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男配后我弯了》梵程.J

12、诬陷他偷题

　　陆离坐在医务室门口，见门开了中年男人走出来，还是之前见的那副扑克脸样子。
　　因为萧征被送到医务室以后依旧不醒，学校打电话联系了他家长，于是不一会儿便来了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
　　陆离见到他的时候记忆瞬间挤了点出来——这不是萧征的父亲，而是他们家的管家。
　　管家出了门，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向陆离走过来。江有汜的记忆里他们打过照面，只不过每次都没什么好事。
　　“少让少爷给萧总添麻烦。”管家依旧一副阴沉的表情，说出来的话让陆离瞬间皱起眉来。
　　自家孩子病了，派个管家来敷衍不说，还埋怨他添麻烦，这确定是亲爹不是后爸？
　　管家自顾自地说完，转身就要走。
　　陆离本来不想多管闲事，但余光瞥到医务室里已经坐起身子但是双眼木讷的萧征，忍不住冒了句：
　　“他爸知道他在学校过的什么日子吗？”包括被江有汜那样欺负。
　　“……”管家的脚步顿了一下，却连头都没有回一下，“萧总很忙。”
　　陆离看着管家离去的背影，脑子里少见地冒出“冷酷”二字。因为一直只有他听别人说自己，对外界事物漠不关心也确实是他的性子。
　　不过现在看来，萧征这位壕爹，怕是比他还要没有人情味儿，这就难怪萧征是这种唯唯诺诺的性格了。
　　转过脸，陆离的视线又对上了还在发呆的萧征。但他没有进门，毕竟他没有忘记自己是男配的事实。而且安慰人不是他的长项，这种增进感情的事情还是留给男主角来做才好。所以早在管家还在的时候，他就已经发信息给了薄言，让对方带着剧本来看演员。
　　不知是不是薄言本就按着小说中所写，对萧征有兴趣，所以他来得也快得很。陆离带着薄言进了医务室，两个平日不对付的人忽然一起出现让萧征吓了一跳。
　　“你不是答应我试试话剧吗？我直接把负责人给你带来了。”陆离没给萧征消化的时间，“他正好也想和你见见。”
　　忽然被cue的薄言难免有些局促，毕竟叫他来敲演员很突然，演员躺在医务室更突然。要不是这几次江有汜都不按常理出牌，他是绝对不会信他答应过来的。
　　现在看到潜藏的合作伙伴脸色苍白地靠坐在病床上，薄言准备好的剧本介绍顿时说不出口了，他有些尴尬地看了眼始作俑者，又看了眼病人：
　　“现在他是不是需要休息？剧本我们可以晚点再谈。”
　　“不用。”陆离却直接帮萧征拒绝了，“就现在，不谈剧本也可以，你们随便聊聊，先熟悉一下彼此先。”
　　这瓜，他就非得强扭了。
　　薄言愣了两秒，校草就是校草，见过世面，也懂得如何耍帅。他拖了把椅子一点都不认生地坐到萧征床前，脸上露出迷死人的男主角笑容：
　　“你好，我是薄言……”
　　陆离没有听下去，识相地转身出了病房。等到薄言出来，他就可以找系统确认下好感度，如果上升了，至少说明这条捷径行得通，那他也就可以早早逃出生天。
　　他前脚刚出门，后脚就接到了赵虎的电话。
　　“喂，老大，不好了！出事了！”赵虎还是那副莽莽撞撞的口气。
　　“说。”
　　“你英语除了作文拿了满分！”
　　“有什么问题吗？”
　　上周是全校统一的英语考试，人人参与，这算出什么事了？
　　“老大你怎么这么傻，你考个及格就行了，你考满分不就等于告诉人家卷子是你偷的嘛！”
　　“什么？”
　　“我来说我来说，”张龙的声音传过来，“老大，这次英语考试被透题了你知不知道？学校一直在查哪个环节出的问题，据说有监控看到人影，就等成绩出来确认谁表现有问题。我刚听主任说，锁定的几个人里面就有你一个。不过监控并没有拍到具体人脸，所以老大你一定别承认啊，承认了可是会被开除的！”
　　陆离冷笑一声：“我为什么要承认啊？又不是我偷的。”
　　“参与的人也要被处分的。”
　　“谁说我参与了？”
　　“啊？”张龙那边显然有些懵，“那你怎么可能考那么好？老大，你以往英语都没及格过，还不如我们考得高……”
　　“哎呀老大现在也不是吹牛的时候，”话筒又被赵虎抢过去，“总之不一会儿估计教务处会打电话找你，你就咬死了别承认啊！”
　　这边赵虎还在那头聒噪，教务处的电话就跟着进来了，内容正如赵虎所说。
　　陆离看了下虚掩着门的医务室，决定先把当下的事情处理完再说。
　　到了教务处，已经有几个刺头学生站成一排，而游泳队教练正焦躁地在门口踱步。
　　见他来了，教练立刻皱着眉头上前：
　　“有汜，你这是怎么回事啊？我不过让你稍微考高点，也没指望你一飞冲天，你去掺和这种事干什么？”
　　陆离瞥了他一眼：“不是我。”
　　“不是你主使，你也有份对不对？”教务处主任坐在椅子上严肃开口，“我们监控都拍到了。”
　　“拍到我了？”
　　“……”主任大概没想到江有汜会这么嘴硬，心里又笃定了这事有他参与，所以心虚也表现得理直气壮，“对啊，拍到你们好几个，里应外合的。”
　　陆离看了眼垂着头的几个学生，估计他们已经招了，主任就是在诱导他呢，于是不卑不亢地又重复一遍：“拍到我了吗？拍到了就拿出来看看。”
　　“江有汜！你这是什么态度？！”
　　主任瞬间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教练也急忙用力撞了下他的胳膊。
　　陆离懒得理睬：“既然说是我干的，总要有证据。我没什么特别的态度，如果你拍到了，我想抵赖也没用。”
　　“你的意思是说，要是没拍到你，就算是你干的你也不承认了？”
　　“连法律上都讲究疑罪从无，怎么学校不仅可以随便怀疑还可以随便定罪了？”
　　主任被堵得一下说不出话来，教练也有点惊讶眼前这江有汜的说话方式。
　　要是从前，他这学生要么自暴自弃爱咋咋地，要么能像个爆竹一样给你炸翻天。像现在这样有理有据不紧不慢还能把人气得半死的说话方式，他倒是第一次听见。
　　“江有汜是吧，我告诉你，我已经盯你很久了。你在学校横行霸道，我们一直没处理你主要是看在你游泳的成绩能够为学校争光。但这不代表学校可以对你一再容忍。偷题这事儿，这几个臭小子都已经招了，主使就是你，所以拍没拍到根本就没那么重要，没物证人证可是妥妥的！你要是老老实实认了，我们还可以考虑不让你退学，你要是死鸭子嘴硬，那学校也留不得你这种品行的学生！”
　　“他们说主使是我？”主任叽里呱啦说了一堆，陆离只听见这一句。
　　他扫视了一眼垂着头的几个学生，其中有一个抬头瞄了他一眼，那眼神虚得仿佛把“诬陷”二字写在脑门上。
　　陆离想了下，估摸着这几个还真是犯人，因为主使的处分最重，所以他们集体把罪推到江有汜这个黑历史最多的人身上。回头江有汜要是被退学了，那他们自然没有后顾之忧。如果没被退学，大家都知道他们和江有汜有仇，江有汜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报复他们。
　　算盘打得挺不错，只可惜这样也暴露了他们就是一伙儿的。陆离脸上划过一抹鄙夷的笑容，下一秒耳边就又传来主任的咆哮。
　　“你还笑得出来？怎么，打算秋后算账是不是？我告诉你……”
　　“出题给我吧。”陆离不想再纠缠了，他还赶着回头看萧征和薄言的结果呢。
　　“什么？”主任和教练同时一愣。
　　“叫英语老师出新题……哎，算了，直接拿六级题给我做吧。”
　　“……”
　　十五分钟后，英语老师批完指定的二十题，凑到主任耳朵前。
　　“不用给他面子，直接说对了几题吧。”主任不悦开口，“呵，对一题都超他纲了……”
　　“全对。”英语老师只好在众目睽睽之下，有些难堪地开口。
　　“什么？”
　　“什么？”
　　主任和教练异口同声。
　　垂着头的一排男学生也瞬间抬起了头难以置信。
　　“这……你这题他是不是做过？”主任急急翻了翻习题册，“你换套卷子。”
　　又十分钟。
　　“全对。”英语老师深吸了一口气，更快地接受了这个不知该哭该笑的现实。
　　“江有汜，你进步很大。早该这样学习了。”还追加了一句鼓励。
　　主任没吭声，教练脸上开始漾起扬眉吐气的笑意。
　　“我就说我们有汜，虽然凶巴巴的面相不善，但是这种触犯学校规章制度的事情是不会干的。”
　　您这是夸我呢？陆离翻了个白眼，看向面色阴沉的主任：
　　“我没有偷题动机，您也没有我偷题的物证，至于这几位同学，相信英明的主任一定能判断出他们有没有撒谎。”
　　“……”
　　”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说完他转脸就出了教务室，任身后谁喊也没回头。
　　下了楼，陆离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召唤系统。刚刚那些P事，都没有他完成任务来得重要。
　　“萧征和薄言好感度多少了？“
　　“经检测，萧征和薄言的好感度为0。“
　　“什么？怎么会还是0？“说好的男主光环呢？他都出来一个多小时了!
　　系统一片沉默，看样子报个数就下线了。陆离只好重新向医务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