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千陵二周目》曦雪悠悠

63、变小

　　派对开了整整一晚，每个人都玩得十分尽兴，第二天也理所当然的起晚。当几个老年作息的人从房间里出来时，被大厅里的尸横遍野吓了一跳。
　　“这是玩得有多疯啊。”幸村失笑，和真田他们把赤也他们搬到沙发上。
　　“我上楼的时候已经快一点了。”陌尘给他们盖上毯子，困得眼睛都睁不开。
　　要不是习惯在这个点醒，他也会和切原前辈一样躺在床上长睡不醒。
　　“看来今天不能训练了。”幸村余光瞟到不停打哈欠的陌尘，“困得话，就回去休息吧。”
　　“不用了，我还有点事要做。”本来是准备下午休息时做的，既然现在有空，还是早做完早解放吧。
　　“注意分寸。”幸村和真田等人准备去外面的空地上训练。
　　陌尘上楼的动作一顿，想了想也拿着球拍和部长他们训练，然后被找不到对手的大空拉去比赛。
　　难得聚齐这么多学校，不打几场比赛岂不是浪费大好时光？清醒的几位部长一商量，把同样清醒的部员们叫到一起，边打边等其他人睡醒。
　　正在房里补作业的齐名内心是拒绝的，能给学生党留点写作业的时间吗？
　　等熬通宵的人睡醒，众人的比赛都打了十几轮了。
　　“你们醒得可真准。”刚好卡在吃饭的点。
　　用过午饭，十六位部长把人都聚集起来安排练习赛。陌尘打了一上午比赛，也不想参加十六所学校的大混战，再加上还有工作没做完，便和幸村提出休息，幸村颔首同意。
　　确定好人员安排，陌尘趴在桌子上无所事事的观看众人的比赛。他们打得是晋级赛，采用七球制，两两一组，胜者晋级，现在是六十四进三十二，热门组别有橘桔平对赤也，柳对乾，不二兄弟以及木更津兄弟，至于幸村他们，对手太弱没有任何悬念。
　　“你忙完了吗？”明太郎过来和陌尘聊天。
　　他运气不太好，第四轮就遇上了冰帝的部长，7—0直接下场。
　　“做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等手下人的反馈。
　　“正好，我们办了个赌局。”明太郎指了指身后特别显眼的盘口，“要来玩玩吗？”
　　“可以。”陌尘接过明太郎给的二十块奶糖，全压立海大胜，后面负责记录的堀尾在笔记本上写下陌尘的名字，这就算下注成功了。
　　“能充值吗？”陌尘指着桌子后面的一大包奶糖，二十个根本不够用。
　　“五元一个，你要多少？”荒井把奶糖放在桌子上，他们准备把赚到的钱给迹部买礼物，也算感谢他的邀请。
　　“一半吧。”剩下一半就给他们留着当本金。
　　几所学校的一二年级一人抱着一大兜奶糖开始查数，等仁王他们都比完了也没数完。
　　“他们在干嘛？”丸井随手拆了一块糖扔进嘴里，别说，这奶糖挺好吃的。
　　“陌尘买了一半糖，他们在数一半有多少个。”早早比完的幸村等人笑道。
　　几个无良前辈一对视，纷纷走到还在数数的后辈面前微微一笑。
　　“我要买四分之一包。”
　　“那我就要六分之一吧。”
　　“我也不多要，就半包吧。”
　　数糖数到崩溃的一二年级委屈巴巴的看着捣乱的前辈，说好的前辈爱呢？
　　菊丸把剩下十二所学校拉进群，原先的六所学校表达对新用户的欢迎。
　　远在大阪和冲绳的四天宝寺和比嘉中羡慕的看着在群里交流的关东学校，他们也想参加网球祭。
　　〔桃城：我给你们说，立海大有位特别漂亮的女生，[图片]怎么样，漂亮吧。〕可惜你们见不着。
　　〔木手：立海大的诸君很有福气嘛，不知这位小姐叫什么名字？〕
　　窥屏的立海大等人看着底下一水的艾特，为了自家后辈也为了其他学校，他们果断把真相说了出来。
　　其他人气得捶胸顿足，海原祭上被骗一次，这次居然还被骗，他们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没看手机的陌尘茫然的看着对着他唉声叹气的众人，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吗？
　　少年们悼念自己胎死腹中的爱情，在和立海大比赛时化悲愤为力量，越挫越勇，然后被教育得连部长都不认识。
　　“爱情的力量真可怕。”顺利晋升三十二强的立海大等人同情的看着同时遭受爱情和事业的双重打击的少男。
　　下次喜欢一个人时记得把眼睛擦亮。
　　到了三十二进十六的阶段，剩下的基本全是青学、立海大和冰帝的人，只有极少数是其他学校的。
　　乾给比赛的人调整赔率，幸村和其他几位部长的赔率相差甚远，其他人的赔率都是一比一。陌尘照例全压立海大赢，堀尾计数的手都是哆嗦的，这要是立海大的都赢了，他们的糖可就全没了，看来只能寄希望于其他学校了。
　　然而堀尾的希望终是落了空，除了和手冢比赛的丸井以及同室操戈的赤也和桑原淘汰掉两人外，剩下的全部晋级。
　　青学的三个一年级抱着可怜巴巴只剩一包的糖，疯狂给前辈们打call。
　　“我们只剩一包糖了，前辈们千万不要输啊!”输得话，他们就赔不起了。
　　陌尘身边放了一圈糖，正笑眯眯的给其他人分，闻言拎着手里的糖袋在他们眼前显摆。
　　庄家还没散户糖多。几人敢怒不敢言，只好加大给青学和冰帝的加油声。
　　占了一半人的立海大没把他们的应援放在心上，但天性喜好热闹的赤也和陌尘把其余部员召集到一起，一人发个话筒，声音瞬间压倒冰帝的二百人后援团和青学的加油声。
　　“啊恩，真是不华丽的举动。”迹部打个响指“桦地。”
　　“Wushi。”桦地不知从哪扛来一个音响放到冰帝前面，然后给一脸懵的日吉一个话筒，自己也拿了一个“胜者是冰帝，胜者是迹部。”声音透过环绕音响响彻天际，后面的人也反应过来，对着话筒狂喊。
　　早早被淘汰的十三所学校：现在的网球豪门都这么会玩的吗？
　　“好吵。”芥川捂住耳朵，感觉耳膜都要被震碎了。就连芥川都被吵醒，就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真田黑着脸关上两边的音响，给罪魁祸首一人一拳。
　　等一切都恢复平静，十六强的比赛正式开始。
　　“不要大意的上吧，不二。”仁王幻影成手冢的样子，就让他见识一下青学的天才有多厉害。
　　“手冢…”不二冰蓝色的眼眸倾泻一地冰凉，他好像明白全国大赛上大石的心情了。
　　当最不可能成为敌人的人站在对立面，这让他怎么可能不会动摇!
　　仁王身上围绕着千锤百炼之极限的光芒“来吧，不二。”
　　不二眼神凌厉，打出强有力的发球，被力量集中在手臂的仁王轻而易举的破解。
　　“加倍回球的截直回球…，”河村惊讶道。
　　不二这次麻烦了。
　　“从头到尾都是手冢本人在打。”大石无力道，他是所有人中最能体会不二心情的人。
　　“仁王前辈不愧是球场上的欺诈师。”赤也为仁王打call。
　　连失三球的不二猛的一惊，即便模仿的再像，假的依旧是假的，永远也成不了真。
　　“三重反击之白龙。”落地前，球被仁王扣杀回去。
　　“三重反击之麒麟落地。”球被手冢领域吸引到仁王周围，不二的反击再一次被破解。
　　“赫卡同克瑞斯之守护。”被千锤百炼之极限的加倍回旋破解。
　　反击全部被破，仁王以零式削球结束这一球。
　　不二呼吸急促，冰蓝的眼眸直直注视着仁王。
　　真没想到会以这样的形式和你再次对决啊，手冢。不过，在赢真主之前，他是绝对不会输给一个冒牌货的。
　　“心眼吗？”仁王变回自己原来的样子，想起全国大赛上陌尘的吐槽，不由笑出声。
　　不二封闭了自己的视线，全心全意追逐着那颗绿色的小球。
　　“没用的。”不二的回球出界。
　　“连手冢魅影都能复制吗？”乾惊呼。
　　只剩两球了，不二……
　　“青学的手冢前辈和不二前辈哪个更厉害？”赤也戳了戳一旁刚被部长淘汰的桑原，部长居然没用灭五感诶。
　　“不知道。”他又不是青学的，怎么会知道这些。
　　“听说，他们国一时，不二曾以6—0的成绩打败手冢。”不过那是因为手冢左臂有伤。
　　众人看向口出惊人的大石，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不二弹着手里的小球，脑子里一直回放两年前和前不久的比赛，心思根本没放到比赛上。
　　又到了仁王的发球局，正当众人以为他会用零式发球拿下比赛时，仁王却用上了才气焕发之极限的绝对预告。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人对打的球数早已超过仁王的预告。
　　赤也：“仁王前辈不会才气焕发吧。”
　　“仁王前辈不能报稍微大点的数吗？”报那么小的数不是明摆的等人打脸？
　　赤也等人扭过头看清发言人后了然，他们已经习惯陌尘和他们脑回路的不同。
　　“说得有道理。”仁王耳尖的听到陌尘的话，顶着手冢的脸笑道“接下来是164球。”他的幻影确实还不够完美，至少才气焕发之极限和零式发球他就不会，不过总有一天，他会成为球场上没有丝毫破绽的欺诈师!
　　这一次，算他输了。
　　本来严肃充满悲情的场面瞬间变向，不二盯着仁王脸上的笑看了好半晌，也笑道“原来手冢笑起来是这样的。”
　　其他人看了看冷着脸的手冢又看了看嬉皮笑脸的仁王，纷纷拿出手机拍照留念。
　　此时不照更待何时。
　　仁王也很配合的摆出各种姿势，给他们提供拍照素材。
　　玩闹过后，比赛还在继续，让人意外的是青学的龙马一举闯进决赛，夺得亚军。
　　幸村看着奖杯上的迹部头像，思考放哪里比较好。
　　还是放部里吧，放家里容易带坏妹妹。
　　回到家的陌尘和太子玩了一会儿，带着他一起去本丸。
　　本丸气氛凝重，以一期为首的粟田口派个个愁眉苦脸。
　　陌尘环视一圈，走到一起身前“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五虎退受了重伤，现在正在手入室治疗。”一期面露愁色。
　　“我不是说了，治疗时用加速符吗？”陌尘准备给手入室用加速符，被一期拦住“五虎退的小虎受了伤，现在，生死不明…要是让五虎退知道，他会伤心的。”
　　“对不起，都怪我!”大和守土下座，哭得泣不成声。
　　要不是他执意要去救冲田，他们也不会遇到检非违使，五虎退也不会……
　　陌尘眉头一皱，现在事情紧急，他没空处理大和守的事“带我去小老虎那里。”
　　一期把陌尘带到药研那里，药研在给小老虎他们治疗，但他们伤势太重，身上刀口创伤一堆，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灵!”陌尘把灵的扫描光对准小老虎们。
　　“我知道了。” 灵迅速检测出伤势，变成加大版的治疗仪“把他们放进去吧。”
　　看着伤势逐渐恢复的小老虎，三人都松了口气。
　　“嗷呜～”他们没事吧。太子顶了顶陌尘的手。虽然他不太喜欢这些和他抢小尘的同类，但毕竟是他见到为数不多能听懂人话，能交流的同类，他不想让这些同类消失。
　　“他们没事。”陌尘摸了摸太子的大脑袋。等小老虎们治疗完毕，他和一期药研一人抱一只，太子一虎背两只的回到手入室，果断给手入室贴上加速符。
　　“小虎们怎么样了？”在手入室焦急等待的五虎退一出来就看见五只小老虎，喜极而泣道“太好了，你们没事。”
　　小老虎们乖巧的舔着安慰自己的小主人。
　　五虎退的事处理完毕，现在也该处理大和守的事了。
　　陌尘看着后悔内疚的大和守，没有问他作为维护历史的付丧神为什么要去改变历史，而是问他“你想知道改变历史的下场吗？”
　　“我…已经知道了。”大和守低下头，不敢看眼前的现任主公。
　　他知道他的主公是千陵陌尘，但是，他还是想保护那个有勇有谋，为人正直的冲田君。
　　可…他不能让其他人为他的行为买单，连累他人，是不对的…
　　“我说得不是检非违使，而是成功改变过去的现在。教科书里的历史会被改变，江户时代之后的历史也会被改变，甚至有可能，本丸里的刀剑，他们的历史也会被改变。而这些，单单是因为你救了一个人，一个可以改变格局的人。”陌尘带着大和守来到过去，指着医馆前的一个老翁道“他现在身患癌症，没钱治病，而你手上有足够的钱治好他，你要去吗？”
　　“我…”大和守握紧拳，斩钉截铁道“我会!”
　　“很好。”陌尘带着他观看后续。
　　那个老翁走到河边，捡到漂浮在河里的孩子，尽己所能把孩子养大，那个孩子在他死后尝遍世间冷暖，每日偷偷跟在道馆外学习，最终成为名动天下的武士。
　　“如果你救了那个老爷爷，那这个孩子就不会得救，他可能冻死在河中也可能被某个好心人见到，但不管怎样他的未来都将随之改变。”陌尘看着心神不定的大和守“这就是蝴蝶效应。”一只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可以在两周以后引起美国得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
　　“过去的事已成定值。在过去，你随手救下的一位老爷爷都有可能影响未来走势，就更不用说影响力大的冲田总司，即便这样，你也要选择救人吗？”陌尘的话残酷但很现实。
　　看着思维一片混乱的大和守，陌尘想起了自己小时候被长辈们带着一遍又一遍观看他们维护秩序的过程。那时候的他整个人生都是昏暗的，时常陷入对自己以及家人的怀疑。不过好在，他已经挺过来了。
　　“不要执迷于过去，把目光放在现在，放在未来，你会发现周围有好多朋友在等着你，比如加州，比如本丸的大家。”陌尘语气缓和，“过去的就让他过去，不管怎么改变，他终究只是过去，不是吗？”
　　大和守不停的擦着眼泪，被一个比他小那么多的主公安慰，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擦干眼泪，我们回去了，别让他们担心。”陌尘递上自己常备的手帕。
　　“明明主公比我们小那么多，为什么能和大人一样可靠？”
　　“因为我姓千陵。千陵一族，无所不能;千陵一族，无坚不摧;千陵一族，无亲无故。”三个无分别代表了能力、内心以及…一生。
　　大和守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小主公，半晌笑道“我明白了。”为了不让现在的主公失望，他会努力走出过去的阴影。
　　本丸今天刚刚出事，陌尘作为主公理应安抚心思低落的下属。
　　晚饭时，大和守主动和今天出阵的五人道歉，也得到了其他人的谅解和欢迎。
　　趴在窗前的书桌上，陌尘看着远处长满绿叶的万叶樱。
　　付丧神们有刀装的保护可以抵御一些伤害，遇到重大危险也有御守保护免于碎刀，但那些小动物呢？会不会和五虎退的小老虎一样，受了伤也不能进入手入室修复，只能待在外面听天由命。
　　可能是今晚夜色太好，轻易就勾起了人内心的负面情绪。陌尘找出存在灵里的一本书，就当他闲的没事干好了，他想为小动物们画一些平安符，不求能抵御多大的伤害，起码遇到危险能给他们一些逃跑的时间。
　　但是……可能因为学习的东西比较多，陌尘体内的灵力暴动，身体出于自我保护开启了节能模式。
　　突然回到八岁并且没有记忆的陌尘茫然的看着眼前的景色：他在哪？他在做什么？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灵幻化出虚影围着陌尘转了几圈“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灵。”看到熟悉的朋友，陌尘心里的紧张淡去“你能告诉我我现在在哪吗？”
　　灵扫描的动作一顿，把光对准陌尘的脑袋良久，虽然不知道机器有没有心，反正他现在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复杂。
　　把和刀剑们的事告诉陌尘后，灵担忧的看着拿着笔准备继续画下去的陌尘“别画了，小尘。”万一再变小了怎么办？
　　“规定的计划是必须要完成的。”陌尘把灵力集中在笔尖，失败几次后已经能熟练上手，很快便画好需要的数量。
　　第二天，陌尘房外站了一圈人，都想成为第一个见到主公的人。
　　“早上好，主…公…？”众人惊讶的看着走出来的小孩，他们那么大的主公呢？被人掉包了吗？什么人能从他们的眼里底下偷走主公？
　　“小孩子!”毛利惊喜的看着小孩形态的陌尘，但是“主公怎么会变成这样？”
　　“原来是主公吗？”长谷部擦着头上的冷汗“即便主公变成这样，我也会誓死效忠您的。”
　　其他人依旧不敢相信，等灵把昨晚发生的事告诉他们后，付丧神们一个个热泪盈眶的看着娇小的主公，他们的主公真好。
　　“拿好，这可是主公给的。”长谷部羡慕的看着一个人拿了五个平安符的五虎退，不知道他现在养个小伙伴还来不来得及？
　　“嚯呀，谢谢主公给的平安符，吾很喜欢呢。”鸣狐肩上的小狐狸拨动下脖子上待的香囊。
　　“多谢。”鸣狐蹲下和陌尘平视。
　　“鵺（yè）也有吗？”狮子王收到给鵺的平安符时特别惊讶，因为鵺形象问题，他还以为主公不喜欢鵺呢。
　　“他们就不需要了吧。”明石|国行捏着给狸猫们画的平安符，他们又不用上战场，给他们也没什么用吧。
　　陌尘一一回复，语气彬彬有礼，就连新来的物吉贞宗都能看出他对本丸大家的距离感和陌生感。
　　众刃不习惯突然变得如此客气的主公，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呐，早饭已经做好了，主公要吃吗？”烛台切端着刚做的早点问道。
　　“可以，麻烦了。”陌尘颔首。
　　“不麻烦。”一瞬间，烛台切干笑两声走了。
　　“主公还记得我吗？”加州指着自己的脸问道。
　　“加州清光，我这里有你的资料。”陌尘注意到加州的指甲，把他和自己以前写的资料对上号。
　　“你们的我也有，只不过需要点时间熟悉。”
　　其他人互看一眼，把这个话题翻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