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2、第十二幕 ...
-
第十二幕：死土&任务&传染病
1.
【进入副本：咒术方舟，任务一：请努力活下来。】
看到那句熟悉的‘请努力活下来’，虎杖悠仁知道，自己又非常不走运的进了一个生存类副本，可能还要更加不走运的遇见和上一次生化危机副本差不多的强度，并且在多加几个难办的任务。
“果然运气不好……”虎杖悠仁挠了挠头，“那就稍微祈祷一下这一次的队友也是友善的吧。”
说起来同意了永久组队，真人也会来这个副本吧？要是可以的话去找找他吧。
虎杖悠仁降落的地方是一片空地，焦黑的土壤散发着硝烟味，稍有些刺鼻的不知名的化学试剂洒落在土壤中间，虎杖捡起遗留的瓶子，发现这个构造有些像是系统商城里贩卖的强效恢复药水的瓶子。虎杖买过一次，效果不错，能够让断掉的死树瞬间开花，但对于恢复力异常于人的他来说还是太慢了，后来就没买了。
现在这情况看起来，就像是其他玩家遇上了事故，慌乱之间使用了药水却没能活下来一般。
而被药水泼洒上的土壤仍然死气沉沉，没有发芽的幼苗或者种子，就像这瓶药水是假的一样。
“……这土壤……”虎杖悠仁碾了碾僵硬的土壤，土块在他手里细细碎碎地落下，转眼变成了类似于沙子一样的完全死亡的土质。这种土质就算是对土壤研究极好的博士来看也是觉得很绝望的。
方圆目之所及之处，全部都是类似的土壤。
虎杖悠仁吞了吞口水，半蹲下，后脚猛然蹬地，短短几秒飞奔出去数十米。
没有一丝人气，这个副本到底发生了什么？
恍惚间，虎杖悠仁的眼角捕捉到天边坠落的一抹黑色，像神明笔尖滴落人间的墨点一般砸入地里，以不可忽视的存在感让虎杖悠仁改变了方向。随着越来越接近，虎杖悠仁逐渐瞪大眼睛，有狂风吹过，眼球发出刺疼刺疼的感觉。
虎杖悠仁的面板猛的弹出，印证了并不是眼睛出了问题，而是事实。
【任务二：请抢救矿石病感染者：夏油杰。】
在虎杖悠仁为数不多的憎恨人名单里，在涩谷事件中力压真人登顶的正是‘夏油杰’，那个黑色头发、穿着袈裟的假和尚一脸假笑，笑眯眯地操纵着千万咒灵布下了局，封印了自己的老师、杀死了自己的伙伴。
宿傩的一百四十米的领域和被轻巧地拿在手上的狱门疆，鲜血的味道和伤痛一同被捏碎吞咽，无力的嘶吼没能阻止任何事情。那是虎杖悠仁最为黑暗的时刻。
虎杖悠仁停在大坑边缘，深呼吸了三四次，反复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副本，不是现实，那个抢走了老师的假和尚不在这。做足了心理准备，才缓缓地沿着边缘滑下去。
坑洞不深，似乎是坠落的人自救了一把。破碎的不知名的金属被摔得七零八落，惨不忍睹，坑洞中心趴着个人，体型很小，黑色头发胡乱地遮住脸，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
“……夏油杰？”隔着好几米，虎杖悠仁谨慎地喊。
没有回应，虎杖悠仁又往前了好几步，最后一鼓作气把这个夏油杰给翻了过来。
破破烂烂的加长版厚衣服，散落的沾染着血迹的绷带，看起来才十一二岁的黑长发小孩脸上有道疤，横跨鼻梁，让虎杖悠仁忍不住抽着气摸自己的脸，感同身受。昏迷的小孩呼吸微弱，看起来完全没有威胁。
于是虎杖悠仁又靠近了两步，一眼就看见了藏在头发中间的两只不该出现在人类身上的东西。
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一腔愤怒顿时灭了火。
果然是副本，兽人都有可能出现。
2.
“悟，这样做是不对的——”
“悟！听我说！”
“悟！”
——“术式·茈。”
我猛地抽了一口气，粗糙的尾巴毛炸了起来，在干员制服里磨蹭了好一会儿。有火光照在脸上，暖暖的。无论是什么生物总是向往光的，我呆愣地看过去，枯槁的土地上，有个大火堆熊熊燃烧着，坐在它旁边的人背对着我呼呼搓手，在夜晚里企图获得更多温暖。
最后的记忆定格在昔日的伙伴对自己发出的那道攻击上，匆忙竖起来的屏障成为了保命的防线，从高空船上坠落的自己本应该在夜晚的寒风里醒来、躲躲闪闪地避开好友的追杀，或者没醒过来直接死在矿石病发病下。
此刻却极为奢侈的获得了崭新的绷带和已经干净了的衣服，还颇为悠闲地睡了一个好觉。
是梦吧。
感受到极为强烈的不真实感，我重新躺下闭眼，企图回到‘现实’，然而却听一把阳光建气的声音招呼道：“醒了就别再睡了，压到伤口不太好。”
于是我睁开眼，看到坐在火堆边上的那个人转头对我招手：“既然醒了就来烤烤火吧，挺冷的。”
确实很冷，泰拉大陆的夜晚向来不好过，失去了树木的土地无力阻止寒风，若是在城市还要好一些，可惜这里是荒野。我拢了拢干员制服，向火堆边蹭了蹭，才发现厚衣服上还挂着一件比较薄的衣服，黑色的，不是我的。
“啊，抱歉，忘了你走不动啊。”那人说话挺讲究，没有说‘腿摔断了’而是说不能走，算是给足了我面子了。他离开火堆向我这边走过来，我才发现他穿的是衬衣，没有外套。
这个外套是他的啊。
我慌乱地想把衣服捧起来给他，他却没接，弯腰连着制服一起把我抱起来，放在火堆边。他就贴着我坐，搓着手把衣服穿上了。借着火光，我看到了一张有些疲惫的脸，带着与我如出一辙的伤疤，一头粉发被火光染成红色，配上那阳光到与泰拉大陆不匹配的笑容，我顿时看愣了。
好灿烂的笑容，好像没有被矿石病侵染过的世界里出来的人一样。
“不对，矿石病！”
我手脚并用地往后退，远离他，抱着一层绷带的耳朵下意识地折下来。感染矿石病之后，病人的血液、内脏甚至皮肤会逐渐滋生源石，最终死在呼吸困难和器官衰竭里，如果仅是这样的话还好，但感染者死后会造成二次感染，至今而能确认感染方式究竟是呼吸还是接触。
离开城市之后，我再也没能得到一个来自与陌生人的拥抱，大多数时候是我和悟、硝子他们抱团取暖，像流浪的小动物一样从彼此的尾巴汲取温暖。
他的怀抱很温暖，我不想让他变冷。
出乎我的意料，那人好像什么都不懂，迷茫地问：“什么病？”
“会死的传染病。”我截取了一个我看起来比较严重的回答，希望他可以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他愣了一下，随即用一种堪称天不怕地不怕的态度飞快地握住我的手，然后揪着衣领把我拖回火堆边，摁着我坐好。十一岁的我哪怕离开城市后经常锻炼也完全抵不过对方的手掌，像只可怜的小动物似的被摁下，还被对方摸了耳朵。
“给你换绷带的时候就碰过好多次了，要感染也早就感染了。”他说着，比出一个‘炫耀肌肉’的动作来，“而且，我很强壮的，什么病都没办法击倒我。小时候爷爷还老是说我是石头和钢铁做的呢！”
开朗过头了吧，这家伙。我傻了眼，对方致力于让我相信他不会被感染，甚至脱掉外套展示他的腹肌，结果被寒风一吹，一个打喷嚏就打到了我脑袋上。
他傻呵呵地吸了吸鼻涕，鼓大拇指：“这是个意外，一个喷嚏代表有人想我！”
然后紧接着，他又打了第二个和第三个，并狡辩道：“第二个是有人爱我，第三个是有人骂我！”
看着他手舞足蹈地在寒风里套衣服，还用暖呼呼的手掌心摸我的耳朵，我终于忍不住了，眯着眼哈哈大笑，笑声回荡在荒野之上，传出去很远。笑着笑着，我的嘴角又撇了下来，眼角酸涩。
在城市的小巷和垃圾堆里住过，在荒野的枯树下躺过，横行过硝烟纷飞的战场，躺过硝子的手术台，我早就知道变成感染者之后会被远离，做好了一切准备在寒冷里度过艰难的时间，却没想到被一个简简单单的温暖的手掌心打破了防线。
想起已经彻底分道扬镳的温暖的前伙伴们，我伸手把那个暖和的手掌转移到脸上。
他愣了，把另一只手掌也送上来。
“鼻子有点冷。”我说。
“恩。”他应了，突兀地自我介绍：“我叫虎杖悠仁，如果你没地方去的话，我可以先带着你一起旅行。”
有些悲伤的氛围被他的介绍破坏了，我不肯抬头，怕发红的眼角被火光照亮，只是低声道：“我叫夏油杰。”
——请多指教。
（（（（（（（（（（（（（（（（（（（（（（（（（（（（
用的是明日方舟的背景，但是找了半天设定集也没找到狐狸，所以干脆略过了。
暂时用悠仁的视角讲事，讲完他再倒回去讲其他人。
这个狐狸杰哥还没黑。
在考试，感觉满脑子都是夏五r，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