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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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资者肃雪投资1点，对您的行为表示否定。’
‘投资者肃雪投资1点，对您的行为加以劝阻。’
‘投资者肃雪投资100点，要求您立刻终止危险行为。’
无数的警告弹幕都在圆形监控的上方虚拟电子屏幕不断的浮现，可肃霜现在无法分出任何精力去注意监控的状态。
朝阳已经完全怪物化了，怪物会立刻去袭击周围一切可以被称之为生命的物体，树木、草地都会成为受害者。
所现在怪物应该就是冲着自己飞扑过来，就算无法置他于死地，也会竭尽全力的感染他。
肃霜的手紧紧握住钢刀的刀柄，浑身紧绷，面色更是严肃，只有发丝会跟随从窗口入侵的微风轻轻浮动。
朝阳已经毫无精神之色的眼球直勾勾的盯着肃霜，那像是在端详，又像是在判断，这让肃霜的内心一点点下沉。
怪物是没有思维的，因为它本身就不是一个生命体。
然而朝阳变成的怪物，似乎真的具备‘思考’的特性。
怪物再一次迈开了步子，因为没有双臂，让他的步伐看起来略显踉跄，可即便无论身-体和头如何摆动，他的眼睛都始终定格在肃霜身上。
肃霜压着刀。
怪物距离他三步，距离两步，距离一步。
即便到了最近的距离，肃霜压刀的手都没有抬起。
怪物在看他。
没有人性的眼睛里甚至倒映不出影子，他张开了嘴，却不能人言，而是发出咯咯的怪异之声。
肃霜半眯起眼睛，始终没有任何行动。
朝阳没有双手，可却有锋利的牙齿，怪物身上任何坚硬的东西都会被用作攻击的武器，而这一口锋利的牙齿却没有朝向肃霜，而是唇角向着两边扯开，牵动肌肉，像是要将撕裂开来一样，出现了一个怪异的‘笑容’。
即便是肃霜背后也出现了一层冷汗，紧咬住【妖姬】。
怪物的脸在靠近肃霜，可肃霜的身高略高，而朝阳又天生个头较矮，这样看上去就像是要张开口去撕扯肃霜的脖颈一般。
肃霜的手不自觉的推动了钢刀，可却中途停下。
他在忍耐，试图理解怪物到底想要做什么。
怪物的口齿贴近了肃霜的脖颈，肃霜能感觉到脖颈上传来的尚且带着温度的呼吸，怪物不会呼吸，可是他却朝着自己吐息，这个举动很是让人费解。
但是……
肃霜能感觉到怪物现在很兴奋。
在靠近自己之后，身-体都在激动的颤抖，口中的咯咯声像极了在急促呼吸之间的咳嗽。
而就在肃霜察觉到怪物的脸即将触碰到自己脖颈的时候，肃霜无法忍耐，他向来厌恶触碰，更别说被丑陋恶心的怪物。
但是抱着对【妖姬】试探的心态，肃霜只是用手将怪物推开，肃霜再次看到怪物那张怪异的脸暴露在自己的视野之下。
然而接下来，怪物却偏过头，努力的想让自己的脸颊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不，或者说……
是想让脸颊，靠在肃霜放在对方肩膀的手上。
——怪物想触碰他的皮肤？
这个怪异的思维让肃霜背后发凉，他全副武装，唯一暴露的地方是脖颈以上和双手，所以怪物靠近自己，是想蹭他？
肃霜眼睁睁的看着怪物明显兴奋起来的状态，收回了手，于此而来伴随的是怪物逐渐平稳的‘情绪’。
怪物的脸颊，追随着肃霜的手指，似乎想要再次接近，然而这一次，锋利的钢刀已经抵住了怪物脆弱的脖颈处。
怪物浑然不知，似乎即便是钢刀的触碰，只要是来自于肃霜，他都能全盘接受，并为此兴奋一般。
怪物没有思维，没有情感，但是有本能。
它们本应该知道什么是危险，知道如何躲避，就像是将生物原本的能力提高到了极致，稚龄孩童在怪物化后都能如同身经百战的战士，因此难以对抗。
可现在怪物却不躲不闪，甚至更为向前，脖颈已经被锋利的钢刀切了大半，还是想要接近肃霜。
而肃霜则是稍微晃动手腕，轻而易举的分割了怪物的颈椎，圆而重的头颅掉落在地面上滚动而出，发出沉闷的声响。
怪物的身-体尚且能够行动，可肃霜却慢条斯理的一点一点切割掉怪物的关节，直到整个身-体在地面上四分五裂，再无挣扎的可能。
自始至终怪物都没有任何反抗。
肃霜低头看着在地板上的尸块，皱起眉头。
‘投资者2423认为您对身份卡的探索信息很有价值，投资100点，将录制视频进行重点转播。’
‘投资者79231认为您对身份卡的探索信息很有价值，投资100点，将录制视频进行重点转播。’
‘投资者218认为您对身份卡的探索信息很有价值，投资100点，将录制视频进行重点转播。’
‘投资者99认为您的身份卡【妖姬】非常有趣，投资100点期待您探索更多细节。’
‘投资者99认为您非常有前途，对您抛出橄榄枝，企图与您缔结唯一投资者，请问是否接受？’
最后一条弹幕的出现立刻被置顶，并且旁边出现了‘接受’倒计时。
肃霜看了一眼直播间人数，此时已经到达了一千人高峰。
投资者的数字是以注册时间为准，并且具备唯一性，能在二位数足以证明是第一批直播注册者，而最开始就能和魔塔接触的人，要么就是可以进入魔塔的最早一批的攻略成员，要么就是在末世之中难以想象的位高权重之人。
所谓唯一投资者，未来所有的资源将全部由投资者出资，拥有唯一投资者缔结权利的人更是权贵中的权贵，其中的资源和机会可想而知。
肃霜没想到自己这才进来第二天就能得到如此青睐。
不难想象金卡的出现肯定引起了不少人的好奇，而这位投资者99定然已经思考出了金卡【妖姬】更多的用途。
到底是高位之人，思虑长远。
可肃霜不觉得以现在【妖姬】展现出来的能力适配任何一位唯一投资者，更何况他还不是攻略者。
时间到最后，肃霜都没有点击接受。
而此时弹幕上出现了一条信息。
‘投资者99正在申请与您接通十分钟通话权限，请问是否接收？’
肃霜垂眸，等待信息的消失。
‘您并未接受投资者99的通话申请，投资点数3000已退回1500点。’
他对着监控，神色平静疏离，说道：“很抱歉，我不是攻略者，我只是来进行回退的。”
肃霜话音未落，突然之间地面开始震颤，肃霜立刻抓住了一旁的家具，稳固住身形。
地震？！
震感非常强烈，在地面上的尸块甚至因此而滚的到处都是。
肃霜看到墙壁破裂，恐怕很快高楼就会崩塌，肃霜支撑起身-体，稳住平衡，看着对面的大楼。
无法判断到底是什么引起的地震，可如果再继续待下去很可能会影响到他的生命，况且这么高的楼层，死亡概率很大。
肃霜必须要在坍塌之前立刻离开这一座短暂的安全屋，想方设法在楼体崩塌之中活下来。
离开之前，突然朝阳的头颅滚落到肃霜的脚边，瞪大的眼睛紧盯着肃霜，肃霜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停滞。
一座楼体最终承受不住地震而崩塌，而就在崩塌的楼层之上突然从楼中跳跃出一道敏捷的身影，拽着安全绳子直接跳跃到了对面高楼顶层的平台上。
平台的崩塌剧烈，崩塌的楼体终于向着一方倾斜而去，那道修长的身影紧紧靠在其中一块墙壁和地面构成的三角之上。
肃霜跟随着楼梯下坠，他伸出手，对着漂浮在半空中的监控说道：“过来。”
监控圆形摄像头中似乎有机械质感流动，却真的加快了速度来到了肃霜身边，肃霜一把狠狠攥住了监控。
监控的漂浮状态虽然能减缓肃霜落地的趋势，可却也很有限，楼体的碎裂伴随而来的就是四面飞溅的石子或者残垣断壁，更是在肃霜的身-体上留下了很多伤口。
疼痛并没有让肃霜放开监控，而肃霜隐约感觉到监控似乎有意在用力拉扯自己的身-体。
“做的不错，伙伴。”肃霜对着监控露出一个笑容。
冰冷的监控摄录着肃霜的笑容，近在咫尺的面容俊美无双，监控的圆形摄像头深处有浅淡的光芒在闪烁。
肃霜最终还是感受到了身-体摔下去的狠狠撞击，伴随而来的是墙体狠狠的压断了他的右腿，这一瞬间肃霜立刻失去了知觉，眼前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在一片坍塌的废墟之上，修长的身影躺在最上方，头朝着下方半悬挂着，全身上下多处鲜血溢出，骨头呈现不自然的姿态，长发凌乱纠结，精致的面容之上满是伤痕，四处都溢出鲜血的痕迹。
在他的手中握着一簇头发，连带着一颗圆滚滚的怪物的脑袋。
“哥——”肃雪在直播前惊恐的尖叫出声，将周围的试管摔了个遍，可是在魔塔外的他无论做什么都对魔塔内的一切毫无作用。
肃雪的焦躁让他几乎疯癫，碎裂的玻璃碎片扎破了他的手指，在他的衣服上留下不少碎屑，肃雪静静的看着直播。
肃霜安静的躺着，监控默默的记录着肃霜昏迷的状态。
然而在短暂的疯癫之后，肃雪才清醒过来，仔细观察能看到肃霜此时虽然狼狈不堪，可胸口依旧略有起伏。
“还活着。”肃雪这一瞬间心中稍安，“时间……时间呢？还有三小时，只需要三小时……”
一旦过了零点，时间就会再次倒退一天，肃霜只要能活过这四个小时，就一定会回退，所有的伤口都会消失！
这一瞬间肃雪燃起了希望。
肃雪立刻切换了直播去了斐光冀的直播间，企图给斐光冀传递救助信息。
然而斐光冀的情况比起肃霜这边还要不容乐观。
他们对上了Z8魔塔罕见的怪物群，争斗之中，突然就来了地震和洪水。
虽然说洪水对斐光冀这边带来了危机，可也同样给斐光冀所在的攻略队带来了生机。
“叔叔。”肃雪在屏幕前，完全无能为力，双手紧握，甚至都没注意到之前的玻璃碎渣扎入了手心之内。
三个小时，肃雪完全没有任何进行其他行为，只是坐在直播之前，看着他的哥哥。
在直播内，直播外，只有肃霜的发丝在微风中微微拂动。
在两个小时后的现在，肃雪发现了肃霜直播内的异常。
洪水并没有消减，甚至越蔓延越多，一点一点的，逐渐升高，完全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肃霜的长发被水体抬起，已经蔓延到了肃霜的头顶。
只要肃霜继续昏迷下去，接下来这些冰冷的水就会淹没肃霜的鼻子，抑制他的呼吸。
“哥！”肃雪焦急的点击了投资。
‘投资者肃雪正在申请与您接通十分钟通话权限，请问是否接收？’
‘您并未接受投资者肃雪的通话申请，投资点数3000已退回1500点。’
‘投资者肃雪正在申请与您接通十分钟通话权限，请问是否接收？’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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