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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三十只小老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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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似乎没什么变化，咒术师们忙的团团转，谁也不比谁能清闲几分，五条悟的实力肉眼可见的越来越强。
夏油杰看着一直向前的挚友，自己也闷着头的往前跑，祓除、吸收逼着自己重复着这恶心的过程。
忙，太忙了，大家都像是要忙到起飞的那种，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可是只要闲下来，盘星教发生的事情那些教众的脸就会一一浮现在夏油杰的脑海，他一遍又一遍的想质问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成为咒术师，又一次次的压下这些念头。
【要履行身为强者的责任。】
只能这样告诫自己。
可是有必要吗、真的是这样吗。
“愚昧的猴子。”
浴室里，狭小的空间，蓬蓬头的水哗啦啦的冲着，冲散夏油杰喃喃而出的话。
从浴室出来，碰巧遇到了灰原雄，两个人坐下来聊了几句，在问起灰原成为咒术师辛不辛苦的时候，夏油杰莫名觉得这个场景很熟悉。
好像什么时候他也问过一个脸上有疤的男孩，类似的“值不值得”的问题，记忆很模糊，但是灰原雄的回答似乎跟那个少年的回答重叠了。
“我会竭尽所能，做我力所能及的事情！”眼前的少年爽朗的笑着，眉眼里满是认真。
“这样啊。”
“很有精神啊！灰原同学！”早间玉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抱着一摞书朝两人喊道。
灰原雄兴奋的打招呼：“哦！是早间老师！”
早间玉：“灰原同学的想法很不错嘛，以后也要这样保持下去，说起来你明天去做任务的地方我也要去，明天一起出发吧。”
“早间老师也要一起做任务吗？”灰原雄挠挠头：“据说只是个二级诅咒，我和七海就能解决啦。”
早间玉把书放下：“不，是有些在意的事情想去看看，刚好是一个地方的话就一起去吧，不过作为老师我还是会关心一下学生的嘛。”
灰原雄：“好的！有老师在的话我们也会很安心的！那我就先告辞了，我去跟七海说这件事！”
挥别了灰原雄，早间玉顺势坐到夏油杰身边。
“夏油同学最近消瘦了很多啊，做任务很累吗。”
“还好。”
“撒谎，你黑眼圈都熬出来了诶，远处看到我还以为你眼睛变大了，离近了才发现原来是黑眼圈。”早间玉夸张的指着夏油杰的眼睛。
“老师……请不要开这种玩笑。”夏油杰只觉得拳头硬了：“您的任务应该更多吧，不用忙里偷闲的在这里调侃我。”
“没有哦！我怎么会调侃夏油同学！说起来，你知道九十九由基吗？她今天回高专了。”
“大概知道一些，传说中明明是特级却不接任务只知道去海外瞎逛的闲散无赖……”记得去年和五条悟一起到仙台做任务，被派遣来接手的特级也是她。
“对对对！就是她！”早间玉兴奋的拍手：“怎么能有人过上我最想过的生活啊！所以她一回来我就上报给高层把她叫走了，这段时间我的任务应该会被分一些给她，总算能悠闲一些了真不错。”
这个人……
夏油杰无语。
“不过同为特级你们肯定会见面的，那个女人多半会跟你说一些她的理想啊什么的，你要是遇到了听听就好，别太在意啊。”
“……什么理想？”
“唔，大概就是她想搞新世界吧，类似那种'如果所有人都是术士那世界上就没有诅咒了'这样的想法，倒也不是说不可行啦，毕竟术士不会生成咒灵的嘛，当然术士的尸体就不一定了。”早间玉敲敲头，这种中二的理想亏得她能坚持这么多年。
“那么，把所有的非术士全部杀掉不也一样？”一瞬间，夏油杰的脑海里再次浮现出盘星教那些教众的身影。
“你说的，是可行的。”早间玉的表情瞬间严肃，说完又放松下来：“那个女人的话一定会这么对你说的，不过有这种想法可不好啊夏油同学，要知道普通人可是杀不完的，本来光祓除那些咒灵就有够累的了要是去杀光普通人那工作量得多大啊。”
“咦？不是……”你这不是还是等于在赞同我的做法吗早间老师？
早间玉拍拍夏油杰的肩膀，很是无所谓：“不过人啊，就是要活的潇洒一点自在一点才好，有目标固然是好的，但是随性而活也不错啊，不要太看中正论也不要完全摒弃它，不要把自己框的太死，世界肯定不会完全按照人的规定进行运转的，这样的话一些超出框架的东西会把你逼疯的。”
“这样么。”夏油杰陷入了思考，想了还没一会怀里就被人塞了本书，拿起来一看上面几个大字《如何三十天成为瑜伽大师》
“……早间老师你这是要干什么？”这会才注意到早间玉放在一边的书，一摞书这会被翻的有些乱，打眼就看到几本《你也可以做到的高级瑜伽动作》、《解放天性从舒展身躯做起》和《孕妇也可以完成的轻松瑜伽》。
？孕妇？？？
夏油杰失去思考。
早间玉：“啊，我不是艺术指导老师么，总是不上课不太好，我觉得吧行为艺术也是艺术嘛，一时间也不知道教什么好所以决定研究一下瑜伽，听说这个很放松身心的，你的那本我已经看完了所以分享给你，夏油同学觉得怎么样，想要跟我实操一下吗！”
看着满眼期待的早间玉，夏油杰果断拒绝并转身离开。
“诶！瑜伽也是一门艺术啊夏油！你不觉得有这门课程的话大家会轻松一些吗！”早间玉抱着书在他身后大喊。
【完全不觉得！这些书刚刚要是让灰原看到了他肯定连夜拉着七海出任务不回来，到底为什么想要教这种东西就离谱。】
迅速离开的夏油杰听到早间玉的话似乎被拌了一下，僵着身体迅速离开，一刻也不想多呆。
……
谁都没想到，再见面的时候灰原雄是躺在床上一副生死不明的样子，七海建人坐在床边拳头紧握。
夏油杰推门进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场景，走到床边停了下来，他没有说话。
“……本来只是个二级咒灵……可恶，原来是因为信仰产生的土地神……是一级的咒灵……”七海建人先开了口，气氛沉重。
夏油杰只觉得嗓子干涩极了：“早间老师……不是也跟着去了吗 。”
七海建人：“早间老师到了地方就去做自己的事情了，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如果不是早间老师发现不对赶了回来……灰原他可能活不下来。”
“这样么，灰原他……还活着？”夏油杰心情沉重，突然觉得哪里不对：“灰原活着你给人放在手术台上？还盖块白布？？？”
七海建人抬起头：“因为家入前辈说治疗还没有完，让我不要随意移动灰原，早间老师出去前说这里太亮了会打扰灰原休息就盖了块布上去……有什么问题吗，夏油前辈？”
【问题可大的去了，还以为灰原去世了，还好人没事……】
冷静下来发现蒙着白布睡觉的灰原雄胸膛的起伏越来越微弱，不知道是不是捂的难受，总觉得脸那里的布太贴近口鼻了。
“……额……”蒙着脸的布一个深陷，完全的贴合了人脸，甚至能看到被蒙住的人痛苦的表情。
夏油杰连忙掀开白布，下面的灰原雄这才恢复了正常的呼吸。
“呼——吓死我了！有一瞬间我好像看到了我妹妹在冲我招手。”
灰原雄睁开眼睛剧烈的喘息，肺部在疯狂的吸入氧气。
【先不说你妹妹还活着，但你确实差点就因为某人的离谱行为窒息而死了呢，灰原同学。】
夏油杰拿着白布，内心默默吐槽。
灰原雄终于缓过来，扭头就看到站在床边手持白布的夏油杰，和自己的小伙伴七海建人。
“啊！七海你没事真的太好了！夏油前辈居然也在。”灰原雄惊喜的喊出来，可惜他现在身体还没什么力气，不能坐起来给他们一个拥抱。
“嗯？已经醒了啊，看起来精神不错么。”回来的家入硝子看到了夏油杰，手里的布：“虽然灰原送回来的时候伤的是很重，但是杰你也应该对我有些信心吧，不要直接把人当过世处理好吗？你给灰原盖上，万一把人捂死了算谁的。”
灰原雄：“诶？原来刚才窒息的感觉不是因为伤没好吗？”
“……”这我可真是百口莫辩，人证物证都在，要怎么解释。
七海建人上前一步：“是早间老师盖的，他说怕打扰到你休息。”
灰原雄：“是早间老师啊，他人果然很好！”
【不是，你这孩子是被捂的大脑缺氧了吗？这也能夸？？？】夏油杰无法理解灰原雄的脑回路。
不过还是那句话，人没事就好，能活着就好。
离开医务室，夏油杰想着刚刚七海建人的话。
因为信仰产生的土地神咒灵，又是像宗教一类的事情么……这种愚昧的猴子果然很令人烦躁。
尤其是，因为这种事情差点害死了一名去保护他们的咒术师，前行的路必定伤痕累累，但我们绝不应该死在这种事情上。
一切的爆发点是九月份夏油杰单独去一个村子执行任务的时候，两个拥有咒力的女孩被无知的村民关在笼子里，冠以怪物之名肆意的虐打、辱骂，甚至还找来咒术师想要杀掉她们。
隔着笼子，两个女孩抱在一起瑟瑟发抖，浑身的伤痕，周围堆积着各种令人作呕的垃圾，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身后村民狰狞的嘴脸似乎在辩解着什么，不重要了，对上小女孩恐惧的脸，夏油杰隐约又看到了盘星教的那些人。
“大家先到外面去吧。”夏油杰放出一个咒灵安抚这两个女孩，面上却是笑着的，让他们去把其他村民都集合起来。
第一个村民倒下的时候周围的人都发出恐惧的叫喊，夏油杰就那么看着，笑着看着，一切的哭喊、求饶还有咒骂在他的耳朵里都变成了嘈杂的猴子叫声。
122人，全部被杀。
“夏油杰。”不知道为何会出现的早间玉站在他的身后。
“是早间老师啊，好巧。”夏油杰依旧笑眯眯的，一点也不像刚刚杀掉一百多人的样子。
“啧，你这样让老师很难办啊，这么大规模的杀人事件可是要被高专判刑的。”早间玉颇有些头疼的揉着眉心。
夏油杰：“那老师打算现在就杀掉我吗，不过我可不会乖乖的被老师杀掉，同为特级的话，来战斗吧。”
早间玉：“停，我可没说过要杀掉你什么之类的话啊，这些人你不处理我之后也会处理掉的，真是的，小孩就是这点不好做事总是考虑的不全面，留下这么多残秽可是会被发现的。”
听到这么说，夏油杰愣住，不是很明白早间玉的意思。
“这些人啊，跟七海他们遇到的那个村子也有联系呢。”早间玉走到一个尸体旁边蹲下来：“虽然两个村子完全是两个地方，不过可能是有人通婚的原因吧，两个村子居然联系到了一起，我也是追着这个线索过来的。”
“这些人，某种意义上来讲，都已经不是人类了。”早间玉起身看着夏油杰：“但这也不是你杀掉他们的理由，毕竟在杀死他们之前你是认为他们是人类的不是吗。”
“不，他们不过是没有能力的愚昧的猴子罢了。”夏油杰否认早间玉的说法。
“嘿，你这小孩真不会说话。”
“算了，这件事的后续我会处理，毕业前你还需要好好想一下自己要做的是什么，别被现在的情绪带偏了，夏油。”
“我不会回去的，我已经回不去了，窗会发现我的术式残秽，高层会判处我死刑，至于执行人是谁都不重要，我会为自己找好之后的道路。”夏油杰依旧在否认。
早间玉沉默，然后三两步走到夏油杰面前一个手刀劈到这个比自己矮不了多少但年龄确实小好几岁的男孩头上。
“你怎么回事说了我来解决我来解决，耳朵是间歇性失聪吗？！信任一点成年人啊！”早间玉气冲冲的指着夏油杰的鼻子：“你难道让我回去了之后告诉五条悟你朋友叛逃了，告诉悠仁你喜欢的夏油君是个犯人告诉家入还有七海他们你要被处死吗？睁开你那双眼睛看看你周围，你有朋友有家人，你凭什么放弃这些投入你认为的道路？哦，不好意思忘了你眼睛小，睁不开。”
一时间被骂的有些懵的夏油杰：“……请不要人身攻击我，早间老师。”
“人身攻击？我说的不是事实吗！你这么多年的知识储存全存到头发里了？？？有什么心事就说，说不出来就发泄这多正常，现在带着那两个女孩乖乖回去，我们之后慢慢聊，不要让我把你打晕了带回去，夏油同学。”
面前认真的早间玉让夏油杰无言以对，最后稀里糊涂的带着两个被吓傻的女孩返回东京。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4-17 22:41:03~2021-04-18 12:35:0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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