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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各回各家(下) ...

  •   “奥古斯特·博,你现在可以出院了。出去以后好好做人...别再闹事了,知道吗...”虽然警长已经准许奥古斯特出院,但此时表情呆滞的奥古对于吉尔贝尔同意当他的监护人这件事还将信将疑,他以为这是警长要骗他去郊区疗养院的借口,于是又大哭大闹了起来,直到吉尔贝尔出现后他才安静了下来。
      这一年马车已经逐渐被汽车替代,坐在出租车上,吉尔贝尔一言不发,奥古斯特也低头不语,他蜷缩在车厢里安静得很。虽然这出租车司机以前是驾驭马车的但他在人情世故上的积累却是浑厚依旧,他一眼就看出车上奥古的精神状态很不对,而一旁的吉尔贝尔的神情也是充满了无奈。
      “该不会是载了个疯子吧,虽然他边上有监护人在,可谁知道万一他发起病来该怎么招架呢?!”司机有些惶恐,于是决定走近路早些把这单乘客送到目的地,谁知这反而引起了骚动。原来,司机走的近道上有一块路牌上面写着此地离市郊疗养院还有多少距离的内容,正巧被奥古看见了,他误以为那里才是吉尔贝尔要送他去的真实目的地,于是吓得在车上崩溃大哭还抱着吉尔贝尔的腿反复道歉苦苦哀求。吉尔贝尔好不容易才安抚好了他,还赔偿了司机一些损失。
      终于抵达了吉尔贝尔的家门口,此时塞尔吉娜已经提前和孩子们做好了准备。这个爷爷有病,不能单独见爷爷否则会有危险是孩子们得到的明确答复。
      尽管奥古很快得知自己又将会被送回马赛的城堡,但他还是很高兴吉尔贝尔答应说会每个月都来看他,只是在吉尔贝尔家过渡的那段时间里,他必须每天都佩戴脚铃以便小吉家的人可以及时警觉。
      “我知道这东西可能有点重...不过也只让你戴两个月而已...很快就能送你回马赛了...”“为什么要我戴这个?!...吉尔贝尔!这不是对人做的事,只有宠物才…”奥古慌张道。“你觉得你还有选择吗?奥古!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我吉尔贝尔现在是你的监护人!” 吉尔贝尔扶额道,说完,他把铃铛戴在奥古斯特的脚踝上。奥古沉默了,他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叫报应,或许这才是他赎罪的最好方式。
      出发的那天,吉尔贝尔一家亲自去送,但塞尔吉娜和孩子们却始终在途中坐得离奥古斯特老远,这让奥古斯特很是尴尬,虽说之前在吉尔贝尔家小住的时候他也有向塞尔吉娜道过歉,但显然塞尔吉娜和孩子们还是对他充满了戒备心。
      抵达城堡的时候,奥古斯特差点吓一跳,因为前来迎接他的竟然是城堡以前的管家,没错,就是当年在城堡里偷偷给塞尔吉娜传话要她当心奥古的那个中年人,只是现在他也已经是个老头了。虽然是个老头,但却看起来很精神也很能干,他在得知城堡现在的女主人就是当年的那个小塞同学之后也是震惊不已,连连感叹难怪觉得眼熟,管家还表示对奥古这家伙的管控就包在他身上,这真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放心吧!夫人,监控奥古斯特我在行...”管家拍着胸脯道。“啊,客气了,叫我塞尔吉娜就行...”这一边塞尔吉娜还在和管家交代着具体事宜,另一边吉尔贝尔则带着奥古斯特进了城堡的大门。
      “房子都已经重新装修过了...不然都霉得没法住...奥古,你账户上的余额已经不多了...我建议你呆在这里也别闲着,没事就种种葡萄,养养花...花园里现成的葡萄架和花盆都有...这样你能卖点钱交给我...我和塞尔吉娜的生活也能宽裕一点。” “哈...你的建议...是你家塞尔吉娜的建议吧...她为什么不直接来和我说?” 奥古斯特茫然道。“这还用说吗,她看到你怕,不敢直接跟你说。”吉尔贝尔苦笑道。“...不敢?她还有什么不敢的...这个塞尔吉娜...这种女人...吉尔贝尔...你和这种女人结婚简直就是中了大奖啊...哈哈哈...”“是啊,能够和她结婚是我最大的幸福...好了,奥古,你也别不乐意...让你干点活儿,也是怕你在这里太闷呢...”
      奥古斯特听到这样的回答,顿时明白了塞尔吉娜的用意,他回忆起过往和塞尔吉娜交手的点点滴滴,顿时不知该是悲是喜,他在心中感叹道:“这个塞尔吉娜...才是真正厉害的角色...从一开始我就输了...不过,能有这样的儿媳,我也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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