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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磨刀第七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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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
[穿着日式驱魔服,看不清是男是女的人正坐在一棵快枯萎的樱花树下。
“您为什么这么做呢?”她即将消散的式神问她。
少女拿起一碟酒倒在了树下。
沉默许久。
她的语气平淡,犹如树下葬送的并非她从小看到大的学生。
“他是吾见过最好的学生,是很优秀的救世主。”
“不过,只是碰巧遇上吾罢了。”
“……是职责,吾再偏爱这个聪明的孩子,他也是会如同吾从前的学生们一样…”
“亦如汝一般,终会消散。”
穿着和服的式神了然,她什么都没做,只是在临终前为自己一生敬奉的主人献上了最后一曲。
只不过,一曲终了,式神却化作蝴蝶消散了。
“大人,如果可以的话,一切结束后,别再去做违心的事情了。”
“大人,愿您能重获新生。请不要质疑自己,您一直是值得吾等敬重的神明。”
“正是因为您的赤诚之心,吾等才愿一直追随着您。”
外表年轻的阴阳师望着消散的式神平静的看着这一切,她握住那樱花树上飘落下来的最后一瓣樱花。
内心质疑的种子却默默生根,发芽。]
喘不上气,好闷。
头…好晕,好想吐。
……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我向四周摸去,察觉到了个问题。
——我的四周全都是“墙壁”。
我想我可能是被关在了一个盒子里,既然四周与下面都无法出去,那么…
我抬头向上看去,隐隐约约的箱子口透露进来了一丝光芒。
还未等我来得及推开那箱子上面的挡板,耳边就传来了脚步声。
随之,头顶的光芒变大。
“一只躲在箱子里的小老鼠吗?”
那个男人有着一对好看的紫红色眸子,像一块美丽的宝石,只是这对“宝石”双眼深邃极了。
任谁都会觉得,对方是个无法看透的人。
看上去神秘莫测,又充满病气的少年咳嗽了下,他微微歪头,又问,“小小姐,您还好吗?”
一瞬,我猝不及防的被那双眼睛锁定住了。
狭小的箱子口,他正往里面窥视着。
而我,至始至终,不知如何回答。
只听到一声枪响,打破了这份平静,眼前的少年低头说道,“等一下。”又盖上了箱子。
听着箱子外的声音,我的大脑正做着可怕的斗争。
我不自觉的咬着自己的手思考着:
已知—我的昏迷并不是因为低血糖等病犯了,其次,这个时空有问题。
“等等”,我不自觉的说出了声,突然停了下来。
时空有问题…
现在是——
上一个周目!
对了,对了,一切都通了!我懊恼的抓着自己的头发。
我无法忍住自己颤抖的声音嘀咕,“我怎么才想到,要来了要来了,开始了,呜哇——是,是我的死亡啊。”
对于死亡,我不清楚我对那种状态是一种怎么样的想法了。
也许,是觉得解脱。
也许,只是是觉得有些累了,也有点嫌吵,想休息下罢了。
也可能。
是兴奋,是高兴,是愉悦。
死亡,这个词语对于不死的生灵来说,是个太优美,太浪漫的词语。
听到箱子外有人倒地的声音我才停下了这个疯狂的想法。
我拍了拍自己的脸,心里回想起以前的一句话。
——“连续be,那就一定要he一回。”
女主角死亡了的话,一般情况下就绝对是he了吧?
毕竟…这一次,我所以的点数都押在了爱恋这个选项上面,这个皆大欢喜的绝赞结局。
我有自信麻烦…不过。
这些事目前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
“小姐,您是打算在这解释?还是…先和我回去呢?”他向我伸手,打算把我拉出来。
深知对方并不好心的我可以说是很勇的摇头拒绝了他。
忍住心底因为在闷热环境里待久了,而造成的各种不良反应,我头晕眼花,甚至是踉跄的从箱子里跨了出来。
费奥多尔见我头晕还想好心的扶我一把,都被我艰难的躲掉了。
“咦?您知道啊。”他停下试探,犹如恍然大悟般回答。
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抬头看着他,“…………”
…可恶,突然不知道怎么发言了,这只饭团我可以说是完全不认识啊!
“小小姐?”
“……嗯……我在。”我下意识回复,“…您好。”
“您好。”他笑着说着,不经意又踩到了地方某只躺倒的奇怪生物。
奇怪生物惨叫了声,发出了毛骨悚然的声音。
我:………………?
哦,我想起来了。
现在这个剧情不就是,陀总巷子换衣现场吗?
所以说,那坨被和谐成青少年模式,全是马赛克的东西…是太,太宰治???
不对,我应该注意的是,我为什么被加上了青少年过审马赛克滤镜才对吧——
就算,按照现在我这个大小,体型,的确是幼崽,但,我心里年龄完全没动过啊!
就,疑惑。
“您要不收收脚,他叫的好吵。”我说。
你要问我为什么不关心太宰治死了怎么办,那我可以过度自信的告诉你。
太宰治,黑泥精。
我死了,他都不会死的。
根据时之政府系统检测上显示,太宰治的复活甲厚到已经是大写加粗的四个问好了。
局里人都懂,一般加上问好就不单单是爆表这一说,更是爆表之上,无法估量的余地存在。
我自己的档案里唯一被划上无法估量的这一程度的也就只有一个。
话题扯回来,只见魔人高兴的收回了脚,虽然他可能是觉得,我矮忙着仰头看他,所以没看到他故意又撵了太宰治的手两下。
啧啧啧,好可怜一只太宰。
“怎么了?小小姐。”费奥多尔一脸无辜的看我。
我看了看太宰治,又抬起头看他,我想这样反复低头抬头真的很折磨脖子,“…没事。”
思考三秒后,我做了个决定。
“您,能麻烦您蹲下来说话吗?”别搞我了,我看上去这么柔弱一人类幼崽,脖子很脆弱的好吗?
对方不了察觉的露出了笑容,随后照做又伏下了身子。
这笑容就变相把什么都说通了。
我忍住心里那股吐槽劲,反复提醒自己现在不可以气,自己的初始状态太弱,干不过这个俄罗斯毛子,不能作死。
我又道,“………既然您想通了能别再搞了吗?”
我认真说着,“我想我的脖子是很脆弱的。”
“啊…是吗,抱歉,可爱的小小姐。”他满怀歉意的表示,虽然那双眼睛里我只看到了好奇这两个字。
我又打算开口,突然就被人拦腰抱了起来。
“哇哇哇——是一只小版的陀思君~”那个人这么说道。
过了会,他看着我的长发更加兴奋了。
“还是女孩子!”
我试图挣扎了两下,发觉真的下来后,就干脆心安理得被他抱着了,反正我不用再抬脖子,我觉得很棒。
终于能直视对吧,我高兴的把写满脸的那几个名叫“直视我啊,崽种”的表情收了起来。
挂上了正经人的职业笑容。
“果戈里,把她带上我们走。”费奥多尔发话。
“啊,啊,陀思君真把我当工具人啊~”他话锋一转,“咦,对了——”
“小陀思酱,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推开他凑过来具有压迫性的脸,回复,“果戈里先生,我不是性转缩小的费奥多尔。”
“哦~就算不是缩小的陀思君……也并不是看上去真的是个普通人呢。”他冲我露出明媚的笑容。
一瞬——
我终究是慢了步手上抄起的符咒没他快,被扣上了一副“银镯子”。
他看上去高兴极了,“这是我在西格玛君的天空赌场,保安身上借来的哦!”
“…………”我用死鱼眼看他,心里脑补着碳烤果戈里该如何制作。
可恶啊,虽然我家的科里亚动不动就凶我,还掐我脖子,看上去就像个疯披。
但这一瞬间,我明白了还是自己家的好。
在手上被冰冷的手铐铐出红印前,我一如既往的这么想着。
实际上,地上那个太宰治和我相比,都在某种意义上…
很惨。
我又无声望向了一旁的费奥多尔,后者是一副默认了果戈里行为的意思。
我:…………我头上是不是有个“危”?
[恭喜您获得新的线索/关键道具:某次轮回的记忆。
感谢您倾听这一段故事。
——时之政府敬上(时空管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