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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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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
还整个小插曲。
要不然直接这么逃出去可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了。
鹿若手指敲了敲桌面，但没急着从椅子上站起来，懒洋洋地靠在上面。
林聪：“我知道是谁！鹿爸爸！我告诉你是谁，你以后罩我好不好？”
林聪迫不及待道：“是杜薇，她昨天就一直在喂，金额已经是百万了，只需要再喂几次就可以超过咱们！”
林聪被卡这儿之后算是清醒了，杜薇那边算什么大腿，真正的爸爸现在就在老板椅上坐着呢！
鹿若：“是谁无所谓，对我又没什么影响，最多是让可怜的鸡宝宝们撑破肚子。但你看我们小老板，笑的多开心啊。”
鹿若扬起第一张报纸，双手拿着报纸两侧向外展开，黑白色半身照上的男人阴恻恻的，嘴角弧度愈发的诡异。
下一秒，‘小老板’的眼珠突然转动，看向纺织厂大门的方向，嘴里还发出一点尖利而又急促的声音，仿佛是有些迫不及待。
房杨工：“他想要做什么？”
鹿若：“不知道，可能是天冷了，想要添件衣服吧。”
房杨工：“衣服？是我想的那个衣服吗？”
[前方高能！！！]
[弹幕护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可怕！！]
伴随着弹幕的滚动和林聪的哀嚎，一只惨白的手从照片里伸了出来。
与其说是手，不如说是一张人手形状的皮，从报纸页上逐渐分离出来，仿佛他之前就一直贴附在上面一样。
人皮明显是被水泡过的，还沾着琐碎的肉块，随着手臂的动作往下脱落，露出苍白的筋和令人作呕的碎骨渣。
林聪：“呕——”
房杨工：“……”我是个男人，我得忍住！
鹿若：“这难道——”
林聪和房杨工以为鹿若发现线索了，马上集中精力，强忍着想吐的情绪扭头看鹿若。
鹿若：“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被活活打成照片？！”
房杨工：掀桌.jpg
林聪：昏迷.jpg
[我不厚道的笑了]
[鬼：骚不过骚不过]
[草我彻底不害怕了哈哈哈哈]
[我也！本来被这个照片吓到害怕中，这么一说直接笑出声，噗，鹿若若同学治好了我的胆小病！]
刺啦一声轻响，报纸被撕开了，一整张人皮掉了出来，仰倒在地板上，发出声声刺耳的哀嚎。
纺织厂老板一直以来都是一张人皮罢了，因为已经被职工家属做成了血衣。
只不过刚出来的时候，NPC老板在肚子和腿里都填满了稻草，所以脖子上的脑袋才会像个气球一样晃啊晃，走路的时候才会看起来像个人。
这会儿从照片中出来，没有伪装，就是一张倒地哀嚎的人皮。
人皮拼命地扭动着自己的手和脚想要挨着地面，但无奈掉下来的时候是反的，和地面接触面积太大，怎么扭动也扭不回来，挂着的小肉被碾的稀碎，血流淌在地板上蜿蜒。
[！！！我在吃饭]
[我好害怕又不敢关直播，救救我t-t]
[镜头别切特写了，我要吐了，啊啊啊啊啊不要过来啊！！！！]
[前面的……这个不是特写]
[那是什么？]
[是鹿若的第一视角，是鹿若在朝它面前走]
[wwww我粉的小姐姐竟然这么大胆子吗！！！]
[我死了，昏迷.jpg]
鹿若：“……”
鹿若：“喂喂喂，你们鬼怪能不能专业一点？”
鹿若一边感叹全息还是比不过真实游戏，怪不得得花钱请个导师看着，解决解决突发的bug，一边随手抓起那根缠着蜘蛛的木棒，将人皮给翻了过来。
鹿若做完，抬头找了个角度对着镜头道：“林老师，我帮你解决了一个bug，出去记得请我吃饭！”
[我不管我不管，隔空cue四舍五入等于表白kdlkdl]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鹿鹿子玩游戏顺便给游戏方解决一下bug]
[记得请我吃饭！一场游戏玩下来赚了两顿饭还有一个聪明的大儿子哈哈哈]
[啊啊啊若若好可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游戏也没那么害怕了]
鹿若这一动手，整个屋子都在哀嚎，蜘蛛大哥和人皮来了个亲密接触，吓得都开口说话了。
蜘蛛：“啊啊啊啊啊鬼啊！”
鹿若：“……大哥醒醒，这是你的同事。”
蜘蛛：“……丑东西，谁跟他是同事，让我吓人连工资都不发！！！”
房杨工：“！”蜘蛛说话了？！
我不能害怕，我是男人！
草，蜘蛛为什么会开口说话啊我好怕鹿若救救我！
林聪：“你干嘛把它翻过来！”它是朝着我来的，别过来啊啊啊！！！”
鹿若扔了棍子，对两个突然就六神无主的人道：“都别哭了，跟上它，它能开门。”
鹿若的话像是稻草，给两个溺水的人燃起希望，房杨工立刻站起来往外走，顺便把嗷嗷叫的林聪也拔了出来。
人皮被翻过来后行动不再滞缓，飞快地向前蠕动着，铁栅栏门也随之打开。
鹿若看热闹不嫌事大，一路小跑跟上来，看着人皮迫不及待地往纺织厂大门口滑去。
那里笼罩着一片血雾，宛如霞光落日，红云障目。
鹿若眯了眯眼，这才发现血雾之中站着许许多多的人。
乌压压的人头错乱，全都挂着愤怒的表情，伸着脖子朝里张望……
鹿若心狠狠地一沉，意识到了什么，人也停了下来。
她有些颤抖，但还是鼓起勇气抬起头，目光在人群中扫过，果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而这道身影旁边，依旧是那个扎眼的人渣……
林聪突然一惊，啊的喊了一声：“妈妈？！！”
房杨工一个脑袋崩砸在林聪头上，怒道：“叫谁妈妈呢，我是你的爸爸！”
林聪：“不是，门口那个是我妈妈啊，还有我爸也在，我爷爷还有我姥，他们不是应该在家上班吗，怎么来游戏里了，这是怎么回事？？？”
房杨工抬头，在前面的人群里扫视了一眼，也看到了自己的亲人，正疑惑着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却发现鹿若不对劲。
她的手伸进了口袋里，是在摸那柄匕首。
房杨工：“妹子，你、你怎么了？”
眼前的小女孩儿气质突然变了，变得冷冽起来，就仿佛是从尸山火海之中走出来的一般，眸光又冷又寒，看着远处的时候像是在看一具冰冷的尸体。
但房杨工发现，那双浅冷色的眸光转动之间，又有温柔藏在深处。
鹿若：“我有点事，马上回来。”
鹿若拎着匕首慢慢往前走，速度均匀，仿佛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一般，但到了大门口后，一脚踢开了趴在地上的人皮，又给它踢翻了过去。
纺织厂老板：“……”呜呜呜明明我才是BOSS为什么我这么害怕。
保安出手准备拦鹿若，但不知为何，根本不敢出手，任鹿若拉开纺织厂大门走了出去，站在一对夫妇模样的人面前。
鹿若：“妈。”
美妇人看起来年纪不大，三十出头的样子，旁边的男人个子高，长得人模狗样的，手里还拎着一个酒瓶。
美妇人看着鹿若，轻轻一怔，随后问道：“宝贝，为什么叫我妈妈？”
鹿若看了她几秒，随后弯唇一笑：“因为你很漂亮，我妈妈也很漂亮，所以我叫你妈妈。”
旁边拎着酒瓶的男人皱了皱眉，抬手推了鹿若一下：“喂，这是我老婆，你……”
噗嗤一声响。
鹿若将匕首刺入了男人的胸口，血喷涌而出，男人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柄匕首在他的身体上刺入又穿出，剧烈的疼痛让他的瞳孔涣散。
于此同时，鹿若伸出手，用手臂圈住妇人的额头，手心挡住了她的眼睛。
美妇人有点好奇：“小姑娘你在做什么呢？”
鹿若想说，我正在做我这辈子最想做的事。
她将尸体踹开，踹到火焰之中，让他烧成了灰烬：“没什么，我有点想我的妈妈了，你可以抱抱我吗？”
善良的妇人轻轻一笑，让鹿若松开手，然后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拍了拍：“你妈妈为什么没来接你？”
鹿若：“她自杀了，因为一个男人欠债出轨。”
美妇人：“对不起，我不应该问……”
鹿若：“没关系，错不在你。”
林一柯不知何时已经过来了。
他直直地站在后院的一颗松树下面，看着鹿若踏出游戏范围，并杀死了游戏NPC。他应该阻止的，但一直站着没动。
手机屏幕亮着，是傅意给他发来的消息。
[傅意：一柯，你在做什么，你把禁制打开了？]
[傅意：你那边是出了什么状况吗，为什么把通道打开？？全军覆没了？？？]
[傅意：一柯一柯一柯一柯一柯]
林一柯抬起手机，摁下语音键：“闭嘴。”
[傅意：凶我！]
[傅意：算了不理你了，我们C班搞得一塌糊涂，我得赶紧收拾烂摊子了，还得哄害怕的小姑娘]
[傅意：你那里有没有害怕的小姑娘，需不需要我来哄呀？那个鹿小若怎么样了，是不是哭的梨花带雨的？]
林一柯没忍住笑了一下，笑容有一丝得意的情绪隐藏在里面。林一柯看了屏幕半晌，然后将鹿若手刃NPC的视频录播传给了傅意。
[傅意：……？！！]
[傅意：对不起打扰了！]
世界清静了。
杜薇醒来之后，发现林聪和鹿若不见了，就知道他们肯定动手了，于是叫上张田田赶忙去了鸡窝。
两个人没有搜查到铁门里的线索，故而也不知道自己该有多少钱才行，于是以防万一，将鸡鸭喂得撑倒一片，就连看窝的狼狗都一起喂了，现在正从后院向这里走来。
林一柯：“鹿若，回来吧。”
美妇人轻轻拍拍鹿若：“原来你叫鹿若啊，和我家女儿的名字一样呢。”
鹿若：“是啊，好听吧。”
美妇人：“好听好听，你的朋友在叫你呢，你快回去吧？”
虽然这些都是假的，但拥抱的感觉却无比真实，鹿若觉得，自己可能是一辆汽车，烧气的，勇气，这么多年来一个人闯荡已经消耗了不少，马上就要见底了，而如今，又被重新加满了。
鹿若点点头，重新回到了游戏区域。
林一柯看着她进来，然后将禁制复原。
鹿若：“谢……”
林一柯：“下次再私自这样做的话，算违纪处理，取消惊悚选秀资格。”
鹿若：“……”
林一柯突然严肃起来，冷白的皮肤上浮现一丝愠色，下颚崩紧成一条锋利的线。
虽然生气，但因为人好看的缘故，这点怒气也并不能吓到鹿若。
林一柯凉冰冰的声音像是含着一块冰，但说出来的话却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暖的：“如果我没有把禁制取消，你私自出去的话就会被火山吞掉，游戏舱虽然会减轻死亡痛感，但烧死是最疼的一种死法，你一定受不了。”
鹿若想说你怎么知道我受不了，但害怕自己说了又逃不掉一番说教，最后还是叹了口气。
鹿若：“林一柯，我也给你起个外号吧怎么样？”
林一柯：“嗯？”
鹿若：“你就叫小麻烦吧。”啰啰嗦嗦的好麻烦啊。
林一柯神色突然一沉，落在身边的手指都跟着收拢了一寸：“叫什么？”说完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飘了。
鹿若怕他用刑，跳开很远才笑嘻嘻道：“小麻烦，你叫小麻烦，他叫小房子，这个是小聪明。”
林一柯将目光望深深向鹿若。他只当她是个聪明胆大又有些小骄傲的学员，还没这么认真地看过她的脸……
小麻烦。
曾经也有个人这么叫他，那个人骂他嫌弃他说他麻烦，但当他饿晕在雪地里后，还是拖着他继续走。当时发生了雪崩，他们迷路迷的很彻底，没有吃的，只有漫无边际的、延绵苍茫的雪……
他不知道晕了多久，嗓子都冻僵了，发不出一点声音，就在他以为自己就要这么死掉的时候，温热的液体灌入他的喉咙，然后他睁开眼，那女孩儿嫌弃地递给他一块肉，嘴里还说着‘就不应该拖着你这个小麻烦，肉还得分你一块才行’。
他一开始直觉得那肉的味道很奇怪，不像是狼，但他没有多想，直到女孩儿站起来，一瘸一瘸地在雪地里走。
林一柯想起这些，头就裂开似的疼，当时的他扑过去，掀起女孩儿的裤管，果然看到了一片鲜血淋漓。他想问一句值得吗，但喉咙是坏的，发不出声……
也是从那之后，林一柯只能吃素，看见荤腥就会生理性的头疼。
小麻烦。林一柯看着鹿若。
他知道她的样子，知道她和自己同岁，所以无论如何，她不可能是她……或许只是巧合，取名习惯也比较相似……
房杨工拎着林聪赶过来，对鹿若道：“杜薇来了。”
鹿若看了看外面乌泱泱的人群，道：“把小聪明放下来吧。”
房杨工点点头，松开了手，林聪终于自由了，虽然外面的父母亲人们只是游戏制作的家属NPC，但这一刻，林聪也算是在父母面前堂堂正正地挺起了胸膛。
林聪感激地看了一眼鹿若。
杜薇走过来，看了鹿若一眼，然后笑道：“我已经问了食堂阿姨你的喂鸡次数，若若你确实很聪明，但是少了一些实战经验。”
“你是在怕对不对，怕你的钱不够，所以不敢从这道门出去？”
杜薇来参加节目之前，就让父亲帮她从D国订制了游戏舱，让专业的人辅导她进行逃生游戏，这个时候，不光要心细，还要胆大才行。
像是这种情况下，就应该拿最有竞争力的对手验证一下。
鹿若就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是啊，我可怕了。”
杜薇心想果然是这样，不禁笑了笑道：“为了以防万一，我的卡里现在是一个很大的天文数字。”
“鹿若，把你的卡拿来给我看看。我们现在是个人战，妹妹你不会怪我的吧。”
第一句话是命令的语气。
第二句则是温温柔柔的骗粉丝的说辞。
而杜薇的真正目的，是在试探她自己现在是不是老板，是不是比鹿若的钱多。
房杨工立马不高兴了，想要动手，但禁制现在在杜薇的身上，他根本碰不到她。
老板是可以命令员工的，鹿若的卡包裹着蓝光从她的口袋里飘了起来，送到了杜薇的手里。
杜薇看了一眼，发出一声嘲讽的笑：“只有两个亿。”
鹿若：“卡还我。”
杜薇：“还你又怎么样，我现在出去，然后田田的钱比我少一些，第二个出去，你这两个亿太少了。”
杜薇：“林聪，一次可以翻50倍，很快就可以两亿，去把卡刷到两亿以上，然后过来跟我们一起。”
林聪一听，立马急了。
以老板的身份出去是要被打死的！还要被拉出肠子缝衣服挂起来，这人怎么能叫他跟着她去送死呢？！
林聪疯狂摇头：“我不走！你别想带我出去！”
杜薇不禁皱眉：“鹿若，你威胁他？”
林聪哼了一声：“喂，怎么和我爸爸说话呢！”
杜薇：“……”
张田田：“……”
林一柯：“！”
就连喜欢让别人叫自己爸爸都……
[一晚上没见，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聪的眼力见是真的足，这么快就分清谁才是大腿了hhh]
[不是杜薇要赢了吗？她和张田田的卡已经远超过千亿级别了，鹿若这个两亿没法比吧]
[是没法比，但是鹿若拿着两亿不是为了出去啊，是为了弄清楚真正的逃亡方式，还有，一个副本只有一个人能逃生，你不觉得奇怪吗？？]
[唔，还真是，不可能是单人逃生的，难道杜薇……]
[柯神其实都说了，副本虽然是个人战，但更多的时候是要团队协作的，柯神说这个话的意思其实已经很明确了，但看样子，只有鹿若一个人get到了呀]
[对的，会死的，正确逃生方法可以去鹿若直拍那边看看录播或者等官方剪辑解析视频，虽然可能就是将鹿若录播再放一遍：）]
杜薇：“她拿不到第一就要被淘汰了，你跟着她，有什么意义吗？”
林聪：“谁说……”
房杨工一把将孩子捞了过来，嘴也捂住，对杜薇道：“我逼他留下来的，你有意见？”
杜薇到底是不敢和房杨工硬来，一身大小姐脾气收着收着就快要收不住了，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转身就朝纺织厂的大门走去。
杜薇直拍不明真相的粉丝们一阵欢呼！
[出来了！]
[刚刚谁说出去会死的，人NPC一上来就说了，老板可以离开这里，注意，是‘可以离开！’，要是NPC说的话都是假的，那这个游戏也没办法玩了。]
[看戏.jpg]
[前排看戏.jpg]
[管理员能不能把鹿若的粉丝清理出去？怎么和那个鹿若一样软硬不吃的！！！]
【平台提示，无侮辱性词语，申诉无效】
【平台提示，无侮辱性词语，申诉无效】
[没关系，不用举报，杜薇现在出来了，积分榜马上会……等等，积分为什么清零了？？？]
[清零了？是游戏结束的意思吗？]
游戏并没有结束。
杜薇自信地打开门走出了纺织厂。
她站在门外，几乎是笃定了这一刻的镜头全都会围着她一个人转，于是露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温柔里带着一些疲惫的笑容。
杜薇抬起头，看见了她的父亲，而她的父亲也在看着她。
是来接她的吗？
可现在应该还在游戏里不是吗，她的父亲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啊。
还有，这个眼神，为什么这么陌生？
杜薇：“爸？”
呛啷一声，杜薇父亲抽出一条铁棍，紧接着，所有人都抽出了棍子，朝着杜薇冲了过来。
“爸！”
“是我，我是杜薇。”
杜薇父亲眼神冰冷，看着杜薇就仿佛看着痛恨无比的仇人，杜薇被这种陌生吓得跌坐在地上，不断地喊着：“爸，是我啊，我是您最爱的女儿，不要杀我！”
杜薇父亲举起手里的铁棍，当的一声敲了下来，杜薇的脑袋破开一朵花，身子软倒下来，尖叫声也随之淹没在了人群之中。
林聪捂住眼睛，忍不住尖叫起来：“啊——！”
张田田刚刚也准备跟着出去的，被鹿若拉了一下，所以没往外走，这会儿也吓傻了，差点就跪在了地上。
还好，鹿若拉了她一下。
还好，她没有听杜薇的。
不然这样走出去，被自己最信任的亲人亲手敲开头颅，那简直是比杀人诛心要痛苦一千倍的事情！
鹿若目不转睛地看着，一件血衣被慢慢织补起来，而纺织厂老板的皮就趴俯在保安亭的台阶上，蠢蠢欲动地看着杜薇被肢解后慢慢被做成衣服……
天凉了，该添件衣服，重新做回老板了。
鹿若，对房杨工和林聪道：“你们俩，踩住那个黑白照片，别让他穿衣服。”
“张田田，你跟我来。”
经历了刚刚的流血事件，大家全都庄重地点点头。
房杨工和林聪就近找了家伙，准备拿出最饱满的态度迎接这最后的巅峰一战，拖住人皮不让他拿到杜薇的血衣。
张田田也使劲儿磨着牙，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跟着鹿若。
只有鹿若的神情自如，像是在超市买菜，朝远处的林一柯挥手笑了笑道：“小麻烦同学，记得回去看录播，然后请我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 鹿若：林老师看起来很亲切，像我一个朋友
林一柯：男朋友吗？
鹿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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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