共不到10斛。皇恩浩大，圣上隆恩，知道您大好了特特赏给咱们府上2斛呢！这贡米啊满府上下除了供奉先人也就只您配尝了，奴婢们啊还是要拖您的福的有幸闻到这米香呢！”
“你这丫头，大清早的就这般乖巧，何不给老身来个唱念作打的全套，让老身更加热闹热闹。”这贾母如今也不过33岁，只因身份使然又寡居多年所以早早的就是这荣国府老诰命，而自称也升华为了乍听之下以为60好几的老身。摇了摇头，这万恶的旧社会啊！牙牙一边吐槽着这大好年华就得称老的旧社会一边又颇为享受这封建制度的糖衣炮弹，心情很好的消遣着如今算是自己的大丫头。
这丫头便是贾母身边第一得意人，鸳鸯。原姓赖，名春花，其母原是贾母身边的大丫鬟，嫁人后掌管荣国府大厨房及贾母的小厨房，深受贾母的信任。其祖父原是老荣国公贾源的贴身护卫，追随老荣国公驰骋疆场后在战场为老荣国公挡身阵亡，故而其父赖致远入府荣养，后留在府内做了大管家。而她赖春花于5岁上下入府，养在贾母身边做丫鬟，至今已有10年。因其灵巧懂事细心温柔是以早早的就顶了鸳鸯的名讳，升任第一大丫鬟，总管贾母院内一切事务，在府里也是颇有些脸面。而她，就是那荣国府未来大名鼎鼎的赖嫫嫫。
“鸳鸯，老大家的昨日里没被吓到吧？肚子可还好？”想到那个在红楼梦里闪过就没的大太太张氏，牙牙不放心的问道。
“都好着呢！昨儿个奴婢安排了府轿亲自护送大太太回去的，也请王太医扶了脉，说是只要细细休息上一月就可安心待产了，老太太您就放心吧！”
随手给贾母绾了个牡丹头，这满头珠翠压的牙牙实在受不了。忙拉住鸳鸯道：“哎哟，老身这脖子可扛不住这些宝贝，修养呢，你就绾个简单漂亮的堕马髻吧。”
这堕马髻是牙牙原先看小说时最长见到的发髻，百度一查自己还很喜欢。如今可算是有机会亲自梳这头了，美的不行。
鸳鸯巧手很快便绾好的头发，又挑了个掐金花冠嵌珍珠垂蓝丝带的华胜，并将其插于髻中，竟衬的贾母有了二八少女之姿。可贾母素来喜好繁华，妆匣内滿是各色做工繁杂的金饰珠宝。恐主子不喜，鸳鸯犹豫着又挑了对掐金丝镂空孔雀簪，每只孔雀嘴下又衔了一串黑珍珠，红豆大小，颗颗饱满圆润，大小一致不可多得。既贵气又不张扬，高贵雅致配着这堕马髻刚刚好。但如今这贾母却是牙牙，她想着既然要养身子，又不见客，很没必要弄的这般繁复，遂拒了这孔雀簪。再说最开始配着的华胜就很好，贾母本长得就很美，不然就靠贾代善也生不出贾敏那天仙来。只平日里板着脸装威严久而久之竟让人忘记她原本的长相。而换了牙牙，她本在原世界里年纪就不大，长得虽不是很美但也是中上之姿，现穿进这美美哒身体里若是不好好的装扮一番她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再说这堕马髻插配简单点也可以美滋滋的暗示自己还是枚美少女呢，牙牙暗暗的想道。
“嗯，我这身子骨这几日怕是不中用的。她那肚子看来也就是最近的事，我荣国府的长子嫡孙必须要重视！这段日子你就代我好好的盯着，仔细的照顾着，万不可出任何差错！”搭着鸳鸯的手，牙牙向偏厅走去。不放心的嘱咐着，生怕以前的贾母影响了鸳鸯，怠慢了老大家的。
看到主子如此认真，鸳鸯也赶紧立了她的军令状： “您放心，奴婢是您一手调、教出来的，您还不知道么？只要是您交代的事，奴婢敢不效死力！”再想到昨儿个王太医嘱咐的养身期间要让老太太时刻保持愉悦心情，于是又用诙谐的口吻强调到：“奴婢啊，必定保着您抱大孙子！”
“调皮！”牙牙淡淡的瞥了一眼鸳鸯说道：“若是我的长孙女出生，那你要怎么赔我？”
“这不是还有二太太么？哎呀呀！这等大好的消息，怎么就偏偏被您套出来了呢？老太太啊，您可真真是那天上的神仙，奴婢什么都瞒不过您！”鸳鸯摁了摁早前二太太赏的荷包，说道：“昨儿个王太医过府时也顺手给二太太摸了个脉，谁知这顺手的事儿竟然给咱荣国府又摸出个大金孙来！老太太，您说这可不是天大的好消息么？您大好了，咱们荣国府又要有金童了，可见都是您带来的福气呢！”
“呵！”听着鸳鸯有些偏颇的话语，牙牙轻笑一声没再搭话。
看在鸳鸯祖辈面和她这勤勉的10年上，还是早点给个恩赏消了奴籍打发出去嫁人好了，她身边可不能有着这等聪明又心大的丫鬟，这府内是再不能让她继续呆的。不过在这之前还是得先调、教出自己的大丫头来。
走到桌边坐下后，牙牙用着传说中的贡米，思索着。
这老二家的肚子里应该就是那早殇的贾珠了。自己这初来乍到的，虽然有着各种红楼内容储备，可是贾母自身的记忆却是不完整的碎片。而且这红楼又跟原著和其他同人不一样，她来时贾瑚未生，贾代善却已死去多年，还不是死于救驾而是死于边关任上。这军权也没传给同为四大家族的王家王子腾，而是由隔壁宁国府的贾敬继承。这贾敬也未按照原著里的戏路走文人路线进驻翰林院，而是接班贾家走的军职。其父，贾家族长贾代化竟然也还健在，现因军伤养在家中主持宁国府务及贾家族务。
细细想来，这里的红楼跟原著相差还是很大的。好在人物性格变化不大，自己来的时间也算是刚刚好。一不用跟贾代善谈情说爱，二也还没有过分激化家里人之间的关系。老大昨日里已浅浅了解一番，估摸着还有救。老大家的要等到生贾琏时才会没，这就还有4、5年的光景，想来到了那时自己应该就有能力救上一救。而老二和老二家的还没了解，只昨日粗浅看来跟书里描写的性格差距不会太大。唉……看了那么多本红楼，对老二这一家子牙牙是真心恨不得让他们全都死一死！可自己现在顶了他母亲的身子，这死一死的愿望是不能满足了，不过虐一虐，小小的满足一下自己应该还是可以的。再说也得看看这贾政还有没有救，若是实在没救了就把他们夫妻俩远远的打发到宁古塔过日子，再给贾政安排个军中笔式，有贾敬和贾代善的老人们看着定是出不了大褶，害不了荣国府，更是影响不了自己未来的幸福生活。
想到这，牙牙就觉得自己以后定是可以高枕无忧的享受她在封建社会的糖衣炮弹，于是满足的笑了。
伺候着贾母用膳的鸳鸯看着贾母嘴角的笑意，又摸了摸袖内的荷包，决定若是等到午膳时贾母依旧这般好心情就再提一提二太太的孝顺也算是对得起二太太的这番赏赐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本喵今日白天有好多事要做，等空闲下来有时间码字就到了深夜。。。抱歉了，今儿个就只能更这么一章。
码字困难，但是保证不会太监
多日后的补充PS：
剧情不受控制自己展开了，俺能做的只有转回来修bu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