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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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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幕：离开&异乡人&深海猎人
1.
自那天以后，似乎时间被加快了，无论是召集盟友还是收复失地，夏油杰都处理的非常好。或许是以前在五条悟手下处理这种事情太多了，经验丰富，以至于所有跟随着夏油杰的感染者都对他言计听从。
虎杖悠仁神色复杂地看着小狐狸忙里忙外，深刻感受到自己的碍事程度。
忙确实帮不上，他又不是脑袋动的很快的类型，打架也不需要他，各位感染者们嗷嗷冲着往前跑。
菜菜子和美美子总是对他态度很好，以至于当虎杖对上她们的脸的时候，总觉得以前那对气焰嚣张的双胞胎小姐妹是个梦。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这对姐妹始终活着，即便再艰难，也没有像他记忆中那样死在谁的一时兴起中。
虎杖在胡思乱想中游走在联盟边缘，夏油杰忙起来也很少再顾得上其他人，往往看不见那小孩。没了狐狸毛摸，悠仁颇为遗憾地戒掉了蠢蠢欲动的摸毛欲，并陷入了痛苦的戒断反应中。
超，还是好想要毛毛摸。狐狸毛很顺，猫猫也可以，狗狗也不错。
在到达不日城的第二个没有毛毛摸的星期一，虎杖悠仁收到了信息：第三个任务，帮助感染者夏油杰组建势力，已经完成了。第四个任务接踵而至：寻找队友。
或许该到道别的时候了。
在不日城找了两圈也没找到夏油杰，菜菜子和美美子也没在，周围的感染者都说他们去迎接今天到城的盟友了。他们夸张地说，今天的盟友是可以左右战局的大人物，他们都不敢出门，怕形象不好影响了盟友的决定。他们每天都这么说，眼里是耀眼的战意和希望。
虎杖笑了笑，脸上的伤疤抽动着，讪讪地退了回来。
他也不希望给小夏油杰的事业造成影响。
因为找不到人，悠仁只好捡起了好久不用的古老的书信方式，在纸上写下自己没说的话。比如不要仗着自己有条大尾巴就不注意保暖，生病的时候可要命的；不要总是觉得吃饭很麻烦，不吃饭总是没力气干活；适当的时候放松一下也是好事，总归不要绷得太紧，会让周围人很担心……
洋洋洒洒一大片纸，写到日上三竿，虎杖抖了抖脏兮兮的纸，把它挂在最显眼的地方。
没什么不舍得的，玩家不会一直留在副本里。
虎杖悠仁对自己说。
2.
比起循规蹈矩做任务的虎杖悠仁，真人的恶趣味要更加深刻。
他在养小孩。
“小悟，今天吃什么？”缝合脸的怪蜀黍趴在墙头。
“……”被盯住的小菲林面无表情地瞥他一眼，一副‘你自己没长眼睛吗’的模样举了举烂了一半的面包，吃完能吃的部分后毫不犹豫地把烂掉的部分扔到怪蜀黍脸上，然后转身就走。
冷漠至极。真人没去追，这只名为‘五条悟’的小菲林也不会让他跟着，只不过每天都会来看他一眼，就像是一个猫主子在看奴仆有没有把自己的命作没了一样。
不过就这几次的情况来看，真人觉得哪天自己要是真的有危险了，这只小菲林大概会不知道从哪里突然跳出来把他救走——虽然他也不需要这种救援啦。
这种猫科动物可爱到让真人觉得像是童话，只不过环境背景有点过于黑暗了。城市倒是有他故乡的那种高科技的繁华，但却比他故乡更加破败、人心涣散，毕竟他故乡不排斥超能力者的存在，甚至可以有超能力者抱团行动的例子存在。
两方对比，真人难得觉得故乡好看点。
真人偶尔会和五条悟说起来自己的故乡，才三岁的小菲林显然认不出他口中的“故乡”并不属于这个世界，就老熟地摆出一副高傲的表情道：“那么喜欢故乡就回去啊，总比在这里捡垃圾的好。”
这个可爱的误会一直持续到小菲林长到五岁，真人听说隔壁有城市天出异象，怀疑是不是有队友落到隔壁城市了，于是带着小菲林去那边走过一圈。看着一片焦土，小菲林后知后觉：“你之前说的故乡是编出来的？你骗我！”
“嘿嘿，是悟酱太天真啦~”真人哈哈大笑。
五条悟耳朵一竖，随手抄起身边的东西砸他，真人接住，一看，是一板录像带。别说，他运气还算是可以，这板录像带上恰好有他亲爱的队友虎杖悠仁的名字——虽然这个录像带只有一半，没办法播放，但真人还是觉得自己运气真好啊。
玩的好像太长时间了，真人想，该不会悠仁落到其他地方去了吧？
要离开小菲林很容易，毕竟这个可爱的小孩只有一个固定的时间会来看他，不过为了避免可爱的小猫出现发疯迹象打乱这个城市的“秩序”，真人留下了一封非常忧伤的告别信。
信中，他先是对可爱的小猫表达了非常不舍的情绪，然后戏精上身编了一身寻找和平与大义的戏码，最后说要去找他一生都没法放弃的至亲兄弟一起改变世界。
考虑到玩家不可能一直留在副本，真人还很负责任地说，假如再也没听过他的消息，那就一定是他为了理想和大义献身，与梦想融为一体云云……
五条悟直接一个瞳孔地震！
可怜的小菲林可从来没想到自己选中的奴仆突然跑了，于是仔细想了想这个和平与大义，决定追随真理的道路。家入硝子和夏油杰将这称作不可能实现的理想，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跟着五条悟一起走，为此他们还拦截了一艘海陆空三用飞船改造为方舟，集结了各种小伙伴一起出城。
然而不幸的是猫科动物的耐心不可能持续五年以上，在连续七年没有获得任何关于铲屎官的消息后，五条悟直接开始发疯，一边念叨“大义什么的都是骗人的”一边把自己家的好伙伴直接从大义的道路上一巴掌扇了下去。
无辜受牵连的夏油杰一边高空坠落一边开始思想地震：是我哪里做得不对吗……
“之后就是你都知道的啦～”缝合脸青年一口喝完速食面的汤水，怀念道：“哇，好久没喝杯面汤了，好好喝啊！”
“不不等等等等——”虎杖悠仁一把抓起真人的衣领子，“所以其实一切的源头是你啊！”
任务引导着悠仁去救夏油杰，然后让夏油杰与五条悟对抗，本以为这是这个副本的剧情来着，没想到这剧情还是真人作出来的！
原本挺好一个“社会底层翻身做主改变世界友情努力胜利”的剧本硬生生被这货改成了“社会底层发疯分裂派系捣乱世界”，悠仁忍不住心疼可怜的无辜的夏油杰和五条悟，太可怜了，被卑劣的异乡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狡猾的异乡人吐吐舌头：“但是又不是我一个人这么做啊。”
悠仁警惕抬头：“还有谁？”
真人神秘地说：“你听说过深海猎人吗？”
3.
感染者与非感染者的战争并不是从一开始就那样激烈的，而是一个过程，这里要说到一个倒霉蛋。
吉野顺平进入副本的时候，十分不幸地被扔到了一个诡异的地方。
他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坠入海中，一串串雪白的海沫向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升去，海水平静地笼罩在他身边，【淀月】和【入眠】拥着他向海的深处坠去，而他挣扎着向海面伸出手。
面板弹出警告的声音，一下一下敲打着他的神经，他不想死在这里，他试图告诉他的式神们这件事，但一无所获。
啊。顺平意识到，无论是【淀月】还是【入眠】，都是从他的情绪中滋生出来的式神，它们最为明白主人的想法。
过去经历的那些暴力，经历的那些不公平的待遇，那些突如其来的灾难，那些对世界的怨怼，那些对自己的痛恨，终究是被式神察觉到了——是了，它们很敏锐。
顺平恍然想起，自己好像曾想要自杀。
耳边轰鸣一片，巨大的水压给予他前所未有的压力，让他恍然回忆起被真人先生碰到灵魂的濒死感。他好像看到有一双手穿过层层叠叠的【淀月】和【入眠】组成的包围圈，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睁开眼睛，看到有一个少年站在【淀月】旁边，用天真的神色看着他：“你在这里做什么？”
“啊……\"顺平回神，他还在地面上，浑身湿漉漉的，头发被一股脑梳到脑后，露出额头的伤疤。【入眠】缠在手腕上，而【淀月】则绕着陌生的少年转了几圈，顺平能感觉到它对这个少年的亲近，这大概是非人类的共鸣。
少年年龄不大，神色天真，长了一双狗狗耳朵，戴着十分朴实的渔夫帽，看着顺平的时候频频望向【淀月】和【入眠】，似乎是明白这两只看起来像是海生物的东西具有巨大的威胁。
“我叫吉野顺平。”顺平召回自己的式神，“这些是我的伙伴。”
“哦！”少年没有多问，但也没有全盘托出自己，“你真的很奇怪耶，从海里走出来什么的，不觉得冷吗？”
我从海里走出来？顺平傻了眼，露出一种听天书的表情，惹得少年哈哈大笑：“你好有趣啊！”
善良的少年收留了来历不明的、从深海里走出来的、基本对世界没有常识的吉野顺平，让不富裕的家庭有了几声欢笑，这本来是一桩美谈，却留下了一个悲剧的结尾。
也就是那天，吉野顺平猛然意识到，这个副本并不是和平的副本，而是一个标准的生存类副本，也难怪面板给的任务是【活下去】了。
那个少年失踪了，顺平甚至用上了【入眠】的增殖技能，在海附近寻找他，却一无所获。等到顺平终于迟迟地意识到“少年NPC退场了”的时候，面板迟迟地给出了第二个任务：组建一个势力。
我？组建势力？吉野顺平看着这个任务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中。
少年无父无母，失踪后除了吉野顺平没有人记得他，没有了主人后，他居住的房子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顺平只拿走了少年的渔夫帽。等他游荡到稍微内陆一点后，才发现那个少年算是唯一一个居住在海边的人了。
这里的人对于海洋都有一种恐惧，他们为顺平讲述了有关于“海嗣”的事情。
据说那是一种非常恐怖的东西，所有看到它们的人都会陷入不可名状的恐惧，也曾有住在海边的人被海嗣劫走，长久以来的传说让这种东西被描述得越来越恐怖，久而久之就没有人愿意住在海边了。
“虽然我印象中没有现在仍住在海边的孩子……不过说不定你说的那孩子也是被海嗣劫走了。”
“那有没有预防海嗣的办法呢？”吉野顺平小心翼翼地问。
“预防的话，没有。但我知道那些富有源石技艺的感染者有可能做到。”那人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吉野顺平好像知道自己需要组织什么样的势力了。
第二年，自称“深海猎人”的组织横空出世，游荡于世界各地狩猎海嗣。
深海猎人组织成立的数年后，五条悟的方舟缓缓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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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这个副本的时间线来说，顺平才是最早的那个，然后是真人，然后才是悠仁，夏油杰是最后一个。
顺平遇到的少年是我随便写的，如果硬要说他对应了谁，那应该是陀艮。
按照明日方舟阵营对应的话，顺平创立了深海猎人，真人推动了整合运动的建立，悠仁目睹罗德岛建立。（因为暴走的是悟那边嘛：）
浅浅抛出一章然后迅速失踪。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6-12 19:43:00~2022-11-09 20:26:4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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