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 3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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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柳芊盯着头顶上这只贪婪的眼睛，一动不动。
很快她的眼前又被一片血光漫过，于是这双贪婪的眼睛，又变成了那一轮炙热的太阳，而那些密密麻麻的，堆积着的齿轮和沙子，再一次变成了滔天的巨蟒。
只见黑影飞快的一闪，巨蟒的脑袋猛的撞向了柳芊。
柳芊本应该躲开的，就如之前一样，但便是一瞬间的踌躇，使得柳芊的身体没有完全的反应过来，只见躲避不及，竟是直接被那巨蟒猛地撞到了空中，接着被巨蟒一口吞入腹中！
黑暗，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裹挟着红色的黑暗。
柳芊能感觉到自己正在顺着一个长条形的东西猛的坠落，她的耳边先是嘈杂声，很乱很吵，像是远处的人声鼎沸，悲喜都难入耳，等柳芊再往下掉了一些后，耳边变成了无数人的嘈杂的声响，所有的人都在说着自己的悲痛和苦楚。
少女哭诉着抢走她贞/洁的领主。
领主咒骂着收税的红衣教士。
教士在对教皇阿谀奉承。
而教皇在密谋怎么干掉国王。
只有老人坐在田地里哭，他哭：“今年的黑面包又不够吃了。”
“今年的黑面包又不够吃了。”
“今年的黑面包又不够吃了。”
……
柳芊死死地睁开了眼睛，她伸出手想在两边抓住某个可以借力的地方，却只感觉到了自己手中滑落的黏液，和无边的挣扎感。
可耳畔的声音却不会因此而停止。
耳畔的人们放弃了抱怨，咒骂，可他们的声音却更近了，近到这些声音和声音之间都好像在打架，像是一张张猛的逼近又猛地后撤的嘴，只要柳芊一不注意她们就可以直接将柳芊拆入腹中一般。
“保佑我吧，神……”
“杀了她吧，神……”
“保佑我这单生意顺利，神……”
“救救我吧，神……”
世人的欲望前仆后继地涌来，像是无边的海浪，灌向了飞速下坠的柳芊，好似一个人按着柳芊的脑袋，把她死死地往水中塞，不让她反抗，不让她呼吸，甚至不允许她挣扎。
柳芊没忍住的咳嗽了一声，像是溺水的人们在水中反复被呛水，越呛头脑越发白，越呛呼吸越微弱，而耳畔人们的欲望却更大声，就好似那一句句话，都是人们张着自己的大白牙，在柳芊耳边，咬着柳芊的耳朵说的一般。
人们要神明回复，要神明的帮助，要神明的偏爱。
因此可以不择手段。
可神明，神像一直在那儿，逃不走，离不开，只能这般被动地，无所适从地，听着世人所有的欲望，所有的声音。
爱恨贪嗔痴恶欲，无一不在，无一不有。
而柳芊在便是这一瞬间，双目通红，眼前的一切也变成了血红色，她只觉得自己被完全地按在了水中，忘记了自己其实是会游泳的这件事。
她只感觉到了窒息。
柳芊问自己：“这样不好吗？”
她的脑子里满是声音，那一瞬间连嘴巴都不是自己的了，她的嘴快速地动着，大声地说着：
“世人需要你，你能救他们，为何不救呢，你能满足他们的欲望，而他们也能供奉于你，世人有求于你，世人……爱你！ ”
“爱你”的这两个字像是从柳芊的嗓子里硬生生挤出来的一般，锋利的，尖锐的，仿佛生锈的铁剑磨过了死人的牙齿，阴冷却尖利。
却也是在这两个字吐出来的瞬间，柳芊双手猛的掐住了自己的脖子，然后。
她竟然直接勒断了自己的脑袋！
蛇腥猛然褪去，眼前的红色淹没成了黑暗，耳旁嘈杂的声响也倏然安静，只剩下脑袋歪到一边，已无气息的少女，眉头紧皱着，却依旧死死地握着掐死自己的双手。
完全不愿放开。
……
死亡算得上是人类的一种归寂。
可，这不是柳芊第一次死亡了。
这并不奇怪，如果你一直呆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那你也会忍不住寻死的。
可以拿脑袋撞墙把自己撞死，但那很痛。
可以吞落石把自己撑死，但那要很长的时间。
而且当柳芊真的太无聊的时候，她是可以一点点地把自己的皮剥了，从指甲盖那里开始，一点点地往上剥，然后让自己流血而死。
这种死法对柳芊而言其实是还算有趣的，因为她可以一边剥，一边细数自己到底有多少块皮，而且她还能显得没事开始计算自己身体复原的能力。
最开始她还不怎么会剥，要么是剥得太慢了，她后一个还没剥完，前一个已经愈合了，要么就是她是剥得太快了，还没等她剥开心，她就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死了。
最后当柳芊万分熟练后，她可以将自己完整的皮剥下来，控制得精细到，她甚至有时间将自己的皮一点点地叠好，然后这才缓慢地死去。
这样柳芊就有了一张，新的，属于她自己的皮了。
也是用这个方法，柳芊开始对自己的想象有了一个简单的认知。
最最重要的是，当柳芊看着自己这一张张人皮的时候，她总是会忍不住觉得，这些不同的自己在陪她，跟她一起挨过那一个个漫长且黑暗的夜晚。
她把这些她自己的人/皮，当作了不同的物种的自己，这些都是她的朋友。
精灵族的她会给她讲那亘古的传说，人鱼族的她会给她唱着好听的歌声，魔族的她总是沉默的，但当柳芊难过的时候，魔族的她总是会第一个拥抱住她……
直到一天，柳芊睁开了眼，但她没有看到她自己们，没有看见她的朋友们，只看到了教父那双阴冷的眼睛。
便是在那一刻。
柳芊决定，她一定要眼前的这个男人，她的教父杀死。
毫不留情地杀死。
同时她学会了如何更快地自杀——直接双手握进自己的脖子，然后轻轻地往后一转。
如此死亡便到来了，哪需要剥/皮那么麻烦。
“爱我？”柳芊猛的睁开了眼睛。
她说这话的语气，宛若稚子的反问，轻轻柔柔的，带着那么些天真。
这本该是美好的，可她的神情却是那样的冷酷，带着一种天生的倨傲，连平视都仿佛是俯瞰，冷得像神明，冰得像神像——是每一寸都是用石头雕刻出来的，再怎么努力地雕刻出柔软的衣带，再怎么雕刻成人类幻想中的慈悲，只要那一天人类变得大胆一点，人类变得没有那么敬畏了，伸出手轻轻地一摸。
人类便会知道，这尊神像是那样冰冷的，捂不热的。
但也是这天真的声音里，那只将柳芊吞咽下来的丑蟒的身体猛的膨胀，接着又猛的收缩，直接收缩到了柳芊的手旁。
柳芊轻轻地伸出来手指，轻轻地点了下这巨蟒内部的皮肤。
下一刻，这头巨大的巨蟒直接由里到外的爆炸了起来，飞溅起无数的血肉。
却无一丝一毫落到柳芊身上。
在这无数的血肉喷溅中，柳芊缓缓地，一尘不染地，落回了海面之上。
她平视着这一切，便鸟瞰这一切，她那蔚蓝的眼睛，此刻好像蒙上了一层冰雾，头发迅速地疯长，飞快地长着她的脚踝，最后落至地上，向远处蔓延开来，像一张蜘蛛网，也像一朵盛开却也凋零的鲜花。
柳芊缓缓地伸出了手，将手抬过了自己的额头，想要去触碰到那漫天的巨蟒的血肉，却不想她的手才刚刚伸出，那血肉猛地一滞，竟然是直接消失在了柳芊的视野之中，猛地变成了无数落下的灰尘。
同时柳芊突然发现自己不能动了。
——她整个人都在了海水和沙子之中，只留一双眼睛和那只本来准备去接血肉的手掌留在空气中。
无数的水，和无数的沙子猛地灌进了柳芊的鼻子之中，好像想将她直接淹死，同时远处的那些层层叠叠挤压着的，像一双双眼睛一般的齿轮也飞速地顺着海面向她滚来，甚至直接滚到了她的眼前。
就好似真的有一双眼睛，正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
窥视着她。
而柳芊才不惯着它，她活动了下自己还在水面上的手，然后直接将离自己最近的齿轮毫不留情地捏碎了。
那齿轮的触感不是金属的，不是坚硬的，硬要说，反倒有些像之前柳芊直接掏出自己眼睛时，触碰到自己眼睛时的感觉，软软的，脆脆的，一捏就直接烂在了掌中。
一般人再怎么也会被吓到，可柳芊在这方面再怎么都缺一根经，她随意地甩了甩手，确定手上已经没有齿轮的残渣之后，直接用手握住了自己的头颅。
然后一点点的，毫不惧疼痛的，将自己的脑袋一点点的往后扳，一点点的往上提，直到口鼻露出了水面位置。
柳芊在口鼻露出水面后，忍不住吐了一口鲜血，她不会死，却依旧能体会到那种被海水淹没的窒息，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但同时在她吐出鲜血的瞬间，她听到了耳边突然传出了一声，贪婪的，属于野兽的，咕噜声。
像是被鲜血刺激的，已经等待不了猎物的死亡，准备立刻享受美食一般的贪兽。
柳芊便是在这时候，才抬头看的天空，起初她没看到原本的太阳，也不曾看见那个竖瞳的眼睛，只看见了一片纯净的白色，没有一朵云彩。
直到柳芊缓缓地转了转头，她这才看见了全貌！
那本来只有太阳般大小的竖瞳，此刻已经大到可以遮天蔽日了一般，整个天空都好似只剩下了这双眼睛。
而柳芊刚刚看到的那白色的天空，不过是这竖瞳的眼白罢了！
柳芊盯着那乌黑的竖瞳一动不动。
那竖瞳也发现了柳芊在看自己，它那带着无边贪婪的眼睛中忍不住透出了一丝丝的笑意。
然后它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天地皆黑！
*** ***
如果是之前的柳芊只怕只能任由自己一点点地陷入海洋之中。
可此刻的柳芊因为刚刚死过一次，反倒不怕了。
因为她变得聪明了一点——她知道了很多东西。
这是在她无数次的死亡之后总结出的理论，每一次她死亡后，脑子好像就会变成另一个人的一般，在这种时候她甚至可以算出漫天星辰的轨迹，可以算出以前屋子的体积，甚至可以画出自己骨骼的的模样，就像是她脑子里的另一个人因为不耐烦，而忍不住出现了一般。
忍不住帮她解决一切的麻烦，然后嫌弃地对她说到：“别打扰我思考了，坏小孩。”
可坏小孩总是有特权的，那人帮她解决完麻烦后，都会送她一些礼物，柳芊的脑海里会出现什么是花，什么是天，甚至出现了那本《俏恶魔和可爱精灵》，让柳芊挨过了那些难挨的日子。
而此刻柳芊的脑海里出现了关于丑蟒的解释。
【丑蟒，半神（已堕落），本来为“神”养在池塘中的宠物，后因虚荣忍不住与各类种族私交，用偷来的力量满足各族的祈祷，以希望借各族的信仰之力蜕变为神，当然看他现在的丑样子，肯定是失败了，且失败得很彻底。】
“哎？为什么会失败啊？”柳芊忍不住问着自己。
只可惜没有一个人回答了她。
柳芊只能皱着眉头，努力地思考起来她现在的处境。
她是来考魔法学院的，那按理来说她现在应该是落到了学院的考试，却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难……
柳芊委屈地皱了皱鼻子，她有些想林夏天了，她真的太不喜欢动脑子了。
就在她委屈的皱眉的同时，她的闻到了一股腥臭味扑鼻而来，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向柳芊冲来。
柳芊委委屈屈的嘟着嘴巴，在那一瞬间她更想林夏天了，她还没学会怎么战斗呢，而且为什么魔法学院的入学考试会这么难啊！！难怪俏恶魔都考不过！
可危险是不会等柳芊委屈完才降落的，只见那黑暗之中猛地亮出了一个巨大的红色竖瞳，然后便见一只巨大的，浑身冒着恶臭泡泡的蟒蛇，猛地张开了嘴巴，露出了毒牙，准备一口直接将弱小的，不能动弹的柳芊完全吞下——
柳芊的手裹上了冰冷的，黑色的，像是石头一般的刺，只见她的手狠狠地捏住了蟒蛇的七寸，然后毫不留情地将其指尖扯碎。
“刺啦——”
天，亮了。
海浪拼命地翻滚着，带着齿轮和灰尘一切翻滚，像是有什么巨龙因为疼痛而打着滚，柳芊的耳畔不再是贪婪的声响，反而变成了无休止的呐喊声，似乎真的太痛了。
同时柳芊抬起了头，它看见那竖瞳已经不再完整，好似被哪个心狠手辣的恶人，狠狠地掐去了一半，只剩一半的白色和一点点的黑色眼瞳，其余都是血色，无边无际的血色。
“吼！！”
那眼睛在被柳芊看见的瞬间没有忍不住发出了巨大的吼叫，像是想把柳芊直接撕碎一般。
而柳芊安全不管它，只是拿手撑着齿轮，想要离开这片海洋，至少让自己的脖子以下的地方离开水面吧！
哎？？
柳芊整个突然一愣，她突然发现自己正在往上飘，就是那种整个人往上飞的感觉。
等待，飞？
柳芊飞速地往身后看去，只见她的身上竟然长出了一对翅膀！！
不是那种漂亮的，带着美丽羽毛的翅膀，反倒很是尖锐，黑色的，带着锋利的小爪子的，像蝙蝠一样的翅膀，看起来就很吓人！
“啊！！！？？”柳芊忍不住的在心里尖叫着。
可她的身体才不管她呢，就那样轻松的，舒适的扇动着翅膀，然后直径的向天空上的竖瞳飞了过去，而后用着她那双覆盖着锋利刺的手狠狠地锤向了那竖瞳。
然后从眼珠处，狠狠地把这个眼睛直接撕开了！
【恭喜您，异兽“丑蟒”已经遭到了击杀，恭喜您异兽“丑蟒”已经遭到了击杀！审核通过！审核通过！】
【恭喜您，异兽“丑蟒”已经遭到了击杀，恭喜您异兽“丑蟒”已经遭到了击杀！审核通过！审核通过！】
柳芊听着耳畔机械的恭喜声，所有的注意力却被眼前的一切吸引住了，她看着她撕开的眼瞳处，竟然直接能看到外面的世界，像是一个连接两处的通道一般。
最重要的是柳芊看见了林夏天！
她那英勇的，帅气的，漂亮的，永远挺直腰背的林夏天，此刻脸却沾满了灰尘，漂亮且不实用的裙子，更是直接被扯掉大半，正狼狈地抵御着一群长着畸形羊角的巨大怪物，努力地保护着身后的所有人。
柳芊愤怒极了，她想立刻跳下去！就像她刚刚撕碎那丑蟒一样，撕碎这些可恶的，让林夏天陷入困境的羊角怪物们！
只是柳芊不知道，如果此刻有人站在她的身后，那个人，一定会惊讶地发现此刻柳芊的头上竟然也长出了一对，畸形的，锋利的羊角，只是比林夏天身边的怪物们长得更精致，更漂亮，甚至还带着一层金边罢了。
柳芊可不管这么多，她小心地攀上了竖瞳的缝隙之上，毫不犹豫地准备往下跳……
却在转身的时候，余光看见了她刚刚呆的那个世界。
这个世界此刻已经变成了一片血红，哪里还有什么海洋，哪里还有什么齿轮，哪里还有什么灰尘，只有一片一望无际的红色的血海，灰尘变成了一具具的尸体，打着架，相互堆积着。
而本来垒着齿轮的地方，成了一颗颗头颅，有人类，有魔族，有人鱼，甚至有精灵，他们的死死地睁大着眼睛，凝视着天空凝视着柳芊所在的方向。
凝视着竖瞳，死不瞑目。
而在这无数的头颅和尸骨之间，有一只巨大的，残缺的，散发着恶臭的巨蟒正缓慢爬行着，它一边爬，一边吃着身边所有能吃的尸体，头颅。
它似乎有些不像蟒蛇了，因为它吃东西的时候不只是吞，还会“咔哧咔哧。”地将那些头颅和尸体咀嚼，咬碎，甚至是吞咽。
如此血海似乎更浓郁了，而蟒蛇的身体也飞速的开始恢复，不过眨眼间它已经恢复了大半。
甚至敢抬头和柳芊直视了。
在那像是炼狱的血海之中，在无边惨淡的尸骨和头颅之中，那只丑陋的巨蟒，抬起了自己红色的竖瞳，贪婪且恶毒地望着柳芊，似乎是在问她：
“你，难道不想成神吗？”
“我不信。”
柳芊直视着巨蟒恶毒的眼睛，接受着它那浓郁的愤恨，思绪却忍不住地落在了那些半落在血海中的尸骨之上，落在了那一个个凝视着她的头颅之上，忍不住问道自己：
“成神是这样的吗？”
不是。
不知是谁回答了柳芊，也许是她自己，就那样冷酷地回答着：“这不是神。”
这，是罪孽。
应该毁去的罪孽。
柳芊抬头死死地盯着那巨蟒恶毒的眼睛，问出了她真正在意的，甚至是郁结于心的问题：“我如果放过你，你要是哪天甚至想把林夏天都吃了……那我，可该怎么办啊？”
柳芊说得委屈极了，像是一个受欺负的小孩。
但她手上解脚上绸带的动作却快极了，却也不舍得把林夏天给她的绸带乱丢，便小心翼翼地将绸带握在手上，然后另一只手触碰到了自己脚踝上的“神纹”。
而后她的双手做爪状，直接掏出了自己带有“神纹”的那块肉，随即立刻地将这块肉往那无边的血海，往那丑陋的巨蟒处丢去。
之间那块肉飞速的燃烧着，最后只剩下一片柳芊红色的鲜血，而眨眼间那红色的鲜血变成了金黄色，竟是在空气中汇成了一个巨大的，遮天盖地的神纹中的“神”字。
下一秒，世界倾塌，爆炸骤起。
而在那么远的，在两个世界交界处的柳芊甚至是感受到了爆炸的余波，就直接被炸出了这个血海的世界，炸得头晕脑胀，炸得眼前一白。
再睁眼，就看见了林夏天面带慌张的神情，拼命地向她跑来。
似乎是震惊于她的出现，又生怕她会在这混乱的局面之中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而柳芊则是本能的，立刻的往自己的背后一摸，在确定翅膀已经消失后，立刻开心的，卖乖的对林夏天笑了起来。
她望着林夏天那焦急的目光，忍不住地说着：“我，好想你啊。夏天。”
***
丑蟒一开始并不叫丑蟒，那么自然也不是我们现在所知道的，那般丑陋的模样。
在最早的关于有关神的壁画里，它要么是一个极为高大的，阳光帅气的样子，要么是一条极为凶悍且漂亮的蟒蛇，那是中因为强壮和英勇而带来的漂亮，通体流畅的线条，健壮的肌肉，好像能杀死世界任何的猎物。
而且在我们考证了魔族古老的咏唱和壁画后，我们发现孤独的神是一起创造的魔族和丑蟒的。
壁画中高高在上的神问魔族和丑蟒愿不愿意留在自己的身边。
魔族拒绝了神的问题，高傲的它们想要去征服世界，神爱他的孩子，应允了魔族的想法。
而那时候的丑蟒却忍不住哭了起来，他说：“我不愿离开您……我的神父，我只愿一生伴您的左右。”
于是魔族落到了人间，丑蟒留在了神的身边。
这件事的真伪已经无从考究了，我们唯一知道的是这个曾经在神的脚边哭泣的青年，最终为了成为新的神而作茧自缚，成了现在这般恐怖的模样。
丑陋的，贪婪的，散发着恶臭的模样。
但，真的考究起来，在丑蟒于伊甸园中诱惑人类吃下那颗苹果开始，他已经不是本来的他了。
而人类，也由此继承了它的贪婪，明白了欲望。
在一定程度上来说，丑蟒是人类精神世界中的“父神”。
——《戏说魔法世界》下册
（细说魔法世界！！！！所以全是私设。）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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