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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风花雪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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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笛青被关入天牢后,月稀整天昏昏沉沉的,度日如年。
屋里溢满浓厚的酒香。
“你打算一直这样吗?”来鬼仰头倒进口酒。
“不,我不是懦夫,只是想好好的大醉一场,发泄一下。”
“那就好,这才是我认识的叶草莓。”来鬼了然“既然这么难受,那就去逍遥一次吧,说不定你就会发现更好的男儿。”
“逍遥,说的也是。”月稀扔掉酒坛“就这么决定了,王新,陪我去逛勾栏院。”
来鬼黑线,想逛也不用这么激动吧,还这么大声,甚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微露醉态的月稀脾气犟得跟头牛似的,怎么拉也拉不回。王新无奈,只好吩咐人准备了顶轿偷偷开去了京都有名的醉梦楼。毕竟去这种地方有失王爷的身份。
“客官,里面请。”看月稀的打扮也知道非富即贵,老鸨狗腿地笑脸相迎。
“赏了。”月稀率先踏了进去。
得到赏银的老鸨更是眉笑眼开,一路上不停地介绍着这里的头牌。
“丝柔,不但容貌绝美还舞姿超群。”
“哦。”月稀只是虚应着点头。他美不美不知道,她只知道既然是头牌,脾气烈是想当然的。
“最重要的是,每次左相只点他。”老鸨见月稀没有半点兴致,便搬出了意宰相。
“是吗?”月稀的兴致确实被提升“那就带我去吧,看你把他说得那么好。”
“好,好,这边请。”老鸨春风满面,看着月稀似乎看见了黄澄澄的金子。
“王爷……”
“呦,给这位也找几个漂亮的,服侍好了少不了你的好处。”月稀计上心头,平时看她一脸严肃,也该帮她改改了。
“好勒。”得知面前站着的乃王爷,老鸨馋媚更甚。
王新的脸涨得发紫。
月稀好笑地上楼,心情跟着好了许多。
进去老鸨所指的房间,月稀细心观察着,这个叫丝柔的男子品位果然跟别人不一样。
房间的格调很是淡雅,清一色的淡紫。
“丝柔公子喜欢书法。”
竟类似于颜真卿的笔风。
“闲着无聊,偶尔临摹一番。”
“会唱歌吗?”
“会。”
“那就唱几首吧。”
“是。”丝柔端坐于琴前,纤纤玉指于丝弦间游走。
伴着悦耳的琴音,歌声盈盈飘起……
“王爷……”丝柔轻唤着早已神游太虚的某人。
“啊?什么?”月稀如梦初醒。
“丝柔唱得不好听吗?”
“不是,很好听,只是太伤感了,不自觉地想到些往事。”
“王爷有心思,可否告知一二,说不准丝柔还能帮上点。”言辞恳切。
“算了,不说这些了,我刚才在外面听老板说,左相很中意你。”月稀试探性地问。
“左相抬爱是丝柔的福气。”男子面有难色,只是敷衍了句。
“你跟别的男子不同,为什么走这条路呢,想好赎身了吗?”从表情推测,丝柔是讨厌左相的,好一个清高的男子,沦落风尘,实着可惜。
如果能收为己用,说不定能抓住她的把柄,来个出其不意。一场战争或许可以避免吧。
但最主要的还是新秤国方面。
“丝柔不敢妄想。”
男子眼神闪烁着不知名的光。
“如果可以呢。”
“丝柔是死效忠王爷。”丝柔忙跪地磕头谢恩。
“我不要你死,只要告诉我所知道的关于左相的一切。”月稀单手拉起他坐到身边。
“是。”
又过了些许时间,月稀向老鸨提出了替丝柔赎身的要求。
起初,老鸨不太愿意,但月稀的价位出得很高,也就欣然同意了。
第二天,月稀早早就派王新去醉梦楼接人去了。
王新倒没有任何意见和昨晚简直判若两人,或许她也猜出了月稀的用意吧。
在花园转了几圈的月稀直接绕去了牢房。
笛青啊,笛青,我该拿你怎么办?
“为什么现在你还不肯说出事实?”
刚想传话的牢头被月稀眼神制止。
“事实本就如此。”这是笛青的声音“谢谢你,雪莲王子。”
“笛青,我知道那不是真的,我把你当朋友,才着急的。”雪莲干着急“你不说是吧?我亲自去察,雇佣江湖上最有实力的灵心楼。”
说起灵心楼,我觉得有必要介绍一番,这是月草国三年前兴起的组织,以消息灵通名动江湖,在他们眼中,任何秘密都不是问题。
“不要。”笛青坚决反对“我是左相派来的卧底,就算你察也没用。”
“那个指使你的人真的对你很重要么,重要到可以失去月稀?”雪莲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抱着丝最后希望。
“是的。”笛青亦坚定地回答。
“既然如此,你不要后悔。”雪莲一字一顿,重重敲上他的心口。
“不后悔。”笛青咬紧唇,沁出血来,犹无知觉。
不后悔吗,好个笛青,月稀紧握拳头,努力克制着想杀了他的冲动。
叶草莓啊,叶草莓,你终究还是败了,败得一塌糊涂。
男人是你这辈子的克星,心好痛,真的好痛。
为什么,既然是欺骗,为什么还要相遇?
我叶草莓在你们眼中究竟是什么?无用的傻瓜?
月稀冷笑,永远不会了……
“王爷,怎么了?”
丝柔刚进府就碰到了迎面走来的脸色苍白如雪的月稀,不禁担心起来。
“没事,王新带他去自己的房间,好好招待,我有点累了。”
“王……”王新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这个笛青也真是的。
“怎么了,总管?”丝柔问。
“哎,说起来话长了……”
就这样,王新把关于笛青的事简略地述说了遍,希望丝柔能找个机会开导开导月稀。
月稀一路昏昏沉沉,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走过来的,原本只需花几分钟的路今天出奇的长。
“又怎么了?”来鬼皱眉,刚进门就闻到股浓重的酒味。
“发泄一下。”
“你啊,还是放不下。”来鬼又是叹气又是摇头。
“我想回现代去。”月稀望向来鬼“吓唬他们一下,帮帮我。”
“就这么简单?”来鬼讶然“他们把你害得这么惨。”
回想起自己的愤怒与不甘,来鬼看向月稀的眼里多了份欣赏。
“就是这样,毕竟朋友一场,更重要的是我不希望水逸月为难。”
“那简单,我帮你去吓。”
“真的?”月稀顿时来了精神。
“是啊。”来鬼笑答“我突然发现,你真的很不错。”
“呀,你别恶心了,我告诉你,我可不是les。”月稀一脸嫌弃的表情。
来鬼眉毛打结“什么是勒丝?”
“就是同性恋。”
“你……”来鬼脸都绿了,也难怪,这里可是封建体制的国家,不像现代那样开放,这种喜好在所有人看来是非常不耻的。
“算我说错了。”月稀怕她反悔,忙道歉。
“什么叫算,本来就是你的错。”来鬼不饶人。
“是,是,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月稀诚惶诚恐状,心里却在腹诽,鬼都是小气的,他们的内心总是黑暗的,做人要大度,不能跟鬼一般见识,所以我要让着点。
“你心里在叽咕什么呢?”
“我有吗?”
“你没有吗?”来鬼危险地眯着眼。
“我真的有吗?”
“你真的没有吗?”咬牙切齿……
月稀吞了吞口水,仿佛听到了咯咯声,连续不断。
“我,我好困啊。”倒地,装死。
来鬼好笑地看了眼地上躺着一动不动的某人,罢了,就当还个人情吧。
西咏是吗?
来鬼勾起一抹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