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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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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时上班打卡第一天。
赵南北掐掉闹钟，准时准点前往绯芜路进行蹲守，和过去三十天一样一无所获。
在刘大宝那里买完包子，赵南北一边吃一边思索：小师妹真的会在这个世界上存在吗？虽然她曾经说过，话本里的绯芜路取名自她从前世界里她家附近的一条路的名字，也说过她作为一个普通社畜每天需要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但一个月了，还是没看到过一个像她的人。
难道我找错方向了？
赵南北一边沉思一边按照以前的习惯往家里走，想着想着……
想着想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过十分了。
手机上是好几个赵其乐的未接来电。
赵南北沉默了。
迟到十分钟和迟到一天有什么区别呢？
用刚睡醒不太清醒的脑子思考会，赵南北认为没有区别，总之都是要旷工了。
于是他十分诚恳、万分真诚的给柳冲雪打了个电话：“亲，有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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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早上好，别气了，生气啊对身体不好，你可不要年纪轻轻撒手人寰把公司这个重担子留给我哦，不是我不来啊，是昨天晚上我要睡了，柳冲雪突然说约我今天出来玩。我想我们两不是在找感觉么？就答应他了啊，谁知道还没来得及和你请假，睡着了，你看，我这一醒过来，马上来和你请假了。”赵南北坐在自家车内，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扯淡，“我结束这边的事马上就赶来公司喔，你放心，一定不鸽。”
坐在办公室的赵其乐琢磨着他话里的意思：“我是备胎？”
“……就，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赵南北眨眨眼，“就这样我挂了啊，回见拜拜。”
接到赵南北电话的时候，柳冲雪还没有吃早饭，赵南北便自告奋勇安利了一家牛肉面店，甚至连“不好吃他是狗”这种话都说出来了，两个人索性就约在了这家店见面。
看到赵南北进门，柳冲雪朝店家招了招手，让他把第二碗牛肉面上了。
“你吃两碗啊，怎么样，这家牛肉面是不是不错？”
“这碗给你的。”柳冲雪推过去，“确实不错。”
“和京……咳咳，我吃？这不太好吧。”赵南北隔着衣服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早上吃过早饭了。”
“吃不下了？我以为你是想吃呢。”
赵南北：“。”
“这多不好意思。”
嘴上是这么说的，身体却很诚实，小赵同学已经从桌上的筷筒里拿出了一双新筷子开始嗦面，顺便向柳冲雪倾情安利这家店的灵魂配料：“他家的剁辣椒也是真的好吃。”
哐哐哐就是三大勺倒进碗里。
柳冲雪无动于衷：“下次一定。”
“下次一定的潜台词不就是空头支票吗？”赵南北说，“我还能等到兑现的那一天？”
柳冲雪：“如果你活得够久，说不定可以。”
“算啦，看出来你不吃辣了，早知道换家店。毕竟这家店的剁辣椒才是灵魂。”
柳冲雪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亮屏。
他看一眼：“你妈妈的电话。”
赵南北：“……”
至于吗？
至于吗？！
“……你手机给我我来接？”
柳冲雪微笑：“没事，我乐于助人。”
赵南北：“？”
柳冲雪已经滑动接听了这通不速来电，“……嗯，是，一起吃早饭呢。您要和他说吗？好，您放心……”
放下电话，柳冲雪啧啧两声：“感觉我纯粹是工具人啊，嗯？逃班的少爷。”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赵南北忍气吞声：“失误，真的是失误，一不小心就睡过头了。”
“喔……这样啊。”柳冲雪若有所思，“看来我是占了‘第一个相亲对象’这个身份的便宜啊，不然你约我吗？”
赵南北：？
一天天的，想什么呢！
那当然是不可能！
——但是敌人尚未解决，战线还需稳固。
小赵忍辱负重：“说这种假设就伤感情了啊，不兴这套。而且你不也没事么？”
“嗯…”柳冲雪沉吟片刻，“公司最近在研发的游戏进展挺顺利，已经在内测了，内测接近尾声，没什么需要我解决的问题。”
“这个我知道。”赵南北说，“你们公司之前做的单机我玩过，挺不错的。不过这次你们的新游戏好像不是纯粹单机的RPG吧？”
柳冲雪洗耳恭听：“有什么高见？请讲。”
“高见谈不上。”赵南北摆摆手，“纯粹是看过几篇，嗯，纸上谈兵的文章。”
“说直接点也没事。网上唱衰我们公司新游戏的人确实很多，不差这一个。但我挺好奇一件事，你怎么想呢？”
“这种事情，没玩过就没有发言权吧。不好说呀。”
柳冲雪秒懂：“我可以给你安排一个内测名额试试。”
“真的？”
柳冲雪又笑：“我是老板诶。”
“谢谢，谢谢老板。”赵南北拱手，“祝老板恭喜发财游戏大卖。”
今天出来的第二个计划也完成了。
赵南北在心里的小本本上打勾。
可以圆满收工了！
柳冲雪一无所觉，他问赵南北：“接下来什么安排？今天听你的。”
赵南北确认：“听我的啊？”
柳冲雪肯定：“当然。”
——“KO！”
结完账的赵南北拉着柳冲雪一个箭步冲到了附近的网吧，掏身份证刷卡上机一气呵成，随手点开了一个有1v1PK模式的游戏。
小赵同学豪气干云：“来一把！”
三分钟后。
柳冲雪无辜：“你输了。”
小赵同学：“……再来一把。”
…
……
“再来亿把。”
柳冲雪发现了。
不知道为什么，赵南北在打败自己这件事上莫名的执着。
他终于捡回一点良心：“我们换一个游戏吧。”
赵南北：“？”
他震声：“你是男人吗？”
柳冲雪：“是？”
“是男人就不能说自己不行。”赵南北脱掉外套，“我们再来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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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打了一天的游戏？”
“没有一天。”赵南北纠正赵其乐的用词，“我下午四点半就回来了。”
“对，你四点半回来了，我——”赵其乐指了指闹钟，“我九点才回来，你的心痛么？”
“能者多劳。正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呵。”赵其乐冷笑一声，“都是资本家骗打工人的借口罢了。”
赵南北：“失望了。”
赵其乐：“？”
“亲弟弟竟然这么看我，太失望了。”
赵其乐无语片刻，点开了自己手机中保存的录音，熟悉的、赵南北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掷地有声：“你放心！”
赵其乐反问：“我放心？”
“呃……这，确实是因为有事？”
“你最好是。”赵其乐说，“骗人感情天打雷劈，希望不会有一天我在情感调解节目上见到你。”
“不至于不至于不至于。”
赵南北直接三连。
“明天，我明天一定！”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