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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宙斯计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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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语凝：“……真复古。”
贺域不置可否，他随手把卡片一扔，精致的卡片在空中瞬间化为灰烬。
初语凝惊奇地看着他，后者十分莫名其妙：“表白卡被拒绝会自燃，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表白卡是顾名思义，但又不同于单薄的纸张，它有个“防止尴尬”功能，一旦表白被拒绝，卡片就会自己消失，不留一点痕迹。
初语凝不由得捂脸，原身十分可悲的没有这种常识。
明白了原委的贺域同情地看了她一眼，体贴地岔开话题，提醒道：“指挥官要开全校大会。”
初语凝询问：“什么时候？”
贺域的扑克脸上出现了裂痕，嘴角不自觉地绷了一下：“三分钟之后。”
帝国军校的礼堂位于一片撕裂的空间磁场，璀璨的星河近在咫尺，瑰丽磅礴的星云如同燃烧的火焰层叠不尽，空间中的复合金属罩内，宛如泥塑的虚拟人像纷纷动了起来，卡点技能满分的学生们总能在会议开始前三分钟内悉数到场。
“同学，你坐到我的头了，虽然感觉不到痛，但还是麻烦你抬一下屁股。”一位躺在地上手里拿着检修工具的学生幽怨地说道，显然他的本体正在维修机甲。
初语凝低下头，不好意思地说：“抱歉，学校的病床太小，挪一下我就掉地上了。”
那名同学看清她的脸，竟有些难以抑制的激动，立刻向上伸出手：“你是初语凝？你好，我是大三的A级学生克劳德，主修机甲和矿石冶炼。”
初语凝看了看那双在虚拟空间里贯穿自己上半身的手，笑容一滞，勉强地穿过自己的身体，在心脏位置摆出握手的姿势：“……你好。”
指挥官克洛诺斯站在最中心的位置，被虚拟人像团团围住，他有着古华夏文明的黑发黑眸，脸上戴着面甲，军装衬衫被解开两个扣子，显得慵懒随性。
“今天召集大家前来是为了宣布一件事情。”克洛诺斯的声音低沉散漫：“还有一年我就要退休，届时指挥官之职就会空缺，按照规则，下一任指挥官会从各位当中诞生。”
礼堂里仍是一片安静，但不少人已经攥起了拳头，跃跃欲试的眼神似乎随时都能跳起来一刀砍了指挥官，让他赶紧卸任。
指挥官继续：“无论你是哪个年级的学生，学了多少专业课程，从现在开始你都宙斯计划的候选人，都要参加考核。”
此言一出，训练有素的帝校学生也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我是新生，什么都没学过，这不是开玩笑吗？”
“我大三，但我都低空飘过，脑子里的知识都喂电子狗了。”
“那位学长，电子狗不吃垃圾。”
……
初语凝也混在人群中面无表情地吐槽了两句，表示对这种给男主当炮灰的不人道行为的斥责。
抱怨的话语传到指挥官的耳朵里，隔着面甲都能感受到他的低气压，严厉的声音穿透整个礼堂：“战场上没人管你学没学过，难道别人拿枪打爆你的头之前会问你上几年级了吗？！”
礼堂里立刻陷入寂静，学生们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克洛诺斯的怒气稍减：“每场考核都会根据你们的表现分配积分，宙斯计划结束时，积分最高的人获胜。”
有个A级的高年级学生问道：“指挥官阁下，考核的具体时间和方式是什么？”
“不定期考核，我们会在学校内设置无数个全息系统触发装置，能不能开启考核全看你自己。”指挥官露出玩味的笑容：“当然，蹭考核这种行为是被允许的，我们只关注积分这个唯一标准。”
初语凝的目光有些暗淡，这话哪里是蹭考核被允许，应该是抢考核被允许。
每场考核的积分是有限的，最后存活多少人就有多少人分这一杯羹，如果只存活一个人，那这场考核里所有的积分都属于最后的胜利者。
“但我要提醒你们，出题人是原子星人，考虑好你们是否能单枪匹马通关。”指挥官恢复了散漫的态度：“会议就到这里，太阳与你同在。”
参会人员一个接一个退出，虚拟人像又恢复成了静止的木雕。
初语凝双眼中的蓝色荧光消失，她刚要开口询问贺域有没有兴趣组队，脑海中的机械音就冒了出来。
【请宿主不要脱离人设，下次不提醒直接扣500绝情度。】
她无奈叹了口气，琢磨着怎么才能抱上大腿，但表面上挑衅的语调已经出口：“废楼那次要是没有我，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以后考核自求多福吧。”
贺域一怔，不明白她的态度为何瞬息万变，他垂下眸子想，无论是操纵机甲还是一记绝杀，的确都是这位大佬的功劳，虽然她演得很像只咸鱼。
他以前觉得帝国军校只是联邦高官们哄孩子玩的游戏，但事实证明，占据了星际大部分资源的贵族们的确有着平民无法企及战斗能力。
“你说的没错。”贺域微微下垂的眼角显得可怜巴巴，他声音一缓：“没有你我还真不能通关。”
初语凝眉毛挑起，哑然片刻，这情况确实在意料之外，她轻咳一声：“你知道就好。”
贺域清亮的眸子倒映着她的身影，公式化的笑容中难得流露出几分情绪，辨不清是真是假：“那我能跟你组队吗？”
这话不是应该她说吗？
男主求我抱他大腿？
初语凝压抑着自己激动的内心，像怕他反悔一样飞快接话：“我可不想带着个麻烦，你最好有点用。”
有大腿不抱的是傻子！
贺域松了一口气，朝她挥了挥手：“我还有课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随着机械门关上，滴答的仪器检测到病人恢复活力也自动关闭，病房里再次安静下来。
【你不能崩人设！】
系统的电子音不被察觉地颤抖了一下。
初语凝反问：“哪里崩人设了，我的语气难道不是针锋相对，表现得很讨厌他吗？”
系统沉默许久，语气中夹杂着难以掩饰的抱怨：【可你还在崩剧情，我要扣你分的。】
“请不要用‘还’这个字，我想请问剧情是什么？NPC自己搞崩的，不能怪我吧。”她在只言片语中已经掌握了系统的软肋。
就和护士AI一样，系统虽然能清楚知道她崩人设，但具体的衡量标准是可以讨价还价的。
“NPC不按原剧情走，那我按照自己的意愿控制剧情走向，也没什么不对。“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只要我完成大纲，续写结尾，我们的任务就都完成了对不对？”
系统犹豫了一下：【大纲没得商量哦。】
初语凝露出了一抹奸计得逞的微笑：“那是当然。”
指挥官已经下达了宙斯计划开始的命令，为了让低年级的学生们不至于在全息世界里死得太惨，总教官压缩了课程，从早到晚都是机甲操作或是射击训练已经是家常便饭，但比起身体的痛苦，精神的摧残显然更加难熬。
此时欧式古典风格的教室内正上着连堂的四节战术理论课，教官是一位非常有名的联邦上将，催眠的功力也丝毫不逊于他的威名。
“凝姐，贺域也打算做你小弟吗？”红发妹无数次纠结措辞之后，小声地问出了这个困扰她多时的问题。
自从初语凝回归之后，贺域就跟个小尾巴一样跟在她后面，红发妹坚定地相信以初语凝的雄姿，贺域肯定是拜倒在凝姐的激光枪之下，想加入她们小混混团体。
初语凝强撑着打架的眼皮，声音懒散地敷衍同桌：“可能吧。”
红发妹重重地点了一下头，义愤填膺地说：“我就知道肯定是这么回事！那帮家伙竟然还打赌说贺域想追你，我就说怎么可能嘛，我凝姐是招男人喜欢的人吗？”
单身狗的愤怒：为什么我不招男人喜欢？
不对，为什么打赌贺域在追她？！
初语凝瞬间睡意全无，“啪”地把桌子拍出一声巨响，一双杏眼瞪得滚圆：“谁说他在追我？”
世界在刹那间陷入尴尬的死寂。
所有人齐刷刷地回过头看向最后一排。
她僵硬地抬起头看向讲台上脸色铁青的教官，扯了扯嘴角：“抱歉……教官。”
苏尔埃上将除了横扫千军的威名还有一个众人皆知的特点，整个星际再也没有比他更小心眼儿的人了。
初语凝看着他由青变紫的脸色，内心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眼睛滴溜乱转，想找个解释的通的说法蒙混过去。
但苏尔埃上将不准备给她这个机会，他的声音严肃中夹杂着怒气：“S级学生就是这么无视校纪的，好，非常好！”
初语凝下意识反驳：“教官，校纪里没有上课不许发出声音这一条。”
说完她自己都想抽自己一个嘴巴，我这放荡不羁的叛逆可怎么好？她觉得还能抢救一下：“不是，我没有要反驳您的意思，我就……”
“既然你已经不用听我讲课了，那好我问你几个问题，你答上来我也无话可说。”苏尔埃的语气嘲讽至极。
说起联邦官二代中不学无术的败家子，初语凝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她抿了抿嘴唇，苦笑着点点头。
苏尔埃鼻孔朝天地问道：“如果战场中同时出现两个敌人，一个与你旗鼓相当，另一个拥有足以致命的杀伤性武器，你该怎么办？”
这算什么问题？
初语凝本能地冒出一个想法，她毫不犹豫地回答：“我会吸引和我旗鼓相当的人朝我攻击，这样他反而会吸引另一个人的注意。”
苏尔埃挑起浓重的眉：“理由不充分。”
初语凝冷静分析：“根据战争心理学，占据优势的人会产生一种猎人心态，这种认知会让他更倾向于先杀死对他有威胁的存在，我诱使另一个敌人攻击我，在猎人的潜意思里他会更具有威胁性。”
苏尔埃赞同地点了点头，但并不阻碍他继续发难：“另一个敌人被杀死，你就成了唯一待宰的羔羊，你又要如何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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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