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是我的故事》老月钓只鱼

8、永生既是痛苦

　　“生命是有终点的，终点和死亡无法估值，人生不都是痛苦执首的吗，活了那么久终究是要去的…转轮早已经旋转，旧梦会随复生，命运无可改变”这是我在山贼窝里一个月零三天，那个梦里的老头送我的太玄纸上写的话…关键是信还闪着金光啊，闹着玩吗？
　　寿命，长生本来就是人类想要的东西，我看的死死的，我不算是无欲无求，没有欲望怎么算的了人类…生命演化的过程就是一点点的活的更好的欲望演变而来的…
　　李白起了早，拿着酒壶，端眼的瞟着我手里拿着的太玄“信”.小阿三回去复命也去了很久…爹妈可能是打着度蜜月的幌子留我一个人回到了现代了吧
　　李白看到信又来回的看了反正，在信的右下角看到了几行字：角鱼出海，吞没大衍…怀中生岛，壁在南山…鱼口阴阳，人生还来…我想让李白解释下这句话的意思，可是他却慌慌张张的回到了自己的竹房里
　　一直没弄明白，索性就想等着李白过来告诉我，可李白却不见人了…东北匪头子说我没有必要在意他，过段时间就回来了…
　　晚上心里憋屈的难受，总感觉什么事情要发生…刚回头看看小阿三就站在我面前，准确的说应该是轻功比较好的那个小阿三……他和我说太爷爷这几天要去苦若海，我在想苦若海是不是苦海，就看见小阿三主动把我床头那封灵光闪闪的太玄信拿出来…
　　他告诉我，那段话的意思：苦若海每隔一百年会出来一条角龙，角龙能吞万物，角龙的口里能通阴阳救已经死去的人.它特别的大，听说他的肚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世界…死的时候声音也能响彻万里，可死后不到五个时辰身体就会化成水…
　　都知道我关键点有点远，听完故事我就想知道到底有没有龙这个物种，他说他只见过虎蛇，长了脚的蛇…体型巨大且肥胖…好家伙，小阿三越说虎蛇这玩意越像科莫多巨蜥了
　　我的女性直觉告诉我这次必须去，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能退缩的那种…总感觉会发生很大的事情…草草收拾收拾，便出来寨子，寨子里的人出门贺送…其中一个戴单右眼罩的小矮子和我说出了寨子往西边走…一直走…就能看到苦若海…可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寨子里有过戴单右眼罩的这个人，可细细也看他的眼睛也看不出任何不利于我的用意
　　小阿三没有跟来，不知道是不愿意还是在计划之中…反正在这乱世这盘棋里，我就是那个促进整个棋局发展的致命棋子而已…虽然知道自己是主角，但多多少少心里有些顾虑…其中最大的顾虑是手头里真的没钱了，难道要我上街乞讨吗？
　　我一直往西，鱼竿的颜色便变深一分，但往东走一步，鱼竿颜色就渐渐退了下去……好歹也是神仙给的啊，多多少少有点用途啊…我尝试着发动他的力量：巴拉拉能量变变变~芝麻芝麻快快把你的魔力借给我~乌拉挞纱卓力洗吧力唝嗵~魔杖魔杖赐予我力量吧~
　　完全没用…好像被骗了…瞬间沮丧起来，随手把鱼竿扔到了包袱里，我越往西包袱越沉，最后累的实在走不动了，想再拿出来包里的东西扔掉…结果看见都是金子…金梳子，金簪子，所有的首饰都成了金子做的还有两对价值连城的流苏耳环也变了纯金的，这流苏耳环比黄金还贵啊…说没就没了
　　得嘞，鱼竿可以点石成金…了解到了.我含着眼泪，找了个上好的客房，点了一大堆吃的东西，过度消费让我特别快乐~
　　我又偷偷的从树上摘了好多叶子，坐在饭店的桌子上，用鱼竿点了点没用…隔壁来吃饭的人一边笑我拿着个破木钓竿在哪里不知道干嘛，一边打赌说着没有吊钩的鱼竿打算学姜子牙呢…他们眼里的破木鱼竿为啥在我眼里就是黄金做的呢？对了，钓鱼…
　　于是我跑到井边，拿着这个破鱼竿，吃水的井里哗哗跳出来一条“金鱼”咬住鱼竿的线…愿者上钩？？？？？？？就是这？？？？？？
　　这一幕被隔壁村来打水的王二看的一清二楚…王二把这一幕告诉村里的，村里的人想让我把鱼交出来，说这是他们村的宝物…愣是不分东西南北就把要我绑起来，又说我是偷东西的贼…
　　挖井也没有挖到什么，王二想到了我用的鱼竿，跑过来把我的鱼竿拿了过去，又把我的包袱翻遍：他们眼里的那种贪婪，那种对金钱的欲望让他们迷住了眼…
　　王二拿走了鱼竿，在被挖的破烂的井边钓鱼，一边钓一边说“金子金子”王二被金子蒙蔽了眼，拿着鱼竿…等着鱼，渐渐的王二好像被吸干了，准确的说是慢慢变老，然后变成一具没有意识的人傀，欲望吞噬了他…让他变成了一具满眼都是钱的傀………
　　村民被吓住了，有的人祷告，有的人相信这是我的巫术……要用火烧死我……我笑这群人因为自己的贪婪害死他还要怪我，他们便拿刀一点一点的划破我的脸和皮肤，我哭了，明明不是我的错，是他们，是他们的贪心害了他们………我越想越怒，越想越想笑，我越笑他们越相信我是妖怪，是巫师…地下火烧了起来，一点点的烧到我的身上，我的手被烧烂又重新长了好回来，被划破的脸也慢慢长好了…
　　我大笑，笑这是折磨，□□……永生的感觉太爽了，承受痛苦，无尽无尽的痛苦……
　　逐渐身边的火渐渐包围了我，又一点点的改变了颜色…蓝色，鬼火？…那点蓝火在村民之间一点点传染，从老人到孩子，从屋子到水井，一点点吞噬了他们…蓝火也在点点的灼烧着我，所有的痛苦急剧性的加倍，让我痛的哭都哭不出来…在烈火中心看到了鱼竿渐渐被炼化成一把和匕首差不多长的剑，剑身一直是通红的，它也在一点点吸食被蓝火烧剩下的尸体…
　　蓝火结束，我还有一些力气撑着，强忍着没有熄灭的蓝火火星，他们都是一群被欲望吞噬的无辜人类而已，我最后能做的就是替他们埋入尘土…
　　我的信念在一次次崩塌，越往前走，不是战乱就是谋杀，一死死一村，一死死自称…一个人也不剩…结束这些的还是蓝火…大人老人孩子一个也没有剩下……
　　我的永恒使我的信念在一点点的崩塌，我很想救他们，哪怕是一个孩子…可是我越靠近，蓝火烧的越厉害…
　　贪婪，权利，金钱，欲望，弑杀
　　我想把那件叫永恒的剑扔的远远的，扔了又回来，没有一点点征兆…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一幕画面…
　　那个村庄平平无奇，人们都挺和善的，村里有一对小孩，起先我并没有在意…男孩甚至答应以后要娶女孩为妻…之后小女孩就被哭着接走了.两人就这样不欢而散了…
　　女的是宰相杨玄琰之女，男的是一个穷人家的孩子.一切都特别和谐，我也渐渐感觉了村民的热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村里来了一伙铁甲兵，以私藏火药为名，要杀了村里所有人…我用永恒杀了一个又一个人…可还是没能阻止他们进村，直到我听到这样一个声音：李白？快走…隐约中我明白了，我在幻境里，这是以前的李白，小时候的李白…这是一个故事，别人的故事…李白的故事
　　蓝火逐渐从身上一点点出来，吞噬了官兵，尸体，甚至房子…又一点点的回到了我的手心里…我渐渐模糊下去，当我醒来的时候，小李白给我擦了擦脸上的灰，我看见他擦了擦眼泪，说自己没有哭，是个勇敢的男子汉…
　　我说我教他剑术吧，以后好好保护自己…这个小男子汉，抱着我哭了，问我：知道那些杀了村民的人是谁吗…我和他说不知道，说想让他做一个不记恩怨的人，要他开心快乐就行了…
　　我抽出来永恒，斩断了一棵树，做了一个小木剑…可我却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感觉有人操控自己的身体…
　　当永恒点到木剑时，身上的蓝火就引到了木剑上，木换真钢，真钢换金，金锻蓝玉…剑身剑柄剑鞘……我想到了原来李白的剑是我给他做的…
　　我问男孩几岁，男孩说自己十三…为了让他学剑术我把那个偷过来的剑谱给了他，可什么也没有了…这也算是物归原主吧…可他说我不愿意帮他，给他一本只写了剑谱二字的空白书…
　　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告诉他，只要他心中有剑，剑谱就会让他悟到东西…
　　我尼玛挖坑给自己填？
　　果然以李白的天赋一悟就通，好像这剑谱有了魂一样…但是因为太过于急躁，被剑所伤，伤口愈加严重再不治就会死.我看着伤口一点点裂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主意，我划伤了自己的手臂倒出一碗血，敷在伤口上，蓝火一点点把伤口缝合完成.
　　可诟病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和我一样被蓝火所灼烧，小小年纪，承受了不该承受的伤痛……当然我可不能让李白变成一个剑痴，需要让他学习，可他不愿意学…于是我便一点点拿着直尺敲他脑壳子，说不学习以后怎么做大文豪…他很不情愿，但是也没有办法…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白已经长大了，18了一个子比我还高，没有短胡子，纯天然一个帅气小伙子…我依旧没有变老，长生吗，是痛苦的，每天都要忍受蓝火的折磨，被赤火每天灼烧一遍身体灵魂…可是后来我发现一个神奇的事情，酒能缓解被蓝火灼烧的疼痛…可是被心火灼烧却逐渐的忘了以前的事情，包括我叫什么…从哪里来…
　　我给他规定禁止喝酒，借着永恒有点石成金的能力，过着不错的小日子…为了不让他以后有后顾之忧，给他又取了名字叫：李太平，希望他能在那繁华的长安里放下仇恨…希望他在哪美丽的盛世里做他自己…
　　喝酒会上瘾，李白不知道什么时候知道酒可以浇灭蓝火，可他不清楚，这次浇灭了，下次没喝酒蓝火会烧的更疼…越疼越是上瘾，越上瘾就越想喝酒…
　　越想喝酒，他就想着从我这里拿钱买酒，按道理来说我应该算李白的师傅才对，怎么寨子里那个李白见了我没有反应啊…李白个性却和现在的我有的一比哈哈哈…李白叫了我八年多姐姐，却不知道我叫什么…他越想知道，我就越不告诉他，吊他的胃口哈哈哈哈
　　永生的火越来越疼了，隔年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个天生白发的医生又没有名字，只知道医术无可匹敌…医生说自己往惜从神仙那里弄到了一个盛水的葫芦据说葫芦里出来的水无穷无尽，可以治人的伤痛…可葫芦里的水只能缓解我的疼痛，不能彻底根除…我知道那个小家伙比我更需要这个东西…我怕他也像我一样忘了自己是谁，从哪里来，要去哪里……
　　于是我强行垄断了医生手里的这个葫芦…小白得到了葫芦.知道了葫芦怎么用，心里想的啥，葫芦出的啥，我喝的时候可乐，橙汁，啤酒都有那味，但是小白只能尝到酒这个味道…渐渐的我忘了可乐的味道，忘了炸鸡还有那个凌晨三点包子铺里的小笼包的味道…
　　没有了味觉，我感觉自己快成了一个脱离尘世的仙人，心火逐渐的焚烧着我…我五感尽失…只剩下知觉，那种可以穿透人心，看透人性的感知…
　　我靠着感知一点点的离开了这个凡世，越往西，心火更加严重，连永生的恢复速度都赶不上了，一点，一点向着西边走去，我看到了灵魂脱离了□□…□□成了一堆粉末，后面我看到小白慢慢走过来，抱着那堆粉灰，哭了，哭的很伤心…
　　原来永生也能死亡，原来死亡是这种感觉…原来我的离开也是有人会哭的啊…我看到了，看到了永恒的剑一点点插入我的心膛…感觉灵魂被蓝火逐渐燃烧，燃烧，烧的一滴不剩……
　　我低过头看到小白的那一生，渐渐长大，去了长安，偷钱买酒，剑谱上写情书，宫中做官，报仇，见到了小时候的伴侣杨玉环，写诗，喝酒，跳河，见到杜甫，遇到了东北匪头子………甚至想要找我，找到那个没有名字的师傅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