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主（快穿）》小乔且中路

18、第 18 章

　　孟少鸢很平静地阐述着，“当初你刚去城里时，我也时常和她们玩，老人家自创的一套玩法而已，是有自己的章程，你一个外行人不懂这种玩法，就不要指指点点。”

　　“啊？还有这事儿？”柳召南有些震惊，一面诧异地摸着光滑的下巴，表示难以置信，“这要自创一套玩法，得设定各种规则，实在是难以想象。”祖母她们这个年纪了，还能这样折腾。

　　孟少鸢见他这个样子，倒是真像是不知情的样子，便没继续说他的不是，只是好言道：“既知晓了，你莫要再去胡来，惹得她们一点体验都没有。”

　　“好。”柳召南也是有错就改，点头答应得很干脆。以为就完了，正好听着姐儿咿咿呀呀地喊，要去瞧。

　　不过被孟少鸢一把按住了肩膀。

　　“怎么？”柳召南一双眼睛连带着心都飞到了孩子的身上，不解孟少鸢还拽着自己干嘛？被她这一按，回头满目的茫然。

　　有那么一瞬间，孟少鸢觉得自己大概是嫁了个傻子，而非直男。叹了口气，“还有那小戏倌的事情，祖母说得对，就咱们这乡野间，寻个唱戏的本来就艰难，还是要她自个儿合心意的就能难了，可你偏偏去挑人家的刺儿，难不成你还能唱得比人家好？又或是你把人气走了，你去给祖母每天唱一个时辰？”

　　柳召南摇着头，“我哪里会唱。”

　　提起此事，自己给那小戏倌到底是灌了多少鸡汤他才愿意留下来，白白浪费自己大半天的时间，说的口干舌燥的。不免是有些气，一时间怒火上来，口气话语都重了几分：“不会就不要叽叽歪歪的，我今儿才把人给劝住了，你下次爱听就听，不听就走远些。”

　　柳召南大抵是没见过她这副凶巴巴的样子，一时间有些被吓住了，好一会儿才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点头，“哦。”

　　孟少鸢却是见到他发愣后，才后知后觉，自己怎么忘记了这是什么时代？男尊女卑，她居然去训斥自家夫君？万一对方一生气，可怎么办？

　　但是出乎意料，他好像没有生气的意思，见着孟少鸢没话了，便起身去看孩子。

　　丝丝在外头等了好一会儿，如今头发都长了，在这柳府也不再缺吃少穿，每日做的也非什么粗活，原本黝黑的她逐渐变得白嫩不说，那张脸更是朝着倾国倾城的方向发展。

　　所以孟少鸢已经不大让她独自出门去买东西了。

　　大部份时候都让陪在自己身边，如今也是在门外，把这夫妻俩的对话听了清楚。眼下见柳召南进去了，便忍住笑意进来，小声同孟少鸢嘀咕道：“少爷脾气像是越来越好了。”

　　“哪里是他脾气好？分明是他有错底气不足。”孟少鸢说着，便管她问，“你打算几时回家去？”

　　原来前日丝丝家里打发人来，想接她回家去。

　　如今的丝丝快要及笄了，这样的姿色嫁给乡绅老爷做妾室，一辈子吃香喝辣。

　　小的时候她爹娘还心疼，可是如今又生了弟弟，生活本就过得难，眼下还要为儿子做打算，也只能把心思放在她的身上了。

　　丝丝到柳家后，也时常回家，后来就逐渐不愿意再回去了，孟少鸢问了几次她也没说，只沉默着，不然就是顾左而言他。

　　“我不想去，他们不讲道理，反正我现在的卖身契是死契，不能因着夫人和少爷心善，不计较这些，愿意放我回去，就如了他们的愿。”丝丝提起此事，有些气闷。

　　原本一开始就签了三四年而已，但后来柳召南中了头彩，家里人口简单，上除了一个吃喝玩乐不管事的老太太，就孟少鸢一个夫人。

　　于是就想着丝丝生得好，名字还是柳老太太赐的，以后只怕是打算把丝丝给柳召南做妾的。

　　柳召南将来没准就是官老爷了。于是全家当机立断抓住机会，把活契改成了死契，这样丝丝就能顺利成长留在柳家了。

　　但是孟少鸢却误会了丝丝家里缺银子，又不好意思开口借钱，才使了这个法子，不伤他们的脸面。

　　所以哪怕签了死契，当时也允诺，丝丝什么时候想走，不愿意待在了柳家，就回家去。

　　可丝丝回去后，父母总是劝她莫要浪费这一副好颜色，错过了做贵太太的机会。

　　丝丝哪里答应，她虽觉得自己出身卑微，但她心里是把柳召南做亲哥哥来待，孟少鸢做亲姐姐瞧，怎么可能成为他们间的第三人呢？

　　而且哥儿姐儿虽还没开口说话，但每日咿咿呀呀的，就像是叫自己姨姨一般。

　　她觉得自己但凡是个人，就不该有这个心思，所以回去爹娘若是再提此事，她就不愿意回去了。

　　眼下她心中越想越气，口气便与往昔不对劲，孟少鸢也听出了问题，“怎了？家里与你议亲了？不满意？”

　　家里才不管她满不满意，甚至在知道她不愿意跟柳召南后，就直接给她订了婚。明明他们是亲人，却不管自己愿意或是不愿意，反而是孟少鸢这个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姐姐来问自己的意愿。

　　所以她摇着头，越发觉得委屈了，“我爹娘疯了，早几年还会担忧我们的姐妹的未来，可是如今一心只有弟弟。”说罢，扑在孟少鸢怀里忍不住哭起来，“他们叫我给少爷做妾，我不愿意他们又私自把我许给了乡下的麻脸黄员外做妾。夫人我不愿意，我也不会做对不起您的事情，求您别放我走。”

　　孟少鸢直接她这话愣住了，在垂花门后面侧间的柳召南也听到了，抱着孩子凑过来，同样满目震惊。

　　但他看着孟少鸢，没敢发言，就怕自己多说一句，说错了叫孟少鸢不高兴。

　　孟少鸢此刻的确不高兴，丝丝若有半分想跟柳召南的心，她难道还看不出来么？更何况才十四岁的孩子，懂什么？一时也是又气又怒。

　　而且那麻脸黄员外她是知晓的，乡下好几个村子的生猪都是他收了去，再雇佣两个屠夫给砍了，拉到镇子上来卖。

　　可以说他就是靠杀猪发家的，自己也跟那猪一般，肥头大脑的，关键都过半百了，能做得丝丝的祖父了，家中还有好几个妾呢。

　　于是当即朝她安慰着：“你莫要慌，既如此，我便不放你走了，左右这白纸黑字，契约上写得清清楚楚。”

　　一抬头看到柳召南抱着孩子站那里，便朝他招手，“你过来，我问你，要不要丝丝？”封建旧社会，妾室是富贵人家的特有标签，更何况柳召南往后会做官，这官员之间还有相互送小妾的事儿。

　　所以家中迟早会有妾室，这是免不了的，既然如此多一个丝丝也不多，而且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总比往后到别人家受气要好。

　　反正自己和柳召南就是室友同居罢了，也没什么爱不爱的，有没有妾，有多少，她不在意。

　　但是她话音刚落，柳召南和哭哭啼啼的丝丝就同时拒绝了。

　　丝丝更为着急，吓得直接跪下来：“夫人，丝丝从来没有这样的心思，您和公子再丝丝心中，既是救命恩人，又是我最尊敬的长辈。”

　　她不愿意，那算了。孟少鸢也没多纠结这个问题，只同她保证，她家若再来人催促，就回绝已经卖了死契，要回去是不可能的了。

　　但是她没料到第二天柳召南就和她商量，要将丝丝认作义妹，还振振有词道：“她名字都是祖母亲自取的，我方才去和祖母说，祖母也同意了，说家里多一个人，多一份热闹，往后咱们给她招呼像样些的人家，嫁妆什么的，你看着来办。”

　　孟少鸢有些莫名其妙，她还想把丝丝认作自己的义妹呢，只是还没空回娘家和父母商量罢了。

　　不过这样也好，孟家姑娘还真没有柳家小姐体面，以后为丝丝找人家，也能匹配更好的人家。

　　这样做了决定，丝丝家里还没来音讯，倒是听说慧敏师父走了，她弟弟来城里寿材铺子，正巧遇着柳家路过的下人。

　　想着丝丝以前受过她的恩惠，夫人和公子也是在那公主庵结缘的，便提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