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绿指环 ...
-
王明和女侠背身而站。
在周身数不清的第三批实验品和数量越来越多的人脸食人花衬托下，他俩格外的渺小。
王明望着一眼看不到尽头，完全能用人山人海形容的第三批实验品，心有戚戚道:“我感觉我不太行。”
“不行也得行。”女侠被密密麻麻的眼睛给瘆到了，一言难尽道。
不管行不行，那边第三批实验品已经逼近，王明必须动手。
身为一个还没完全上任的灯侠，王明的灯戒时灵时不灵。
这会，灯戒就再一次失灵了。
任凭王明想破脑袋，一遍又一遍在心里刻画着巨人、火车、坦·克之类的物品形象，熟悉的绿光也没有从灯戒中溢出去。
而那边，女侠早已冲进了人面食人花中间，一拳一个砸向食人花的花萼，砸了十余个，她胳膊就酸了，但食人花的数量只增不减不说，被锤死的食人花一倒地就被同伴分食殆尽，而食用了同伴的那些人面食人花肉眼见着变得更强壮。
叶片更油亮厚实，花萼也更坚硬，砸上去就像锤上了金刚石，震得女侠手掌隐隐发痛。
与此同时，她又迟迟看不见绿光构造物，不得不分神，用眼角余光扫向王明，问:“你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明这边处境艰难，他已经竭尽全力地想象构造物的外形，但灯戒鲜少有反应，即便有了也只是发出些许微弱的绿光，而这绿光脆弱异常，只要暴·露于空气中就会消散。
他无法制造出构造物却一点也不影影响那长手长脚的怪物进攻。
它们比起人面食人花那边毫无准备的一拥而上，更像是制定了简单的作战计划，王明看见有少数几个长手长脚的怪物沿着下水道的管壁向王明身体后方移动。
但他却无力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
“喂！你到底行不行啊！”
女侠也注意到了那长手长脚的怪物吊在了下水管道的上方，瞧意图是打算来场出其不意的袭击，但她光是面对人面食人花就已经左右见绌了，实在无力顾及到管道壁上的第三批实验品。
王明急得满头大汗。
他匆匆回复女侠:“我的灯戒不听从召唤。”
这番回复才落地，那边第三批实验品里的领头者就已经下达了攻击命令。
它们和狼群一样拥有着极高度的社会化，首先由其中担任试探任务的五只实验品正面牵制，其余则分为两部分，一左一右分头围剿，并且此前沿着管壁摸到王明身后的那一小波中，也有两只实验品先一步落地。
王明陷入了这些长手长脚的怪物包围中，并且在这些怪物有意图地引导中步步远离女侠。
见状，王明冷汗涔涔。
他双拳紧握，像极了被狼群包围了普通人，一动不敢动。
“喂！”女侠高呼，打破一瞬的凝滞，道:“当心身后！”
原来王明所处的那块地方管道壁上的人面食人花开始脱落。
一个巨大的食人花眼瞅就要砸在王明脸上，女侠再度出声提醒，“新人，你太紧张了，我想是过度的紧张才导致你没有办法发挥出你的力量，现在请冥想你是战士，一个信念坚定、勇猛无比的战士，然后举起双拳，将你的力量发挥出来。”
女侠的声音宛若含千钧之力，一下子让王明拨云见日。
他想:“也许就是我一瞬害怕和意念不坚定才一直让灯戒一直处于时灵时不灵的处境中。”
如此想着，王明咬了咬牙，在第三批实验品里打头阵试探的那波来至距他一拳处，堪称电光石火之间，汹涌澎湃的绿光从他指尖荡漾而出。
一只堪称庞然大物，可以头顶下水道管壁的构造物独角兽应运而生。
它先是顶飞了近在咫尺的那波怪物，随即低头将王明拱到了背上。
王明用意念指挥构造物独角兽冲开人面食人花，来到女侠身旁。
“快上来！”
王明伸出左手，示意女侠捂住它。
与此同时，人面食人花们像个正真需要光芒照射的花朵，一窝蜂涌向构造物独角兽，并且争先恐后地往上爬。
王明蹙眉，通过灯戒，他能感觉到那些人面食人花带来的巨大撕扯力，正在蚕食着构造物独角兽，但与此前截然不同，王明没有了那种构造物即将分崩离析前给予脑神经的刺痛。
他意志前所未有的坚定。
构造物独角兽腿上出现了铁蒺藜，尖刺刺穿了攀援而上的食人花。
女侠见状，又惊又喜。
她爽朗笑道:“干的好，新人！”
不过女侠并没有去握王明的手，而是踩着人面食人花叠在一起的花瓣直接蹿上独角兽，稳坐在了它的背上。
“现在，是时候让我们奔跑起来了！”女侠指挥。
话落之际，构造物独角兽撒开了腿，若离弦之箭奔跑了起来。
跑了将近五分钟，王明和女侠来到了布鲁斯·韦恩口中的第一个拐弯处。
而那纠缠不清的人面食人花和第三批试验品似乎都已经被甩到了身后。
眼前是空无一物的管道，万籁俱寂中，唯有淅淅沥沥的水流声时不时会钻入王明耳膜。
女侠翻身从构造物独角兽上下去。
她赤脚站在污水中，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发现没有任何奇奇怪怪的物种后，稍稍安心，耸肩道:“我们似乎是安全了！”
王明收回了构造物独角兽，漂浮于半空中，道:“我觉着不是这样。”
“何出此言”女侠略微抬头，问道。
正是这一抬头，她看见了和王明相同的东西，这段管道壁上也长满了密密麻麻的人脸食人花，此刻它们花托上的眼睛没有睁开，正在沉睡。
经历了一次这些人脸食人花的袭击，女侠心有余悸，她不想在面对第二次这些越打越坚强的怪花。
她飞快咽了唾沫，压低了声音，抱怨道:“真是无穷无尽，哪哪都能碰上。”
王明嗯了一声，没有接茬。
他的眼神缥缈，似乎聚焦在了更远一点的地方。
女侠顺着王明眼神看去，发现他在看右手边的管道。
感觉他似乎看到了什么，女侠好奇地问:“你发现了什么”
王明摇了摇头，将视线重新聚焦在了女侠身上，不确定地道:“我刚才似乎在那条管道的水里看见了一些白点，但那些白点消失的很快，我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女侠闻言耸了耸肩，不置可否道:“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先过去再说吧。”
正说着话，王明和女侠同时间听到身后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而脚步声中又夹杂着那股熟悉的风吹树叶的声音。
“是那帮人面食人花，它们真是穷追不舍啊！”王明第一反应道。
女侠身有同感，二人同时回头，但入目所见之物却让他俩吃了一惊。
视线中早已不再是那些人脸食人花，而是另外一种更诡异的生物，那些第三批实验品和人脸食人花结合在了一起。
人脸食人花扎根在了第三批试验品的血肉之中。
此刻，巨大的怪花将第三批实验品的胸口原本眼睛的位置扯开一个大洞，粗壮的根系蔓延其中，并和同伴缠结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怪物矩阵。
女侠目瞪口呆:“这……这是什么诡异生物啊”
王明同样目瞪口呆，但比起女侠他注意到了这怪物矩阵前形只影单的人影。
这是王明第三次看见兔头面具，他赤·裸着上身，拼命奔跑着。
比起他身后的怪物，他要正常的多，最起码还是个人类形状。
女侠也注意到了兔头面具，更注意到了王明一言难尽的表情，扭脸问道:“你认识他”
“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王明有一说一，“我刚出现在这个地球时，被他打劫过。”
“打劫”女侠敏锐地抓住了王明话里的关键词，问:“他并非一开始就是怪物的吗？”
兔头面具其实还好，他身形很正常，就是脖子锁骨已经腰腹处长出了一层翠绿色的鳞片，还远没到怪物的地步。
但王明没反驳这个，而是一五一十地回答了女侠的问题，他将曾经对阿尔弗雷德说过的话又复述了一遍。
他道:“他之前就是个普通人，打·劫时被超人制服送到了警察局。”
听闻此言，女侠的脸色瞬间阴沉，她目光沉稳，多观察了王明至少两眼，才道:“我这次来调查这家生物实验室，是因为我有个朋友拜托我的。据他说哥谭有个企业在肃清贫民窟，他们将那些无家可归的平民们抓来这里做人体实验。”
王明“啊”了一声，不可思议地看着女侠眼睛，足有十秒他一言未发。
主要是他相信了女侠的说法。
毕竟这里哥谭，最不缺腐败、腐朽与犯罪，也是唯一能做出来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的城市。
王明忍不住在心底叹了口气。
与此同时，那边竭尽全力奔跑的兔头面具脚下踉跄，摔倒在了污水中。
王明看见，他身后的怪物矩阵步步逼近，而他被巨大的恐惧贯穿，已经无力站起来，只能跌坐于污水中，面朝怪物矩阵，手掌撑着地面，摸索着往后挪。
怪物矩阵排头那个就是此前第三批实验品中领头的那位。
它取下矩阵中一只尚未寄生的人脸食人花，使用细长的手指举着它推向了兔头面具。
以王明的角度能看见兔头面具惊恐万分的脸。
他看见了王明，抬头向他求助。
兔头面具道:“帮帮我！”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绿指环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