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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心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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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栖看着二人,心里偷笑,等低头看秦松时,伸脚去踹,“有你看的份儿么?!再看弄瞎你眼睛!”
“不看,不看,疼,疼啊。”秦松已然进气多出气少,精神恍惚,脸色惨白,四大刺客该有的骄傲在他身上一点都看不出来。
南栖看了看调息的周子舒,张成岭,再看了看正吹奏的温客行,心念微动,用鞭子拖着人,掠向湖中画舫。
在这寂寞的黑夜里,她只能去和阿湘姑姑互相取暖了。
天光乍亮,当周子舒睁开眼,察觉周身舒坦时,难免唏嘘,他子时后常被七窍三秋钉折磨,很少有这般痛快的时候。
待他偏头看见吹了一夜的温客行,心中有惊讶也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谁让你坐这的?”
温客行停了吹奏,看着周子舒卖惨,“阿絮,我吹了一夜菩提清心曲,内力着实有些滞涩,你就让我坐坐嘛。”
“就是就是,大爹你也忒小气了。”南栖拿着几个包子来,揶揄道,“二爹又没坐你腿上,干嘛不让人坐啊。”
周子舒看了眼南栖背后,不答反问,“秦松呢?”
“他啊。”南栖歪头,语气轻快,“扛不住小红,死掉了哦。”
张成岭刚调息醒来,闻言,一脸震惊地望着南栖,大概没想到南栖能那么痛快把人杀了。
再想到他面对敌人时,刀都拿不稳,不禁羞愧。
温客行将温热的包子塞了个给周子舒,神情不明地问,“他招了?”
他一早就有计划,然而先是碰见了阿絮,现在又来一个南栖,未铺开的棋盘当真变数横生。
“招了,呵,本来想跑,太蠢了。”南栖对自己养的蛊虫很是有信心,不然大爹二爹也不会让她出山,“对了,我记得大爹要把成岭哥哥送去三白山庄赵敬处?”
周子舒一瞬间明白了南栖的意思,“毒蝎的人,和赵敬有关?”
南栖点头,“没错!据说毒蝎和赵敬有来往。”说罢,南栖想了想补充,“但秦松来究竟是毒蝎自作主张还是赵敬的意思就不清楚了。”
温客行听完南栖的话,稍有沉思,他虽然一直认为名门正派没个好东西,但赵敬和毒蝎的关系倒是他没想到的。
“周叔,温叔,那我们还,还去三,三白山庄么?”张成岭磨磨蹭蹭地凑上来,鼓足勇气说:“周叔,我想一直跟着你!”
周子舒故作不耐,“你跟我做什么?”
“跟你拜师啊!”南栖打断周子舒的话,“肯定是赵敬不靠谱,成岭哥哥才拜大爹你当师父了!一拜二十年呢!”
周子舒不予理会,叼着个包子离开了,但终究念及赵敬有问题,没说什么到了三白山庄缘分就了的话。
温客行见张成岭犹豫不决,摇摇头,伸手拍了拍张成岭的肩,“傻小子,这就把你唬住了?你不知道你师父最是嘴硬心软的主儿?缠他呀?岂不闻烈女怕缠郎?”
张成岭抬头看着温客行,再回忆温客行一路来的行为,神情古怪,他好像摸到了真相。
“额。”温客行没想到他也有说秃噜嘴的时候,忙羊补牢地添了一句,“有志者事竟成。”
南栖看着他俩说话,心里暗笑,等张成岭离开,笑嘻嘻地凑到温客行身旁,“二爹,原来你就是靠着一手烈女怕缠郎搞定的大爹啊,这和你给我说的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三见上床,相差甚远呢!”
“你个臭丫头懂什么。”温客行斜看南栖一眼,“不去找你阿湘姑姑?”
南栖跑老远,“我不!我就跟着你和大爹!”阿湘姑姑被二爹派去做事,她跟着干嘛,她可不当免费劳动力。
出发前,南栖坐在马车里,看着车外正和周子舒卖委屈的温客行,心有戚戚地看向张成岭,“成岭哥哥,你可知除了烈女怕缠郎还有什么法子能让大爹心软么?”
“什么法子啊?”张成岭问完,又纠正,“那叫有志者事竟成。”
“有志者?”
南栖被逗笑了,“哦,那你和二爹的志向不一样,我就不教你第二个法子了。”
周子舒和温客行二人耳力都不弱,将南栖,张成岭的交流听的清清楚楚,等周子舒进了马车,温客行仗着他已经蹭上车无所畏惧,掀开车帘饶有兴致问,“第二个法子是什么?”
南栖目光在他们身上流连,理直气壮道,“当然是委屈撒娇嘛!小孩子什么样你什么样!”
温客行:“……”
张成岭没没察觉出车厢内气氛不对,很有钻研精神的问,“那为什么不教我啊?”他年纪小也能撒娇!
南栖看傻子似的看张成岭,“你傻不傻,你学会委屈撒娇,大爹心软的话,二爹不就得吃醋嘛。”
周子舒笑着看向南栖,“你再说下去我让你体会到什么叫心硬。”
闻言,南栖在嘴前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乖乖闭嘴了。
温客行看了看周子舒,心情极好的回头赶车,阿絮没反驳,看来他刚刚的撒娇卖惨很有用。
嗯,以后可以常用,必要时候也可以哭一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