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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34章 早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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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光芒温和的照耀进房间,床上安稳睡着的青年睫毛轻颤,渐渐从睡梦中苏醒,他从床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一夜无梦,睡眠好极了,精神也饱满。
今天他得早起,为了能好好招待一下朱利安。
毕竟是他们俩可是虫族最后的雄虫了,从今往后得相依为命,要好好照顾对方才行。
于是喻年兴致冲冲的出门准备,结果,他愣愣的站在大殿门前。
神圣的大殿中央,于长桌上已被摆好了刚采摘的鲜花与丰盛诱人的食物。
朱利安与亚撒他们早已经准备就绪,好像……就差他了。
从喻年进门那一刻起,在场的所有目光都不自觉的集中在他身上,宛若个小太阳,总是吸引着人,让人移不开眼。
这厢喻年还在纠结,到底是他们起的太早了,还是他起的太晚了。
不管是哪一种喻年都觉得有点尴尬。
他边走上前,边讪讪的笑道,企图转移话题“大家,早上好。”
朱利安颔首,温润道“早上好。”
其他人的问候不甘落后,都争着想要吸引喻年的视线。
“早安,雄主大人,昨晚过的很愉快。”
“咳咳咳”喻年倏地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罪魁祸首沃里斯曼站在那一脸无辜。
因为沃里斯曼的一句话在场的气氛一下就变得紧迫起来。
喻年赶紧浑水摸鱼。
他清了清嗓子“大家坐下来一起用餐吧”
本来梅尔维尔还想推辞,但是身旁的沃里斯曼完全没有推辞,听了喻年的话直径就落座了。
朱利安和亚撒紧随其后,就剩他一个站着。
靠。
梅尔维尔赶紧落座。
喻年见此松了一口气,结果一旁的沃里斯曼忽然有些腼腆的起身。
喻年立马被惊出了一身汗,才发现沃里斯曼起身是想要给他倒水,原来刚才他为了压惊已经把杯里的水给喝完了。
喻年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真是被沃里斯曼弄的一惊一乍的。
沃朱利安见喻年有擦拭的动作,便递上手帕。
喻年顺手接过手帕,道声谢。“谢谢。”
亚撒顺势起身,走到喻年身边,将餐巾稍微用手法将它打开、对折后,他俯下身来将它平铺在喻年的双腿上,喻年来不及说什么,只得稍稍向后仰方便他动作,亚撒差不多铺好后,喻年便顺口说了一句谢谢。
温热的气息洒落在略微冰凉的耳廓上,亚撒微抿唇瓣,稳住心绪,佯装镇定的坐回座位上。
沃里斯曼为他倒水,水杯就放在喻年右手边的方向,伸手就能够着的距离。
梅尔维尔刚用刀叉插起一块肉,身边的雌虫就纷纷热情的为雄主备好一切了,只剩下他一只雌虫傻傻的举着一块肉,嘴还半张着,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被其他雌虫给抢着做完了。
梅尔维尔:………什么也不用说,就是后悔。
喻年手上还攥着朱利安递给他的手帕,淡淡的清香从帕子上传来,不像什么香水,似乎贴身之物带久了沾染上的体香。
“谢谢你,朱利安,等我把手帕洗好再还给你好吗?”
朱利安稍稍偏头,他轻轻一笑,似乎不是很在乎这件事。“没事的,不用这么麻烦。”
梅尔维尔见时机来了,放下那一块迷住他的肉,立马插话“是啊是啊,雄主大人不用这么麻烦,不然雄主大人交给我去清洗吧,梅尔维尔保证会完成任务,让雄主满意的!”
喻年委婉的拒绝“谢谢你的好意梅尔维尔,但是手帕是我用的,还是我自己来吧”
喻年坚持,朱利安也办法只好答应。
大概都落坐了,才开始早餐。喻年感慨,用餐的人真是越来越多了,这餐桌也是越来越热闹了啊。
喻年突然想起来,好像少了一只虫。
“对了,埃里克呢?”
亚撒绅士礼貌擦擦嘴角,举止贵气。他道“按照虫族法律,已经被流放偏远的星球上”
喻年深思,流放吗?
至少保住了性命。
他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亚撒认真仔细的观察喻年的表情,没有任何不满的神色。
之前雄主大人收留埃里克,他还以为雄主看上了他,想要收他做雌侍,没想到埃里克被流放了,雄主却神色不变。
看来,雄主当时只是可怜埃里克而已。
亚撒重新拾起未用完的早餐,动作缓慢而优雅。
喻年往一旁简单的扫一眼,便收回视线。
主持虫族的三位首席——亚撒、梅尔维尔、弗朗西斯。
唯独弗朗西斯却没有到场,这种机会不是每只雌虫挤破脑袋都想要抢到的吗。
喻年敛眸,思绪不明。
难道,是有什么公事吗?
另一边,军舰上。
“父亲大人,只要我们把握住这次的机会,雄主大人就会永远属于我们了,只属于我们。”宛如恶魔的低吟潺潺环绕在耳侧,不断按蛊惑着人心。
弗朗西斯坐于主位上,一手撑着额角,背靠于椅背上,气质凛冽,压迫感十足。
深邃的眼眸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独独属于我,多么美好的词啊……”
奥卡西在一旁默不作声,眉间轻皱。
加西亚眼看着弗朗西斯被说动的模样,只觉得有希望。
突然之间,一道身影从主位上闪过。以近乎扭曲空间的速度来到加西亚的身边,加西亚向后想要躲过,姜还是老的辣,加西亚的实力终归比不过弗朗西斯这个天天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老流氓。
一瞬间就被遏制住喉咙,脆弱的位置,只要弗朗西斯稍稍用力就可以将他置于死地。
加西亚却不挣扎,尽管呼吸很困难,面部变得有些狰狞,虫纹已经危险的漫上脸庞。
他的身高差了弗朗西斯一些,活生生被弗朗西斯掐的脚尖离地。
奥卡西在一旁冷眼相待,仿佛那边被掐着的并不是自己的兄弟。
虫族的情感淡薄,除了对雄虫,其他的很难有其他的起伏,哪怕是身为同族的伙伴。
“这些话,不要让我再听到第二次,不然那个时候就是你的死期。”
空气仿佛被压榨过,变得稀薄让人喘不过气。
弗朗西斯隐没在暗处,唯有从衣袖中伸出的那只手裸露在空气中,修长而苍白的手臂上遍布着纵横交错的伤疤,有战场上留下来的,还有……他亲手自残留下的。
这样的伤疤在身上数不胜数。
唯有那一张脸和一双手是看上去无痕。
在虫族,大家默认雌虫的身体只有被雄虫留下痕迹才是光荣的,为了避免伤疤惊吓或给雄主留下不好的印象,雌虫这方面很会保养。
只有弗朗西斯这个异类,在战场上受伤留疤也就算了,他还自残。
这也是唐纳修说他违反了律法的原因,他们雌虫的身体都是属于雄主的,私自给自己留下痕迹算是违反条例的。
加西亚险些被掐死,弗朗西斯松手后,他便蹲在地上无力的喘息。
弗朗西斯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冰冷。
警告过后他便离开了。
长袍从加西亚身边擦过。
加西亚垂下头,眸底深处藏着凌冽与无尽的深渊,五指渐渐收拢攥紧胸前的衣领。
奥卡西缓步走上前,在他身旁顿了一下“我早说过,他是不会同意的。
加西亚,与其想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事情,不如好好想想,该怎么夺得雄主的注意力。”
话落,他便也走出去。
房间内只剩下加西亚一虫。
幽幽的声音淡淡响起“不切实际么……”房内传来一声轻嗤声。
“是与不是,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简单的用餐完后,喻年擦擦嘴角,刚想举起水杯,发现已经空了,沃里斯曼刚起身想为喻年倒水,却已被一道身影抢先截胡。
弗朗西斯站在喻年的身边,稍稍倾下上半身,衣领宽松,敞开的风景一览无遗,他离得很近。
梅尔维尔握紧手中的刀叉。
要是该死的弗朗西斯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举措,他不介意把手中的刀叉朝他扔出。
底下用餐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静的令人发颤,只剩下水流汩汩的流往水杯的撞击的声音。
喻年开始也被他惊一下,反应过来,才道声谢谢,弗朗西斯的衣袖抚过喻年的衣角,落在上边像是要与之缠绵。
喻年的眼睛只盯着那杯水,哪也不敢乱飘。
水倒好了以后,紧绷着的身姿才悄悄放松。
在全部人都把注意力放在雄主身上,有些稍稍松懈的时候,弗朗西斯恰巧出了意外。
他收手时,不小心将水洒到了喻年的大腿上。
一阵温热的湿|意浸湿了裤子渗透到皮肉,喻年下意识收腿想起身。
弗朗西斯比他动作还快,拿出玄色的手帕蹲跪在地上往喻年身上擦去。
喻年浸湿的部位有些难以启齿,眼看着就要被人上下其手,他连忙结巴道“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一旁的雌虫在那一刻全部站起身,警戒的看着地上的弗朗西斯。
“没事,没事,只是不小心弄|湿了而已”
喻年接过黑色手帕不断擦拭着,弗朗西斯还给他添乱。
他突然趴在喻年双膝之间,双手放于喻年的腿上,仰视着他。
从下至上的仰视,莫名让弗朗西斯有些脆弱感,给人极大的满足感。
发丝被他轻咬在嘴里,唇色红润,仿佛诱惑的妖精般妩媚。
他说“您会责罚我吗?”
这这这,靠的太近了。喻年的警报响起,他有些大汗“当然不会!”他信誓旦旦道,特意咬中了这几个字,答应了不就是给他找麻烦吗?
“你只是不小心洒的,没事的。”
“啊,这样么…”
他轻垂下眸,神情有些失落的样子。
紧接着他又闭上眼,呢喃道“雄主的味道,好香。”
靠的太近了,信息素太多了,可不香吗。
喻年讪讪笑,刚想把弗朗西斯扶起来拉开些距离。
沃里斯曼与梅尔维尔上前一虫一边扣住弗朗西斯的肩膀,脸上维持着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弗朗西斯大人这样的话,就让雄主大人为难了。”
弗朗西斯被扣住了,眉眼纹丝不动。
他轻笑着,抬起手,扣住肩膀的两只手越发的收紧,他恍若没感受到。
修长的手拂过喻年的脸颊,勾起发丝往耳后撩去。
轻柔的动作,指尖滑过脸颊带起一阵痒意。
他对上喻年的清澈的眼睛,眼里全是他的倒影。
“有些乱了”他解释道。
雌虫沉稳而不浮躁,眉目内敛而不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