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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柳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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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个月后。
十六台——月老庙。
“小顾茶——快让我看看!”一大红袍在一众素衣当中可谓出众只见他将手中红绳打成套马索,看着面前人一面嫌弃。
在这大红袍要把绳套上顾茶的时候,她反手唤出一把剑,将那绳子劈成两段,剑尖直指人脖颈,然后缓缓逼近架在人脖子上。
那大红袍自然知道这人性情,便也未敢再做挑逗,轻轻用手把剑推开,所以说轻轻的碰了一下,但能注意到人的剑气缠在的上面,只不过他手碰的那一面没有而已。
顾茶眼下的黑眼圈很重,但面具遮着才未能看见她脸色着实不太好,唇微微泛白。刺客动作便是一手持剑架在人脖子上,另一手握着一卷打开了的卷宗。
“百花宴祈福令牌,需千枚,用的红线去织女那里取”淡淡一句,转身在月老庙里院一处椅子上坐了下来,将剑收了起来,手放于桌上支着头,将卷宗打开阅览批改。
苏故辞见人如此无趣地,撇嘴耸肩靠在墙边,抬头看了眼天参树。上面一段又一段的红缘随风飘着,清脆的银铃也挂在上面。
“这欺负令牌何时轮到我这姻缘神做了,往常这不都是天苍陨星不知数的事吗?”苏故辞问人说道。
“在下也不知,但今年令牌题目下达为姻缘并指名要求月老亲手做完,当然徒弟,以及下属可以帮忙,但上面的红绳结必须自己做。”顾茶一边看着卷宗上面的记载,一边回答着人的问题。
苏故辞下意识地扶额,因为他最讨厌麻烦事了。眼中突然生了蛮多趣味,面上神色一转问曰:
“小顾茶,你真的不后悔吗?”
“后悔什么?”原来这一句是苏故辞想听到的,但只见那人卷宗放在腿上,手里还紧紧握着,支头睡着了,并未听到此话。
苏故辞见状,拿出了一根特制的红线,轻轻的用法力递到人身边,准备绑一根,但红线一接触到了手腕刚想绑上,便顺着手腕那边一段接着一段地化作尘烟落到了地上,这一整根红线也就废了。
一人从空中被用力摔下,脊背摔在石头上,那石头顿时碎成小块。这小神官便直接口喷鲜血,体中内脏已被摔破,但攻击他的人还留了一些力度,并未打算下死手。
那小神官不知为何突然两眼一抹黑,失去了意识。最后唯一记得景象便是一个身怀强大能力的一人,男女记不得,衣着也记不得了,但唯独那双眼睛忘不了——美丽特殊的紫色的眼睛。
那人将小神官搜了一下身,翻找东西,似乎因为没有找到生气了,还踹人肚子一脚,但消除所有的痕迹后便离去了。
“这是……”小神官在空中腾云飞翔,突然一阵头痛,似乎刚才才那些情景是真实发生过的。小神官的眼眸的颜色略微的发生了改变。
他也未多想,似乎是感觉太累了才会发生这样事情,便下去休息的一小会,便重新上路了。
作为一个合格的信使,不能辜负了神君大人的期盼,一定会完成神君大人托付给自己的任务。
便又打好精神,接着送邀请函去了。他未曾发现自己身上带着的玉佩的颜色已经有所变化。
十六台——不知梦至深,天空之镜
“白辞!稳住心神!”雪青色之衣的一人于天空之镜上,于桃花树下,喊着人。不断调动法力稳住白辞。
那桃树不见花开不见枝叶,略有枯萎之势态。
水成的天空之镜,被震得起了一个又一个的波澜。
白辞打坐于中心于人身旁,额前细密的汗珠不断凝聚成黄豆大,从头上流下来,背上还是不是地出现天雷击打过的血痕。
“白辞!”
白辞在一处静谧的地方,坐于水镜之上同天空之镜一般,只是只有他一个人罢了。
不似那处天空晴朗无云,蔚蓝,而是乌云密布,雷声四作。
水镜里映出来的影子也并非白辞,而是一个背对着的躺下的一个女子。
冰封于水下,但仅为背影就能看出来是位貌美的女子。
“洛苓……”白辞不知为何轻声念道,但如同禁语一般,发不出这个声音,反倒是天雷直接因为这个直接劈到了白辞身上。
白辞偏瘦的身体直接被劈出血痕,微微发抖的身形,上涌的腥甜在嘴里暖着,强行咽了下去。
但白辞如同听不见人呼唤一般,沉浸在幻境当中,直接在树下吐出一口鲜血,血液掺杂着口水吐了出来,嘴边还残留着血迹,血沫。
“白辞,稳住心神,别听啊!”那人明显很是捉急,四周法力灵气向他涌去,通过他直接注入给白辞。
“杀了她,就解脱了,就没人可以束缚你了,放过你自己吧”
白辞在幻境之中听着这些引诱他的声音,虽然真的有一瞬间动了杀念但理智占了上风。
那声音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最后变成了她的声音。
“杀了我,放弃我,放过我”
“不可以不可以”白辞如同魔怔了一般反复地说着。
天雷毫不留情地不停击打在他的身上。仔细注意后便发现了,虽说天雷是直直击打在他的身上倒不说是他在护着什么一般。
突然心中一团火被如此引诱出来,白辞又闷口吐出一口血,只见他口鼻眼耳缓缓流出血液,本体神魂有分离之势。
雪青衣之人当机立断直接中断白辞幻境,不管其他抽出灵愿只为保他一命。
强行将人拉出来,就又迫使他再次借用那本不属于他的法力。强大的法力使得那波澜变得更大,一圈接着一圈,灵气直直向白辞涌去,稳住了已有脱离之势的神魂。
灵愿从他的身体里化作光点一点一点跑出来,回到那人手中凝聚,只见他手一斜,倒入水中,完美的融合未溅起一点水花。
白辞扑通一声倒下,整个身体缓缓下陷入水中,意识非常不清晰,双目略有睁开。
那人坐下将白辞拉起来,双手抵住后背为人修复内伤,如此见他伤口愈合,本该无神的眼睛也慢慢回神。
“何甫……我……”
白辞缓缓启口说道,声音中透着虚弱,不似原来一般有精气神。后面不知如何说起,便迟迟未在开口说话。
何甫欲言又止,便先是专心给人治疗。
一刻钟。
何甫将人拉起来,站着背对过去准备进入宅府,但许久未进,开口道。
“我救你是因为她,别多想,如果不是当年那件事也不至于,现在……也不至于……”
何甫的情绪开始有些不对劲,背对着人,便不知道他已经双眼微红。白辞看着何甫如此,便心中不舒服。
毕竟因为那件事他本来就有着不可推脱的责任,也很责怪自己,何甫这样在人之常情之中。
百花宴,百花开,花神之生辰,独天界之盛,邀六界之宴。人间每到此年之时,皆会迎来丰年,只因春神以此作为生辰之礼送给花神。
花神大人,为六界美者,人尽皆知,那上乘的皮囊也挑不出几个。唯独百花宴才会现身于众人,其他现出之时,均为意外亦或是巧合,原因不得而知,但流传最广的是,花神大人性情懒惰亦或是只为追思亡妻罢了。
每当此时,总有人愿送他一些与他本体相关的东西暗示他。
因为花神大人本体就是桃花,一颗特殊的桃花树,自打那件事以后已经有几百年未曾见过花神大人的本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