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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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总预订的是牡丹宴最好的包间牡丹亭，两人进入包间时李总已经坐在桌上，旁边那位似乎是他的女伴，两人正亲密地说些什么。
姬、嬴二人进门，李总李大为和女伴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交谈，目光怔怔落在嬴采薇身上，眼里全是惊艳。
姬晏和往日没什么区别，表面客气一句：“来晚了，李总久等。”
“没、”李总回过神，长袖善舞地笑道：“可没等多久，再者，能等来姬总和这位大美女，也是我的荣幸了！”
不等姬晏客气，他率先问道：“这位是姬总的女伴吧？真是郎才女貌、郎才女貌啊！两位站在一起让人连眼神都移不开了，哈哈！”
姬晏矜持地微笑：“李总过誉，这位是我的女伴，嬴采薇。”
嬴采薇配合地笑一笑。
“嬴小姐，幸会，”李大为笑着跟嬴采薇打过招呼，又介绍了自己的女伴，招呼二人：“快坐吧，牡丹园的饭菜味道还是不错的，我们先点菜？”
姬晏接过菜单，意思意思点了几个招牌菜。
嬴采薇什么都不挑，就没有自己点。
等菜上桌的功夫李总也没让气氛冷下来，一直在说些闲话。
“我有个朋友跟牡丹园的老板感情很铁，听说老板曾经跟国宴大师景万宁老师学过，前几年大师过世，他们师兄弟几个分别创业，老板就来潞城开了这家牡丹园。”
牡丹园是个才开张一年的新饭馆，走传统的中式风格，搭配亭台楼榭，小桥流水，分开景致设计了几个包厢。景色好，再加上国宴大师徒弟级别的厨艺——尤其老板擅长潞系菜，这才能以一个新饭馆的名气招徕到李大为这样的客人。
毕竟李总朋友遍天下，有这样一个客人胜过其他几百个。
李大为感叹：“说起来，擅长咱们潞系菜的厨师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只是老一辈的年纪渐大，过世的不少。中坚力量水平参差不齐，差了那么点意思。新一代就更别说了，如今能耐下性子做厨师的年轻人那是大海捞针……想找合心意的厨师饭店可真不容易。”
姬晏是他父母三十多岁生活稳定下来才生的儿子，记忆里那时父母已经小有资产，他也勉强称得上从小锦衣玉食，对美食还算喜爱，故而能赏脸接几句话，不叫李总唱了独角戏。
“确实如此。我家从前请过一位潞菜大师，带出来的徒弟如今也是苦于后继无人。”
甚至担心他们一家人数十年在他西去后会吃不上饭——因为他们一家都很挑剔，只喜欢吃潞菜。
李大为恍然：“在姬家工作的是陶老先生的徒弟吧，听说陶老先生的上水娃娃菜做得一绝，如雷贯耳。”
就美食聊了一会，菜终于上齐。
李总赶紧招呼众人吃饭：“快动筷吧，等得我都饿了。”
众人这才开始动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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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总这个人很懂分寸，不过一开始热情地嬴采薇打过一个招呼后就不再过多关注她，当然也没忽略，尺度把得刚刚好。
毕竟他也是男人，还是个极擅长人情世故的男人。他很懂男人带出这样一位美人后必然是得意的，但同时却不愿意别的男人过分关注。因此他跟姬晏在吃菜之余相谈甚欢，还给女伴递了一个眼神，示意她跟嬴采薇搭话，别让后者觉得冷待。
李总的性格长袖善舞情商极高，他交的女朋友不可能是个蠢角色，收到示意之前便主动恭维了嬴采薇：“嬴小姐可真漂亮，往常我也自诩美女的，今天可是叫我自惭形秽了！”
“只是今天妆化得好，”嬴采薇客气：“你才是真的很漂亮啊！”
有一说一，李总长得不如何，不过性格反过来加了很多分，李总的女朋友武嵋则是个长相明丽的大美女，不仅貌美有气质，还很会说话。
那头李大为开始跟姬晏边吃边闲话他们的产品。
姬晏不爱喝酒，跟他吃过饭的合作人都清楚，他的这个习惯也早就被宣扬开来。李大为那八面玲珑的性格，怎么可能犯低级错误，一开始就没点酒。
可男人么，喝点酒才好谈工作，不喝酒，李大为只好跟对方闲聊几句他的产品，了解一下姬晏最基本的态度。
李大为以前就是个搞游戏的程序员，大学时就有了现在团队的雏形，设计过几款现在看来很沙雕的小游戏。后来他们有了资金，有了团队，又开始吸纳更多的人，开拓更多的方向。
在竞技格斗、荒野求生等游戏逐渐饱和后，跟许多其他游戏从业者、游戏老板一样，李大为也看到了女性向游戏的极大空白市场。
但在这方面取得有效成绩的人屈指可数。
其实原因并不难发现，在男性占多数的游戏IT行业，很少有男性能站在女性的视角思考、深入女性群体去了解她们想要什么样的游戏。
李大为不一样。他像是天生点满了心理学、亲和力这方面的技能一样，他很愿意去了解女性的心理，去深入女性视角，去思考什么样的游戏会受女性欢迎。
在同行还在改编狗血言情ip做性转版后宫的乙女游戏时，李大为搞出了他们公司第一款女性向的经营类换装游戏《吉吉小店》。里面囊括了经营、换装、对拼、收集等元素，时至今日仍有一些死忠玩家坚持。
在其他公司看到榜样开始将手伸进换装游戏的时候，李大为又联系了某个网文网站冷门的女尊大手写剧本，跟团队搞了一款乙女游戏《宫门深深》。
虽然听名字是个宫斗游戏但实际上这是个女主做皇帝看一众男宫妃斗法的游戏。可以开很多线，跟一众或英俊或潇洒或腹黑或霸道或冷冽的男人在一起，听上去似乎很快乐。但李大为同时开了很多结局——有的是女主翻车被心爱的某个妃子毒死了，有的是致敬伊○诚被捅死了，还有的把腹黑男搞黑化被夺了皇位囚禁的。当然也有好结局，可以一心一意跟某个人在一起共襄盛世，也可以一碗水端平不瞎撩做个平凡又快乐的皇帝，还有的段位够高踩稳八条船的。
这款游戏虽然赚的不多，但给李大为的公司一苇逍遥带来极大的口碑。毕竟在一众不了解女性需求的试探性作品里它是如此大胆又有趣。
跟其他的妖艳贱、货都不一样。
把其他公司搞得众怨难平，李大为又弯回去搞了一款换装游戏，也就是《洛洛换装日记》。
这款游戏李大为耗费了许多心血，设计了复杂且神秘的主线，搞了新奇有趣的设定，就是冲着长盛不衰地赚钱去的。
第一部做铺垫，第二部开大招。
因为第一部只顾着埋伏笔，网上很多评论都说这是一款普普通通中规中矩的换装游戏，设定还算新奇但是美工一般。李大为哪怕知道第二部才会引起舆论爆炸，这会也不免有点着急。
因此他需要尽快拉到投资，好招更多的美工将这部分尽善尽美，再加快二部的研发，到时候宣传费充裕直接一举点燃市场和舆论。
他是这么想的，也就展现极大的诚意，希望姬晏能投资他们。
这些话他挑着能说的跟姬晏说了。
后者夹了一筷子娃娃菜，慢条斯理细嚼慢咽，眉眼低垂，看上去正在严肃地思考。
李大为和姬宴聊工作的档口，一直是武嵋在跟嬴采薇说话，免得她觉得无聊。
嬴采薇听到了感兴趣的内容，插了一嘴问道：“我今天才玩了这款游戏，想问问李总，之后会是女主拯救世界这种展开吗？”
“嬴小姐也玩了我们的游戏？”李大为有点惊讶，转而摇头道：“虽然我们一开始也想过这个后续，但还是想要更宏大一些。不放弃换装这个元素的同时，可以有一些末日来临后人性的探讨或者人类永不放弃的尝试这种发展。”
嬴采薇若有所思：“感觉好像不错，期待李总的作品。”
李大为一激动，这是姬晏会同意投资的意思？
可转过头，后者还在摩挲着碗沿思考，一阵泄气。也是，女伴是女伴，姬晏是姬晏，他这个性格怎么可能会让女伴暗示什么，真要同意就直接说了。
“所以李总预期是做两部？”
姬晏问。
李大为：“对，这样如果有人想要太复杂的主线背景，也可以只玩第一部。第二部出来，除了部分热衷游戏的女性玩家，也可能引来原本不玩游戏的女性甚至一部分男性，这样流量分散的问题也就没有那么严重了。”
姬晏一针见血：“但这么做也意味着你们对二部还是有些怀疑的。害怕它连一部的流量都赶不上，这种情况还可能有保底。”
“在你们自己都不确定的情况下还要加大投资……”
姬晏的语气里透露出不赞同。
“这就是我拿出方案二的原因，”李大为并不避讳姬晏说中他们的弱势，反而道：“若是二部失败了，根据姬总的投资，我们会给出对应的公司股份。无论如何，这笔钱你都不会亏的。”
姬晏心道不愧是几次都摸住用户心理的李大为，脑子好使。
如果姬晏真的投了钱，二部的质量显而易见会上升，这样李大为赌赢的概率就会加大。万一失败了，没有获得玩家的青睐，这部游戏亏本，也不至于让后者血本无归。
——因为公司股份跟姬晏挂上了钩，他们亏了一个游戏，损失了部分股份，但有姬晏的公司做后盾，不仅不会破产，还能休养生息准备下一次爆发。
进路退路可都给他找好了。
姬晏觉得李大为这个人的性格、脑子和思考方式都很不错，给他这个人投资，就算失败一次，也总会成功的。
这么说来，倒可以一试……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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