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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拒绝师徒恋从我做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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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恬恬道:“某知晓陛下将虎符与帅印放在了何处。”
“在何处?”祝孤生迫不及待地问。
“等见了那人姑娘自然知道。”蒙恬恬狡黠一笑,有酒窝的男人当真越老越甜。
“囚牛老师,囚牛老师,你们找到舒云掌门他们了吗?”
“没有。”囚牛的声音有些憋闷。
祝孤生敏锐地追问,“你们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祝同学要是能学会一样乐器,洒家与你交流必定比现在方便得多。”
“我会敲锣打鼓啊!”再说祝孤生挺习惯用传音玉碟
“呵,知音之间,心有灵犀。洒家的灵犀之术——洒家这么和你说吧,听过嵇叔夜用生命弹奏的那一曲广陵散,洒家可以和他原地拜堂,天道会瞬间降下‘异族通婚’功德。至于你,也勉强就算个合格的听众。”
“那么我这个听众,有没有这个荣幸帮忙,解决一下音乐大师的烦恼?”
“嗬嗬,没想到本少侠的鱼肠剑再度出窍,竟是在该死的始皇陵里挖土!”
“荆轲少侠,你们现在在哪?”
“星星上!”
“少侠说的可是鲛珠星辰?”
“哼,算你聪明,始皇帝岂止狡兔三窟。”
看来那另外九十八座空桑木的黄肠题凑有着落了。
祝孤生他们回水银之海比来时快速得多。
蒙恬一见荆轲,二话不说,就和他打了起来。
荆轲的剑术轻灵飘逸,身法腾挪柔韧矫健,与蒙恬家学渊源久经沙场练就的刚猛路数截然相反。
始皇陵水银之海的周围又无比开阔,根本没有任何掩体,可以让荆轲躲藏,发挥刺客的神出鬼没一击必杀。
很快荆轲就被蒙恬恬凶猛无比地抱住,挖了,挖了眼珠子?!
在场的神和仙都没能反应过来。
“荆轲呀,你现在承不承认自己有眼无珠,不及陛下大度?”
“是又如何?本少侠都已经帮他看了多少年大门!”
“喏,祝姑娘,你要的虎符与帅印。”一路上祝孤生已经和蒙恬解说了当今天上地下的大概势力分布。蒙恬听罢捋臂张拳,“当年本将军就恨不得杀回匈奴王庭!”老秦人最擅长地就是收拾破碎山河。
“帅印自然还是蒙将军拿着更好。”祝孤生将蒙恬恬抛过来的帅印又抛了回去。
原来是秦始皇,将虎符帅印秘密藏到了荆轲的双眼之中。
荆轲的眼睛,从黑眼白眸,恢复到了正常样子。
“秦二世而亡,本少侠也不算有眼无珠。”猫系都记仇不肯吃亏,爱找回自己的场子,“再有,本少侠脱掉这身累赘,未必跑不过你。”
祝孤生欣赏荆轲精妙绝伦的腾挪之术,只觉得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彻底的影子,要不是他指着自己身上的鱼鳞石甲,大家都几乎忘记了他其实有整套铠甲在身。
“吸收参宿星辰之力所领会的‘参水猿’身法虽然厉害,但与我的需求不甚相符,猿猴机巧灵便全在于自己单打独斗;
接着又参考了荆轲的刺客身法,和蒙恬的沙场血战身法。蒙恬的身法虽好,我的身体条件又与他差异过大,果然我还是有必要再去千岛湖,挑动弈君龙君老师争斗,将他们的看家本领通通都教给我。”
等祝孤生想好自己的计划,蒙恬已经用帅印,将藏有空桑木黄肠题凑的鲛珠全都召唤了下来。
祝孤生停止思索,拉起身旁坑里胸闷得直喘气的古墓派舒兰掌门,轻笑着调侃,“掌门日后还敢挖盗洞吗?”
始皇大大对皇陵的设计处处出人意表,世人都用失蜡法,他偏要用得蜡法,重铸蜡像,控制大金人;
别人要把控制的钥匙珍而重之藏起来,他就将之摆在光天化日之下;
虎符与帅印,就要交给不服自己的人看守;
再有,胆敢盗挖皇陵的宵小,既然入了土夫子的行当,选择一辈子都当老鼠躲躲藏藏,还沾沾自喜,得意于自己的打洞技艺,那便就一辈子都埋在坑里吧。
“不敢了不敢了,道人这就金盆洗手。”
“道长既然与茅山同属正一道,与我也算半个本家人,就听得一句忠告,安心在家相妻教女吧,”
舒兰掌门擦干净脸上的浮土,他一个白净小生面露难色,“我那几个孩儿天生投胎成了畜生,纵然想相妻教女,怕也是不能够了。果然盗墓多伤阴德么?”
开盲盒确实会上瘾,祝孤生暗暗感叹,随即掏出涂山玉帛递给舒兰掌门,“我与你家的小兔子们有一段缘法,既然人间无法解决,人妖恋的后代灵智难开。
你们一家不妨出海,去南海寻找涂山的妖皇,这件涂山玉帛,应该可以使他答应帮忙让小兔子们化形。”
舒兰一个男人,既觉得丢人难堪,又十分感激,“以后祝女侠若有差遣,长安古墓派在所不辞!”
“舒兰掌门,请问你的师弟桑兰朵,没有和你在一处吗?”
“你们难道没有在皇陵主墓室碰到他?”
这真是太不幸了,西域异族土夫子桑兰朵道长,不仅没找到流沙王子,自己还非要要挟师兄答应做出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来弥补人妖恋对古墓派声誉的损伤。
紧跟在师兄身后监工,把自己给监工没了。
祝孤生突然心虚,他们在白水神国的见闻着实有些震惊心神,竟将寻找王子的悬赏抛之脑后。好不容易闯进悬赏任务完成花红榜前百,敬陪末座的祝孤生,在没完成寻找王子的任务之前,恐怕会被拉入江湖黑名单,不能再接另外的任务,来赚赏金与情报消息了。
“蒙将军可知道,桑兰朵的去向?”祝孤生不抱希望地随便问了一句。
“某不知。”
“我知道我知道。”火狐狸桑生李连忙举爪爪。
“真不愧是有妖界百晓生之名的狐妖一族啊!”
桑生李听罢真情实意的夸奖,更加得意洋洋,“这都是因为他名字里有个‘桑’字,空桑木喊他,他又答应了,就被当做还未长成的空桑木幼苗,顺着水银之海,送回苍梧之渊了。”
听到了这个消息的舒兰掌门,简直都要晕过去了。他是先出海,还是先找师弟,总不能他将师弟带出门,却不能将他带回去吧?
师父啊,做掌门真的好难。
面对欲言又止的舒兰掌门,祝孤生摇摇头,她忽然眼珠儿一转,虽然她没空,但,“梵刑大师,秋水渊尊上,两位尊贵又清闲,不妨降尊纡贵,帮一帮古墓派,他们将来必定唯两位马首是瞻!”
这两位老相识老对手,上次见面应该还是在儒释道魔、四教逼上昆仑顶?
祝孤生不记得,春山夜于天柱不周山、大战上古黑龙与冰神那一战折断后,秋水渊又是用的哪一柄仙剑,悍然将儒门前夫子今意无削成白痴,将佛门圣子梵刑打回佛母娘胎,更是狠心将她的病美人师叔风沐阳搞得魂飞魄散。
她对佛门净琉璃界的疯人琉璃塔心有余悸,根本不想去回想,在疯人琉璃塔前遭遇过的一切。
反正对她来说,佛门才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