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特曼]贝利亚洗白计划》岭上霜红

59、光影轮回10

　　光影轮回10

　　大古敏锐地感觉到了一丝波澜。

　　在贝利亚奥特曼的计时器空间。

　　奥特曼的计时器，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是有着和心脏类似的功能的，就算是黑暗奥特曼也是一样的。

　　大古虽然对迪迦……不，应该说是对奥特曼这一种族还处于一种一知半解的认识，但有些东西，迪迦本体留下的潜意识还是告诉了他的。

　　比如，当他在贝利亚奥特曼的计时器空间里，感受到的情绪上的波澜，那种一咪咪高兴，夹杂着一丢丢骄傲自豪的情绪变动。

　　很明显，这些情绪来自于贝利亚。

　　只是，无论是情绪本人的贝利亚还是无意中感受到这些情绪的大古都很清楚，贝利亚绝对不会把这些告诉小陆，事实上，在确定小陆没有危险之后，贝利亚就飞快地转身……

　　大古有些微妙的在这个转身上，品出了一丝落荒而逃的味道。

　　而无论是先前感受到的情绪，还是那个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害羞的转身，都不符合贝利亚的奥设。

　　而贝利亚，不知道是没反应过来，还是不知道计时器空间里存在的人是能感受到本人情绪的，在他把大古放进计时器空间保护起来后，就完全没管他了。

　　贝利亚呆在这个时空里，确实是有点咸鱼了，尤其是发现时空的规则并没有驱逐他后，他一边发展建设着不需要耗费他自己本体力量的飞船，另一边也开始思考一些哲学问题。

　　当然，之所以想穿越时空，最根本的原因还是想暴打那个先前在时空轨道里和他战斗的小金人。要不是因为他自己穿越时空需要耗费大量体力和能量，要是落地后就打起来，对他相当地不利，不然他完全不需要建造什么飞船。

　　在没有感知到捷德意外出现在这个时空之前，贝利亚时不时因为一些哲学问题还有材料能源等基础问题陷入罢工状态。

　　而在捷德来到这个世界后，贝利亚的飞船建设进度远远比不上尤托姆的生产升级速度。

　　卡莲可以作证，贝利亚嘴上说着他不会管，背地里偷偷放了隐身的尤托姆；表面上冷漠至极，捷德因为种种原因陷入危机的时候，无论是捅自己还是捅对方都不带一点犹豫。

　　这或许就是成年奥的为奥处事？作为一个AI型电脑，卡莲表示无法理解。

　　基里艾洛德人的主要目标是奥特曼，他们对于人类是看不起的。

　　当然，这并不是说贝利亚对人类所表现出的，就比基里艾洛德人好多少，他对人类更多的是一种无视的态度。就如同人类看到地上搬家的蚂蚁……你会在意突然踩死了几只蚂蚁吗？早年的贝利亚对于敌意恶感非常敏感，基本上对敌都是以清缴作为最终结局，但其实他本奥虽然弑杀却不滥杀，当然雷布朗多附体后的那段时间除外。

　　或许是因为小陆在意人类，又或许是因为这个时空的人们，虽然微弱却从未熄灭的希望之光，让贝利亚无法升起多强烈的厌恶。贝利亚承认自己无法完全地忽略小陆，也因为无法忽略而顺带去了解了他身边的人类，感知中能感受到的点点光辉，有强有弱，却是不同于光之国等离子火花光辉的温柔。

　　这是贝利亚从未见过的，这个时空，这个宇宙的人们很神奇。

　　光芒很微弱，没有散发多少热度，但是，当光辉汇聚的时候，它所散发的能量却远远超过光之国的等离子火花塔。

　　这样的光芒让先前的迪迦短暂地冲破了禁闭的枷锁。

　　贝利亚歪了一下脑袋，这样的力量……不知道，他能不能吸收？

　　在没了斯特鲁姆器官之后。

　　贝利亚当初之所以要拿走斯特鲁姆器官，就是因为斯特鲁姆星人身上的这个能量器官，具有一种非常BUG的能力，光转为暗，暗转为光。

　　而且，能力至今他还没有发现上限。

　　奥特之王的力量都能转化，就更别说其他了。所以贝利亚夺取了斯特鲁姆器官，将力量吸收后，转化成黑暗的力量。

　　而早在上次捷德基因崩溃的那会，他就把斯特鲁姆器官灌入了捷德的身体。虽然贝利亚最开始也犹豫过要不要做科学家，但事实上他擅长的类别里并没有生物基因遗传科学。但不擅长，不代表不了解，尤其，他对能量属性的感知，与生俱来。

　　捷德基因的构成99.9%来自于因帕克危机时期的他，0.1%来自于斯特鲁姆器官。斯特鲁姆器官所起的作用就是平衡器，勉强可以算是粘合剂。

　　贝利亚在大庭广众之下的互捅，也只是做到了给捷德的基因缺陷打个补丁而已。因为现在的贝利亚，身体里的雷布朗多星人精神已经被驱逐了，此时的贝利亚的光粒子中所含有的雷布朗多因子非常少，根本不能作为完全治愈捷德基因缺陷的光粒子。

　　当然修修补补什么的是做得到的，但捷德基因的崩坏，速度太快，也太突然。时空规则对捷德排斥明显到胜利队都察觉到捷德奥特曼似乎和贝利亚奥特曼、迪迦奥特曼的不同，但当事奥的捷德，就是没察觉出来。

　　导致贝利亚压根没有时间去仔细思考基因缺陷的最低保险方法，脑袋一抽就直接把斯特鲁姆器官掏出来。

　　#所以就是内心第一反应#

　　#完全凭借本能行事#

　　#当时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尽管贝利亚把自己这个行为批判了一百万次，也无法抑制住，当捷德那个臭小鬼把命保住的时候，他是松了一口气的。

　　但随后，冷静下来之后，又开始批判自己。

　　#却半句没有提把斯特鲁姆器官从捷德身上拿回来#

　　#也幸亏斯特鲁姆器官本质上是一种能量，否则现场一定很血腥#

　　这也让现在这种情况下的贝利亚有些犯难。

　　他在刚才才看到迪迦疑似爆种，解锁了新形态，对于能量的感知无比敏锐的贝利亚，自然感觉到有光芒汇聚在迪迦的身上。

　　另外，还有些微的光辉落到了他的身上。

　　这样的光芒，说到底，还是和黑暗是完全相反的力量。

　　所以，刚才贝利亚只是任由光落在他的身上，身体的表层，凝结了一层薄薄的黑暗力量的铠甲，他并没有吸收光的力量。

　　而在基里艾洛德人召唤了那个肉瘤人面怪物后，迪迦身体内大古的体力终于透支，贝利亚一把就把人捞起，塞到自己的计时器空间。

　　他有一个猜想想验证，但是，需要打个双重保险。

　　基里艾洛德人对小陆展开精神攻击是贝利亚并没有预料到的行为。

　　虽然在开始的时候，贝利亚也得到了基里艾洛德人的特殊照顾，当然，没有什么作用。在经历了雷布朗多星人附体后，任何精神类攻击都企及不上。

　　但，这也让贝利亚有了个扬灰的理由。

　　贝利亚并不看好小陆能自己挺过精神攻击。毕竟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不过是随便说了两句话，小鬼就傻乎乎地跟他走了。

　　所以贝利亚在小陆身上，留下了一点力量。

　　反正本来也要给小鬼灌斯特鲁姆器官的能量，就顺便搞了点东西进去，混淆一下时空规则的排斥。

　　窥视到规则之力的奥，多少还是有点能力的。

　　这本来只是顺手而为的事情。贝利亚在感觉到这个时空对捷德非常微弱的排斥后，大致上就猜到了小鬼穿越时空绝不是什么巧合，但是为什么会那么刚好的来到这个时空……

　　总之，这只是贝利亚难得的好奇心而已。如果捷德在这个时空里留得久一点，他还能找个借口打一顿。如果留得更久一点，光之国那边大乱，那就真的一石二鸟了。

　　但其实，见了面根本没有揍奥。扬宇宙人灰的时候，还特地先把小陆打晕了，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还给小孩留了瓶果汁安慰安慰。

　　#卡莲：人类想掩饰内心想法的时候，总是能想到诸多借口。#

　　#卡莲：奥特曼和人类在这点上一样。#

　　察觉到基里艾洛德人在对小陆进行精神攻击的时候，贝利亚就调动起了自己放在小陆身上的那一点力量。

　　基里艾洛德人的本体是虚无缥缈的精神生命体，贝利亚能驱散的也只有最外围不断包裹在小陆身上的黑暗力量。

　　贝利亚忍不住想，等下这小子被控制了的时候，他干脆就把这股力量控制住捷德的行动好了。

　　是的，贝利亚压根不看好小陆能挺过这一波。

　　或许是因为贝利亚第一次欺骗他，吞噬他的时候太过于轻易了。

　　在贝利亚认知里，小陆的精神防御无限接近零。

　　但小陆的表现出乎了他的意料。

　　当小孩的眼眸望着他的时候，贝利亚隐隐地察觉到眼眸中弥漫着一种很奇怪的情绪。

　　他似乎见过……但他想不起来。

　　很难形容的眼神，但这样的眼神让贝利亚不太习惯。在他的习惯里，小孩是愤怒是悲伤，反正情绪往往都是负面的，和现在的情绪完全不同。

　　贝利亚其实还没有祭出自己的极恶形态，这证明，面前的基里艾洛德人怪兽，对于贝利亚应该是很轻松的。

　　刚刚突破了幻境了的小陆也很清楚这点，虽然过去曾经和贝利亚打生打死，但是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小陆对于贝利亚的实力从来都认知清楚。

　　他很强！

　　赛罗一次次打生打死可不是开玩笑的。

　　但是，小陆不明白现在的贝利亚是想做什么？

　　并没有直接消灭对手，时不时甩道电弧，封锁住基里艾洛德人的逃脱路线，然后开始了近身搏斗。

　　他似乎在等什么？

　　随着一次两次的精神控制攻击都宣告失败，基里艾洛德人也意识到，贝利亚奥特曼，要远远高于他们预算中的实力……不，就连捷德和迪迦的实力，也高于他们观察计算的结果。

　　不能再和贝利亚奥特曼缠斗下去了，他们必须先撤退，重整旗鼓！

　　但这些都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贝利亚显然不想让他们走。

　　在人类的眼中，并没有贝利亚或者是基里艾洛德人思考的那么多，他们看见的是，迪迦奥特曼在消灭了一个基里艾洛德人之后力竭消失，但基里艾洛德人不讲武德，打不过就叫人，合成一个肉瘤怪物，欺负战场上仅存的贝利亚奥特曼。

　　九良良岛的事件细节TPC并没有公布得太详细，比如贝利亚奥特曼想和迪迦奥特曼搏斗，甚至拿人类生命威胁迪迦这种事情，他就没写。

　　而九良良岛的地域注定了他的人烟稀少，目睹前因后果的人除了TPC作战部队和胜利队外，没剩几个。

　　在之后，贝利亚几次草草登场也没有伤害人类。

　　所以，虽然TPC把贝利亚归在需要警备的范畴，但公众对于贝利亚的认知，是一个长得可怕的奥特曼。

　　尤其后续捷德的登场，更是把贝利亚奥特曼拉入了善良阵营。

　　毕竟看眼灯就觉得两个奥特曼有些渊源。

　　*

　　“你是消灭不了我的！”基里艾洛德人狂妄地叫嚣着，“同为黑暗的子民，我们所选择的归途便是融于这片黑暗之中！”

　　“你也一样！！！”

　　到现在，基里艾洛德人终于意识到了一点，他们远远低估了贝利亚奥特曼的实力。应该说，贝利亚奥特曼不仅不像他们印象中的光的子民（不会红灯），也不像他们记忆中的黑暗奥特曼（一打起来，力量增幅的同时也伴随着理智全无）。

　　贝利亚把扯断的手随意丢在旁边，无论是比起捷德还是大古迪迦，他的打斗都显得血腥了许多。

　　打了半天，对面还是满血，而自己半残，也怨不得基里艾洛德人内心想吐血。

　　基里艾洛德人远远低估了贝利亚的实力。无论是迪迦还是捷德，他们的格斗，多少都能感受到一点人类搏斗的痕迹。

　　但贝利亚不是，肘击、连击，紧随其后手刀带着电弧，如果不是他避开得及时，被切断的就不是单单一只手了，半边身子都可能被打碎，而在切断手的同时，电弧也伴随攻击。

　　基里艾洛德人丝毫不怀疑，随着时间推移，贝利亚能做到将他打到没有任何行动力。

　　基里艾洛德人这些年一直在暗地里发展，虽然是这些年才对上TPC，但是他们其实在这个地球活跃很久了，人类社会变迁斗争，也是见过的。格斗是什么样子他们是知道的，而贝利亚这一手，更像是在战争中磨炼出来的。

　　一出手就是杀招。

　　致力于让对手先失去行动力。

　　论纸面实力，论单打独斗，现在基里艾洛德人很清楚自己压根没有和贝利亚奥特曼叫嚣的资本。

　　于是，有了那句“你是消灭不了我的！”

　　光明会驱散黑暗，而黑暗会吞噬一切。

　　贝利亚很讨厌基里艾洛德人的黑暗力量，他一直认为这股黑暗力量有股尸臭味，甚至比深海之下的黑暗之力更令他恶心。

　　但那会儿的贝利亚，并没有扬了这帮基里艾洛德人的骨灰的想法。

　　也许有，但没有那么深。

　　事情的转折，发生在基里艾洛德人竟然敢试图控制他时。

　　贝利亚讨厌被人控制。

　　基里艾洛德人无疑跳过了这条线，于是，原本只是打算鞭尸的贝利亚，决定扬了他的灰。

　　*

　　小陆是亲眼见证了雷布朗多星人离开了贝利亚的精神意识的。

　　而那会儿的他，并没有想得多深入。

　　甚至这点，他都没有和奥特之父又或者是赛罗详细说明。

　　他只是和赛罗说，无论贝利亚以后会不会复活，出现在哪里，雷布朗多的力量已经无法影响他了。

　　而赛罗只是撇撇嘴，难得地露出了轻松的表情，表示贝利亚主观意识上是仇视光之国的，次元裂缝虽然资料很少，但就黑暗圆环再也没出现过来看，贝利亚应该是很难脱离次元裂缝了。

　　*

　　对于目睹了那场贝利亚对战基里艾洛德怪物的人类来说，那天的那场战斗，时间虽然不算很长，破坏范围虽然特别大，但真正让人类念念不忘地，只有两点。

　　第一点是，他们人类的力量终于能够传达给奥特曼了！

　　光芒虽然微弱，也不多，无法穿透基里艾洛德人遮天蔽日的黑雾，却能让迪迦再次站起来！

　　迪迦在站起来之后，打败了那个基里艾洛德人一号！

　　帅得爆表！

　　而第二点则是……

　　*

　　大古睁大了眼睛看着不断朝着空间汇聚的光点，这是什么？

　　星星点点的光辉，大古忍不住碰了一下，脑海中突然感受到了不久之前变身迪迦后，在人们的鼓舞中再次站起来后，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状态。

　　“贝利亚先生，这是……”

　　大古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当时变身迪迦的时候，他根本没有看到这些光点。

　　但是现在待在贝利亚的计时器里，他是看到了的。

　　光芒的起始点，来自于地面上的人们。

　　*

　　而站在地上的小陆，却是看得最清楚的。

　　在基因缺陷症被贝利亚打了补丁后，小陆的感知能力在不断地向着贝利亚的方向靠拢。

　　他甚至能看到已经跑到他身边的丽娜等队友们，看向贝利亚的时候，自他们内心升腾而起的点点光辉，在不断地汇聚在贝利亚的身上。

　　小陆情绪有些复杂。

　　这样的场景多多少少有点类似于利特鲁之星。

　　人们像奥特战士祈祷，于是，利特鲁之星化身新的力量帮助奥特战士打败坏人。

　　这是伏井出的话。

　　而现在这个场景发生在贝利亚身上。

　　无论从他过去的经验，还是元时空现在的立场上看，小陆都应该阻止这样的光芒化身贝利亚新的力量。

　　但作为贝利亚的儿子，他很高兴。

　　他的父亲得到了承认。

　　在小陆还不知道斯特鲁姆器官在他身上之前，小陆对于面前的这一幕的感触，就是震撼、感动以及欣喜，多重情绪无以复加。

　　一时间，小陆竟然泪流满面。

　　*

　　丽娜不知道小陆发生了什么，那一瞬间怔愣住了，几秒后，眼泪从眼眶中溢出，面上却努力地想笑。

　　又哭又笑的，看起来要多傻就有多傻……

　　*

　　贝利亚能感觉到光芒汇聚在他的身上。

　　不同于等离子火花塔的灼热和刺痛，光芒温暖得如同冬日的暖阳，柔和而不耀眼。

　　似乎，也没有不适的感觉，贝利亚不经意地看到了不远处，地面上的某个傻小孩。

　　又哭又笑的，蠢透了。

　　贝利亚忍不住想，这样一个小傻子，现在已经能突破精神攻击了。

　　看来还是基里艾洛德人的精神攻击太弱了。

　　和这帮一天到晚只想装神弄鬼扰人清梦的家伙纠缠太久了，是因为在这个时空呆久了，奥都变得迟钝了吧？

　　*

　　对于亲眼目睹了那场战斗的人们来说，即便是多年后，他们都记得当时的那一幕。

　　贝利亚奥特曼紫红色的计时器突然爆发了明亮而耀眼的光芒。

　　在转瞬之间，就驱散了天地间的黑雾。

　　贝利亚奥特曼的身上也渐渐萦绕着浅橘色的光芒，原本漆黑的皮肤，狰狞的面孔，锐利的花纹，仿佛终于撕去了表面的标签和伪装，蜕变成了银白红三色的外表。

　　而那倒垂尖锐犹如地狱业火的眼灯，转变成了略像菱形的形状，虽然依旧呈现出一种锐利感，却再也没有了令人头皮发麻的可怖。

　　身体表面是银白色，红色的花纹遍布在身体表面，居间惠定睛一看，那花纹在胳膊上，大概是人类肱二头肌的位置竟然形成了对称的曲线。

　　形似爱心。

　　此时同样在地面上的崛井张大了嘴，瞪大了眼睛，脑海一片空白，已经放弃了思考。

　　身旁的新城，也是一脸的呆滞。

　　丽娜忍不住捂住了嘴巴，眨了眨眼睛。

　　宗方惊愕地看着面前的……应该还能称为贝利亚奥特曼的存在，无意中吐槽了一句，“奥特曼……真是神奇啊……”

　　*

　　呆在贝利亚计时器空间的大古，并没有注意到地面上同伴那放弃思考的模样，更看不见小陆一下子亮起来的眼神，事实上，因为计时器空间里视角的关系，他根本不知道贝利亚奥特曼的变化。

　　但他明显地感觉到，贝利亚刚刚在一瞬间把光芒从计时器发散了出去。

　　是一种类似于计时器闪光的招式。

　　大古稍微皱了一下眉头，他变身迪迦的时候感受过了，计时器闪光并不能驱散基里艾洛德人的这片黑雾。

　　但是刚刚那些由人类身上聚集而来的光辉却可以。

　　而且，在贝利亚一口气将光芒的力量发挥出去后，大古明显的感觉到计时器空间内的能量与先前的不同。

　　如果用感受来说，虽然最开始计时器空间里的能量他并不难受，但也明显感觉到不是多令人舒服的能量。

　　但现在计时器空间内的能量，却是让他非常舒服的。

　　*

　　贝利亚奥特曼在大庭广众之下，不讲基本法，史无前例地表演了一番由黑变白，由丑变帅之后，根本没有留给基里艾洛德多少思考空间。

　　连发两个八分光轮卸下了对面基里艾洛德怪物的羽翼后，抬手连续两发灭杀雷霆，怪兽早就血肉模糊，看不出本来模样，对方连反应都没有，就被紧随其后的一发极强能量毁灭性质的帝斯修姆光线扬成了灰。

　　好在爆炸的地点勉强算是市区的建设点，还没有建好，没有人伤亡，除了两栋已经即将封顶的楼跟着一起灰飞烟灭外，并没有太大损失。

　　贝利亚奥特曼践行了他先前说的话。

　　并且，在确定感知不到任何携带恶意的恶心的黑暗能量后，在烟尘覆盖的半空，遮挡大部分人视线的时候，把计时器空间内的大古，随意地丢在了某个距离爆炸点不算远的地方。

　　看，他连人不见的理由都给大古找好了，就当做还他那份聚集人类信念之光的报酬好了。

　　光的形态，真是不习惯。

　　贝利亚刚刚准备运用黑暗之力，变回他已经习惯了的样子。

　　变故却突然发生了。

　　*

　　在基里艾洛德人被炸毁的地方的上空，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洞。

　　巨大的狂风不断地向黑洞中吸去，小陆勉强稳住了身形，顺手拉住了身边的丽娜的胳膊。

　　丽娜侧头看向身边的小陆，忍不住瞪大了双眼。

　　有一瞬间，小陆就像是被数据分解的模样，出现轻微地闪现。

　　丽娜反手抓住了小陆手腕，确定身边的队友还是真实存在的。

　　相比于地面上的人类，贝利亚面对这个黑洞的狂风要更加从容一些。

　　可这也只是相对而言的表象。

　　贝利亚在这个黑洞的周边感受到了强大的时空之力。

　　他抬手打断了突如其来降落在人类群体的闪电。

　　小陆会来到这个时空的原因不单纯他是知道的。

　　这个宇宙时空的地球是有自身意识的，否则也整不出齐杰拉花和黑暗灭世者的行为。

　　而星球意识，是有强弱之差的。

　　强一点的，已经能凝聚出实体，甚至已经整出了半身道具。

　　是的，在他刚刚突破次元裂缝降落的那个世界，遇见的那个惹他不快的小女孩，就是一个星球意识，而且是快达成星之灵的星球意识。

　　贝利亚虽然知道有这种东西，不过，很明显，他也是第一次见到。

　　而且，一见就见到个快要修成精的星球意识。

　　贝利亚丝毫不怀疑，就算他没有去到那个世界，那个世界也不会出现什么太大的灾难。

　　人类从来不乏心怀勇气和希望的人，人类幼崽更是其中之最。

　　星球意识确实不能主观地去干涉属于人类的灾难，但当希望聚集的光辉出现之时，他们只会顺水推舟。

　　那个世界是贝利亚第一次见到星球意识这种概念形成的存在。

　　相比于那个世界，这个时空的星球意识，连意识都还没有。

　　只有属于它自己的规则力量。

　　而且，还是一个明显自带铁链封印的规则。当人类的力量达到某个层级，属于他们的试炼就会到来。

　　这样的规则有助于帮助地球的存在处于星球级，而不会跨入星系的级别。貌似外围还有高层级文明的窥视。

　　但弊端也相当明显，发展到一定阶段就试炼，过不去就灭世。如果不是不合时宜，贝利亚竟然难得地回想到了很久以前的光之国百年一次的战士考核。

　　讲这么多，并不是想吐槽这个星球意识的手段粗糙。

　　贝利亚只是没想到，因为人类信念之光的汇聚，会引起星球意识的注意。而比起关注人类的光辉，星球意识显然更排斥偷渡的人们。

　　摸到了规则力量的贝利亚，自身可以融于任何的时空规则。、

　　但小陆不是。

　　贝利亚虽然不知道小陆是如何来到这个世界的，但绝对不是用什么常规的方法，甚至穿越时空隧道的时候都被屏蔽了。

　　这才会引发这么距离的时空风暴的连锁反应。

　　贝利亚用眼角余光看了看地面上的小孩。

　　身体在时不时崩解，当感觉到小陆的身上，并不属于这个时间的规则。

　　没有自己意识的星球意识，选择的就是暴力驱逐。

　　*

　　巨大的怪兽突然地出现在场上，当察觉到巨大的影子时，居间惠的心凉了半截。

　　好在刚刚B地区，猛然提升的电压，让整座城市犹如不夜城，光亮程度不输于白天，居间惠才在抬头看向这头怪兽的时候，感觉到莫名地熟悉。

　　“是贝利亚奥特曼的怪兽。”

　　丽娜显然对这头怪兽更加熟悉，当初在赤峰山，那一尾巴，把外星飞船像拍苍蝇一样扣在山体中的样子，丽娜可是忘都忘不掉。

　　巨大的怪兽挡在人类的面前，挡住了强烈的罡风，除却它时不时摇晃的尾巴，令人感觉到危险外，并没有其他的感觉。

---

作者有话要说：　　前天突然发现我自己有榜单。
但加班实在是没写完，是的，我还在上班。
这章写得稍微有点意识流。
但是，改了很久了，不想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