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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3 小樽市 ...

  •   第二天一觉起来,洗漱完,日露已经在等着我们吃早饭了。

      听最早起来的早纪说,这些都是日露自己做的。

      小姑娘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说这些话时都带着温暖的笑容,脸颊上小小的酒窝格外的可爱。

      没过一会夏油杰也来了。我们几人静坐等了好久,也没等到第5个人的到来。

      日露起身,踌躇了一下,对着早纪说:“能跟我一起去叫一下她吗?”

      早纪应了一声,也跟着站起来。

      我连忙举起手,“我们大家一起去吧,人多比较好找。”

      这种既能刷好感度,又能了解到更多剧情的事情怎么能错过。

      日露笑了,无法掩盖疲惫,“谢谢。”

      我们先跟着早纪去了沙希的房间,她没有在房间里,就连日露给她搬过来的被褥她都没有拆开,保持着原样。

      “看来她是逃走了。”日露说。

      他语气平淡,脸上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只有无尽的疲惫,仿佛多牵动嘴角一下都让他感到疲惫。

      “也好。”他说。

      早纪抓住他和服的袖子。

      “你们想走吗?”他又问。

      早纪眼泪婆娑,呢喃着走不了,又能去哪里之类的话。

      我在心里咆哮:走不了啊——走不了——如果你能放我们走,我们早就走了。表面上还是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我跟杰去哪里都一样……”

      夏油杰自一露面脸色就不太好,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昨天晚上出去偷地雷了,一夜没睡,黑眼圈重的吓人。

      “是的,我跟姐姐只要能待在一起就行。”

      之后的几日,就跟三木弘树把我们送过来的那一天一样。只要他有愿望便回带几个女孩过来。日露的脸色一天比一天苍白下去。

      又过了几天,我终于逮到一个只有日露一个人待着的时间。

      他正坐在外廊的地板上,盯着院子发呆。

      我坐在他旁边,跟他一起望着院子发呆。

      “你累吗?”
      “你指的是给别人是实现愿望的话……那不累。”
      “为什么?”

      我们身后传来脚步声,他停在我们身后不远处。

      日露沉默了,过了半晌,他慢悠悠的说:“因为一切的愿望其实都是靠他们自己的力量实现的。”

      我惊诧的扭过头去看他。

      日露像是没有注意到我的视线,依旧盯着院子,整个人就像是棵枯木一样,毫无生机。

      “人类的力量是伟大的。他们本可以通过自己的双手完成一切……”他说到这里忽然噤声,“你是咒术师对吧。”

      “是的。”

      再隐瞒已经没有意思,而且他看上去也不像是想对我下杀手的样子。

      “你能杀了我吗?”他轻轻的说。

      没想到他会再对我提出这个要求。

      “好的,”我说,“杰?”

      我们又一次祓除了日露。

      他在身形消散前,带着歉意对我们说:“抱歉,没想到临死前的一个执念,会把你们牵扯进来。”

      夏油杰一下就明白了:“所以那只是你咒力和术式造成的一场梦境?”

      “不完全是,”日露说,“它们是我残缺的咒力和术式造成的一场梦境。”

      “你明明有能力杀掉我们和那些村民,可是为什么?”夏油杰问。

      日露摇了摇头,带着解脱的笑:“没有意义。如果不是他们日复一日的崇拜和祈祷,我不会有这么强大的力量,现在也只能算是尘归尘,土归土,把这一切都还给他们而已。”

      日露消失了。

      我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不过总算是回到了原来的身体里,不再是那个一剪梅的状态。

      夏油杰已经先我一步醒过来了,正盘腿坐在我旁边。他低着头,表情空洞。

      “杰,”我一巴掌拍上他的肩膀,把他拍出自己的小世界,“走了。”

      他猛地回神,神情呆滞的盯着我看了几秒,才站起身来说好。

      我觉得夏油杰的状况不对劲。

      可我还没来得及深入考察,便被五条悟捉走了。

      他把我堵在他的宿舍里,把我压在床上。

      “说起来,鸣从来不叫我的名字呢,”他眸色幽深,像是凶狠的野兽,要把我生吞活剥,“为什么对杰就是叫名字呀。”

      一说这个我就来气,我用膝盖去顶他的小腹,“我见你第一面也是叫你名字的!但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五条悟没有动弹,依旧维持着这个姿势,亲吻我的脸颊和额头,对我撒娇:“鸣,真是小气。”

      我要是真的小气现在你已经在床下待着了谢谢!!

      “我跟杰出任务,你到底在吃谁的醋?是吃我的醋还是吃他的醋?”

      五条悟眨巴着他的卡姿兰大眼:“两个都吃。”

      说完他又去蹭我的颈窝。

      我叹了口气。我一点都不生气,只是感到深深的无力。

      “如果不是我,你早就被甩了八百次了五条悟。”

      五条悟躺在我旁边,他总算松开了对我的桎梏——我手腕都被他掐红了——懒洋洋的说:“怎么会。而且。”

      他忽然伸长手臂,勾着我的脖子把我拉下来,让我躺在他旁边。

      “鸣也不会离开我的。”

      他胳膊撑着,支起身子,另一只胳膊就横在我腰上,暖意自我腰上扩散开。

      “嗯,”我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拉下来,不用言语,他便理解了我的意思,嘴唇贴着嘴唇,说出的话语都带着深情,“不会的。”

      最后自然也没刹住车。

      在五条悟屋里睡了一晚上,第二天起来精神倒是格外的好,至于身体算是勉勉强强,比破铜烂铁好点。

      物理关系更进一步的直接表现是五条悟更加粘人了,吸引我注意力的手段更加五花八门了。

      有时候我跟夏油杰或是家入硝子说话时,他能旁若无人的从后边爬上来,搂着我的腰,亲吻我的脖颈。

      我的头发在他威逼利诱下重新开始留了。不过现在还没有什么成效,要恢复成原来那个黑长直大概还要过好久。

      过了大约一个礼拜的某一天,我们瘫在床上。

      我还有点精力讲话,便偏着头问他:“杰的事,你有问他吗。”

      五条悟叼了根棒棒糖,没穿上衣,靠着床板坐在床上,听到我的话,他的视线从手机屏幕上挪开。

      “杰?”他先是疑惑的发问,过了会才明白我讲的是什么,“他说是苦夏。”

      “你信了?”

      他对我露出一个相当傻白甜的表情来,似乎是在反问我不然呢。

      我不该对他抱有信心的。

      我把脸埋进枕头里。

      我可不相信夏油杰自己能从牛角尖里钻出来,没有人引到他,他顶多一辈子困死在里面。可眼下最合适的人选在这个方面又是个傻的。

      五条悟的手又顺着睡衣下摆滑了进来。

      他看上去只想把自己是个黄|色废料这个事给诠释出来。

      气死我了。

      但我还是没等抵抗住。

      他在这方面怎么又该死的这么懂了。

      “硝子。”

      几天后的训练课上,我去买水的时候偶遇了躲在贩卖机旁边抽烟的家入硝子。

      我把硬币投进贩卖机里,“你说怎么样才能让一个人快速从某件事里出来呢。”

      家入硝子把烟从嘴边拿开,她虽然知道我指的是谁,却也不挑明,跟我一起做谜语人。

      “不知道啊。”

      “你说给他找点事做是延缓了他的痛苦呢,还是解决了他的痛苦呢。”我弯腰把饮料从机器里掏出来。

      “都不够吧,”家入硝子咬着烟头,又从烟盒里拿出一根,“这对于他来说只是第一步。只靠这点事,太浅薄了。”

      “你说的有道理。”

      看来我得多跟夏油杰一同出几次任务。

      家入硝子话锋一转,转到了我身上,“你跟悟就算这样了还是那样?”

      她的视线在我的腰身上打了个转。我们之间的关系,她估计比五条悟本人都看得透彻。

      “还是那样,他对我的感情里掺杂的东西太多了,所以他不会懂的,”我说,“就像他认为杰是单纯的苦夏一样。”

      我摊了摊手,“几个礼拜之前我问他,我跟杰出任务,他吃谁的醋,他还跟我说,两人的醋都吃呢。”

      家入硝子闻言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来。

      “不愧是悟。”她感慨道。

      “你这话直接对他说,他没准还觉得你在夸他。”

      家入硝子笑出了声。

      我碰着谁回到操场上。五条悟四肢舒展,躺在草坪上。夏油杰正在单方面戏耍庵歌姬。

      “一会歌姬学姐又要冒火了。”我把饮料放到他脸颊边。

      “那是杰的错。”

      他没管饮料,手自然的沿着我的指尖一路摸到我的手腕,笑吟吟的,“坐在我旁边休息会吧。”

      虽然是问句,但他没有给我拒绝的余地。

      “我只是离开了一小会,你占有欲就发作了。”

      我没立刻坐下,而是带着笑意问他。

      “你跟硝子在那边聊了好久,”他的手捉住我的手腕轻轻摇晃,“鸣,只看着我吧。”

      你也不喜欢我——我也感觉不出你喜欢我。

      我托着下巴看他对我撒娇。

      我俯身亲了下他,冷酷无情的拒绝了他,“只看着你是不可能的。封建主义思想。”

      我戳了戳他的额头。

      夏天最常见的咒灵便是会念叨着讨厌炎热的咒灵,以及没有办法跟伴侣出去玩,而念叨着放我出去的咒灵。

      五条悟现在像是这两个咒灵的结合体。

      大少爷对炎热没有一点抵抗力——虽然他还死死的搂着我不放手——同时因为任务与课程的缘故,我们也没有机会溜出高专出去玩。

      只能勉强在宿舍里搞一搞小派队,吃吃火锅或烤肉这样子。

      “说起来,”在开着空调吃火锅时,我问他,“你是不是没见过薄叶。”

      五条悟一口咬住我加过来的肉,“薄叶?谁啊?”

      “寒河江薄叶,我的同学。”我又下了点肥牛进去。

      “没有。”他摇头。

      “硝子和杰呢?”我又问。

      家入硝子熟练的抿了口啤酒涌上来的白沫,“有哦。”

      夏油杰也点头,“我也有,一同出过任务。”

      五条悟立刻觉得委屈,“难道只有我没有过吗?”

      夏油杰笑着调侃他一句什么,我没有注意听。我只觉得一股寒意窜上脊背。

      有什么是不能让五条悟看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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