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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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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幕：烦人的真人&粘人的乙骨
1.
“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地上都是敌人，你是飞过来的吗？”
“才三次副本？那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危险系数这么高的副本里啊！”
“……这是什么？要给我的吗？”
虎杖悠仁的手握成拳头，平移到唠唠叨叨不肯闭嘴的真人面前，像是要给糖一样开口向下。真人很开心地眯着眼伸出手，笑得的像朵花，结果下一秒就被锤进了墙里。
“悠仁~？”真人把脑袋从墙里抠出来，一黑一灰的异瞳瞪得老大，活脱脱一个“QAQ”的颜表情，看得虎杖悠仁没忍住又下了一拳。
“你太吵了。”
【哈哈哈哈哈哈队友是话唠啊哈哈哈哈哈哈】
【主播看起来脾气不太好……】
【前面的，不是脾气不好，是只对这个队友不好，你没看刚才跑酷的时候他跟我们多温柔！】
【说实话缝合脸让我有了不好的回忆……】
【不会吧，不会是那个缝合脸吧……？】
弹幕刷起了虎杖悠仁不知道的事情，五颜六色地覆盖着小眼睛摄像头屏幕，虎杖悠仁瞥了一眼，又回头去看真人。虽然没有诅咒的气息，还用一张帅气的脸一直在笑，但虎杖悠仁就是觉得很想动手。
这可能是以前诅咒真人给他的印象太不做人了导致的，至少对于这个看起来很乖还是个人类自称超能力者的真人要公平一点。
“我说真人，你过几次副本了？”虎杖悠仁僵硬地抽了抽眼角，眼神瞥向天花板，假装自己很自然地问。
“五次啦~！”真人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兴奋地把颈椎扭成了正常人扭不出来的弧度，贴心地没有戳穿虎杖悠仁僵硬的套话方式，兴致冲冲地把自己的经历全都吐露了出来。
真人经历的副本大多数是逃亡类型的，比如“副本：神庙逃亡”，那是一个怪物到处跑的世界，但是极其简单，只需要一直不停地、不失误地在青瓷砖上跑酷就可以了，这样的副本不需要难度，跑到终点就是赢。
但是经历这个副本的是我们从不做人的小真人，他怎么可能乖乖跑下去呢。真人在那些怪物想要把他追出神庙的时候就用无为转变改造了他们，不仅多出一批看起来十分有杀伤力的收藏品，还硬生生把“神庙逃亡”改造成了“真人的王朝”，让之后进入副本的玩家们痛不欲生。
当然，这些不需要让虎杖悠仁知道的事情真人一个字也不会往外说，只是模模糊糊地说经历了很多副本而已。
可爱的小悠仁不需要知道这些事情哒~！真人坦坦荡荡笑颜如花地看着正上下扫视他的虎杖悠仁，假装自己很无害，趁虎杖不注意还瞪了一眼弹幕。
虎杖悠仁将信将疑地扫了他一眼，快走两步与真人拉开距离，低声说：“走吧。”
缝合脸的青年顿时笑得开心，心里知道虎杖悠仁暂时接受了他，于是蹦蹦跳跳地跟上去：“小悠仁想去哪？我有买地图，可以带路哦！”
哇，这种故作可爱的样子真是有点反胃，虽然真人的脸确实够帅。虎杖悠仁撇开眼神，重新戴上兜帽：“去找boss，要离开这个副本的话果然还是打boss更快一些。”
“要拿首杀吗，悠仁？”真人做出一个撸胳膊提刀的动作，像是小孩一样兴奋地说。然而他失算了，虎杖悠仁才刚经历第三个副本，根本不知道首杀是什么，此刻茫然得像是小狗崽。
真人顿时垮下个批脸，说话语调上扬下顿：“不会吧，悠仁这个都不知道吗？”
“……你再阴阳怪气我就要揍人了哦。”虎杖悠仁礼貌地微笑。
“好嘛，你看这个。”真人委屈地对对手指，然后拉出了他的面板，那上面除了买来的生化危机副本地图以外还有两个称号，一个是“无为转变”，标注是技能up至三十级，另一个是“初入茅庐”，标注是拿到一个首杀。虎杖悠仁看了看那地图，红色的boss标志在楼上，他转个脚尖就换了个方向走。
真人指着那个“初入茅庐”说：“首杀指的就是全玩家第一个击杀boss的人，这个会被系统用短信的方式通知每一个玩家，会大出名的哦！”
看这家伙说的兴奋，虎杖悠仁更加疑惑了：“这个称号有什么用吗？能买技能？还是能加金币？”
“……挺好看的。”真人委婉地说。
“那有什么用。”虎杖悠仁顿时就不感兴趣了，说句实在话他早就过了对亮晶晶的东西感兴趣的时期了，青春期的时候好像还和钉崎一起去买过很酷的腕带和踩脚袜，现在反而觉得更加实用的比较好。可能这就是成长吧。
年已二十一岁却仍在青春期的真人先生哭唧唧地抹眼泪。
【哈哈哈哈哈哈哈看缝合脸吃瘪我好快乐！】
【难得看他这么卑微我要笑死了！】
【称号没啥用，但是首杀的额外奖励很好啊虎子！虎子！！】
【对对对！首杀会有额外奖励的！】
【上一次我去隔壁直播间，那小孩就捡人头拿了首杀，奖励是抽卡呢！】
“抽卡？”虎杖悠仁从记忆里扒拉出来非常不美好的痒痒鼠百连全r体验，立刻觉得人生无望，“首杀奖励是抽卡的话，我可能不行……”
“但我可以！”真人一把抱住虎杖的腰，一边忍受身材健壮可以打穿混凝土的队友疯狂敲他脑袋一边可怜兮兮地说，“我fgo十连能出金色呢！”
好家伙，来自欧洲人的嘲讽。虎杖悠仁下手更狠了。
楼层不算是难走，只不过电梯用不了了而不得不走逃生通道上楼而已，没有灯的走廊格外昏暗，暗红色的血与尸体铺遍了整个走廊，比当初训练的时候看的恐怖片更吓人，气氛顿时就出来了。然而当真人在耳边叨叨叨叨的时候，虎杖悠仁觉得十分平静一点。
一个话唠的队友真的可以磨平脾气。以前还不信，现在虎杖悠仁特别想给当初说这句话的人十个赞。
“悠仁悠仁，一会儿见到了boss可一定要保护我啊，我的技能攻击力不强……”
“恩恩，别托我后腿。”
“悠仁悠仁，你到底几岁了，感觉悠仁特别可靠！”
“不多，比你小个五岁左右。”
“悠仁悠仁……”
“又怎么了？”
虎杖悠仁觉得不是很耐烦了的时候猛地回头，看见自己那不靠谱的队友一灰一黑的异瞳死死地盯着前方，下颚肌肉紧绷。他顿时意识到不对，也回头看去，谨慎地收起那点轻微的抽气声。
昏暗的走廊里，有人晃晃悠悠地走了出来，身边还带着什么。
是一只男人体型的丧尸，牵着个小女孩丧尸，两张破破烂烂的脸被划的不像样，看不出来原本的样貌。似乎是因为眼睛和鼻子都被抠掉了，这两只丧尸并没有看见虎杖和真人，只是晃晃悠悠地走过，小女孩还断断续续地抽噎着，只是没有舌头，哭不出来。
目送着两只丧尸走远，虎杖悠仁皱眉：“这楼上的boss，连自己人都要残害？”
“毕竟是丧尸王，谁知道他怎么想的呢。”真人摊摊手，缝合脸皱了皱。
他们距离boss已经很近了。
2.
我还是杀了他们。
那个男人哭嚎着抓着女儿的右手，左手舞着一根铁棒，看起来已经恐惧到了极点。我完全无视那根戳瞎了我的右眼的铁棒，伸手抓住了那个男人的脑袋，尖锐的手指甲顿时划破男人的脸，让他变得面目全非。
实际上只是两个人而已，他们走不出这栋大楼的，毕竟楼下还有很多丧尸。但我无法忍受内心中不断的发问：
里香维护了他们，你不生气吗？
里香夸了他们，你不嫉妒吗？
里香说那个女孩好看，你不反驳吗？
里香从未夸过我帅气、好看，里香为了他们阻止了我。我好嫉妒好嫉妒，那个被里香夸过的女孩哭得脸色青紫，全然没有了那副好看劲，想必这样里香不会再夸他们了。
但还不够。因为里香说不要杀死他们，那我动手是不可以被里香看到的。我抓破了他们的脸，挖走了他们的舌头和眼睛，然后把它们放在通往楼下的道路上。
他们会自己下楼、与楼下万千丧尸汇成一流，里香再也不会看到他们，也不会再夸赞他们。现在，我是唯一一个能够陪在里香身边的人了。
她的眼里只有我了。
我为熟睡的女孩盖上被子，这个动作对我来说有些困难，以至于指甲刮到了女孩的肩膀。她醒了，轻声问我：“你去哪儿了？”
“清理……垃圾。”我断断续续地告诉她。
“不要走得太远，我会找不到你的。”她抱住我的一根手指头贴在脸边，有些温暖的触感包围了我的手指，我坐在床边，一步也不肯离开。
领地里出现了新的老鼠，我知道，但是只有现在，我不想离开。我深爱的女孩现在需要我。
没有什么比她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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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爱战神写的我好兴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