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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书院剧情 ...

  •   国子监的书院中,梁与桥拿着毛笔正在认真的写字,他傍边的同窗的轻轻碰了一下他的手肘,导致了原本写好的字突然出现了碍眼的一撇。

      “梁周,我们低头跪着连公主的容颜都不敢仔细端倪,而你娘子都敢喊出来,你运气也真好,公主并没有怪罪你,你看到公主的天姿了么?如何呢?”

      梁与桥看着工整的字迹陡然多出了一撇,他有些烦闷的说:“公主自然天姿过人,但岂是我们尔等所肖想的呢,还是好好读书吧,‘书中自有颜如玉’,虽然公主本来就是他的娘子。”

      李易安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只是有些好奇,毕竟公主可是京城无数男儿心中的梦中佳人”

      梁与桥停了笔,“其实,公主她并不喜欢男子,咱们大可死了这条心”

      李易安有些疑惑,“你是怎么知道的?莫非公主有磨镜之好吗?”

      为了把情敌抹杀在摇篮,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宁婉郡主与我颇为相熟,她告诉我的,磨镜之好我不知道,总之不喜欢男子就对了。”

      李易安遗憾的“哦”了一声,他转而又说,“梁周,最近书院的蚊虫有些多,我看你嘴角都有些被咬红肿了,要不要我差人送一些熏香给你?”

      还没等他回答,就见老师出了一个题目,问:狱市之寄,自昔为难,宽猛之宜,当今不易。缓则物情恣其诈,急则奸人尤所容。曹相国所以殷勤,路廷尉於焉太息。韦弦折衷,历代未闻,轻重浅深,伫承嘉议。

      老师抚摸着胡须说:“给诸生半刻钟的时间,你们思考如何回答。”

      梁与桥凝思着,这句话的意思大概是:“狱市的管理需要兼顾宽容和严厉,但在当今社会中这样的管理并不容易实现。处理缓慢会导致欺诈行为泛滥,处理过快则容易让奸人逃脱惩罚。曹相国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殷勤办理狱市之事,而路廷尉则为此而长声叹气。韦弦则提出了一种折衷的处理方式,但这在历代中并不常见,需要谨慎地承担着嘉议。”

      还没等半刻钟结束便有人举手起身作答,“学生认为狱市管理应当从严处理,就如‘严师出高徒,慈母多败儿’一般,若是从宽处理,不但起不到惩戒的作用,反而奸人作恶的事件会更加频繁,因为作恶的惩罚太轻。”

      老师,学生则不认同:“狱市的管理虽宽容和严厉难以兼顾,但仅以从严处理未免太过武断,不论严宽,有心作恶的人依旧会作恶,而有心悔改的人却与有心作恶的人划分为一类,同样从严处理,实属不妥,所以学生认为宽容和严厉虽然难以兼顾,但未尝不可酌情处理,而不是简单的以从严处理了事。”

      老师赞许的点了点头,似乎他们说的都各有道理,也各有千秋。

      梁与桥提笔写完了最后一个字,底下的同窗还沉浸在讨论中,好像谁也不服谁的观点都认为自己的才是最好的,他在此时也站了起来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狱市之寄,自昔为难,宽猛之宜,当今不易。这句话意思是司法运作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复杂而困难的问题,宽猛的处理方式在不同的朝代和环境下需要适应不同的情况。

      学生认为,这句话提醒我们在司法实践中需要把握好宽严的度,不能一刀切,要根据具体情况灵活运用,随着朝代发展和价值观念的变化,司法的宽猛之宜也需要有所调整。

      缓则物情恣其诈,急则奸人尤所容。这句话是说,在司法处理中如果过于缓慢,会导致人们的欺诈行为越发猖獗;而过于急躁,则容易让奸人有机可乘。

      学生认为,司法应该追求公正和效率的平衡,既要确保判决的正当性和公平性,同时也要及时有效地打击犯罪行为,以维护朝代秩序和百姓的安定。

      曹相国所以殷勤,路廷尉於焉太息。韦弦折衷,历代未闻,轻重浅深,伫承嘉议。这句话提到了曹相国殷勤和路廷尉的太息,以及韦弦的折衷之道。

      学生认为,这句话强调了在司法实践中需要审慎权衡轻重缓急的问题,并倾听各方的意见和建议。司法的处理应该考虑到具体情况,避免过度偏激或过于妥协,以达到公正和稳定的目的。

      偌大的书院中突然雅雀无声,老师抚摸胡须的动作也突然停滞了,这道题目是正是上次科考所出的题目之一,而在座的只有他完整的回答了出来,既不偏不倚又让人找不出纰漏之处,实属难得一见又令人眼前一亮的回答之一。

      李易安对着已经坐下的梁与桥,“想不到梁周你,‘伯仲之间见伊吕’啊”

      梁与桥知道这是夸他,才华超绝与伊尹吕尚难分高下,他将宽大的袖袍往后挽,随后将手臂撑在了书桌上,提笔继续写了一篇新的文章,他本就属于淡泊名利的性格,只不过是为了她,公主想要的,他都会毫不犹豫的会去实现。

      老师,易安也有话说,以上题目终其不过是,司法管理的宽严、处理的快慢、实践的轻重,前面几位同窗大多都是非此即彼,宽严、快慢、轻重有时也并非绝对对立,学生与梁周想法不谋而合,既司法管理可宽可严、司法处理可快可慢、司法实践可轻可重,至于这具体的回答,梁周都已经回答了,学生并无多余的补充。

      梁与桥的注意力虽然在手中的纸笔,但是对于学堂前所发生的一切,他早已了然于心,他淡淡的开口,“李易安,你也不赖”

      此时,膳房中,梁与桥淡淡的往嘴里塞了两口饭,他味同嚼蜡的嚼了好几口,正打算咽下去,他就看见了一脸鼻青脸肿的李易安滚到了他的面前,紧接而至的是一群嚣张跋扈的儒生。

      刘文麒趾高气场的来到他的面前,“你就是梁周?,你觉得你很厉害么?我最烦你们这种自视清高,自以为了不起的儒生了”

      刘文麒夺走了梁与桥还没动几口的饭碗,他竟直接将饭碗扣在梁与桥的儒冠上。

      梁与桥强忍着怒气,谁知刘文麒更加嚣张的看着他,“你知道我爹是谁么?我爹可是都察院左右副都御史,你惹的起么?”

      李易安捂着青肿的脸,他拦着梁与桥,“梁周,我们惹不起,若是惹了他,日后我们连考场都进不去”

      梁与桥站起身,他周身凌厉的气势让人看了有些发悚,“哦,一个正三品的官职。”

      他抓了一把被刘文麒扣在儒冠上的饭,并直接塞在了刘文麒嘴里,你爹没教你,“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吗?

      他的脖子左右转动了一下又活动了一下筋骨,“有什么就冲我来,他们怕你,我又不怕”

      刘文麒恼羞成怒,他指挥着身边的儒生一起上,梁与桥游刃有余的应付着他们,他专挑他们的痛处打,但又不打在脸上,等他瞥见了一抹黑色的声影,他才装作孱弱的模样,用手挡在了脸前。

      可总有一个阴险的儒生,竟然拿起木椅,借此直接打在他用手挡在脸前的手肘上,让他浅色的儒袖瞬间渗出了鲜血。

      不知谁喊了一声,“老..老师!”

      那群儒生率先跑到老师的面前,“老师,梁周他下手太狠了,我们手和脚差点都要被打断了!”

      老师板着眼看着眼前的一幕,这告状的人除了身上衣服褶皱了些,脸上一点伤都没有,反观梁周、李易安,一个手臂被打流血,一个脸被打的跟个猪头一样,而且他们还人多势众欺负他们两个,显然是恶人先告状。

      “你们都给老夫滚回去面壁思过,每个人再去领二十戒尺,再将昨日和今日所授内容罚抄二十遍,错一个字再多抄十遍。”

      刘文麒很不服气,“老师,你没看到,梁周他打人更厉害,只是他没有打我们脸上,您没看出来!我们的伤势比他们重多了!老师你别看梁周一副惨兮兮的样子,他就是装的!”

      老师冷眼看着他们,“还不快去,是嫌抄的太少了吗?”

      那群儒生愤愤不平瞪着梁与桥,他们不服气但又只能互相搀扶着,捂着腰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梁与桥捂着胳膊一副也扮作痛苦的模样,“老师,学生知错了”

      老师无奈的看着他们,“你们两个先去找郎中处理一下吧,都是同窗,你们日后应该相互扶持才是。”

      梁与桥捂着胳膊,他们朝老师鞠了一躬,等转过了身他才换了一副模样,胳膊上只是小伤,他确实是装的。

      李易安:“梁周你真厉害啊,我都没有你这魄力,你胳膊还行吗?看来我们以后还是要谦逊一点,免得惹一些阿猫阿狗嫉妒我们才华横溢,你身手真厉害啊,三两下就打的他们屁股尿流,你没看到刘文麒那个铁青着脸的样子,真是可笑极了。”

      梁与桥冷淡的注视着前方的路,他有些受不了身边这个人的碎碎念,“闭嘴!”

  • 作者有话要说:  题目是科考的题目,回答是我根据题目的意思,根据个人的理解瞎写的。这也是在暗示主角是有真才实干的,真正的扮猪吃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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