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月亮板栗》黎和里

2、第 2 章

　　4【关系】
　　林月寮被江云栎送上车，一路上昏昏沉沉没点精神。
　　允书隽递给她一个白色的盒子，在看着她慢吞吞接下之后用手背贴了下林月寮的额头。
　　“稍微有点发烫，”允书隽熟练地换挡，“我开稳一点，你先贴个腺体贴。”
　　林月寮垂着眼，漫不经心地拆盒子。

　　允书隽年轻的时候给人打过工，开过货车，最后不知道怎么进了研究所。分配到分拣科，翻译过来就是做文书和苦力的后勤。
　　允书隽说这份工作薪水比较高，虽然累，总比开货车好。

　　林月寮从不会对允书隽的选择插嘴，工作也是一样。
　　允书隽嘴上说着“去医院”，车却没往医院开。

　　林月寮认得这条路，是去信息素研究所的。
　　她拿了包水果糖，拆了一颗又突然不想吃，索性塞给允书隽。
　　“前段时间景原联系到我，说找到和你信息素能匹配上的Alpha了。”
　　允书隽嚼着糖，晕开的甜味腻地发慌，她想拿只烟，考虑到林月寮又放弃了。
　　林月寮闭上眼睛，像是睡着了。

　　允书隽默默地把车开地平稳了些。

　　林月寮从小身体不好，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允书隽那个时候不知道自己多了这么个女儿，整天忙在外面，等到身体出现反应的时候已经影响到了胎儿的发育。
　　允书隽是Omega，她却很少提自己的Alpha。林月寮以为他死了，没想到在她分化那年，那个Alpha回来了。

　　但说是“回来”，也不太准确。

　　她的Alpha母亲是一名军人。
　　林月寮一眼就认出了她，因为她们的五官几乎一模一样，除了那双琥珀色的眼睛。
　　林月寮的眼睛随了允书隽，看人的时候总会让你觉得她是个温和的人。两人骨子里又都带了点不随世俗的叛逆。
　　允书隽带着林月寮和这位Alpha吃了顿饭，这顿饭后Alpha给允书隽留了张卡和一套房子，消失了。
　　林月寮看见允书隽慢条斯理地用纸巾擦净嘴角的酱汁，然后撕了房产协议书。
　　那张卡她扔给了林月寮，连同密码一起让林月寮保管。

　　林月寮问起两人的关系，允书隽没多说。
　　只回答是：“找人要了永久标记而已。”

　　两人的生活平稳而顺遂，就连允书隽的新工作也很快落实了。
　　想也知道是托了另一位母亲的福。

　　5【病症】
　　允书隽把车停在研究所门前，保安认识他们，探出头来同允书隽打了个招呼。
　　林月寮跟着允书隽上楼，走进那个熟悉的诊疗室。

　　景原背对着母女两人，林月寮看他的背影都知道这人现在心情不错。
　　允书隽见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屈指在门上扣了三下。
　　“景医生，我们到了。”
　　景原扭过头，目光落在允书隽身上。
　　半晌后，他突然意识到今天的主角不是这位成熟的Omega。

　　景原看向站着允书隽身后神色怏怏的林月寮，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啊”了一声。

　　他笑起来：“你是那个匹配不到Alpha的Omega！”

　　允书隽：……
　　林月寮：………
　　林月寮自嘲地轻笑一声：“您可真会说话。”

　　景原挥了挥手：“谢谢。”

　　允书隽：“别在意，他一直都这样。”

　　林月寮来过这里几次，只是刚才脑子不太清醒。
　　不然她也不用允书隽带，自己也能来这儿。
　　林月寮和允书隽对视一眼，允书隽点了一下头，转身出了诊疗室。
　　景原哼着小曲，带上眼镜，从抽屉里拿了一叠资料，“允小姐的女儿，你叫什么？”
　　“林月寮，月亮的月，寮是茶寮酒肆的寮。”
　　“唔、房子。”
　　林月寮点头。
　　景原浏览资料的动作一顿，“林月寮？”

　　“嗯？”

　　“Omega，信息素排异症，二次分化不全，信息素还没完全建立的那个？”
　　“对。”
　　景原笑起来，“我记得你，你的病挺常见，但像你这种分化不全还排斥的就比较少见。”
　　林月寮淡淡地应了一声，“您和我说过，还说像我这种基本没Alpha能标记得了。”
　　景原耸肩：“确实，你想听实话吗？”
　　“你已经在说了。”林月寮无奈。
　　景原不管她，自顾自地接下去，“你的蛋白质构象有缺陷，几乎很难有Alpha的信息素能刚好建立匹配关系。一把钥匙配一把锁，你现在就是一把高级智能锁，其他的Alpha是黄铜钥匙，再怎么适配，黄铜钥匙是进不了电子锁的。”

　　“意思是说，我没救了。”

　　“不。”

　　林月寮抬起头。

　　景原拿起一份文件，晃了晃。
　　“想试试智能匹配吗？”

　　6【发情】
　　林月寮眨了下眼。
　　“什么意思？”

　　“我这里有很多病人，全国的罕见病历，也包括这位Alpha。”
　　景原把文件收起来。
　　“我觉得你不会想先看到他的资料，所以在你们两人达成一致前，我不会插手这件事。”

　　不符合他性格的做法。
　　林月寮在心底默默吐槽道。

　　“他生了什么病？”

　　景原沉思了一下，“严格来说不止他，还有他父亲。”
　　“家族遗传？”
　　“DNA片段残缺。”
　　“听上去比我惨多了。”

　　景原不置可否，“想试试吗？”
　　林月寮不知道。
　　景原看她沉默，提议她先去抽个血，顺便给腺体做个检查。
　　“你在12岁分化的时候腺体就受到了损伤，或许信息素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释放不出来。”

　　林月寮在抽血的时候，景原还在她耳边哔哔，“这批结果出来之后我再录库看看有没有匹配得上的——我提前祝你好运，小妹妹。”

　　抽血的护士把针拔出来，拿着血样头也没回地走了。
　　林月寮按着棉花，她在想事情，也没听见景原说了什么。
　　第二天，除了脖子上多了一张腺体贴，什么意外都没有发生。
　　就像是回到了日常，她还在原来的处境中一样。

　　第三天，林月寮在上课途中被叫出去，班主任语重心长地安慰她，说没事、没大问题。
　　一张检查报告被送到她面前。

　　林月寮看了一会儿，理解了。
　　经过景原同志辛苦的检查和对比工作，他们终于得出自己要迎来发情期的结论，并且，在分化以后第一次发情期、腺体未成长完全，她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简而言之，她需要在医院、或者Omega监控中心隔离两个月观察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