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虎能有什么坏心眼》小虎软糖的启悦

63、六十三只小老虎

　　分离的过程就像伊邪那美所说，如同睡了一觉，醒来时什么感觉都没有，却被告知已经完成了分离。

　　不过意外还是有的，看着面前两个沉睡的两面宿傩，虎杖悠仁陷入沉默。

　　“……殿下，我身体里的东西太多了吧？”

　　“诶，可是悠仁君的身体里确实有两个同气息的存在，想来先前肉身之所以保持不死就是因为体内本就存在一个两面宿傩吧，虽然一直在沉睡但也保持了身体机能呢。”

　　“另一个就是悠仁君这次在另一个世界被寄生的两面宿傩，作为同位体分离出来两个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伊邪那美有些好奇，分离出来的两面宿傩是原本的样子，两面四手，是身材高大的诅咒之王。

　　五条悟有很好的遵守约定安静等候，期间还跟鬼灯阎魔一起打上了牌，并不会什么娱乐活动的虎杖慈裕在一旁围观。

　　鬼灯和五条悟两不相让，阎魔一直输，无论谁坐庄第一个被挤出局的都是阎魔。

　　好在阎魔并不在意，乐呵呵的跟虎杖慈裕一起围观两个人你来我往的牌技。

　　虎杖悠仁一出来他们就收了牌局。

　　“你们可以继续，不用在意我。”虎杖悠仁委婉的提议。

　　“不用，不过是等待时间的一点娱乐，等待结束，娱乐也结束。”

　　鬼灯摆手道：“看来伊邪那美殿下很顺利。”

　　“是挺顺利的。”不仅顺利，还顺利分出来两个……

　　就是不太好说出口，总有种莫名其妙进产房的感觉。

　　把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出去，虎杖悠仁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现在的自己总算是没什么潜在威胁了……吧？

　　五条悟跟伊邪那美聊天，虎杖悠仁被鬼灯带去安排两面宿傩的归处，独留阎魔和虎杖慈裕在原地。

　　“嘛，既然大家都有事情做慈裕君就跟老夫走吧，反正他们最后都要去阎魔殿。”

　　路上，虎杖慈裕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那个，阎魔大人，既然可以把悠仁跟宿傩分开，那是不是也能把我跟六眼分开？”

　　阎魔跟他并排走着，一路上他都有看出小家伙犹犹豫豫在想些什么，没想到是这件事。

　　想了想回答道：“六眼是你们世界里很厉害的存在吧，为什么想要分开呢？”

　　关于五条悟的事情他们都有听虎杖悠仁提起过，苍天之瞳能获取一切情报的六眼他们也知道，虎杖慈裕的咒力量巨多也和他身体里的六眼脱不开关系，更何况每次都跨越时空都能准确的定位到没什么危险性的世界也是拖了六眼的福。

　　如果分开的话不仅自身的战斗力会下降不少，以后能不能在跑到异世界都是问题。

　　“我本来就不是战斗型的咒灵，被评为特级也是因为咒力量很唬人，被分离了也不过是让我回归本来的状态，也没什么。”虎杖慈裕挠头，在五条悟告诉他体内有六眼后才知道自己几次带他那边的虎杖悠仁跨越世界而没有危险是多么幸运的事情。

　　“况且我给去过的世界都有留下坐标记号，有坐标的话我在进行跨越就不会耗费太多的咒力，此后也不会在进行新世界的探索，那么六眼留在我这里就没什么必要的，还不如还给五条悟。”

　　还有就是，虎杖悠仁现下被治疗好了身体，总不能让五条悟是缺胳膊少腿的状态，虽说没那么严重，而且五条悟至今一直表现的没什么异常，即便如此虎杖慈裕还是发现他的右眼框里虽然有眼珠但是似乎并不能看见，右眼的瞳孔处像是蒙上了一层雾。

　　虎杖悠仁知道，却也没有说什么 ，眼睛是五条悟给出去的，他没要虎杖悠仁也不会去提，这是五条悟的选择，他担心却不打算干涉。

　　“那需要你自己跟五条君好好的谈一谈了，既然他能给出来那也能收回去，达到了目的却没有收回想来也是尊重你的想法吧。”

　　阎魔笑眯眯的说着，小家伙的心思很好猜，虽说是负面情绪的聚集体但依旧很心善嘛，果然，比起咒灵更像是妖怪。

　　“嗯。”

　　虽然他并不觉得五条悟能对他的想法有什么好尊重的，毕竟他除去和虎杖悠仁的关系外不过是一只需要被祓除的咒灵，但是他决定听阎魔的话去跟五条悟好好谈谈。

　　活了千年的的阎魔大人怎么着都比他懂得多嘛。

　　五条悟和虎杖悠仁一去就去了很久，久到虎杖慈裕在阎魔殿和座敷童子逗小白玩都快要逗睡着的程度他们才回来。

　　但这也意味着他们要离开了。

　　“悠仁君，能不能。”
　　“不要走。”

　　座敷童子有些不舍的一左一右抱着虎杖悠仁的大腿，虎杖悠仁伸手把两个小孩抱起来。

　　“抱歉了座敷童子，以后不能给你们讲故事了。”

　　虽然他也很舍不得，但现在身体回来了，各种意义上来讲他都是个活人，待在地狱就不大合适。

　　“那悠仁君。”
　　“要好好生活。”

　　“我们能去找你玩吗。”
　　“想去悠仁君家看看。”

　　座敷童子一人靠近虎杖悠仁的一边脸，贴贴。

　　话是这么说，但是世界不一样也没办法答应啊。

　　“可以的，悠仁君在地狱当辅佐官的日子已经建立了联系，以悠仁君为坐标的话你们也不是不可以找他玩。”

　　鬼灯走进来，抢在虎杖悠仁前应答。

　　这倒是出乎意料的事情，座敷童子都做好再也见不到虎杖悠仁的准备了，突然被惊喜砸中。

　　“真的吗鬼灯大人。”
　　“鬼灯大人万岁！”

　　两个小朋友跳下来跑去抱住鬼灯。

　　“诶，可以吗？”
　　虎杖悠仁也挺意外，他舍不得一起工作生活四年的小伙伴们，却也知道自己无法留下。

　　“没问题，如果悠仁君死后还愿意来地狱的话，临时辅佐官的位置依旧会为你保留。”

　　“鬼灯君不要时不时说出跟诅咒一样的话啊，总之悠仁君要是还愿意来地狱就职，那我们可是随时欢迎的，毕竟各个科室的负责人对悠仁君的工作能力都有表示赞赏。”连忙打断鬼灯一点也不像祝福的话，阎魔还是很认真的告诉虎杖悠仁他们的想法。

　　这是今天听到的最意外的事情了，虎杖悠仁还是很喜欢地狱的工作环境的，同事和上司都是好相处的人，工资可观生命还有保障，能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工作呢。

　　“那我呢那我呢。”五条悟凑过来加入对话。

　　“五条君如果有意向的话，我们也很欢迎。”
　　实力强大的员工当然是越多越好啦。

　　前提是五条悟真的能来到地狱。

　　“听起来就很有趣的样子，不过悠仁在哪我就在哪嘛。”五条悟点头，很满意这样的回复。

　　要回去了，只要回去还能联系到这边那就没什么问题，虎杖慈裕再次打开世界边界的手法轻松很多，不知道是否因为五条悟在这里。

　　总之回去的过程没什么特别的，眼睛一闭一睁就换了个场景。

　　墓…墓地？

　　虎杖悠仁茫然看着四周，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这不是仙台吗？”

　　是了，他们回去的坐标是以五条悟为基准的，五条悟到另一个世界前是有说过他是在扫墓的路上来着。

　　那这里岂不是……
　　虎杖慈裕看向虎杖悠仁。

　　这个墓地里有虎杖家的墓，按照五条悟所说给没有尸体的虎杖悠仁立的衣冠冢就在这里。

　　轻车熟路的走进去，果然是虎杖家的墓地，爷爷的墓碑旁立着虎杖悠仁的墓碑，还摆着供奉的水果和花，上面有水珠，看起来很新鲜上一波看望的人似乎刚走不久。

　　虎杖悠仁蹲下注视着眼前的墓碑，他伸手拿起墓前的花，是百合。

　　“是惠和野蔷薇放在这里的。”五条悟走过来一起蹲下。

　　他刚刚看了眼表，这里还是他离开的那天，距离他消失到回来只过去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在五条悟前往墓地的时候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早就已经到了，应该是在这期间离开的。

　　“一会我联系人把这个墓拆掉，哪有人还在墓也在的事情。”五条悟拿起贡品里的甜品，是毛豆生奶油馅的大福。

　　唔，应该是惠放的贡品。

　　“没关系，活着就能见到自己墓碑的人可是很稀有的诶，我也是体验一把了，留着吧，说不定哪天就用上了。”虎杖悠仁完全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单纯觉得建了拆，拆了等以后在建怪麻烦的，毕竟人总是会有死的那一天。

　　这句话没听到什么回复，五条悟沉默的看着他。

　　好一会五条悟才笑着开口：“悠仁还年轻吧，能用到那也是变成老爷爷的年纪了，咒术师寿命还是很长的，就算是墓碑也会顺应时代变化发生改变的吧，所以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这东西我马上联系人过来，别留着，可以吗。”

　　脸上是笑着的，说的话也似乎是在征求意见，但语气却很强硬。

　　从死神手里抢回来的人，既然已经回来了就没有还回去的道理。

　　虎杖悠仁一眼就明白五条悟在烦躁什么，在地狱待久了总觉得人固有一死，对死亡尊重但并非充满畏惧，现在怎么说也算是“活”了过来，这样的想法要趁早改掉，不然只会让周围的人白白担心。

　　“对不起老师，麻烦您找人了。”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果断道歉，想了想他又说了句：“我以后不会再说那样的话了，也不会再离开了。”

　　不知是否有被安抚到，五条悟迅速给伊地知洁高发了消息，收起手机把头埋在虎杖悠仁的颈窝。

　　“你走不了的，我可是最强，你去那里我都能找出来。”

　　“嗯，我相信老师，因为即便是在地狱老师也把我找到了。”

　　两人相拥，本应是岁月静好，可惜奈何这里是墓地，面前还有一个两位主角之一的墓碑树立，有点诡异。

　　虎杖慈裕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开口：“那谁，你把眼睛收回去吧，我用不上。”

　　五条悟抬头瞅了他一眼：“你跟谁说话呢。”

　　“五条悟啊。”

　　“你再好好想想要叫我什么。”

　　“五……五条君？”
　　摸不准五条悟想干什么，虎杖慈裕有些谨慎的开口。

　　“哇，好过分，明明都说过了我是爸爸，怎么称呼很明确吧。”五条悟故作苦恼的样子，把虎杖慈裕气的不轻。

　　但是某种方面来讲促成他诞生的确实是五条悟，叫一声“爸爸”也没什么问题……才怪！

　　说又说不过对方，虎杖慈裕干脆无视五条悟自顾自的开口：“我考虑过了，六眼留在我这里也没什么用，而且还时不时的给我传达各种五条悟情绪啊位置之类的没用讯息，与其在我这里当定位仪还不如收回去发挥它本该发挥的能力。”

　　“收回去吧五条悟，这是我一生唯一的请求。”

　　早间玉要是在现场肯定大呼内行，小咒灵别的不学这些倒是学得快，往日里关于早间玉的“一生请求”论过多，除了新人已然没人相信。

　　不过这个世界的五条悟和虎杖悠仁可没经历过这种洗礼，虽然不大好意思但有效果就行，两人震惊于虎杖慈裕单独决心。

　　“即便战力下降，甚至掉出特级？”五条悟放端态度听他讲话。

　　“就算战力下降，甚至掉出特级。”虎杖慈裕肯定的回答。

　　五条悟笑了，他搭着虎杖悠仁的肩膀：“这小家伙跟你很像啊悠仁，我可以答应你哦，不过你那边过去的时间太久六眼都快跟你融合了，我能取回视力取回能力，但眼睛就不必取回了，在你那里也是个联络起器，方便随时回老家来看看嘛。”

　　眼睛什么的给出去后就用反转术式治疗好了，不过重点是因为他给出去的是一只六眼的能力，导致新生的眼睛视力急剧下降，但也没什么关系，一只六眼也足够他做任何事情，另一只留在虎杖慈裕体内太久，无法完全取出，留下的就当作回馈给这个小家伙的礼物了。

　　毕竟是带着目的出生的，这些年勤勤恳恳的寻找自己也不知道的目标，五条悟难得的有点愧疚，也就一点点，回收眼睛的手法可一点不犹豫。

　　眼看着五条悟的眼睛恢复，虎杖慈裕才松了口气。

　　虎杖悠仁上前抱了抱他：“抱歉，让你经历这些。”

　　比起咒灵虎杖慈裕的表现更像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虎杖悠仁是把他当做单独个体来看待的，所以会觉得有些难过。

　　“没关系，因为悠仁我才存在，因为悠仁我才成长，所以只要悠仁幸福那我就是幸福的。”

　　无论是哪个虎杖悠仁，虎杖慈裕都由衷的希望每个世界的他能得到幸福，这就是虎杖慈裕存在的意义，他的生之道，并非被世界规则所灌输的想法，而是他打心底的就这么认为。

　　虽然没和这位虎杖悠仁相处过，但他的身体里有着虎杖悠仁的灵魂，本能的亲近，被抱住时又莫名的想要落泪。

　　不愿在他们面前哭出来，虎杖慈裕低着头闷声闷气的说道：“那我要走了，有什么事可以随时联系我。”

　　“嗯，一路顺风，祝你武运昌隆。”虎杖悠仁像对待小辈那样揉了揉虎杖慈裕的头，别说对方，他对虎杖慈裕也有种打心底想要亲近的感觉，也许是灵魂的相互吸引？

　　“那悠仁认为我是个好孩子吗。”最后的最后，虎杖慈裕还是忍不住抬头，他红着眼睛看着如今高他大半个头的虎杖悠仁。

　　“慈裕是个好孩子，你很好，足够的勇敢有智慧有坚定的信念有正义的底线，如果这都不算好孩子的话，那这世上一定没有比你更好的孩子了。”二十岁的虎杖悠仁，受过时间的洗礼，经历过各种事件的熏陶，他温柔、强大且有耐心，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很真诚，只为夸奖虎杖慈裕。

　　有被夸到就很高兴，虎杖慈裕吸吸鼻子，挥手—转身—快乐回家。

　　独留五条悟不高兴：“好过分，居然不跟我打招呼就跑掉。”

　　虎杖悠仁好笑道：“我听另一个'我'说过另一个老师的相关事迹，慈裕还愿意跟老师你交谈认真去想眼睛的事情而不是讨厌你已经很好了，别在意那么多嘛。”

　　五条悟像个树懒一样扒在虎杖悠仁身上，哼哼唧唧的像个幼稚小学生。

　　“混蛋白毛，你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什么时候，不来看就算了，你别想动虎杖的墓！”

　　熟悉且充满愤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果然是钉崎野蔷薇，二十一岁的她留了长发穿着白裙，脸上还带着精致的妆似乎是为了扫墓打理的，两只眼睛一只橘棕一只蜜金，平添一份魅力，而此时怒气冲冲的表情破坏了难得淑女的外表。

　　五条悟眨眨眼，他刚好遮住虎杖悠仁的身形，这会两人一起转身，让走近的钉崎野蔷薇愣在了原地。

　　同样停下脚步的还有伏黑惠。

　　分离四年，虎杖悠仁还是相当想念自己的小伙伴们，现在看到钉崎野蔷薇这么精神的样子也总算放下心来，他伸手刚想要打一个久别重逢的招呼，也许他们三人因为突然的相聚会喜极而泣相互抱头痛哭也说不一定。

　　钉崎野蔷薇在虎杖悠仁抬手的瞬间就打断了他想要说出口的话，她面无表情狠狠地盯着五条悟：“你凭什么要拆虎杖的墓，你不接受虎杖的死亡那可以不来啊！现在又是什么意思，找替身？你对得起人家对得起虎杖吗！”

　　“冷静点钉崎，五条老师不会做那种事，我们来之前说过的，所以，等他一个解释好吗。”伏黑惠同样也注意到了虎杖悠仁，他选择无视这个跟自己已故同伴长的一样的男人，安抚着盛怒的另一个同伴。

　　被钉崎野蔷薇一连串的话搞的有些懵的虎杖悠仁终于反应过来，他摸着鼻头才想起来，对于两个伙伴而言他是一个已故四年的人了，现在突然出现一个一模一样的存在，五条悟又要拆了墓碑，让人很难不多想。

　　“等等钉崎、伏黑，就是我，虎杖悠仁，虽然这么说很奇怪但是我活了啊，或者说根本就没死成来着，不信的话我有教过伏黑做肉丸子，一起逛街的时候我不小心弄掉了钉崎的围巾被钉崎一脚踢飞，入学测试钉崎也一脚踢飞过我，还有伏黑你也跟我说过'要拯救就先拯救你'之类的话，这些我都记得的！”

　　“……”
　　“够了够了！不要一直重复一个女孩子把你一脚踹飞的事情好吗！所以说你为什么没有女人缘自己不清楚吗！”钉崎野蔷薇摆手打断虎杖悠仁还想继续下去的话。

　　冷静下来观察，她的左眼是被虎杖悠仁的眼睛补全的，自然对虎杖悠仁也有一定的感知，在虎杖悠仁开口说话时钉崎野蔷薇就确定面前这个人绝不是什么狗血替身之类的存在，是真真切切的，活着的虎杖悠仁。

　　钉崎野蔷薇的接受能力也很强，或者说对咒术师而言很多事情都有发生的可能，不过是一下没反应过来，但她很快的就接受“虎杖悠仁还活着”这个信息。

　　她有些愤恨的捏紧拳头：“你这个家伙，下次不要擅自替人做决定啊！我可从没说过要你的眼睛。”

　　钉崎野蔷薇刚刚转醒后得知自己没什么大碍还很惊奇，紧接着知道是虎杖悠仁把自己的灵魂和眼睛分给她才让她得以存活这件事后，不顾尚未恢复的身体就跑出去寻找虎杖悠仁。

　　结果是她和伏黑一起，赶上了虎杖悠仁被封印进狱门疆，五条悟解除封印的那一刻。

　　一开始谁也不愿意相信虎杖悠仁已死，可狱门疆无法打开，哪怕是观测也只能看到虎杖悠仁自杀的场面，他们不愿虎杖悠仁被忘记，就此消失人间，便在仙台虎杖君家的祖坟立了衣冠冢。

　　虽说每年都回来祭拜，但他们也从未放弃过找到解封的办法，狱门疆被调换的事情五条悟没有告诉两个学生，两人便一直寻找一直寻找，尝试各种方法都无法解除封印带出虎杖悠仁。

　　现在见到人也不是那么的难以置信，不过是久别重逢却不知道要怎么相处吧，确认眼前人的那瞬间怒气、委屈一并爆发。

　　钉崎野蔷薇狠狠的擦了下眼睛，妆花了也无所谓，比起这个她现在更想给虎杖悠仁一拳来表达自己的思念。

　　伏黑惠也差不多，这个男孩从十五到二十也依旧的沉默寡言，身形拔高了不少，坚强的海胆头似乎一直没什么变化。

　　“欢迎回来。”左思右想也只说出这么句话，好在哪怕分开四年两人间的默契也在，同时伸出手碰拳。

　　“我回来了。”语气坚定的回答，总算是让两个同伴确定眼前人并非幻想，昔日的三人组重聚，打打闹闹的如同从未分开过。

　　“好啦好啦。”五条悟拍手吸引回大家的注意：“这就是老师为什么要拆掉墓碑的原因呢。”

　　“是应该拆掉。”两人异口同声，仿佛刚刚怒气冲冲一副'敢拆墓碑就别想好过'的样子是假的一般。

　　“嘛，为了庆祝悠仁回归，老师请大家去吃银座的寿司吧。”五条悟把事情交给辅助监督，推着几个学生一起离开墓地。

　　“好耶！”表现出兴奋的只有虎杖悠仁，不过难得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都赞同五条悟的提议。

　　“哈，给我去更高档的餐厅啊，笨蛋教师。”

　　“可是钉崎，又能玩又能吃的寿司有什么不好的。”

　　“就是不一样啊！”

　　熟悉的对话，仿佛回到了五年前他们刚刚入学的时候，不过现在也不错，他们都活着他们都很好。

　　他们是同伴，这一次不会再放任虎杖悠仁做傻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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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忘了更新，今天六千字补上，还有好多事情没交代不过也就到这里了，我太困了，眯着眼睛打字不知道自己在干啥，总之放假了就是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