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与木之诗性转向同人]风与木之谜》萌萌喵喵控

106、就是女娇娥

　　塞尔吉走后吉尔贝尔强打起精神继续维持着塞尔吉在时那般的日常生活，上午洗晒衣物购物烹饪，下午整理资料备课，晚上辅导学生，一切都井然有序的样子，只是夜里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他的心里就是一阵失落。躲在远处关注着他生活起居的奥古斯特也已读出了他脸上的落寞，但却并没有立刻现身去向他告发塞尔吉的身世，一来他是想看看吉尔贝尔一个人生活究竟会怎么样，二来他对塞尔吉的离去并不信任，他暗自揣测塞尔吉是否还会给他耍什么花招，因此他选择继续在暗中监视吉尔贝尔。
　　“...虽然想不出那小妖女还能做什么...但女人终究是女人...吉尔贝尔你这傻瓜，别以为她会为你放弃爵位和财产...喔，对噢，真可怜呢，你一定还不知道她是女人吧...这个小妖女的确把我都骗过了...可是那又怎么样呢？6月3日之前她要是敢回来见你，她的财产就要被追回了...但要是她在这之后回来...哈哈哈，到那时已经对她失望至极的你早就被我带去了别处...我赢了！终究还是我赢了！任何人都别想把你从我身边抢走！吉尔贝尔！哈哈哈哈~”奥古斯特阴冷的笑着，那张俊美却又沧桑的脸在妒忌和仇恨的笼罩下显得特别扭曲。
　　“看来是我想多了...这家伙不仅回信很勤而且还给我寄特产来着...”这日，吉尔贝尔看完塞尔吉寄来的信后很是欣慰，进入三月以来几乎每个周末他都会收到塞尔吉从远方寄来的信件，塞尔吉那些真挚的情感透过字里行间传递到吉尔贝尔的心中让他在孤独的夜晚也能远离寂寞。
　　另一边，塞尔吉在沿途各城市的演出也颇受欢迎，作为非专业系的演出人员，她的个人作品能得到热烈的反响着实令她十分振奋。
　　“辛苦了，塞尔吉，明天最后一场表演之后就能休息了呢...”那位赞助这场音乐会的贵妇人道。“啊，是啊，好快噢，都已经四月了…”塞尔吉寒暄道。“塞尔吉，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机会还想再和你合奏呢。”艾利艾尔道，这位小提琴手自在火车上认识塞尔吉以来就一直找机会和她套近乎，塞尔吉倒也没刻意和他保持距离，但对方还是能感觉到塞尔吉好像有什么心事并不愿和自己这个新朋友分享。是了，塞尔吉现在的心思都放在了她寄出的最后那封信上，她在那封信中表明了一切真相，也给了吉尔贝尔做出选择的机会。
　　“…10日吉尔贝尔就能收到那封信了，到时候他还会选择继续和我在一起吗？…估计都不想原谅我吧…无论如何，我都会在圣吉尔这座城市等他三个星期，如果超过时间他还没有出现，那我也就明白了他的心意…”塞尔吉心里是这样想的，为何现在还不到6月3日她就敢以书信的形式告知吉尔贝尔真相呢，因为她已经不用担心任何人去举报她什么了，因为她已经在3月初的生日过后去到当地贵族院的分支机构问到了最新的继承信息，在得知能具体继承多少财产后，她哑然失笑了，那鸡肋一样的爵位，那些还不如她每个月教钢琴的收入来得高的一次性贵族津贴，那些可笑的一切，让她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为维护这什么鬼爵位再装什么男生了，她觉得自己已经受够了，若非不想吓到一路同行的贵妇人和团员们，她恨不得现在就换上那条此前一直压在行李箱底的绿裙子。
　　最后一场演出结束后，身处阿□□翁的的各位团员都将在次日各自坐上火车返回自己的居住地，在酒店单人间休息的塞尔吉也干脆直接把那条晶莹绿的裙子穿在身上，还美美地梳理了一下她那头已经垂到肩头的乌黑卷发，现在的她已经决定开始留长发了。正当塞尔吉还对着镜子自我欣赏之时，门外却传来了那主办方贵妇的喊声。
　　“塞尔吉！塞尔吉，麻烦你再返场一下，观众实在太热心了！”“啊！噢噢！好，等一下！”塞尔吉说完急着想要脱下裙子，却发现越是着急就越是容易出错，裙子上的腰带好像打了死结怎么也解不开，塞尔吉不想弄坏自己的第一条裙子，于是灵机一动干脆直接披上她的男款披风戴上黑色高礼帽就出门去了。那款披风很大很长，遮住了她的绿色裙摆，让她的形象看起来还和往日一样像个个子不高却又儒雅温润的绅士。
　　“你好厉害噢，还会自己作曲噢！”“天马流星曲什么的，还有圣吉尔变奏曲…太棒了！”“谢谢！谢谢！” “你真的好帅噢，啊，天哪，你已经结婚啦…”“啊，是的…谢谢厚爱…”在年轻女观众和部分男观众的簇拥下，塞尔吉耐心地回应道。
　　“我能和您学习编曲吗？”一个中级生般模样少女的提问引起了塞尔吉的注意，还没等塞尔吉看清提问人的位置，就听那女生又继续高声道：“我懂钢琴的一些基础，但更想自己编曲，您能教我吗？”“可以啊，但我得先了解一下你的情况呐...”塞尔吉的回答让现场安静了下来。“走吧，走吧，别在这里丢人了，女孩子家家的学什么编曲，会弹别人的曲子就不错了…”那少女的母亲一把拉过女儿就往外走，她不想让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刚才那个“口出狂言”的女儿身上。其实那个年代已经有一些颇有天赋的女子在演奏界展露自己的才华，尽管她们中很多人还不得已借用自家男性亲属的名义才能有机会发表自己创作的作品，但无论怎样也都说明了女孩子也是有创作能力的，只可惜这样的道理在当时并不是民众普遍能理解的共识，就像这位少女的母亲并不看好自己的女儿能在音乐上发挥天赋是一样的。
　　“别拉我，我还有问题要问塞尔吉先生呐！”那少女挣脱了母亲的手，她的母亲追了上来，一脸窘迫。“听话！跟我回去！真是的，太丢人了！”“夫人！您就让她试试吧，女孩子当然也能学编曲呐！毕竟...我也是个女孩子呐！”塞尔吉话音刚落，现场再一次安静了，众人齐刷刷看向塞尔吉，塞尔吉无奈地耸耸肩，她摘下了礼帽又解开了披风，一个宛如绿衣仙子般的曼妙少女就这样展现在众人的眼前，鸦雀无声中，塞尔吉看到作为主办方的贵妇人已经惊讶得合不拢嘴巴，而那位美貌的小提琴手也差点一个踉跄瘫坐在地，现场众人无一不瞠目结舌，沉默片刻，台下突然又炸开了锅。
　　“喂喂喂！什么嘛，这究竟是？”“搞什么嘛，我可是冲着帅哥来的，这可是欺骗呐...”“我不管，就算她是女的，我也很喜欢...”“我说的对吧...她果然是女的...”“想不到女孩子也有那么厉害的！”“请问您的真名叫什么？为什么要女扮男装？”“是背着家人出来求学的穷人家的女孩子吗？”观众们叽叽喳喳询问着，塞尔吉则一一巧妙地回答了他们。
　　次日，塞尔吉独自一人拿起行李向圣吉尔进发，很快她就抵达了这个当初她和吉尔贝尔一起短暂停留过的小城，4月10日已至，这天一大早天空就下起了蒙蒙细雨。
　　“啊，雨天的圣吉尔真的好安静呐，当初就是在这里和吉尔贝尔连夜换了马车去到巴黎...”小城广场的一酒店窗台边，塞尔吉托着脑袋看向乌云密布的天空喃喃自语道：“结束喽，都结束喽...曲终人散喽...不过，我也终于自由了...呐，吉尔贝尔...你也是时候想要放弃我了吧...”塞尔吉的悲观不是没来由的，因为就在昨日，那些个热情的观众也好，贵妇人也好，还有那个叫艾利艾尔的新朋友也好，在得知了她原来是个女生之后，就都对她的态度有了微妙的变化。
　　“女孩子的话，还是不要那么辛苦...”“已经结婚了的话，就该在家相夫教子啊...”“你再不回家,你丈夫一定会和其他女人好上的...”那些人的话在塞尔吉的脑中回响着，塞尔吉看了看手上的戒指，苦笑道：“...真可笑啊，在他们眼里再有才华的人只要是个女的就只配早点回家了吗？啊，是了，就因为觉得我是个早婚的少妇，那位夫人和艾利艾尔的脸色都变了呢...都一个劲劝我早点回家...唉，可惜了,那位夫人已经不想再和我续约学钢琴了...不过，也能理解，毕竟她和她的小姐妹好像一直都对我有那种想法来着...太尴尬了...呐！塞尔吉，家是回不去了，不过，你这骗人的生活是该结束啦...”塞尔吉刚想拿下戒指，却又犹豫了一下，她在心中道：“不行，再等等吧...万一吉尔贝尔会来找我呢...”
　　“明明说好了是今天回来的，怎么回事？!” 天色已暗，在家中等了大半天都没等来塞尔吉的吉尔贝尔有些慌了，他在火车站的咨询处询问了很久也没问出个所以然，得到的唯一答复是，近来有些线路的工人在闹罢工，部分旅客或许得晚两天才能回到巴黎。
　　“别急啊，小兄弟，说不定你朋友现在已经到家了呢。”“是啊，说不定已经从圣拉扎尔车站回家了也有可能...”“巴黎的车站可多了，你再去别处问问吧...”“喂，我说你们搞什么？动不动就罢工？！”“老先生，这次可不是我们巴黎站搞事情，是南部的某些车站...” 咨询处的抱怨声此起彼伏，这些嘈杂的声音让吉尔贝尔稍微宽了下心。
　　“塞尔吉...塞尔吉应该是被罢工耽搁在路上了吧...这样的话，我还是回去等他...” 吉尔贝尔这样想着，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