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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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杀死，还不能让他什么也不做，叶清月最后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跟在陀思身边，留意他使坏。
比如阻止他杀人，再比如阻止他干坏事。
但意外的是陀思很安分，安分到叶清月觉得他是故意的程度。但没琢磨多久，叶清月就反应过来了，人之所以这么安分，十有|八|九是该搞的事都搞完了，现在只等事态发展。
叶清月决定从这一刻起开始讨厌玩脑子的聪明人。
她虽然也不是笨蛋，但没有聪明到像陀思那样，走一步观百步，好像手里有剧本似的。
而更烦的，是陀思不知道为什么对她很感兴趣，每时每刻都在撩拨她、试探她，问的问题还稀奇古怪的，诸如“你的力量究竟有多强大”“你们种花家都是像你这样的人吗”“你可和资料上一点不同，十多年来都是在伪装吗”“你为什么要跟在织田作之助身边，那个男人虽然能力确实很有趣，但别的地方就和普通人一样平凡，脸长得也一般，我不认为你是对他一见钟情，所以，是有更深层的原因。清月，你能告诉我吗”等等。
当然，叶清月一个字也没回他。
在知道陀思聪明到逆天后，她就拒绝一切跟陀思的对话，鬼知道里面的坑有多少。不想掉坑，最稳妥的方法就是闭口不谈，也不要有任何表情，就冷冷的看着就行了，饶是你聪明得在无法无天，也不可能从一个木头身上得到什么。
然而陀思对此乐此不疲。
叶清月心生怀疑。陀思肯定是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还是说......陀思发现了什么？他的那些试探，都十分微妙，就好像见证过她一般，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热情的挖她的底。
心里问道：【系统，我觉得这个魔修不对劲。】
系统：【每次听你叫人家魔修我都感到浓浓的违和感......不要担心啦，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设定就是剧本怪，这个世界最聪明的人之一，和太宰治不相上下，两人多次想弄死对方都失败了，还一同进过监狱，啧啧。】
叶清月：【......所以你在看这个世界的剧本是吗？】
系统：【当然！别说，剧情很棒，太宰治很帅很撩，呜呜我好爱他！主神我要嫁给他！还有织田作好虐，太惨啦呜呜！】
叶清月：【给我也看看。】
系统：【这可不行！主神说了，为了体验感，要我关闭你的剧情挂。再说，以你的实力，在这个世界都能横着走了，我赞同主神的看法，要是连剧情你都知道了，那就太无趣了。】
叶清月：【我并不觉得无趣，只想早点刷完这个世界。】
系统：【嗐，忍着吧。】
这场战斗死了很多人。
叶清月待不住了，此时不刷罪恶值还等何时？但陀思又不能不管，就怕一转眼的功夫，他就又添些‘彩头’进去，思来思去，暴脾气剑修决定带着陀思一起去救人。
——用捆仙索把人牢牢系在身边。捆仙索的另一端系在自己手腕上。
就，这一幕，有点像某种S/M游戏。惹得行人目瞪口呆。
这么开放的吗......
叶清月倒是没想那么多，她虽然感觉到了别人对她灼热的视线，但她不care。有这个功夫不如多救几个人，多干趴几个火拼组织，别人的看法与她无关。
聪明人陀思自然是看出来了，但他不仅不提醒叶清月，还乐在其中。
他对叶清月有种异样的欲|望。当然，这股欲|望和天雷勾地火的男女之情不一样，介于黑化和向往之间。
叶清月没有做得太过，她毕竟不想太显眼，那样会被人关注，得不偿失。所以她很快就放弃了打晕火拼的组织，改为救人。
听着每救一个人就响起一声清脆动听的罪恶值+10声，叶清月干劲满满。
罪恶值请不要怜惜她，继续往她身上砸！
救下今天第十五人，叶清月刚准备转身走，听见那孩子童言无忌的声音：“姐姐，你在和大哥哥玩羞耻cosplay吗？”
孩子的妈妈立马捂住孩子的嘴，抱歉的说：“对不起，小孩子不懂事，谢谢你救了我们。”说完，拉着孩子快步离开。
叶清月一顿。
？
什么意思......现在的小孩都这么成熟的吗？
叶清月转头把目光落向笑意盈盈的陀思。
青年一脸无辜样，俊美的面庞露出笑容，如果不是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害挺让人心动。
但可惜这么一张脸长在了高智商犯罪者身上，浪费。
一言不发牵着陀思走了，在经过某家五金店时，叶清月停了下来，视线落在门口的一个麻袋上。
陀思嘴角一抽。
不会吧......
两分钟后。
叶清月牵着一个人形麻袋出来，只露出两只眼睛，可见里面罩着的是个人。
陀思失去笑容，嘴角下滑，眼神晦涩阴翳，散发着令人胆寒的黑暗气息。
然而叶清月不怕，他也只能把这股低气压放给瞎子看了。
战争第26天。
托了陀思短信的福，各大组织都知道遗产在哪了，经过长达快一个月的明争暗斗，终于有人咬下了一块肉，其他组织瞬间眼红，争斗规模加剧。
第28天。
第二个组织吃到肉。
第33天。
第三个组织吃到了肉。
第38天。
各个组织呈现颓势，有好几个组织悄无声息的消失，就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默默操控着一切。
第40天。
横尸遍布，大部分组织惨烈退场。
第44天。
织田作之助听见孩子的哭声，心肠善良柔软的他看着交通瘫痪了的街道，心情低沉。
这都是他们黑手|党造成的。
寻着哭声找到孩子，那孩子的父母将孩子圈在中心保护了孩子，自己却已死去。
......织田作之助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心中冒出了一个想法。
就在这时，联络器发出一声电流音，紧接着太宰治的声音传来。
“织田作，我大概知道你在做什么，但是快逃吧，你那里马上也会变得危险起来。”说完，太宰治挂断了联络。
下一秒，一道暴躁的声音响起。
“给我闪开！”
同时响起的，还有机车震耳的轰鸣。
看着疾驰而过的身影，织田作之助叹了口气，小心的把孩子抱起来，往安全的地方跑去。
如太宰治所言，这里的确要变得不安全了。
另一边，刷了有一个多月罪恶值的叶清月似察觉到了什么，转头仰起看向远处的某栋高楼，很快，一个散发着暗红光芒的身影如水中的鱼儿般拥有闪电的速度噌的以牛顿会气死的无视重力的方式呈九十度直线骑着机车冲上了楼顶。
要不是为了维持人设，叶清月都想为其鼓掌。
“那是□□的重力使中原中也。”陀思不知道是什么心理，为叶清月解惑道。
可惜叶清月并不感兴趣，半点回应都不给陀思，牵着陀思继续走，前往下一个地点救人。
把这一个多月看在眼里的陀思好奇的问道：“你何不把那些黑手党都杀了。”
比起救人，把制造受害人的凶手干掉理应是最好的方法。
“那我就该先把你杀了。”叶清月冷冷说道。
陀思不再说话。他能感觉到叶清月的杀意，但不知为何叶清月不杀他，像是被什么条件限制住了。
说来，这些天，也没见叶清月杀过人。
所以，这个条件限制是不能杀人？
......如果是这样，他或许可以行事更大胆些。
龙头战争结束得比太宰治一开始推测的时间要早一半。毕竟谁也没想到中途会有一条短信出现插一腿，害得他工作量剧增，也没想到那个种花女孩能救下那么多人，让他能如宠坏般放开拳脚。
如此，可不就省时又省力。
太宰治勉强给叶清月加了些好感度。
就是......
想起被蛞蝓杀死的涩泽龙彦，太宰治敏感的察觉到中间有问题。
涩泽龙彦确实是死得不能在死了，但就是不对劲。
另，那个发短信的幕后又是谁？
之前是没空查，现在事情结束了，查不查全凭他心情。
太宰治眯起眼睛，直起靠在椅背上的头，打开了笔记本电脑。
——趁着被叫去赏功前还有点时间，或许可以弄到点什么信息。
“事情已经结束了，可以放开我了吗？”陀思举起自己被困住的手，一脸无奈的道。
系统：【可以放了他了，这个时间点最大的事他已经搞了，下一次是两年后了。】
叶清月不太情愿，要她说，这样的祸害就该早日除掉。但谁叫人背后站着这个世界的主神。
手腕微转，捆仙索便有如神智般自动缩回了叶清月的袖袍，叶清月冷冷看了陀思一眼，什么话也不说，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陀思取下罩自己身上的大麻袋，活动了下被绑了数天的手，唇角翘起，自言自语的笑道：“好了，涩泽已死，最后的祭品就位，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这是看过剧的系统不知道的，它轻看了这个世界的灵动性，不知道支柱在某种程度上是可以游走在命运之外的。
横滨，即将迎来一场灭世灾难。
***
战争结束后，一片狼藉的横滨需要时日休养生息，各个组织也在这期间重振旗鼓，但森鸥外没打算给他们这个机会，趁此时机，剿灭了不少和他有冲突的组织。
即，这场战争的最大获利者，非港口黑|手党莫属。
而在这场战争中出力最多的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一跃成为干部候补，可谓是未来无限，前途风光。
至于叶清月，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织田作之助居然决定收养在这场战争中失去父母沦为孤儿的孩子。
“说实话，我不赞同。”叶清月道。
“一，你的身份不合适。二，你没有那么多精力和钱去养孩子。综上所述，你就像没有考虑过孩子未来的失格父亲，凭着一腔热血就想带孩子，你觉得对被你收养的孩子而言公平吗？”
“你有诚实的告知他们你的事，得到了他们的同意吗？”
“说到底，孩子都是没有成熟心智的，他们或许会因一时感激答应你，但之后呢？你做不到他们期待的样子，他们是否会反过来埋怨你？”
“生米恩斗米仇，人性是最不能考验的。”
“再说，你的身份太危险了。你怎么就能肯定你的仇家不会找上门来？别说你没有仇家，这个世上感情是最莫名的，也许只是因为一句话，你都能被恨上，何况你还是做危险行业的黑手党。”
“你是个好人不错，但天真会要了你的命。”
织田作之助沉默不语，他知道女孩说的对。热血冷静下来，现在仔细斟酌，织田作之助惊起一阵冷汗。
是了，他的想法太自私，养一个孩子，不仅仅是钱那么简单，还要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将孩子塑造成一个人，简而言之，你还要教会他做人。
织田作之助自问自己能否做到，答案是不能。
他连自己都很迷茫，又怎么担得起教育一个孩子的责任。
“你说得对，是我唐突了。”织田作之助的语气充满歉意。
叶清月欣慰的点了下头，“你不如把这些孩子都送到福利院去，实在想帮助他们，就每个月匿名打点钱过去。那里的人肯定都比你会带孩子。”
织田作之助采纳了这个提议。
之后一切都步上了正轨，学校开学，公司上班，街边小吃摊又出现了身影......
一切看似在像好的方向发展。
但叶清月总是心神不宁，预感有更大的灾难要发生。
可观天象，星迹又是正常的，说明是她想多了。
......
九月十五日。
这天的月亮又大又圆，银辉将清澈夜空染的透亮。
叶清月盘腿坐在家中床上吐息纳气，纯净的灵力在她周身环绕，形成一个闭合的椭圆，将她圈在其间。
与此同时，一个废弃的郊区，不知多少年无人使用的仓库被人一脚踹开，登时呛鼻的灰尘涌出，走在两边黑衣大汉中间的老者眉头皱了皱，等灰尘消散了一会，才抬起锃亮的黑皮鞋走进。
月光穿过仓库的窗户，将里面的景色照亮一半，另一半隐于黑暗中，犹如蛰伏的野兽张开血盆大口，等待猎物自己上门。
借着月光看清仓库里的景象，老者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了某个号码，随后关上手机，领着下属走到仓库中间用红颜料涂画的六芒星阵旁。
打量了一下这个画的整齐规整的六芒星阵，老者蹲下身，凑近闻了闻。
“是血。”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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