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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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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少女的诞生就意味着一个愿望的实现，那么你呢，又许了什么愿？
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别人？
*****
那两人因着一个底层人物相谈甚欢。
所以当这两人失踪时，没人想到他们会在海里。
海底细细的沙砾躺上去是柔软的，水流带起身体，没有凭依，海里的小生物远离了他们，只留他们在海底渐渐失去声息。
嘴唇张合之际，一串水泡向上浮去。
美树沙耶浮在水中，睁着双眼，透过一层层水波去看水上的世界。
她感受到不同于森茉莉带给她的平静。
仿佛生命自海中而来，如今要回归到海中而去。
那些痛苦烦杂被海水隔开，她在自己的主场如鱼得水。
她依旧痛苦，但她也再舒畅不过。
海水亲昵地拥抱着她，欢迎这位人鱼公主回到属于她的领地。
在海的深处，阳光也无法到达。
美树沙耶一直睁着的眼眨了一下，她看到了，一座桥。
*****
今天的海边很平静，风浪不是很大。
一个海浪突兀地淹没了那座桥，水退之后，桥上多了两个人。
美树沙耶是提着状若无息身体冰冷的太宰治上来的，上来时不知有意无意，重击了那个男人的腹部。
这下再怎么作相的人也装不下去，只好弓着身子吐出故意吞下的海水和大量不可名状胃内容物。他在这狼狈不堪，拉他离开好地方的罪魁祸首却平躺在一边，看起来比他还糟。
真是，既然离开海水这么令她难以忍受，为什么还要在这个前提下去救不需要救的他呢？
别说什么森先生的命令，真是笑掉大牙。
吐了半天没人接戏的太宰治不堪落寞，再加心有不甘，重回骚扰老路，“你在看什么，人鱼小姐？”
仔细去看，会发现美树沙耶的目光是有落点的，并非单纯发呆，但她又抬头望着天空，说她在看什么东西，也没什么好看的。
虚弱的声音回答了他。
“我在看……不，我在想，神明是否在注视着我。”
荒谬感从太宰治的心头升起，追寻着森茉莉而来的忠诚的人鱼骑士，心中信念另有其人？
接触后就会发现美树沙耶身上谜团重重，揭开一个又有一个。
但她又没什么遮掩，整个人很好懂。
“你居然是信仰神的那种类型？”
这让太宰治无比好奇，支撑人鱼小姐走下去的信念会是什么？
能够没有犹豫踏入黑暗，想必也不是什么正经组织。
美树沙耶也在同时对那个声音【】说着：“啊，他开始想奇怪的事了。”
【女神大人风评被害。】
美树沙耶平静地说着太宰治听不到的回答：“我为什么不能信仰她。只要曾是魔法少女，在知道她做了什么后，很难不为她折服吧？”
更何况……是她。
注视着狼狈少年的存在终于移开她的目光，也抬首望去。
美树沙耶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那不一样。”
太宰治想的太多，这既是他的长处，也是一件坏事。
美树沙耶从来没有问过【】圆环之理——鹿目圆是否存在于这个世界这件事，她在逃避，但她也坚信，女神大人——不是挂着残缺名字的假货——真正的鹿目圆，必定就在宇宙之中向她投来视线。
这个想法会让她忍不住生出不该有的奢望。
只要这么想着，身为神使的美树沙耶就会抬头寻找着神的视线。
“我本会退缩，在知道她可能看着我……我所做的一切，我的痛苦，都展现在她面前。”
她本人又是存在模糊没有来处的虚假神使。
弓在桥面伪装小龙虾的太宰治神色微动，“她”？
看来人鱼小姐所为不符合她的教义，或者，她自己认为不符合。
“神明。这个词太空泛了，随便点什么时间久了就可以称之为神明，显得神这个称号变得廉价。你太聪明，即使我躺在这里不动，在你眼中都是错漏百出。
所以我不会将她的名字现在说出来。”
与太宰治冰凉的身体相反的是他高速运转的大脑和剧烈跳动的心脏，与森先生给他的任务让他观察美树沙耶不同，他自己本身对研究人鱼小姐愈发上心。
“你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信徒。我还以为以你的个性会以暴力让我相信你的教义。”
美树沙耶自然听出太宰治在影射狂信徒。
她嗤笑：“因为她不是你们的神。”
你们信与不信与她何干？
“她是……我的神。我的朋友。”
说到最后，少女的声音放低，温柔到不可思议。
“听起来，你没讲完的那个故事有后续了？”少年提起的是他们还没入水前的闲聊。
*****
一同入水，还是和太宰治这个自由少年一起，他不造作都对不起被他迫害的那么多人。
爱好头一次找到同好，这个鸢眸少年登时打动其中关窍。
“哦哦哦哦！这个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殉情，对不对？”
美树沙耶死鱼眼：“……”
“恕我直言，你这个结论怎么得出来的？”
“我们一起手拉手，共赴黄泉，不就是殉情嘛。”这位已经擅自飘起了小花花。
美树沙耶本想反驳自鲨的只有你，她进海是回主场可不是什么奇怪的想法，而且手拉手是什么窒息的说法。但此刻她被另一种可能吸引了。
“一同死去……就是殉情吗？”
一抹鲜红的色彩从她的脑海中掠过。
正在不正经的太宰治一顿，装作没有发现，理直气壮地扭曲美树沙耶的意思。
“没错！所以我们就是在殉情嘛！”
美树沙耶沉吟一会儿，问突然百无聊赖的太宰治：“看到海，你会想到什么？”
太宰治抬起眼皮，恹恹道：“海的女儿……怎么样，我够配合吗？”
所以快点和他一起跳下去，被那群人找过来他的快乐就结束了！
“你喜欢它的结局吗？”
虽然兴致缺缺，太宰治还是认真回答了。
“不喜欢。”
“搞不懂这种悲惨死去无人知晓牺牲知晓付出是为了什么，为了那个根本没认出她的王子吗？”
“我也不喜欢。”空中有几不察觉的叹气散去。
“所以我给你讲一个我知道的版本。
从前有一位人鱼，这时她还不是人鱼，她爱着她的王子，并没有多么浓烈多么轰轰荡荡，只是细水长流般积攒出的感情。
王子有着音乐上的天赋，可惜，他出了意外，而人鱼不忍看到王子日渐落寞不复当年意气风发。”
太宰治冷淡道：“她做了不该做的交易。”
美树沙耶望着天空，诉说着刻在她心里的故事轨迹：“没错，她得到了一个愿望，所付出的代价——或者说表面上只是身份发生了改变，变成了人鱼，来换取王子恢复健康。
“她从来不知道，只是变成人鱼与魔物战斗，这么光明的背后会是欺骗！”
随着故事的发展，她的情绪变得激动。
有那么一瞬间，太宰治觉得自己只是倾听中不经意一瞥，便看到巨大的阴影笼罩在自己的头顶，有什么东西在看着自己。
那视线不带情感，只是看着，却让人移不开身体。
太宰治无法抬起头。
他恍然想起一件事。
分明、他、早知道自己被注视着，为什么现在才反应过来？
“牠从来没有提到过——要实现那一切，付出的代价是让她变成人鱼，变成怪物，变得和她喜欢的人是两个物种！！”
太宰治僵硬着身体，如果是平常的他，可能还会接一句。
“人鱼小姐，不要怀有偏见，不是还有美女和野兽这种童话？真爱是没有物种隔离的。”
但是他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不知名的存在解除了他此刻的困境。
【你忘了将杏子加进去了。】
而美树沙耶讲这个故事的初衷并不是她没有感觉的那个男生。
太宰治身上的桎梏减轻，美树沙耶回神，回想自己刚说的几句，内心：“……”
她还是太恨QB，太恨那群杀不死的孵化者。
不小心就偏题了。
美树沙耶心虚地在心里给太宰治道歉，因为太过激动，方才还不小心被太宰治看到。
她装作无事发生，装作故事就是这么个叙述顺序，继续讲着：
“人鱼在成为人鱼斩杀魔物时，遇到了隔壁王国前来这里探望友人的骑士，她们二人不打不相识……”
太宰治全然忘记刚刚受到的压迫，注意力被自然转移到新出场没听说的人物身上，“等等，怎么就打起来了？”
介于对太宰治的愧疚，美树沙耶回答了他：“骑士不认同人鱼为他人许愿，她认为人鱼与其这样不如废掉王子让王子离不开她——也就是听到海的女儿后，会说出‘干脆用匕首杀了他不就好了嘛’这种话的那种人。于是便打了起来。”
太宰治哼笑出声，看他的表情，显然是很赞同的。
“这个骑士很对我胃口，那么后来呢？”
虽然他被吊起了兴致，但并不认为这会是一个好的结局。
“……后来，她们一同死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没看跑团视频，句式大概是：
【太宰治】被触发灵感，进行【san check】，成功【1d3】，失败【1d6】。
灵感触发成功，注视到不可名状的人鱼魔女。
太宰治，助攻一把好手（啥），在拥有众多的cp的jj能拥有这样一个新身份一定很激动吧？
美树沙耶：谢谢，谢谢导师，您要不说我还没反应过来“我”跟人殉情过。
沙耶口中骑士那句，其实是我的态度，我以前微博评论这么说过。后来想想也不知道怎么对王子怨念那么大，好像也没做错什么？但细想又觉得做错了，若不是小美人鱼救他他就活不下来，结果还认错救命恩人和别人结婚害自己真正的救命恩人丧命，那么既然这条命是小美人鱼救下的，那么再还回去也很合理。总之我的心就是偏主角。（不过我小时候买的童话可太多了，有一个版本的是小美人鱼化为泡沫升入天国获得幸福，年幼的我还挺喜欢那个结局。现在和人鱼姐姐们统一战线，捅了那个王子（。）
魔纪第二季好顶，太顶了，只看了片段，b站你怎么回事怎么没买？站长脱粉了？
三发十连出圆神，我直呼好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