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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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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公元3000年起宇宙间再未出现一只雄虫,虫族就像松了项圈的疯狗随心所欲的肆意进攻宇宙间各大星球。
每种生物对于虫族是闻之色变,脸上愤愤然。尤其是联邦,因为虫族大多挑衅联邦,他们恨得牙痒痒可又因为虫族战斗力强悍无可奈何。
菲尔德亢奋的杀红了眼,显现出虫族特有的竖瞳,锐利又凶狠。
长期得不到雄虫的慰藉,使得雌虫精神逐渐暴躁崩坏,只能通过战斗来稍微缓解。
在场其他的雄虫也是如此。
猩红的血液星星点点溅到脸上,菲尔德眼睛眨都不眨,嘴角依旧挂着疯狂的笑,像是快要裂开一样,伸出舌尖涩气的舔了舔嘴边的赤红,宛如嗜血的怪物。
联邦的人折损大半,见情况不利,立马召集所剩无几的兵撤离。
菲尔德选择乘胜追击,欲求不满的想要厮杀。
直到占领了整个星球,菲尔德依旧烦躁不满。
莫雷站在他身边,整齐笔挺的黑色军装包裹修饰着颀长的身材,领口随意的敞开。
“怎么菲尔德,屁股痒啊”
虫族雌虫的发|情期在雄虫的面前他们没有任何规律,俨然就是化身为一只放|荡求欢的虫,现在没有了雄虫性|欲得不到发泄,也只能靠战斗来出出气,发泄多余的精力。
菲尔德嗤笑一声,恶劣道“我看你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我来帮帮你如何!”
说着攥紧拳头就冲他的脸挥去。
莫雷向后的躲开,骂了一句脏话,竖瞳蓦地显现。
“菲尔德,打虫不打脸这是规矩!”
冲上去狠戾的和菲尔德打起来。
雌虫的脸对他们来说十分的宝贵,因为一张好看俊美的脸或许能得到雄虫的青睐,身上造成的伤害和疤痕只能让雄虫玩弄他们留下的痕迹,那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耀。
可惜,现在宇宙间没有一只雄虫,雄虫早就消失了好久,天性却还是存在于骨子里。
底下低级虫早就见怪不怪了,三天两头打不下数十次。没有了雄虫,失去了主心骨的雌虫越发的暴躁嗜血,见谁都咬。
虫族格拉德斯主城。
主城中心居住着宝贵的雄虫,是任何雌虫挤破头都想要靠近的地方,但自身的条件要求极其变态,必须具有一定等级的权力、数不尽的金钱、强悍战斗力、精致的样貌等等各种才有资格进入,但见不见得到雄虫一面,就不得而为之了。
光是这个噱头足够让那些雌虫挣个头破血流。
看不见雄虫,那些仅仅是雄虫用过、碰过、甚至只是扫过一眼东西都能让他们失控的想尽办法得到,并且珍藏。
对于雄虫丢掉的贴身衣物到了疯狂争夺的地步。
为了避免动乱,雌虫每年还特意举办斗场,以决胜负的方式获得。
这种疯狂让喻年直感到恶心。喻年本来是个地球平凡的大学生,不出意外应该就可以顺利毕业然后出校门,找个工作顺便谈个恋爱结婚生子。
万万没想到,在毕业那天发生了意外。
他穿越到了这个鬼地方,于是生在种花家,长在种花家的喻年三观破灭了。那个时期,雄虫依旧在减少,使得雌虫越发纵容雄虫,不过也是,对于雌虫本来就没有什么底线。
喻年见证了在地上爬行不论尊严的军雌,只为博得雄虫一笑。各种道具齐上,那些雌虫还放|荡的叫欢、呻吟,肉|体的狂欢,空气中弥漫的异味。
最后总是雄虫体力不支或者兴趣不足终止。
半场活|春|宵看完,当时他面色苍白,还有只军雌赤|裸|着精壮的身子像条狗爬到他面前,他见过这只雌虫,那是坐在政事会议上中心位上的一个雌虫,挺拔高大的身姿,运筹帷幄散发着杀伐凛冽。
但现在充满情|欲卑微到了尘埃。
喻年后退一步推门狂奔而出,他吐了,恶心吐的。
那以后他很少出门,哪怕虫族政府给他送雌虫他都一概拒绝,不看一眼。
但还是不行,他总是感觉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贪婪而充满欲望。他的内裤总是会无缘无故的消失,只是稍微离开房子一会,房间就会被整理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连头发丝都不见一根。
总是会在拐角处“不经意”的撞见雌虫,遇见雌虫……这些喻年都忍了。
直到有一天,他刚从外边回来打开门看见了那一幕。
几只雌虫对着他的内裤|发|情,上边还有不明液体。刺鼻膻腥的气味散发出来,雌虫精致俊美的脸上沾满了欲|望,神情虔诚放松。
看见他回来,雌虫先是慌张的跪下,匍匐在地上,而后拿出鞭子爬到他面前请求责罚。
然而喻年知道,这种责罚只不过会让他们越来越爽。
他没有理会,只是冷静的说了一句。
“出去”
雌虫从来不会违背雄虫的命令,他们恋恋不舍的走了。
这件事成为了喻年爆发的导火线。
他计划许久然后借着事件制造了一场他死亡的假象。故意留下的细微线索引导他们往其他地带寻找。
那时候雄虫的死亡是一件非比寻常的事,全城拉起警戒,本就守卫森严的格拉德斯主城封的更是做到了极致,他能逃到边境已经是实属不易,花费了他好长的时间,途中很是惊险。
于是在给自己打了好几剂特制的□□素抑制剂后,封锁这个小小的地下室,在冷冻器里沉睡了。
今天,喻年醒了。
他迷糊的睁开眼,从容纳自己的机器中出来,却因手脚发软而摔倒在地,喻年咬牙支撑。
太久没有活动身体了,全身无力。
喻年干脆在地上坐了会,清醒一下脑子。
半响,直到四肢可以被支配后,他才从地上站起来。他简单的观察了下四周,黑漆漆一片,照着记忆打开灯,一间很小的地下室呈现在眼前。
喻年见状小小的松了一口,还好,他没被发现。
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小睡一会后,但对于宇宙来说不知道过了多久光年。喻年心惊胆战的打开地下室门,走上楼梯来到上边的房子,空旷无一人,连房间的家具都少的可怜。
喻年跑到房子的第二楼找到光脑,打开它。这可是当初花了大价钱弄来的,雌虫的占有欲极强,根本接受不了雄虫的注意力被转移分散,于是做到极致干脆封锁宇宙消息,美其名曰保护雄虫。
雄虫不知道外界消息,自然不知道光脑,要是知道光脑的话,直接要求雌虫给他们是拒绝不了的,所以重点在雄虫知不知道这个消息。
当初喻年逃出来的时候无意中知道这个消息,于是用自己的私房钱买了这个东西,目前来说还是很有用的。
打开光脑,悬空的透明屏幕出现,喻年用手在空中划几下就知道时间了。
忍不住喜上眉梢,看来他成功的睡了一千年。
本来和机器预定的时间应该更长些,两千年才到时间,提前了一千年醒来也挺不错的,简易做的机器能称这么久已经实属不易。
喻年检查了下机器,因为老化的原因没办法再继续工作,这个结果已经很满意了。
当初就是觉得那一群虫族神|经病太疯狂才制造的假死,那段时间警卫搜查的严,他根本出不了家门,于是早有预料的研制机器打算等到雄虫数量变多的时候再醒过来,想着到未来的时候这些变态应该会减少了吧。
想到这,喻年又赶紧上星网查。喻年盯着一片空白的的页面,怎么回事?查不到吗?
查了好几遍,确定这台光脑没坏,就是显示不出雄虫的消息。喻年越发着急,他查的次数太频繁,光屏竟然直接强行关闭了!
黑色的屏幕显现出喻年不解的脸,美人疑惑,眼角的泪痣愈发红艳,唇瓣粉嫩。
喻年微微蹙眉,思索片刻,忽然想起什么。
他想起来了,雌虫对雄虫的信息做到绝对保密,一旦在星网说了一句雄虫的坏话,触犯到雄虫的名声,所持有的号就会立马被黑掉,严重点甚至会受到黑客攻击和来自好战雌虫的约战,雌虫的占有欲是越发独断。
他查的太频繁,估计是被光脑中设定的程序追踪到了自动黑屏。
喻年坐在寥寥无几的家具沙发上,双手扶额懊恼。
还是太过着急了。
“砰!”门外忽然传来锁链撞击发生的响声,似乎还有些闷闷的声音。
喻年精神这时本就紧绷,被吓的注意力一下就投向离声响最近,遮得房间严严密密的窗帘。
他迟疑的起身,在原地踌躇了会还是走上前。
唉,那几年被雌虫“追求”留下的后遗症。
白皙纤长的手指偷偷掀开一个小细缝,从这里看到楼下的情况一览无遗。
男人……应该说是雌虫。
他狼狈的靠着喻年家的大铁门,一手捂着还在渗血的手臂,血顺着肌肉线条缓缓留下,滴在地上,也蹭到了大铁门上。被汗水打湿的发缕贴在光洁的前额,遮盖不住眉宇间的乖戾。
雌虫本是直视前方,他喘息着慢慢仰起头,胸膛的肌肉之间一起一伏莫名的涩气,垂着的眸抬眼,忽的斜睨眼睛看向喻年的方向。
有那么一瞬间,喻年感觉自己和那双狼一样锐利的眼睛对视上了,喻年一惊,他的手显然反应要快一些,连忙松下,窗帘没了支撑垂下来阻隔住雌虫凌厉的视线。
喻年心惊胆战的同时还有些懊恼。
虽然只是开了一个小口,那只雌虫可能看得也不清楚…喻年慌乱的自我安慰,应该不会认出他是雄虫吧……个屁!雌虫的五感皆以发达,这么点距离根本不在话下!
可是,按照他刚才的反应,应该是没有认出他的身份,雌虫对待雄虫的表现百依百顺,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实在与舔狗有过之而不及,更别说是狠狠的瞪他。
喻年在原地没敢动,听着外边没什么响声了。思衬着鼓起勇气小小的揭开一点窗帘往外看,大门前已经没有了雌虫的身影,只留下一滩血迹。
喻年松了一口气。
果然是没认出他来。
但这件小插曲让池念想起另一件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