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姆骑士绝不认输[综英美]》凝炽

14、阿卡姆骑士（14）

　　杰西不知道的是，不是奥利弗死咬不松口，也不是正义联盟没有调解，而是蝙蝠侠从一开始就拒绝了所有停手的可能。

　　超人此时正第n次就这件事向蝙蝠洞发来通讯：

　　“蝙蝠侠。”他语气满含疑惑，“绿箭早就已经松口了，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和他坐下来好好谈谈？”

　　身着三原色紧身衣，红披风在身后自然垂落，超人那俊美伟岸的身姿正投影于蝙蝠洞正中的大屏幕上。蝙蝠侠却充耳不闻，侧身在旁边的电脑上不断操作着，双眼紧盯着手下屏幕。

　　“我大概也从绿箭那边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他语气委婉，“说真的这次你稍微有些……嗯，总之就……唉，好吧，如果你忙的话，绿箭现在就在瞭望塔，我让他和你说两句，你们谈一谈，然后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见蝙蝠洞那边完全没有一点回应，超人顶着身后绿箭侠愈加尖锐的目光，内心都想落泪了。

　　他硬着头皮继续：“你们现在闹成这样真的不太好，我是说有很多普通人都受到了波及……拜托，布鲁斯，你可以先停下手听我说两句吗！”他的声音忍不住抬高，饶是好脾气如超人，面对一直把他当空气的蝙蝠侠，语气也忍不住染上一丝恼意。

　　“如果你只想谈这个，”蝙蝠侠头都没抬开口，“我的回答早在第一次就说过了，没什么其它事我就挂——”

　　“让开，超人，让我和他说。”一直在后面旁听的绿箭侠直接走上前，超人默默让开了身体。

　　“不要挂，蝙蝠侠，不然我等下就带上一群媒体去韦恩庄园找你，我不介意直接在镜头面前说清楚。”

　　他的话成功让蝙蝠侠停下手，抬头看向大屏幕上眉眼间隐含着怒火的绿箭侠。

　　“你想谈什么？”他问。

　　“我想说什么你还不清楚吗！？”绿箭侠终于忍不住了，怒吼声咆哮而出：

　　“你究竟在搞什么？你想利用这场冲突得到什么？！”

　　他毫不客气的指出：“现在这种局面根本就是你一手操控出来的！你借此不断在媒体面前出镜，发表你的各种演说，操控舆论让民众同情你、偏向你，你tm是想踩着我上位竞选哥谭市长还是总统？！”

　　超人在一边听得目瞪口呆：好家伙，绿箭侠这话仔细品品信息量可太大了。他还天真的以为这次只是他们之间的私人矛盾，想着布鲁斯这次虽然不对在先，但随后奥利弗的打击报复实在是有些过火了……合着这全都是布鲁斯一手操控出来的局面？

　　面对绿箭侠充满愤怒的质问，蝙蝠侠并没有否定：“……我很抱歉，奥利弗。”

　　他默认了下来。

　　“很快就会结束。”他没再多言，留下这句话后就直接挂断了通讯。

　　“混蛋！”

　　绿箭侠脸色铁青的看着黑下去的屏幕，气得差点一拳捶上去——

　　幸而被旁边的超人拦下（某超：那个屏幕可是很贵的！虽然我知道你们都不差钱……）

　　不想面对欲言又止、考虑该如何安慰他的超人，奥利弗干脆转身准备先返回星城。

　　他早就觉得不对劲了，一开始他确实是气不过所以稍微从明面上报复了一下，但当他差不多消气后，他就准备停手去约蝙蝠侠打几架然后彻底让这事过去。

　　毕竟他会走上绿箭侠这条道路也有受蝙蝠侠的影响，对于蝙蝠侠……他曾经还是打心底敬佩过的，不管怎么说他都不打算让两人闹得太难看。

　　然而这时他却愕然发现：事情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他就算什么都不做也会有一堆所谓的他和布鲁斯又在某方面产生争执的新闻传出。

　　在察觉到不对后他第一时间就想联系布鲁斯，但布鲁斯直接拒绝了来自他的任何通讯，并避开了所有公开或私下场合里两人的碰面。

　　没办法，在通过正联多次传达想要谈谈的消息无果后，他这次直接到瞭望塔让超人代为联系，就是想要问个清楚，最后得到的回答也正中了他的不妙猜想。

　　F**k，蝙蝠侠！F**k，布鲁斯韦恩！

　　……

　　“布鲁斯，绿箭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蝙蝠洞里，刚刚挂断通讯的蝙蝠侠听到身后传来的询问，沉默转身：

　　“提姆，你怎么回来了？”

　　他看着站在那里，满脸惊疑不定的罗宾。

　　“我们需要谈一谈，布鲁斯。”提姆定了定神，眼神坚定：“好好谈一谈。”

　　“你想谈什么？”他问。

　　“不要用对付绿箭的那套来对付我。”提姆听着他与刚刚一模一样的对话，蓝眸认真的看向他：“布鲁斯，难道不是你该对我说点什么吗？这段时间我一直按你的吩咐呆在潘尼萨工作室研究解药，你和绿箭的近况我也有所耳闻，我很担心你。但……我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对吗？”

　　“提姆。”布鲁斯解释道：“我只是不想用这些事打扰你，让你分心，我可以……”

　　“你可以一个人办好，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提姆打断了他的话，“我不是在怪你向我隐瞒，噢，拜托，你隐瞒的事可太多了。”他似是而非的抱怨了一句。

　　“但……布鲁斯，你不觉得你最近的手段过于激进了吗？你这次对绿箭有些过分了，如果你想竞选市长……”

　　“不是市长。”布鲁斯开口，“詹姆斯现在的呼声很高，由他来当下一任哥谭市长再合适不过。”

　　詹姆斯.戈登，GCPD局长，在阿卡姆城事件后戈登局长便成为了市长候选人之一。

　　“天哪，布鲁斯？”提姆的语气满含不可置信，“你想参与总统竞选？！”

　　提姆之前根本没往这方面想，布鲁斯虽然因为之前想要关闭阿卡姆城而开始参政，在阿卡姆城被关闭后又因想要重振哥谭而更深入的参与进去，但他一直以为布鲁斯最多就是想成为哥谭市长，就像奥利弗. 奎恩那样。

　　他忍不住上前一步：“布鲁斯，你怎么会想竞选总统？你……”

　　布鲁斯变了，提姆在这一刻突然无比清晰的意识到这个事实，这让他产生了一丝莫名的恐慌。

　　“我只是觉得现在是一个好机会。”布鲁斯神色平静如常，说出的话也不急不缓：

　　“现在哥谭犯罪率在不断下降，詹姆斯有望成为市长。如果我能成为总统，或是借着竞选总统是名义方便行事，这将是一个彻底改变哥谭的机会……还有卢瑟，让他成为总统过于危险，我参选也有想要阻止他的考虑在里面。”

　　“你的话听起来总是很有道理，布鲁斯，但……”提姆反问，“蝙蝠侠怎么办？一但你开始参选甚至当上总统，你势必无法顾及那么多。哥谭犯罪率下降？”

　　他冷笑了一声：“企鹅人躲在布鲁德海文；双面人开了家叫地狱之门的公司，提供垃圾处理及法律服务；谜语人购置了所有废弃的下水道系统和地下水处理设施，龟缩在里面不出来……哦，是的，他们看起来都挺安分的。”

　　“提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布鲁斯的蓝眸中映出他有些激动的身形，眼神毫无温度，“我也明白他们迟早有一天会反弹，但这并不是近期会发生的，我们无需考虑那么长远。”

　　“……布鲁斯，我真没想到有一天会从准备了无数计划的你嘴里听到这种话。”提姆都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了。

　　半晌，他面色复杂：“到了那一天，到了哥谭罪犯们集体反弹的一天，你不在的话，你想让谁来拯救哥谭？”

　　他语气逐渐尖锐：“像你现在做的这样，将罪犯全部逼到布鲁德海文，交给迪克去处理吗？”

　　“提姆，你也可以……”布鲁斯轻眨眼，似乎想就此说出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不，不要说了。”提姆看懂了他的眼神，摇头拒绝，“我绝不会代替你成为蝙蝠侠，我不会去披上那身装甲。”

　　看他一副坚决的样子，布鲁斯没再继续。

　　“提姆，早晚有一天你会改变想法的。”他用一种确信的口吻如此说着。

　　“……布鲁斯，你真的变了。”一股难言的情绪充斥满提姆的内心，他完全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不，或许早有预兆。

　　他脱口而出：“自从小丑死后你就——”

　　那个仿若禁忌的名字一说出口，提姆明显感受到蝙蝠洞内的气氛完全变了，布鲁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中明明没有表露出任何负面情绪，却让他在不知不觉间噤了声。

　　那不咸不淡的一瞥让他有一丝陌生和害怕。但下一瞬那种感觉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提姆只当是自己的错觉。

　　“提姆。”布鲁斯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如同在安抚一只瑟瑟发抖的小鸟，出口的话却不容反驳：“你该继续去潘尼萨工作室了，研究解药的工作也很重要。”

　　提姆深吸了一口气，知道再说下去也毫无意义。

　　“我明白了。”他低低答应了一声，满怀心事的离开了。

　　从蝙蝠洞秘密通道上到韦恩庄园，提姆拒绝了阿福留下吃晚饭的提议，勉强对他笑了笑，在阿福担忧的眼神下匆匆走出大门。

　　打开通讯器，找到熟悉的号码拨过去——

　　“提姆？有什么事吗？还是想来找我聊聊天？”一道隐含笑意的磁性嗓音响起，让提姆沉重的内心似乎都轻松了些许。

　　“迪克。”他握紧了手中的通讯器，“你现在有空吗？有件事我必须要和你谈谈，关于——”

　　“嘭——”

　　他听到那边突然传来了巨大的、仿佛墙壁被破开的声音。

　　“噢，真不巧。”迪克嘟囔了一句。

　　“发生了什么？”提姆皱眉。

　　“哈莉.奎茵闯入了到警局来了，她是来干……唔，她自己说了，是来找毒藤女的。”迪克匆匆回道：“提姆，我们之后再谈好吗？该轮到夜翼上场了。”

　　“我知道了。”提姆叹了口气，“等你忙完记得再打给我。”

　　……

　　蝙蝠洞内，提姆走后，布鲁斯站在原地一时没有动作，似乎在专注的思考什么，神色晦暗不明。

　　在他的视线中，在提姆刚刚站立的位置上，一个身影悄然浮现：

　　【哈，瞧瞧他，瞧瞧他那激动的样子，他肯定是去联系那只小蓝鸟了！布鲁西，你不阻止他吗？要不要把他关进隔离室，那里正好多出来一间、不对现在是两间了！哈哈哈哈哈——】

　　他闭了闭眼，遮住了那抹转瞬即逝的绿意，转身，将刺耳的尖笑声抛之脑后。

　　……

　　翌日，杰西一觉醒来就被一则重磅新闻砸懵——

　　布鲁斯韦恩连夜召开记者发布会宣布：他将正式参与总统大选。

　　杰西一度怀疑自己还没有睡醒：

　　不是，老蝙蝠这是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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