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家人之名（耽改）》文文龙

47、第 47 章

　　在李尖杀过来的时候他迅速一把拿下浴室门上的锁关上了门，从里头锁上了。

　　“凌霄！”李尖在门上砸了一下，“你完了！”

　　“干嘛？”凌霄一边脱衣服一边笑着问。

　　“出来打一架！”李尖又砸了一下门，“我今天必须给你做个了断！”

　　“你打不过我。”凌霄得意地说，“别忘了，我还知道你的罩门。”

　　“放屁，”李尖说，“我那天应该把你哼哼录下来！”

　　“谢谢提醒。”凌霄撑着墙笑了半天。

　　“你完了！”李尖说，停了两秒又砸了一下门，“你完了！”

　　凌霄把水温调低了一些，拧开水冲着，边冲边乐，本来这么一闹，他平静了不少，但偏偏李尖最后来了一句录下来，他顿时又不平静了。
　　耍流氓就是这么相辅相承……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李尖正盘腿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听到他出来只是扫了他一眼，手指还在屏幕上没停。
　　凌霄笑着没说话，靠在桌子旁边看着他，李尖手指很漂亮。
　　“美好的良宵，”看了一会儿他过去坐到了李尖身边，“你就这么过了吗？”
　　“不然呢，”李尖嘴角挑了个笑容，“去床上让你录下来吗？想得美，憋着吧。”
　　“我不录，”凌霄挨过去，伸手搂住他的腰，在他肩上亲了亲，“尖尖……”
　　“叫你尖哥干嘛？”李尖说。
　　“别逼我动粗。”凌霄说。
　　“操？”李尖有些吃惊地转过头，脸上有没绷住的笑，“这位少年，胆儿很肥啊？”
　　凌霄没说话，手过去一把抽走了李尖的手机扔到了茶几上，没等李尖反应过来，他直接扑上去把李尖压倒在了沙发上。
　　“反了你了，”李尖往他背上拍了一巴掌，“你应该把你现在这样子录下来，狗抢……”
　　“屎？”凌霄接了一句。
　　“我不想说话了，”李尖拉长声音叹了口气，“我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力。”
　　“你今天不需要有力。”凌霄说。
　　李尖顿了顿：“你大爷，我不想说话了。”
　　凌霄亲了亲他耳朵，笑了起来。
　　李尖咬紧牙关忍了一会儿没忍住，跟着也乐出了声，好一会儿才摸了摸他的背：“哎，你居然没笑软？”
　　“……嗯，”凌霄应了一声，“你感觉到了？”
　　“废话，你穿的又不是棉裤。”李尖说。
　　凌霄很认真地在李尖唇上吻了一下，先是轻轻一点，然后离开，看着李尖的眼睛，李尖眯缝着眼睛：“尝味儿呢？”
　　“嗯。”凌霄再伸出舌尖在他唇间舔了一下。
　　李尖迅速在他舌尖上咬了一口。
　　这种不好好接吻你啃我一口我咬你一口的行为，挺二的，跟老司机比起来一点儿情调都没有，一点儿也不能体现新时代饥渴少年的风范，但二人很喜欢。
　　“不……上床吗？”李尖问了一句。
　　凌霄一扬手把裤子扔到了地上，一只手抓着李尖的脚踝架到了沙发靠背上，另一只手顺着脚踝一直往上摸。
　　“等不及了，”他感觉自己抓着李尖脚踝的手就跟扶着车门似的，下一句都没忍住，“快上车。”
　　相比李尖一脑袋急不可耐，凌霄觉得自己简直是新时代的好流氓，面对这样诱人的场面，他居然咬牙坚持住了没跟李尖似地扑上去就啃。
　　………………

　　凌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挺过来，这个过程中他能有不下十次闪过“去他妈的，直接扑上去得了”的念头。
　　李尖的表情反应从“我他妈不是很舒服”到“你手再动一下我就弄死你”，再到“似乎可以忍受”，最后到“可以上菜了”。
　　凌霄感觉自己全身上下每一寸连毛孔都用来捕捉李尖的反应了，为了耍个流氓，他活了近三十年第一次这么全身心投入。

　　两个人翻云覆雨之后，一大早就偷偷摸摸地回到了公寓，李尖刚刚推开门，就看到贺子秋瞪着一双黑眼圈，死死地看着他们，“一晚上去哪儿了？”
　　凌霄倒是无所谓，但李尖却像是出去偷情一样，很内疚地说：“我们……我们……”
　　凌霄有些恨铁不成钢，推了李尖一下，“我们一起，在外边过夜。”
　　贺子秋一愣，还抱着一丝幻想，“你们……一起……那个了？”
　　李尖垂下头，凌霄本来想说“是啊，就是这样。”但看到贺子秋委屈的眼神，他又有些不忍心。
　　但不用二人回答，贺子秋也明白了。
　　他苦笑一声，感觉浑身难受，该说些什么呢？好像也没法说。两个人你情我愿的，有什么错呢？
　　倒是自己，叽叽歪歪的，喜欢李尖，却从来不敢说出口，还傻愣愣地希望自己可以出人头地后，再追求李尖，可是呢，自己不仅没有出人头地，白菜已经提前被人拱走了。
　　贺子秋，你TM就是个笑话，你能怪谁呢？
　　他攥紧的拳头又松开了，李尖扑过去，抓住他的手，内疚地说：“哥，你别这样，要不，你骂我两句，或者揍我两下。”
　　凌霄不明白李尖为什么这么在意贺子秋的感情，他觉得，李尖喜欢谁，是他的自由，没有任何人可以干涉或者阻碍。
　　贺子秋苦笑了一声，轻轻地抬起李尖的下巴，他神情地看着这个让他暗恋了好多年的男人。
　　凌霄很知趣地退出了房间，这种场合，他应该给二人一点儿空间。
　　贺子秋看了好久，声音有点儿哑：“尖尖，我想告诉你，我好喜欢你，从九年前就喜欢你，喜欢了好多年。”
　　李尖眼眶已经湿润，“我知道，哥。”
　　“但你更喜欢凌霄，是吗？”贺子秋说。
　　李尖点点头，“我不想伤害你，但更不想对你撒谎。”
　　“我不怪你，尖尖。”贺子秋温柔地笑了笑，“我一直觉得，如果你也能喜欢我，我会用一辈子的生命去爱你，好好保护你，不仅仅是因为，我亏欠你和李爸太多，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我明白，哥。”
　　贺子秋声音有些哽咽，他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尖尖，我打算，把店关了。”
　　李尖一愣，“为什么？”
　　贺子秋苦笑着说：“那个叫贺梅的说的没错，我确实不擅长经营。”
　　李尖突然跳起来，抱住子秋，“我不要你走，你喜欢开店，我帮你，我给你想办法！”
　　贺子秋轻轻抚摸着李尖的头发，“你打算还要在我那个破店里砸多少钱？”
　　李尖慢慢地松开贺子秋，眼睛怯怯地看着他，“你都知道了？”
　　贺子秋叹了口气，“傻瓜，你把自己辛苦攒的钱，都偷偷给我交房租和水电费，你不是打算开影楼吗？”
　　“我只是怕你……”
　　“怕我开不下去了，就关门离开，和九年一样？”贺子秋捧起他的脸，看着李尖。
　　李尖已经忍不住哭了，“我不想再失去你。”
　　贺子秋仰起头，把泪逼回去，“我这次，不会离开，放心吧，尖尖。”
　　李尖终于笑了，“真的？”
　　贺子秋勾了一下他的鼻子，“真的，但是，有一个条件。”
　　“说吧，小爷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李尖开心地说。
　　“告诉我，你到底替我垫了多少钱？”贺子秋认真地说。
　　李尖还要犹豫，贺子秋扭着他的耳朵，厉声说：“不说是吧，我可给你动家法了？”

　　贺子秋把贺梅约在了自己店里。
　　“你终于打算转手了？”贺梅微笑地说。
　　贺子秋点点头。
　　贺梅掏出一张支票，退给他，“这钱应该足够了吧。”
　　贺子秋看着上面的数字，淡淡地说：“太多了。”
　　贺梅往后一靠，一副很得意的样子，“年轻人开店不容易，我是过来人，明白。”
　　贺子秋把支票退回去，“我只要十万。”
　　贺梅一愣，“怎么，你和钱有仇？”
　　“不是，十万就足够了我还债了。”
　　贺梅微微皱了皱眉头，她看着贺子秋，这个自己多年前抛弃的儿子，这份骨子里的执着和自尊，倒是完全遗传了自己。
　　贺梅当年未婚先孕，有了贺子秋，大学都没毕业，就被学校开除了。
　　贺梅没有钱，没有背景，只能抛下孩子，去南方发展。
　　磕磕碰碰，走走转转，一晃，已经过去二十年了。
　　二十年，她当过陪酒女、蹲过牢房、公司开过几次，又倒闭了几次，这几年，才终于红火起来。
　　她一直不敢回来找子秋，她害怕看到子秋，甚至担心听到他的消息。
　　十几年前，她曾经试着联系自己的妹妹，妹妹告诉他，子秋一直被李海潮收养，她便回来找过李海潮。
　　当时的她，刚刚从牢里出来，依旧身无分文，她只是和李海潮叙叙旧，然后看了一眼贺子秋的照片。
　　临行的时候，她把自己所有的积蓄都给了李海潮，但李海潮没有收。
　　没有办法，她只能给李海潮磕了三个头，希望他可以好好照顾子秋，她来世就算是当牛做马，也会偿还李海潮的。

　　“你真的不要？”贺梅依旧绷着脸说。
　　“不要。”
　　贺梅也不打算强求，她收起支票，重新开了一张。
　　“谢谢。”贺子秋收起支票说，“东西我都留给你了，你喜欢就留下，不喜欢就卖掉。”
　　贺梅知道，这家店，对子秋来说，有着不同的意义，但人要成长，总是要摔倒几次的。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贺梅问了一句本不该自己问的话。
　　“我已经找到工作了，我打算干几年，一方面积累名声，另一方面，也可以学着作生意。原来只学做糕点了，以为生意很简单，现在才发现，完全不是这么回事。”贺子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