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绿指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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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哈尔坐到空余出来的沙发上，抱着脑袋道:“坐在这里跟你一样，等着神明救赎吗？”
王明虽然不明白哈尔和奥利弗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但是却敏锐地察觉出来他们之间的气氛很紧张，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争吵，王明走过去碰了碰哈尔的肩膀，示意他别这么说。
“你别管这件事。”哈尔知道王明的好意，为了不迁怒于他，有意放缓音调。
与此同时，奥利弗也道:“你别管这件事，小男孩。”
“哈罗德·乔丹，即便我开始祈祷神明的救赎也比你一味回避的懦夫行径要好上许多。”奥利弗狞笑道。
王明夹在两人中间左右为难，但他还是一碗水端平道:“两位先生，你们此前的恩恩怨怨我们可以稍后再说，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难道不是要先处理星城的情况吗？”
“我就是在处理星城的问题。”哈尔突然站了起来，他暴躁的一脚踹翻沙发，“你不明白，星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逃脱他的眼睛，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一切的处理方式，他现在只不过在拖延时间，说不定这一切就是他有意为之。”
“你像头愤怒的公牛，哈尔。”相较于哈尔的愤怒，奥利弗的情绪要稳定上许多，“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只会一味的逃避过去吗？你以为我会和你一样变得懦弱胆怯吗？不，我不会，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我其实才是星城目前状况的幕后黑手，是我计划了这一切的发生，目的就是要让这座城市和我一切毁灭。”
毋庸置疑，奥利弗说到了哈尔心坎。
王明见哈尔一脸肯定，有点不可思议，虽然他一开始也觉着这位绿箭侠奥利弗的身上充斥着难以言喻的阴郁之气。
但他相信奥利弗的品格。
说起来也好笑，王明甚至曾一度认为如果有一天人类迈向毁灭，那么届时会选择冲锋陷阵走在救赎第一线的一定是绿箭侠奥利弗·奎恩和蝙蝠侠布鲁斯·韦恩。
他们身上所具有的人类之光，类似于顽强、不屈、热忱的品质比起那些拥有超能力的英雄而言不逞多让，甚至更为倔强地相信独属于人类种族的伟大。
如此想，王明不由自主地想帮助奥利弗讲话，他说:“哈尔，你不能用不确切的罪名来污蔑你的朋友。”
哈尔沉默着一言不发，反倒奥利弗笑了笑，“你太单纯了，男孩。这样子你走不了多远，打击犯罪的道路永远充斥着背叛与罪恶，像你这样单纯的男孩下场永远都是一样的，消散于漫长的时空里。”
王明没说什么，而是直勾勾盯着他的脸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奥利弗耸耸肩道:“真是受不了像你这样的男孩，你们的眼睛总会让人无法撒谎，这是我专门为你提供的消息，再过一会等黑夜降临后，古老的旧神就会降临，祂的信徒们需要前去他的宫殿朝拜祂，并将他从漆黑的深夜中带回。”
王明听得一头雾水，眨巴着眼睛多问了一句:“那位旧神是个什么样子的存在？我们需要去哪里寻找他”
奥利弗从喉咙中发出一声饱含愉悦的笑声，叽叽咕咕，带着水汽，有点像雨中青蛙的啼鸣。
王明不寒而栗。
幸好这笑声一蹴而过，没有持续太久。
笑过后，奥利弗道:“跟着祂的信徒，我们能找到祂，至于祂从何而来，我想应该是从那辽阔的宇宙之中，毕竟我对此也没有更多的讯息了。”
“是你呼唤了祂到来吗？”哈尔不吃这套，仍认定。
奥利弗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单纯含笑看着他的眼睛，两人对视了很久，久到王明站在一旁已经有些手脚冰冷了，哈尔乔丹才败下阵来，堪堪移开眼睛。
此时，天空彻底暗了下来，云层中央出现了一个漩涡，漩涡中间滋啦滋啦冒着电流。
王明一抬头就看见了这个，他正疑惑那是什么东西之时，此前奄奄一息的私人医生突然精神抖擞了起来。
他或者它，无论如何称呼，反正这个已经不正常的男人从嘴里发出一声尖鸣。
王明无法形容这声啼鸣，因为他在自然界从未听过这种声音，像鸟像蛙又像蝉。
手指突然从沙发上弹起来的私人医生，观看着他边走便如同蜕皮般失去衣服，失去五官，失去皮肤，最后只留下最里面那层浑浊的白色液体，王明诧异出声:“他……他动起来了？”
别墅里每个人都注意到了这个，其中保镖吓得肩膀颤抖，至于奥利弗·奎恩他很冷静，冷静到了不正常。
他审视着那道白色身躯，道:“跟上他，我们跟上他。”
出了门被雨水一淋，那白色身影宛如融化了的奶油，身体盖满全身涂改液般白色的液体开始流淌。
王明推着奥利弗奎恩的轮椅，跟着他。
至于哈尔，他走在最前面，距离那鬼魅的身影最近的地方。
随着距离那漩涡越来越近，更多的白色影子可是加入进来，它们绝大部分呈现透明状，宛如一只奇怪的送葬团队，缓慢地朝着漩涡方向移动。
夹杂在这些白色影子中的王明有种股窒息感，这种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三个人的感觉很不好受，孤寂、无措第一次全方位侵袭着王明的身心。
他感觉世界越来越遥远，自己越来越格格不入，一种没由来融入世界的想法无孔不入地顺着他的毛孔侵入他的肌体，不间断地侵扰着他的大脑。
“来吧！来到我的怀抱中！”
“来吧！年轻人，我在等侯你到来！”
“别拒绝我，年轻人，你这么孤独，你应该和我在一起，永远在一起，我将照顾你，保护你。”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王明耳边开始回荡起宛如蚊子叫般嗡嗡的声响，最开始这些声音没有一丝实质，直至后来它们在王明耳中变得清晰了起来，并且汇聚成了一句完整的话。
“你是谁你在哪里？你要做什么”王明感觉自己的意识在大叫。
然而没有回应，依旧是那三句话，一刻不停地于他脑海中高唱，宛如海妖塞壬的歌声，诱惑着王明这个误入的海员。
受不住了！
王明神经开始崩塌。
他宛如被巨大的孤独包裹住即将溺水的人，已经完全无法承受，他要加入它们，他要来到它们身边，他要和它们在一起。
然而快溺毙之际，王明突然感觉到后脑勺被一块石子击中。
正是这微不足道的痛感唤回了他的意识，此刻他才明白之前那短暂的几秒中，他的意识已经开始动摇，产生了被同化然后来到祂身边的想法。
“你还好吗？”奥利弗正仰头关切道，“你知道你刚才一直在胡言乱语，手舞足蹈，嚷嚷着什么要成为它们，要加入它们之类的鬼话，这可真是吓死我和乔丹了。”
哈尔乔丹同样回头，他眼中残留着一丝来不及闪躲的后怕。
“我还好。”王明悻悻道。
与此同时，他左顾右盼，试图寻找到是谁扔的石头，然而还真被他给发现了。
就在他身后的巷子里，一个一闪而过的人影特别明显。
王明尚来不及说什么，同样意识到还有其他人的奥利弗厉声喝道:“谁？”
巷子那边，一个穿着夸大卫衣，并将兜帽戴在头上的年轻人缓缓走了出来。
他低着头，看不清脸。
不过无论王明还是奥利弗、哈尔，都认出了这个人。
他是奥利弗·奎恩。
王明震惊的目瞪口呆，用手指着他，对奥利弗道:“他……他……他似乎是你。”
奥利弗自然也发现了这个，嗤笑一声吼，他道:“你从何而来，又是为了什么”
“我以为你知道。”那个奥利弗缓缓抬起头，隔空注视着当下的自己。
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孔彼此凝视，王明和哈尔都插不上话，它们看了一眼，正想着如何结束这场没有硝烟的争执之时，小巷子里又走出来一个熟人。
正是此前在发电厂一起冒险过的罗丹。
他挥了挥手，打过招呼后，拍了拍那边的奥利弗肩膀道:“我想你没有更多机会和过去的你大眼瞪小眼了，那边看样子快要开始了。”
王明不明所以，但还是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罗丹的视线集中在星城上空的漩涡中，王明不太明白地看着漩涡。
他猜测那个漩涡里应该会走出一个人影，果不其然，更多白色的粘稠液体从黑色的漩涡中挤了出来，与此同时，一只粗壮的白色液体组成的大腿跨出了漩涡。
“那是”王明惊讶之余问。
“狄西狄弗斯。”罗丹帮忙介绍，“希望与绝望的旧神，通过祂的门降临了地球。”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绿指环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