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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番外五 永远永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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滘歆憶两岁时，滘磬和俨笙决定再要一个，陪滘歆憶一起玩成长，当问滘歆憶想要妹妹还是弟弟时，她懵懵的眼神，思考片后，奶奶说出二字：“妹妹。”
十个月过后，新生儿诞下，一个随缘的男孩儿成了滘歆憶弟弟。
随俨笙姓，名謦，全名俨謦。
几年后，这一上小学，俩小孩可真不让人省心。
堵车道路上，一车内气氛沉静，仅听到空调吹冷气声，一只五骨分明手按着收音旁边字按扭，将空调风调小，空调风变小，便听到后排铅笔磨擦纸声，“沙沙”还有翻页声，俨笙回眸一看，是俩小孩补作业。
今日开学第一天，滘歆憶上四年级，俨謦上二年级，暑假天天玩，还发明各种游戏玩法，黄杰苏追家小孩都被带坏了，更别说邻居家小孩，连写作业都由滘磬亲自监督。
俨笙忍不住轻笑声：“都赶作业呢，昨天不是说写完了吗？”
副驾驶的滘磬回头。
俩小孩心头一震，缓缓抬头和滘磬对上，支支吾吾。
滘磬：“昨天是谁和我说写完的？嗯？”
滘歆憶：“爸爸，我昨天做梦梦到我有几题做错了在修改。”非常认真修改作业。
滘磬：“噢～，那弟弟呢？”
俨謦：“我也做梦，梦到作业被偷了。拿出来检查检查。”说完后还装样翻页。
俨笙憋不住噗嗤一笑，滘磬皱皱眉：“你教的。”然后也忍不住露出笑容。
眼看着车停在校门口，外头阳光炎热，人头也多，家长送孩子到门口，让孩子自行进校，家长脸上笑容彩彩，倒小孩愁眉苦脸的，还有几个大哭抱紧大腿死也不肯踏进校园一步。
滘磬抄起手：“作业补完没？”
滘歆憶和俨謦埋头收本收笔：“没有。”
俨笙：“没事老师不会检查的。”
滘歆憶已经背起书包，颠了几下包中书：“爸爸，你上回也这么说。”
“爸爸，我不想上学。”
这嫩稚委屈声音传入俨笙和滘磬耳中，俩人同时回头，看向俨謦：“儿子，你说什么？”
俨謦怔怔，朝他俩各看眼，一时不知所措，委屈的表情也变成傻愣。
滘歆憶拿起俨謦书包：“弟，别磨蹭了，你上回也这么说。”语气像抱怨。拉着俨謦手下车，手放门边上朝车内俩人：“爸爸再见。”然后关门。
滘磬和俨笙愣后：“唉，好好学啊。”
滘歆憶回头朝他俩伸手比个ok手势，还认真点头，拉着俨謦进学校。
俨笙和滘磬看着俩孩子进学校才放心离开。
滘磬认真查资料当中，俨笙观察他好几眼才开口：“宝贝，休息一下吧，车上看手机对眼睛不好。”
滘磬：“不行还有好多没弄。”
俨笙拿走他手机：“听话。”然后刚好趁停红绿灯侧身凑近嘬滘磬一口。
滘磬最近确实累，临开学事多，已熬好几天夜，他累得躺椅上，最近都是俨笙在帮他。
俨謦被姐姐拉着扔回班中。还下命令，滘歆憶瞪着俨謦：“好好学。”
俨謦听姐姐话，还来个立正：“好的姐姐。”
俨謦回座位赶紧补作业。半个钟头过去，才写到半载还剩好几页，这时老师进班，开头就检查作业，同学们开始上讲台排队，一个个检查。
俨謦带作业上去，心里忐忑不安，蹲着边排边补，快到时，他瞅着手中作业还剩五页，来不急了……撕两页没事吧，他犹豫着……算了不管了，他动手撕下最后两页，撕得一干二净。
老师还是发现了。
“……”
滘歆憶下午和同学玩游戏，因为不合，吵得上头大干一架，还把路过的俩弟弟给叫上了，这一打招来了主任。
当滘磬和俨笙赶到时，苏追和黄杰已早到，这几年他们有聊系，小孩还一个班。
班公室站着几个小孩明显分俩队人，主任旁边还有老师和几个家长，每人脸上表情特别僵。
滘磬和俨笙听到滘歆憶打架，都特别担心，连忙开车来，赶到就上班公室，虽然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还是会担心，俨笙一眼就看到滘歆憶，急到跟前蹲下：“歆憶，伤到哪？怎么样？疼不疼？”
滘歆憶默默抬头无意和滘磬对上，心虚连忙低头，凑近俨笙耳朵：“爸爸，我先动的手。”说话小声。
俨笙听着软绵声音，心里一软，却又皱着鼻子：“你滘爸爸非常生气。”
滘歆憶嘟嘴，又小心翼翼的看滘磬一眼。
滘磬也急，可看到别家小孩，头发乱，手上也青一块啥，自己女儿手上一点小伤，明显自己女儿先开打，深呼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却又忍不住去察看女儿伤口，他看向主任淡开口：“主任。”点点头。
主任回应点头，老师表情更不自在，家长一脸黑。
主任看人都来齐，便对着面前几小孩疑问道：“谁开的头？什么原因？”
黄杰和苏追的大儿子黄淆，与滘歆憶同岁同班，他站出来开口：“主任是我。”
滘歆憶开口：“淆淆你闭嘴，你连女生都打不过还嘴硬什么？！”
滘磬看俨笙，俨笙一笑：“随我，有男人之气。”
站旁边的黄杰都不尽拍拍俨笙肩膀。
滘磬气得一字一字叫她名：“滘，歆，憶。”
滘歆憶心中莫名紧张，她咽口水，镇定下来：“爸爸，我开的头，我知道错了。”毫不退缩仰头直视滘磬。
滘磬心软：“知道错就不该打架，你弟和延黟才多大？”
延黟，全名，黄延黟，黄杰和苏追的二儿子。
滘歆憶眼神坚定：“好男儿就要从小养起。”
黄延黟在一旁唱合着：“叔叔我没事，助人为乐是我们基本礼貌。”
俨謦也跟着开口：“爸爸，已经故意放水了，她们还是打不过。”
主任和各位家长脸上表情都开始不一样变化。
滘磬抬手扶额头，苏追在一旁：“还是小孩，还小嘛，什么都不懂。”
黄杰：“你女儿可太像你了。”
俨笙：“那肯定。”
“……。”滘歆憶往后一瞟放小声：“你俩闭嘴，别掺和。”接着仰头提醒滘磬一句：“爸爸，不要生气，等我说完。”
滘歆憶目光又移向主任和家长老师：“主任，我先动的手可以道歉，但她也必须向我道歉，打架原因她先挑事的。”她目光坚定，看向另堆小孩中的一人。
最后相互道歉，几位家长聊聊赔了医药费，便各回各家。
不过俨謦还不能走，还有作业一事还没处理，继续被老师留下，学生家人走出班公室，一下空出许多，才发现俨謦身后还紧跟一小孩。
这小孩也参加打架，而且被俨謦带进来的，怕老师为难他，一直护身后，这小孩躲俨謦身后，站角落正巧没被发现，也没被叫家长。
滘磬去和老师聊天，俨謦和滘歆憶被叫到走廊罚站。俨笙在场问：“儿子你同学？”
俨謦：“爸爸，我兄弟。”
站俨謦身后小孩，似乎不好意思探出头来：“叔叔好。”
俨笙回应一笑，俯下身：“你好啊，几年级，叫什么名？”
俨謦帮着回：“一年级的，叫鹤诩辀，爸爸，是我带他去打架的，跟他没什么关系。”把他护身后。
鹤诩辀小小一个，比俨笙矮一点，穿的校服明显不合身，他站出来：“不是，叔叔我自愿的。”
俨笙宠溺笑着：“那你俩伤到没啊？”
滘歆憶在一旁看不过去：“爸爸他俩打架比我还狠，连我也不放过，还有你看都不看自己人也打。”目光转向俨謦，伸手揪着他耳朵。
俨謦吃痛挣开：“姐，人多呐，那人还跟你长得这么像。”
“屁！老娘比她美多了。”滘歆憶开口。
俨笙噗嗤笑，看向自家小孩：“哟，你俩上学倒混得不错。”伸手揉揉俩小孩的头。
滘磬聊完出来，倒听到，瞅一眼俨笙：“啧。”了下像提醒，随后低头看着俨謦和滘歆憶：“能不能好好学？”一字一顿，瞅着他俩。
他俩异口同声：“能！”
滘磬唇角往上一翘：“走，回家。”目光转向俨謦身后鹤诩辀，语气温柔：“这位小朋友要不要一起啊？”
鹤诩辀懵懂眼睛看着滘磬亮闪闪的，迟疑会后：“好。”声音倒响。
太阳伴夕阳落下，渐渐白云迎来黑幕，空中挂起月亮，按点收工的蝉鸣，便不再鸣叫。
他们三吃完饭后便在客厅玩会，鹤诩辀时不时看看墙上挂钟。
俨笙切水果拿来，放桌上，滘歆憶和俨謦连拿，俨謦还拿个给鹤诩辀。
鹤诩辀接过，吃着看看墙上挂钟：“俨謦我要回家了。”开始背书包，边朝门口走去。
俨謦把手中水果塞嘴里：“唉，等等，我叫我爸爸送你。”
“谢谢，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坐公交。”鹤诩辀说完已经关门离开。
俨笙和滘磬一同从厨房出来，滘磬：“儿子你朋友呢？”
俨謦到门口换鞋：“走了，爸爸，我去送送他。”
滘磬有点不放心：“可以吗？才一年级。”
俨笙揽着他肩：“随他去吧，这小孩我看着挺独立的。”
滘磬回应：“挺好。”
俨謦跑出去，沿路找，跑段路终于找到，他到旁边喘口气：“等等我啊。”
鹤诩辀：“你怎么来了？真不用，我自己会坐公交，我会路。”
“什么不用，我送你去车站。”俨謦勾住鹤诩辀的肩，但他差不多重力全靠他身上。
鹤诩辀肩上一重，眼神朝俨謦瞟眼，默默移开，但没成功。
鹤诩辀：“……哥你，打架能不能瞄准点？”
俨謦打架一通乱打，啥没事就扔书，鹤诩辀站他身后也有事。
俨謦担忧：“啊？你也有伤？哪？我看看。”捉着鹤诩辀肩膀上下左右观察。
鹤诩辀不好意思说，打架时屁股突然被人踹一脚，来得猝不及防，往后一看，发现俨謦在乱发神精。
他：“没什么，一点都不疼。”
俨謦脸色难露，低头看鹤诩辀那地方，又抬头与他对上。
鹤诩辀差点动手，他咬咬牙：“……不是这里！”
……
翌日。
俨謦下课就去找鹤诩辀，鹤诩辀在班里都不想出来，刚放学，俨謦已蹲在班门口，鹤诩辀出门，被拉着走。
俨謦拉着他到校外小卖部：“吃什么。”
鹤诩辀看着全是零食忍不住咽口水，却又想到自己没钱：“没零花钱。”
俨謦：“哥请你，随便选。”
鹤诩辀犹豫不决。
俨謦：“干啥呢？拿着。”拿零食塞他怀里，后又拿几包。
鹤诩辀拒绝：“不用，我不吃。”
俨謦：“什么不用这是有交换的，我请你吃，你教我坐公交。”
俨謦没坐过公交，上下都由爸爸接送。
鹤诩辀愣愣连拒绝机会没有，怀里塞满，拉去买单，然后又拉去车站，一会车就来了，上车坐好俨謦才松的手。
坐车还得有几站，俨謦含着糖睡鹤诩辀肩上。
鹤诩辀肩上一重，侧过脸，瞟着俨謦，脸显无奈，突然车颠簸一下，俨謦头往下滑，他伸手扶着他额头，俨謦动动头挪回肩上，手却自觉挽住他的胳膊。
鹤诩辀脸虽然显般无奈，却还是露出笑容，心里就跟刚吃颗糖一样甜。
“叮咚——。”
俨謦隐约听见到站声，自觉醒来，鹤诩辀还准备伸手拍他脸，手都已经伸好，俨謦看着呐呐把他手扯回原来位置：“打脸不礼貌，要做守法好学生。”
鹤诩辀懒得理他，听完不回。
他俩走回家，滘磬看着只有他俩回来那刻还有点懵：“儿子你俨爸爸和姐姐呢？”
俨謦支吾着找理由：“呃……在后头还没进来。”
鹤诩辀没半会犹豫说出真相：“叔叔我们是坐公交回来的。”
俨謦整个人猝不及防僵硬住。
他默默抬头滘磬对上，心虚得不得了，都不敢直视，滘磬：“好啊小子，等俨爸回来，别叫我救你。”
俨笙收到电话，连忙赶回来，门开那刻俨謦撒腿就跑，后面俨笙追着，满屋跑，滘歆憶在一旁呐喊助威：“爸爸加油！爸爸加油！”
滘磬坐沙发上平静处理资料，鹤诩辀淡定喝口茶，心里可老不安实。
俨笙：“臭小子！昨天你姐干架！今日你上房揭瓦是吧！”
俨謦撺来撺去：“爸爸我体验生活嘛！”
鹤诩辀被呛到忍不住咳几下。
今晚这顿饭，俨謦全程站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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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好几个月，俨謦天天找鹤诩辀玩，俩人玩熟了，上学也经常一起，放学鹤诩辀被俨謦拉去自己家吃饭，俨笙煮饭时都会习惯性加上他。
虽然经常玩一起，却很少提起自己父母。
这次俨謦又打架又被叫家长，还好就几男生，鹤诩辀也在，他家长也来，原来和俨笙滘磬一样，两个爸爸组成的家庭。
可他们不仅来处理这事还是来帮鹤诩辀办理转学手续。
俨謦听到猛得抬头看向鹤诩辀，鼻头一酸，眼泪在眶中打转。
鹤诩辀似乎早就知道，心情一霎低落，却又表现出坚强，回神抬眸，对着俨謦微微一笑。
俨謦：“鹤诩辀，你去哪？”
鹤诩辀：“俨謦，我回老家。”
“不会一回去就忘了我吧？”
“不会。”
俨謦听鹤诩辀说过他爸爸因为工作原因带他来这里，工作处理完后，他们就会回去，可俨謦没想到却是这么快。
在最后时间俩人却选择沉默，谁都没开口。
鹤诩辀离开时，往俨謦手里塞纸条：“电话和我家地址。”说完眼神不舍，却又头也不回的离开。
俨謦望着他背影，待他转角离去，仅留下日光照射下影子一角时，俨謦泪水从眶中溢出，缓缓流下，滴在地上，他怔怔站在原地，手中纸条佛仿千斤般，脱离俨謦手掌，轻轻飘落入地……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