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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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早川秋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他们两个被带到了体育馆里。
咒术高专的基础设备是健全的，体育馆的大小和篮球场的尺寸一致。而其中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设施，就立着两个篮球框而已。
五条悟所谓的“熟悉”，就是打一场简单的篮球赛。按他的说法，这是“促进同学情谊增长的破冰活动”。
“男生的友谊都是在比赛中建立的。”五条悟振振有词道：“更何况我们可是咒术师，同一批入学的学员会经常进行实践活动，你们以后就是一起实习的搭档了，当然要熟悉对方的能力。”
“等等，五条老师。”早川秋乖乖地举手提问：“请问，打篮球和熟悉能力有什么关系呢？”
“你只是想看热闹吧。”冰山酷哥伏黑惠冷着脸，不顾师生之别直白地吐槽。
早川秋在接触过伏黑惠之后，凭着自己的人生阅历和工作经验，立刻就判断出对方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人。现在看来，伏黑惠与五条悟地关系匪浅啊。原来，所谓的收养关系不仅仅只有法律效果吗？
而他的人设，只是拥有充足的打工经验，历经社会的摧残，臣服于社会规则，只求薪水温饱的早熟社畜罢了。
噫，这个人设听起来也很耳熟呢。
五条悟被熟知他个人秉性的伏黑惠指出了真相，也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作为班主任，他所倡导的团建活动，怎么能被称为“看热闹”呢？这分明是为了打开双方心扉，建立积极沟通渠道的绝佳小妙招。
不管怎么样，做老师的总是最有道理的。五条悟振振有词道：“青春就是热血啊！”
伏黑惠和早川秋正是年轻气盛的年龄阶段，心里也有着对新同学的好奇，和与之一较高下的好胜心。
对于新入学的学生来说，尤其是初入咒术界的野生小咒术师，能觉察到自己的咒术师天赋，激发使用咒力的能力已经相当了不起了。
如果能觉醒出一个可靠的术式，那对于在家世之外还认可实力的咒术界来说，就是可利用的人才。毕竟，这种少见的天赋是大大降低个人的死亡率，足以立身的一技之长。
要知道，就算是从咒术高专顺利毕业的学生，也有好几个天赋平庸，甚至没有术式的。他们最后要么识相地去做更加安全点的辅助监督，要么就是退出光陆离奇的咒术界。
而五条悟甚至不需要仔细看两个新生的档案，就能把他们的实力拿捏得九分准确——今年的招生质量不错，磨练磨练就可以去接任务练手了。
说是篮球对抗赛，但是伏黑惠和早川秋却被允许持武器上场。咒术师里习惯使用武器的不在少数，只是碍于咒具价格高昂，优质咒具更是稀少，才很少有人能匹配到最合适的武器。
伏黑惠体术不弱，还身具罕见而强大的咒术“十种影法术”。这可是在历史上与五条家的“无下限术式”相匹敌的禅院家祖传咒术。虽然他还在前期的修行阶段，未能发挥较大的力量，却有可能召唤出传奇的强大式神。
而面对这一强敌，早川秋却没想召唤出自己的式神“狐狸”。他赤手空拳地走上篮球场，然后站定道：“抱歉，我不太会打篮球。发挥不好，还请见谅。”
那把据说是狐冢家家传的古董刀静静地躺在椅子上，被他放到一旁。
伏黑惠隔着中线，站到了另一边，视线从武士刀转到了被五条悟拿在手里的篮球上。
“哎，不用武器吗？”五条悟明知故问。
“五条老师，你说的是打篮球，而不是格斗吧？”
“哈？打篮球，不就是把球扔进对方的球框吗？”五条悟嚣张道。“只不过，你们可以尽情地使用咒术……话说，你们都是有咒术的，对吧？”
伏黑惠转身摆开了架势，说：“狐冢同学，请多指教。”
早川秋也沉默了，矮下身子道：“伏黑同学，请多指教。”
篮球被高高抛起，两人的视线都盯紧了在空中旋转的球体。然后还不等篮球落下，五条悟一把抄走了篮球，说：“顺带一提，在这场篮球对抗赛里，你们的对手，是我！”
“什么？”伏黑惠的脚步一顿，然后被激起了火气：“果然，你这个无良教师！”
他赶紧追上去，但五条悟脚下一跨，就瞬间靠近了球框，长臂一挥，瞬息之间就进了一个球。
早川秋转身时，只看见五条悟仗着一米九的身材半场进球的架势，而他没有动用丝毫的咒力。
原来，咒术师可以用咒力将身体淬炼到这种程度吗？
他心里头琢磨着：岸边课长身体素质过人，更是将身手锻炼到了极限。但五条悟在不使用咒术的情况下，身手也没有短板，不像大部分的“法师”容易在近战能力上吃亏。
篮球在地上跳了跳，恰好向着自己的方向而来。早川秋连忙专注当下，伸手将球捞进了自己的手中。但没等他转身跑出几步，只觉得一阵风吹过，手中的篮球就被夺走了。
他连忙转身，却见五条悟一手插兜，另一只手反手一挥，篮球再次顺着抛物线丝滑进框。
“嗖——”的一声，篮球被五条悟的咒力吸到了手上。
五条悟顶着篮球在指尖转了转，眼见场上两人真的把它打成了一场班内篮球赛，便忍不住在旁边煽风点火：“你们两个，就只有这点水平吗？”
他扔下球，抱臂嘲讽道：“这里可是咒术高专，而不是闲散的学生社团。”
五条悟这话说得很是拉仇恨。如果是正统的咒术师听了，一定会火冒三丈，然后非要拿出点真本领来，叫他看看什么是咒术师的尊严。
早川秋在咒术师的身份认同上并不在意，伏黑惠也没有那么容易被煽动。只是，在动作间，他们的气氛开始紧张起来，拳脚也不再收敛，纷纷朝着五条悟攻去。
五条悟的话音落下不久，两人便捏紧拳头冲向了对方，开始了第一轮的试探。无论是早川秋还是伏黑惠，一开始都靠着基本功出招，一招一式很有套路。
只不过，伏黑惠的拳脚多了几分校园里练出来的野性，而早川秋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他的格斗术融合了许多种武道的元素。如果伏黑惠以后跟官方人员多打交道的话，就会认出，那是在警用逮捕术基础上演变的招式。
他们俩虽然是个召唤师，却没有忽视过对身体素质的锻炼。
但在两人的围攻下，五条悟表情悠闲，姿态轻盈地躲过了每一次的攻击，像是早有预料般，连拳风都刮不到他面前。
伏黑惠首先使出了咒术，战斗风格瞬时转变。他找了个机会拉开距离，接着手上就开始结印。
随着他摆出“犬首”的姿势，落在地面上的黑色影子变形，随着咒力的注入涨大，且凝实起来。两只一黑一白的犬形式神从影子里现身，便拔腿向五条悟袭去。
早川秋虽然早就从公安的渠道听说了“十种影法术”，但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看到这种类型的召唤师。
他在心中和【狐狸】暗暗进行了对比。比起召唤的犬类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式神来说，目前伏黑惠的优势并不在于式神本身，而是手影的运用方式。这种极具隐蔽性的召唤术，绝对能给敌人以出其不意的攻击。
按照咒术师的咒力使用方式，伏黑惠的影子，也许还能做到更多其他的事。
“只有诅咒才能打败诅咒”，是他进入咒术界以后，听过的最普遍的一句话。虽然说其他神职人员，都拥有正向抵消咒力的力量，但在身体的锻炼上，用他们公安内部的阴阳师的话来评价：“那就是一群肌肉大猩猩。”
看着五条悟和伏黑惠的战斗篮球赛，早川秋这下子对于咒术师的战斗风格有了些许的了解。
场上被成为“玉犬”的两只式神，正像现实生活中的狗一样又扑又咬地发动攻击，却不能对五条悟造成丝毫的牵制作用。早川秋不确定这是“玉犬”的使用方式正是如此，还是伏黑惠有是什么没有发挥到位的地方。
……不，不如说，是五条悟太强了。
他的视力捕捉到在玉犬攻击的那一刻，锋利的犬齿明明从五条悟的手臂上落下，却像是运气极好地隔空划过，没有损伤到皮肤。结合他在公安资料库里看到的信息，那就是“无下限术式”的绝对防御吧！
传说中，无论是是子弹，炸弹，还是咒术攻击，都无法突破的绝对防御！
正因五条悟在拥有绝对防御能力，且同时具备人形核弹的强大攻击力，他才会被咒术界拿来给官方施压，导致官方对咒术界产生的诸多事端无法插手。
“那么，就让我来试试吧。”早川秋这样想着，伸出右手比划出一个狐狸脑袋，通过玉犬的攻击进行预判，将中间的视角对准了篮筐。
下一秒，五条悟伸手接住场中的篮球，站在篮筐下把球直直地往上抛去。
“吭。”早川秋低低地从喉咙里吐出一道气音。
“轰隆——”地板崩碎，墙体破裂，扬起的烟尘下突然出现了一只硕大的白毛狐狸脑袋，将篮筐一并吞下。
“五条……老师……”伏黑惠瞪大了双眼，玉犬回到他的身边发出受惊的犬鸣。
他愣愣地转过头，看向了摆出召唤手势的早川秋。对方的面色波澜不惊，仿佛并没有做出什么不得了的事来。
新同学，原来并不像他想象得那边无趣啊。
伏黑惠顿了顿，朝对方伸出拳头，弹出大拇指点赞：“干得好。”
作者有话说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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