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晨光熹微》南风有意

13、第 13 章

　　栗田口部屋内

　　一期一振站在原地，看着被弟弟们包围住的五虎退不知所措。

　　他想摸摸五虎退的头，可是被五虎退躲了过去，原本就有些血红的金眸彻底染上了暗色。

　　“退，你不要靠近那个人类。他不是好人。”

　　一期一振尽量把声音放柔，他不想吓着五虎退。

　　对于这个弟弟，一期是亏欠的，尽管知道不是退的错但还是无法坦然面对他，或许是无法面对当初那个软弱无能的自己。

　　“对呀，对呀，退酱，离那个人类远点。

　　之前要不是那恶心的人类，你也不会碎刀……啊……”

　　鲶尾藤四郎的话还未说完，脑袋就被骨喰藤四郎砸了一拳。骨喰藤四郎收回手，瞪了自家白痴兄弟一眼又转向五虎退，不知道该说什么。

　　“啊，退……退酱……我……”

　　鲶尾藤四郎回过神来，在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紧张的看向五虎退。

　　“退……鲶尾他不是故意的……”药研藤四郎紧跟着瞪了鲶尾一眼，抬手拍了拍五虎退的肩膀。

　　“够了，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药研尼，你真的这么想吗？或者说，这不就是你们一直心里所想的事实吗？”

　　五虎退抬头将暗红的眸子死死盯着药研藤四郎，那双眼像是要透过药研藤四郎外表的那层皮直直地看向他的内心。

　　对上五虎退那如同刀子般洞察一切的双眼，药研藤四郎觉得自己心里那些不堪的想法都被看穿，整个人赤裸裸地无处遁形，慌乱地移开了目光。

　　栗田口部屋中难得的出现了死寂，没有刃说话，纵然有也不知道说什么。

　　不单单是药研，栗田口其他人也觉得那双如刀的眼睛仿佛落在了自己身上。

　　或许，他们都做错了，退就是退，不应该把对上一个“退”的感情强行加在他身上，这对退来说太残忍了。

　　五虎退看着沉默的兄弟们良久，讽刺的笑了。

　　“怎么不说话了？为什么我不能靠近沐大人呢？

　　哦，你们怕是忘记了，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可不是你们心心念念的那一把‘五虎退’呢！”

　　博多藤四郎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开口道:

　　“退，虽然鲶尾尼说错话了，但我们都很关心你。”

　　“关心？那东西我可从来没有得到过，既然之前没有的东西，现在我也不需要了。

　　这是我的决定，再坏不过碎刀而已。反正，我只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存在罢了，又有什么可害怕的呢？”

　　五虎退紧紧的抱住大虎的左手轻微颤抖着，低着脑袋，眼眸下垂，无人可见处泪珠从眼眶中涌出。

　　‘五虎退，不许哭。没有人会在意你的。最坏，就是碎刀罢了，不疼地……别害怕……’

　　尽管内心深处一遍又一遍地做着自我建设，可身体的抖动还是出卖了五虎退。

　　他背在身后的右手死死的抓住沐熹微给的惜缘果，似乎这样就能从中汲取曾经感受过的一丝温暖坚持着走下去。

　　“退……”一期一振的内心好像被刃捅了一刀，他看着栗田口最小的孩子，他的弟弟慌了。

　　药研藤四郎的双手握拳紧紧地攥住，指甲深深地陷入手掌心，血液从中流出却完全感知不到疼痛。

　　现在，他无比清楚地知道他们已经失去了对五虎退说什么的资格，他不敢再说什么。

　　兄弟？

　　可笑，是他们先放弃了这个弟弟，怨不得其他人。

　　“之前‘五虎退’的出阵服我缝好了，就放在药研你的床底下。以后，我就不回栗田口部屋了。”

　　五虎退说完最后一句话就冲出了栗田口部屋，将机动一直发挥到极制没有回头，也没有看向他那名义上的兄弟们一眼。

　　‘既然是连兄长都不愿叫了吗？我都干了些什么啊！’
　　药研藤四郎看着五虎已不可见背影，心里传来阵阵疼痛，对曾经的忽视感到了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