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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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飞机线划在天空，落叶从南方带回了北城。
咪宝终于等回了爸爸，难得地黏人，简直成了白亦然的跟宠，走到哪里都有一只小猫咪。
几天不见，他似乎对顾寻又有些生疏，想靠近又不敢，最后矜持的站在附近。
直到在顾寻身上嗅到白亦然的气味，他才走近蹭了蹭，算是示好。
顾寻看着他，倒是没有转身走开。
白亦然觉得有趣，将咪宝抱起来趁着小猫咪没反应过来，按在沙发上剪指甲。
咪宝喵喵喵地向顾寻求救。
顾寻善心大发，走过去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剪了指甲洗了脚的小猫咪气呼呼，两个人一个也不理，自己将脑袋埋在盆栽的叶片下发脾气。
屁股却露在外面，尾巴不高兴的甩来甩去。
顾寻盯着他看很久，想了想，破天荒取来了小鱼干，蹲下身去喂。
白亦然收拾好残局，趴在沙发上看：“你这样他不会吃的。”
顾寻固执地拿着小鱼干，等着咪宝回头，果然像白亦然说的一样，咪宝根本还在生气，并不理他。
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喂小猫咪。
如果失败，以后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顾寻很认真地盯着咪宝看，喊他的名字：“咪宝。”
白亦然心说咪宝肯定不会理你。
结果咪宝喵嗷一声，竟然在回答。
白亦然惊讶：“不好，这猫成精了。”
顾寻将小鱼干推过去，温柔的说：“吃东西。”
等了好一会儿，咪宝才矜持地转了头，十分给面子的去吃了几口。
没有吃完就看到了只小飞虫，整个猫都迅速地飞出去，连滚带爬地追。
顾寻盯着手里咬了一半的小鱼干，忍不住笑了。
他好像有点明白了，为什么有人会喜欢养猫。
白亦然看着他笑，也跟着一起笑：“明天中秋节，你要回家吗？”
顾寻摇头，这种节假日对他来说就是睡觉休息的日子。
听他这样说，白亦然高兴起来：“明天一定会堵车，最好不要出门，趁着现在我们去超市，先把食材买回来。”
这种事情顾寻是不会提出意见的，只要有空，都听白亦然安排就是。
但没想到逛完超市又别骗来商场，当成换装娃娃一样摆弄。
白亦然觉得顾寻漂亮，心里总是想着好好打扮，换掉他呆板的商务风，这下倒是如愿，一个劲地给顾寻试时装款。
顾寻其实只比他大不到三年岁，长相好皮肤好，身材高挑腿长腰细，天生的衣架子，笑起来明明很甜，还有梨涡。
白亦然打定了主意要给他折腾出一身中秋限定，结果换上几套都觉得不错，选择困难症犯了。
按照他自己的习惯，那一定是，全都要。
但现在他没法刷自己的卡，顾寻自己买的话，一定不舍得。
最后忍痛舍弃了几套，只留下了两套。
顾寻被折腾累了，转头看看白亦然，指着同系列的衣服说：“去换。”
白亦然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份，乐呵呵地去换，站在顾寻身边，看看同系列的衣服，忽然耳朵发烫。
很像是秋季情侣装。
顾寻上身穿着小斗篷，被配了一副金丝眼镜，白亦然看看他手腕，总感觉空荡。
两人在超市买了三块月饼，这东西他们都不爱吃，一家三口一人一块，算是应了节日。
倒是没忘记给咪宝带。
第二天一早，顾寻准时喝到了红枣豆浆。
白亦然看他眼睛还睁不开，问他要不要再去睡，顾寻摇头，说有事情要出去一趟。
“什么事情，我陪你一起？”
顾寻还是摇头，说：“私事。”
白亦然没坚持。
出门去顾寻还是换上了昨天买的新衣服，既然说了是中秋限定，当然要在这一天穿。
为了防止堵车这件事，他是骑自行车过去的，却不想身后还有条尾巴。
白亦然怎么可能放心他自己出门，顾寻又这样神神秘秘地，万一真出了事，他可能要后悔死。
但他没想到顾寻会骑自行车走，悠闲的简直像个遛弯的大爷。
似乎也不是什么着急的事情。
直到顾寻走进一家心理诊室。
白亦然皱起眉，对于顾寻会来这种地方感到奇怪。
他倒是不害怕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而是担心顾寻自己出了什么问题。
顾寻也不知道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只是那通电话以后，他心里总觉得有种想探究的念头。
他走进去，前台的顾问看了几眼才说：“顾先生，原来是您来了，突然换了穿衣的风格，我一时间还没认出来，您来找成大夫吧？”
这应该就是给他打电话的女孩，顾寻点头，看向她胸牌上的名字：曲颖。
曲颖忙起身，带着他向里面走。
顾寻随口说着：“中秋快乐，我好像很久没来了。”
曲颖说：“节日快乐，这么一晃，您都快半年多没来过了，怎么样，停药之后觉得还好吧？”
顾寻斟酌说：“有时候会觉得头疼。”
曲颖想了想，说：“头疼的成因有很多，不一定是这方面，您工作压力大，很多时候难以完全的放轻松休息，第二天觉得不舒服也是正常的，还是要好好休息才行。”
说来说去也都是这样的话。
顾寻不再说了，等曲颖要离开的时候问她：“之前我的病历，可以再打一份给我吗？”
曲颖点点头说可以，转身离开。
顾寻抬手敲门，门内穿出清脆的男音：“请进。”
他推门走进去，办公桌前是一个他绝对认识的人，虽然这人正低头写着什么，可顾寻心里就是知道，自己认识他。
于是他没说话，走到他对面坐稳，成医生抬起头看到他，先是愣了一下，继而叹了口气。
“看来还是失效了。”
他站起身走过来，问顾寻：“还记得我吗？”
顾寻点头，又摇头：“我只知道自己认识你，其他的想不清楚。”
成医生点点头：“看来也没有完全失效，那现在来这里，是有什么话想问吗？”
顾寻直言说：“我是不是忘记过一些事？”
成医生点头，转头去锁掉了门，才说：“七个月前，你在这里进行过一场催眠，主动性地遗忘了一些事情。”
顾寻想了想说：“我生病了吗？”
成医生笑起来：“你很聪明，对自己也很了解。”
并不是他了解，而是他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比如为什么他在面对明夫人的时候会有强烈的压迫感，而原著中的顾寻，在后期会很容易地陷入情绪中，甚至会因为外界刺激而产生自杀行为。
成医生劝道：“其实我不建议你探究，因为这一切都是在你二叔的看护下进行的，催眠很顺利，没有出现任何意外，主动回忆并不有利于你的正常生活，况且你现在的状态还不错。”
顾寻看着他问：“你得意思是，当初是二叔陪我一起来的？”
提到顾长白，成医生有些失落：“没错，你生病的事情，只有顾哥知道，但没想到……”
他垂下眼，继续说：“不过对于你的治疗非常成功，而且你的情况并不严重，所以只要好好休息，控制好情绪，在催眠后是不需要药物介入的。”
顾寻沉思了一阵，良久后，站起身说：“谢谢，那我先走了。”
成医生没想到他如此快速的离开：“没关系，如果之后还有什么问题，记得打电话给我，但是……你是真的不想恢复记忆吧？如果你有这样的念头又不说出来，也不会太好。”
顾寻回过头，轻巧地笑了下：“不用了，现在这样很好。”
他并不过分好奇，因为不管悲伤快乐，那些记忆只属于原本的顾寻，并不属于他。
成医生看着他离开，终于放下心。
等顾寻走到门口的时候，曲颖问他：“顾先生，您要的病理发到邮箱里面可以嘛？”
顾寻点点头，对她说谢谢，走出门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小黄车被别人骑走了。
附近已经再没有共享车了，顾寻心想不如走回去，只是时间要久一点。
还好能赶得上午饭。
结果回家的时候，白亦然正好也从外面回来。
顾寻奇怪：“你出去了？”
白亦然提了提手里的水说：“刚刚停水了，等了好久都没来，就出来买点。”
顾寻并不关注这些，点点头和他进门，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手，回头喊他：“有水。”
白亦然撒谎不打草稿：“那刚好，我去做菜。”
咪宝亲昵地蹭蹭顾寻，顾寻换了衣服，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很快菜香气飘过来，顾寻肚子咕噜噜地叫。
但他很有耐心，因为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在家过中秋节。
厨房有人忙着做菜，他只需要和小猫咪一起等待。
咪宝惊讶地看过去，好奇地盯着他的肚子。
“没事，我只是饿了。”
顾寻和咪宝说话，并不管小猫咪能不能理解，默认他会理解一样，伸手摸了他的脑袋。
咪宝受宠若惊，赶紧过去贴贴，黏糊糊地蹭过去，好像生怕错过这次，顾寻就再也不会摸摸他一样。
因为顾寻很少会伸手揉他。
然而这次摸着小猫脑袋，顾寻却突然感知到了一点灼热的温度。
有点像白亦然，却又不一样，暖绒绒地很舒服。
大概察觉到他的接纳意愿，咪宝大着胆子滚到他腿上去，乖乖趴好又翻过身，爪爪勾着顾寻的手指，示意他继续再给揉揉肚子。
顾寻默默低下头看他，小心地将手指贴在咪宝柔软的肚皮上，像是对待脆弱的宝物。
好蠢。
真的很像白亦然。
作者有话说第14章 第十四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