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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小可怜的救命恩人(1) ...

  •   等阿南再睁眼时,就看到一个穿着艳色纱衣的青年正缓缓走向一旁的溪水,怀中抱着一个精致的木盒。随后毫无留恋地躺在水中,仍由冰冷的溪水将自己淹没。
      “卧槽!”反应过来的阿南飞快地上前,将人从水里救出来。却依旧来迟了一小会儿,那人已经因为呛水陷入了昏迷。阿南将人平躺在岸边,对他进行紧急救助。直到他呼吸平缓才歇了一口气来。
      【系统,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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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南过滤了一遍脑海中的剧情,被气得想动手砍人。躺在地上的青年就是他这次的拯救对象。与上一个世界不同,阿南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很多东西都已经发生了。青年叫容溪,农家出身资质极佳的读书人,却没有寻常读书人的酸腐和高傲。但为人性格有些懦弱并且长得极为好看。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同学院有钱人家的少爷,就经常以种种借口“抚摩”他,调戏他。以前有他的好友县令的幼子时也还好,可是那孩子自小体弱多病,没活几年便走了。后来又赶上闹饥荒,家里收成不好。容溪和他的妹妹被人骗去了那有钱人家里。诱哄着被签了卖身契,最后长达几年的折磨与悲剧开始了。
      阿南攥紧了拳头,看了眼自己怀里被披风包裹住的人,手下意识地抚在了容溪的脸上,无声的叹息了一下。
      【系统,我这次的身份是什么?】
      【能文能武的江湖侠士。】
      【侠士吗?知道了。谢谢。】
      【不必。】
      好在容溪醒的很快,睁眼看到自己被一个陌生男子抱在怀里,以为他要同那些人一样对待自己,身体剧烈地瑟缩发抖。
      “不,,我不要,,”
      “别怕,别怕。我不是坏人,我只是路过这里,看到你溺水了,才想把你救上来,抱着你是因为怕你着凉。”阿南语速飞快地解释着,语气有些慌乱。
      容溪似乎还未曾从失魂的状态里出来,开始一个劲儿地喃喃着“不,,我不要,求你,,我好脏,要洗干净,不!!我不脏!娘,别嫌弃我,别不要我,,,”阿南听着极为心疼,手轻轻地拍打着容溪的背脊,结果却换来更为激烈的挣扎。
      “不!你放开我!!我不要!”也不知从哪儿突然冒出来的力气,容溪一把将阿南推开,跌跌撞撞地向水里跑去,眼泪在脸上肆意的横流,嘴里带着令人心碎的哭腔。“我不要,,我不要。洗干净,洗干净就好了。”
      阿南没法,只能极快地拦着,又点了他的睡穴。小心翼翼地将人抱起。将容溪脸上沾染着的污渍擦掉。又用斗篷将人好好的裹好,只留下一张脸来。末了才抱着容溪下山,寻到系统一开始准备好的马车。洋洋洒洒地往师门赶去。

      “唔,,不,放过我,,”容溪睡的极不踏实,之前又在水里泡着,很快便发起了高热。现在又在马车上还未彻底远离悲剧发生的地点,阿南也不敢贸然带着容溪去求医。好在行走江湖的侠士,总是会一些基础的技能的。在车里寻了些系统准备好的热水和烈酒,好好地擦拭了下容溪的身子,看着白皙皮肤上那些还未消掉青青紫紫的印子,和即使病的昏迷到不行,被人触碰也会特别抗拒的身子。阿南又狠狠地掐了掐自己才冷静下来。动作极轻柔,嘴里说着诱哄地话。
      “乖,别怕。这里很安全,那些人不在这里。”
      可是容溪依旧在剧烈挣扎着,害怕着,睡得极不踏实。
      “艹!一群畜生!”阿南狠狠地砸了一下手边的木板,巨大的声响刺激着睡梦中的人又一次瑟缩了起来。不过这一次倒是安静了起来乖乖闭上了嘴。只是脸上还是浮现出痛苦的声色。阿南无法只能上前隔着被子轻轻抱着容溪,有规律地拍打着他的后背,声音带着些许暗示。容溪的表情看起来变得十分乖巧,可是微微急促的呼吸声还是暴露了他。
      【哎。慢慢来吧,走一步算一步。】几乎是下意识地,阿南脑子里就浮现了另外一个人影,他露出狰狞地微笑吓退了那些想要侵犯他的人,被迫当着众人的面忍着药物的不适,被药物逼出的媚态清清楚楚地记录在了在场的每一台机器里。
      “你们为什么不救他!!为什么无动于衷!”他听见自己声嘶泄力地吼叫,他奋力地想要去救人,却被眼前看不见的屏障断掉了所有的希望,他敲击喊砸却依旧无济于事。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熬完全程,看着他像破布一样被人遗弃在地上。曾经他施予援手的人犹疑不决,嫉妒他的人对他指指点点,觊觎他的人眼里尽是些诡异的光芒。每个人都有自己地计量,却独独少了救他的打算。
      阿南跌坐在屏障地另一端,双手无力地下垂着,血肉模糊的手上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刺痛。他已经无暇顾忌了,眼睛干涩肿胀的难受却流不下一滴泪来。眼前的情景还在飞快地闪现。每过一帧,心里的刺痛便增加一分,无力与恐慌在他的血液里飞快轮转,最后汇聚到心脏给予他最致命的一击。
      “千歌,,,”他听到自己这样呼唤,声音极小,如若不是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嘴在开合,或许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话。可那人却听到了,他转身,向他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明明很温暖,却让阿南更加难受。
      “别这样,,别这样,,”

      车轱辘碾过路上的一块大石头,将车晃了一个踉跄。阿南从愣神中惊醒,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有眼泪。只是眼睛红的有些厉害,心脏像是被人拿在手里使劲地攥捏。他还未来得及多想,身旁的容溪就有些不安的□□出声。“唔,”阿南伸手安抚着他。看着容溪熟睡的眉眼,只觉得和那个人好像。但心里却坚定的知道,现在躺在他怀里的不是他梦里的人,不是千歌。
      【系统,我刚刚,,,】
      【那是宿主以前的记忆。】系统打断了阿南的思路,很快将答案公布了出来。
      【?所以我这是恢复了一部分记忆了?我还以为我会先记起我叫什么。】阿南调笑道,那个记忆过于黑暗,黑暗到令他想要杀死当时在场的所有人。
      【或许,是因为那个人对于宿主来说,高于自己本身吧。】
      系统的回答有些出乎阿南的意料,“高于自己本身”一个浪漫而又危险的句子,却下意识的觉得本就该如此。
      【所以我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为了给千歌报仇吗?】
      【是或不是】
      随后不管阿南怎样问系统,系统都不愿意再透露一句话来。阿南不再骚扰系统,如今自己已经突然有了一段记忆,这是好事儿,说不定以后会记起来更多,那个叫“千歌”的人一定会自己很重要,所以才会如此刻骨铭心。阿南又看了看在床上躺着,眉眼与自己记忆中的人有百分之三十五相似的容溪,叹了口气,既然来了,那,,,,
      “没关系,我会保护好你的。”这句话说的很轻,带着重重的责任感,也不知是在承诺容溪,还是在回应千歌亦或只是单纯的在安抚自己。

      容溪的高热来势汹汹,整个人烫的不像样子,泪水顺着脸颊就没断过,一双好看的眼睛肿的像两个核桃。许是被梦魇着了,嘴里喃喃地说着胡话,说的最多的还是那句“我不脏,都是干净的,娘,别不要我。”阿南只好一次又一次地用烈酒把人擦拭,别着眼,不忍心去看那令人心疼的痕迹。容溪极为敏感,不过是不小心地触碰都能让他不自在的发抖,脸上的泪水流的更多。阿南咬咬牙一气呵成地将剩下的东西全部忙完。看着容溪不安地将被褥踢开,无奈地叹着气,用被子把人裹起来只露出个脸来,又将人强制地压在自己的怀里拦着,手横过胸膛的位置,小心地将药接过,又用吸墨囊一样的东西将药吸起,缓缓地贴近容溪的嘴边,一点一点地喂着。
      【??系统,这样下去真的没有问题吗?他一直在哭,补的还没有丢的多。】阿南试着敲了敲,还未进入休眠的系统。
      【暂时应该是没有问题的,目标人物曾受过长达几年的相关训练。】
      系统很快调出了相关的视频和资料,阿南光看着那令人发麻的封面,就没有想要点击下去的心。
      【艹,那对兄弟真他妈的不是人。系统你那里有什么特效药没,我觉得再这么烧下去,这孩子人都要烧没了。】
      【,,,没有,,】
      【要你何用,你还不如去休眠!】阿南在脑中给系统树了个中指。
      【嘀!和谐世界,争当文明宿主,从你我做起。请宿主不要对系统进行统生攻击。】
      【人菜还不让人说了是吧。】阿南又对着系统比了个世界通用的友好语言。
      【,,系统进入长时休眠,直到本轮任务结束都不会在出现,请宿主好自为之!】
      【欸!说你两句你还不乐意了,切~】
      没有得到一切有用信息的阿南,只好抓瞎式地救助着躺在自己怀里,烧的不省人事的容溪。所幸天随人愿,可能是容溪以前也经历过相关的训练,即使这病来的再猛都很快地压了下去。不过阿南不敢耽误,怕他又落下什么病根,所以又催促着外面的马夫,加快了赶往最近城镇的步伐。
      “你可不能就这么轻易放弃了,那些混蛋都还好好活着呢。”

      行程被迫停在了临近的城镇,阿南找了间上好的客栈,用屏风将容溪隔开,又请来最好的大夫,却依旧只是让他把着银丝观脉。那大夫也是上了年纪性子古怪却又心善,察觉到容溪脉象一会儿虚浮一会儿刚强,一个起身将屏风推开,看到人被折磨成这样,直接冲着阿南就是一顿骂。
      “小子,我看你也算是穿的人模狗样的,怎么净干些禽兽不如的事来!”老大夫一双手直气的打颤,手指着阿南点了好几下。
      阿南倒是不气还有点子莫名的开心,你看吧这世界上还是有人关心你,同情你的。老大夫看着阿南在一旁走神,气的直吹胡子。
      “你还想救不救人了!”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阴阳怪气地说道“也对,像你们这样的少爷,估计巴不得人没了,好找下一个。”
      “救,救,当然救!大夫您可有什么方法,他就这般一直魇着不醒,也不是个办法啊。”阿南急着救人也就不在意老大夫后面的话了。
      老大夫给了他一个还算有救的眼神,让他把纸笔拿出来,施施然地在椅子上坐着,慢吞吞地说出一个个药方。阿南提笔写的很快,也不在意这药方有多不合理,什么辰时的露水啊,卯时的芽儿尖尖啊,恰恰百年的人参。听的那老大夫慢慢悠悠地想着药方,想出声催促,却又被老大夫一个眼神给压了回去。【医者为大,医者为大。惹不起,惹不起。】
      老大夫白了一眼吃瘪的阿南,也不在意自己说话的速度慢吞吞。反正躺在床上的那位其实早就过了危险时期,只是不知怎么的不愿醒来,所以导致那脉象飘忽不定。这心病啊,还是需要心药医。就连他这个大夫都有点束手无策,只能开些安稳心神的药来。
      阿南早被磨得没有脾气,还在那里老老实实地写着药方。久未上线的系统在这个时候出了声。
      【宿主你被骗了,任务目标早就脱离了危险,这个药方就是玩儿你的。】系统的话里带着点金属独有的恨铁不成钢。
      【我知道啊。你不是休眠去了吗?】阿南说的理直气壮,不见被折磨的郁闷,反而有些乐在其中。
      【emmmmm,请宿主不要转移话题,你现在是在自我安慰吗?】一直监视着阿南各项数据的系统,自然知道阿南之前某一个段时间的精神波荡有多大。
      【,,,,没什么】阿南也不在多说,只是等着老大夫将话都说完,就谢过人之后,从他手里拿了另一张方子。
      “小子,不是我为难你,我这张方子只是普通的作用,刚刚你写的那个才是效果更好的。”老大夫说起慌来脸不红心不跳的,怕阿南怀疑又说着;”如果你手里的方子药材集不齐,那也可以用我这个方子暂时用着。没什么坏处就是了。”
      阿南毕恭毕敬地谢过老大夫,将容溪打点妥帖之后,就出门让小二帮他抓药去了。容溪现在离不开人,少不得他离开一会儿,人就直接翻到床下,摔个鼻青脸肿的。

      药很快煎好了,又如法炮制地将人照顾妥帖。阿南才累的爬在床沿睡着。也不知是不是喝过药的缘故,容溪睡很乖,躺在那个地方一动不动地,若不是可以听到他稍微有些细微又急促的呼吸声,怕是要以为躺在这里的人早就没有了气息。

      不愧是被系统改造过的身体,阿南第二天醒的很早,揉了揉有些酸胀的手臂,又起身查探了一番,容溪的状态。还好烧已经退了,也未曾留下什么病根。
      【嘟嘟】
      【??】
      【嘟嘟】
      【系统你中病毒了?】
      【最近有升级来着。】
      【你变化真大。】
      【过奖,过奖。嘟嘟,宿主现在有一个触发任务,请问是否接收。】
      【,,,,哇呜,原来你们游戏还有隐藏任务?】阿南面无表情地赞叹道。
      【请问是否接收。】
      【接收。】
      【为了降低玩家攻略目标人物的难度,现在玩家可选择是否屏蔽掉目标人物的当前记忆。】
      【你是说,让容溪被动忘记他曾经的遭遇?靠谱吗?以后想起来怎么办?】
      【不靠谱,回想起来。】
      【???你也是真敢说。那我要这玩意儿来何用。】
      【方便目标人物与宿主亲近。】
      阿南沉思了一会儿,这件客房的采光很好,现在已是太阳高悬,不算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外打进室内,容溪躺在床上还未醒来,半个身子笼罩在令人烦躁的阴影里,眉头紧皱着没有丝毫地放松。阿南叹了口气,同意了系统的决定。随后上前将容溪的眉头揉开,望着他逐渐舒缓地脸色,庆幸起自己做下的决定。

      容溪足足躺了三天才从睡梦中醒过来,阿南还来不及打招呼,容溪整个人便缩在床角处像只幼兽一样,颤颤巍巍地竖起自己尖利的爪子。
      “你,,,你是何人。”
      “我叫阿南,我不是坏人。”
      【坏人都说自己不是坏人。】
      【系统,闭嘴。】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容溪依旧没有放松警惕,强装出一副凶样,却用眼睛小心打量着面前的人,隐隐觉得他有些熟悉,却又不能完全相信。
      “我在山上找到的你,当时你整个人都在水里,将你救起时你又发了高热。如今可有哪里不舒服,我再去找找大夫?”
      容溪依旧缩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睛有些空洞,阿南悄悄靠近,却被那双眼睛惊到,那双眼睛极美,一双桃花眼,眼尾像小钩子一样勾人心魂。只是那双眼睛像是被雾霭蒙蔽,透露不出一丝光彩,像是一汪死水。阿南下意识地伸出手将容溪拦在怀里,容溪瑟缩了一下,想要反抗,可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依靠着阿南,甚至温顺地窝在阿南的怀里。
      似乎是被自己下意识地反应给惊到,容溪有些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没关系,没关系。已经没事了,不怕的,不怕的。”阿南轻拍着容溪的背,安抚地话顺着就说出安抚的话来。没有一丝的犹疑。神奇的是容溪竟也因此被安抚了下来,乖乖地窝在阿南的怀里,眼睛依旧是无神的,像现代五光十色的玻璃窗里,毫无生气的瓷娃娃。
      阿南低头想要再跟容溪说些什么,眼神却一阵恍惚,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半跪在自己怀里,死死地抱住自己宛如最后的依赖。泪水和心一起死亡,早就流不出泪来。他听见耳畔又传来熟悉的声音:“如果你能早点来就好了。”他听到自己一个劲儿地哭着:“对不起,对不起。我该早点来的,对不起。”
      “对不起,”阿南的声音有些哽咽,“我来晚了,应该早点遇见你的。”容溪缩在胸口的手抖了抖,思维和身体难得的一致,轻轻将手臂舒展开,那是一个相对信任的姿势。
      “别哭啊,其实,,,其实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容溪有些难为情地从阿南的怀里退出来,反而起身开始安慰着阿南来了。他的眼睛里稍稍回了一些光来,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还要谢谢你呢,我,,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害怕。”
      “没关系的,你可以暂时跟着我。我们一起去找回你的记忆(拖着你)。”阿南的情绪很快就调整好,又摸了摸容溪的额头确定他没在发烧后,又让他重新躺下,帮他理了理床上的被褥。听到容溪“咕噜咕噜”地唱着空城戏,轻轻的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又交代了几句,让他好好休息,便自己出去找了小二要了碗粥来,随后又去找大夫。
      容溪目送着阿南出了客房,被子还是暖呼呼地,带着令人舒适地味道。容溪的精神难得的舒缓了起来,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马车在道路上疾驰,驾驶者的技术很好,所以即使是如此也不觉得坐着会有些过分的颠簸。容溪端坐在马车里,看着小案上的两匹布发着呆。一匹是早先阿南为他拿的蜀锦,丝质上乘,图案素颜正是符合当今文人最为时新的,另一匹却与之格格不入,艳红的薄纱,面料虽是极好,却避不了体,且极轻易便可撕碎。可这匹布,却是自己不受控制的想要伸手拿起的。等他回过神来时,自己的手被阿南握在怀里,他的手微微颤抖还紧紧地握着那块红纱的一角,眼睛糊成一片不知该如何是好。好在阿南身形还算高大,将他整个人挡了个结实。背对着众人调笑道:“容兄啊,知道你是个迂腐的书呆子,但也不至于气到这样吧?”
      容溪知道阿南是为自己解围,本该笑着说没事。可是眼泪却不受控制地一股脑地往下流,心里的委屈也在这一刻被悄悄地打开了一个口子。
      “我没,,”声音带着点哭腔,一出口不仅自己愣住了,阿南和掌柜的也愣住了。
      “害,我说小溪,不至于这样吧,不过调笑你两句,就委屈的哭出来了?”阿南被容溪这一哭,吓得一个愣神,赶忙把人安慰起来,又在心里狠狠地扇了自己几个大耳巴子。“好了好了,是我的不是,小生这厢给容兄赔礼了~”阿南紧张着只想把人哄好,顺着就来了一段儿不太标准的戏腔,怪模怪样的。饶是容溪正伤感呢,也被这句话逗笑了。
      看到容溪神色恢复自然,阿南也输了口气。又回到嬉皮笑脸的样子。只是可惜经他们这么一闹,那好好的红纱料子被捏的起了个褶皱,阿南不得不把这匹布买了下来,末了还调笑了几句,以后若是容兄跑来惹我生气,我就天天让他看这不知羞的东西。容溪缓过来了,自然也就放开了,还会回嘴。“也不知是谁气谁来着。”

      南方春末的午后,阳光是正好的,暖暖阳阳的。容溪刚从思绪中回神,便看到阿南正倚着窗户睡觉。马车虽然运行平稳,但时不时也有细微地颠簸。容溪就看着阿南的头随着车子的摆动,一上一下地撞击在木头上,发出细微的“砰砰砰”的声音。即使如此,那人还是好好地睡着,一时半会儿也醒不了的样子。容溪笑了笑,拿过一旁的毯子,盖在了阿南身上,又起身掀起车帘,吩咐赶马者行的慢些。

  •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一个新的世界。文中的医疗知识并非专业,不可全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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