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提瓦特搞钱手札》林萦

21、第二十一章

　　凯亚是不是有其他阴谋苏河不知道，捡柴的时候他碰到了正在挖蘑菇的凯亚，看着他那张有些兴奋的脸，苏河紧绷的神经忽而一松，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
　　现在的凯亚不过是十一二岁的少年，又不是加入西风骑士团多年的老油条，兴许他没那么多心思也不一定。

　　同样，他现在
　　他对他的好，那些指导，兴许仅仅是因为他成功入职，被对方划分为自己人，所有才有这么多照顾。
　　毕竟现在的他可不是那个被寄予厚望的骑兵队长，只是莱艮芬德家的养子，自然会为家族考虑。

　　是他想多了。

　　把最后一颗蘑菇挖完，凯亚这才发现苏河一直看着他。
　　他走了过去：“捡柴？”
　　苏河扬了扬下巴：“显而易见。”
　　看起来态度不太好，语气却很柔和，凯亚一阵心惊肉跳。

　　直视那双眼睛的时候发现他对自己好像没了那么多防备，一时间让凯亚摸不着头脑。
　　怎么回事？这家伙态度怎么忽然这么好？他可是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对方就警戒起来，恨不得离他百米远，忽而就这么‘亲近’着实让他意外。

　　难得的凯亚有些狼狈地移开视线：“义兄呢？”
　　他的举动莫名愉悦了苏河，嘴角弯了弯：“给你抓鸭子。”
　　这话一出不仅仅是凯亚，苏河自己也沉默了。

　　最后凯亚嘀咕：“又不是我自己吃。”
　　“嗯，我说错了，是在抓鸭子给我们做午饭。”
　　苏河迈开脚步：“走了。”

　　他们回到水边的时候迪卢克已经处理好鸭子，竟然是三只。
　　不过这些野鸭子不大，看起来也没多少油水，三只应该刚刚够吃。

　　在野外摘果子几天，苏河早已经熟练掌握野外生火的技能，把火升起来后凯亚捧着洗好的鸭子和蘑菇过来。盘腿一坐，拿着小刀开始片鸭肉。

　　苏河眉头一挑：“全做烤串？”
　　凯亚头也不抬：“我做烤串，你们想吃什么就做什么。”
　　闻言苏河看向还在洗剩余蘑菇的迪卢克：“迪卢克少爷有说想吃什么做法吗？”
　　“那倒没有。”凯亚依旧没抬头：“你弄自己的，他的等他来了再说。”

　　这话让苏河明白自己的指的是自己那一只。
　　原来迪卢克捕捉三只是他们三人一人一只的意思。

　　苏河乐了：“那蘑菇有我的份吗？”
　　凯亚这才把视线从自己手上移开，看着苏河：“柴火有我的份？”
　　苏河噗嗤笑了出来，他能看出凯亚想给他一个白眼。

　　苏河起身往灌木丛那边走去。
　　虽然不知道迪卢克什么打算，但在找长木棍的时候还是找了两根，回去的时候发现迪卢克已经洗好蘑菇在凯亚身边坐下跟着一起串蘑菇和肉。

　　苏河到的时候迪卢克抬头，看到他手中的两根棍子哪里不懂他的意思。
　　他放下串到一半的烤肉，伸出手：“多谢。”
　　苏河弯了弯嘴角，把棍子递了过去。
　　凯亚看也不看继续自己手上的事。

　　苏河跟迪卢克一起把鸭子串好，一人一边，架到火边，然后又默契的跟凯亚一起串烤串。
　　他们的烤鸭肯定要等很久，在那之前自然不可能饿着肚子等着，而是跟凯亚一起吃烤肉串。
　　最后演变成苏河和迪卢克继续串烤串，凯亚拿起串好的烤串烤了起来。

　　等苏河和迪卢克串得差不多的时候凯亚变戏法一般摸出一罐调味料，苏河瞪大了眼。
　　凯亚笑道：“这是我自己做的果酱。烤串涂上酱汁，味道可是一绝。”
　　苏河明白了，正因为这果酱凯亚的特殊料理才叫果香烤肉！

　　果香烤肉的味道确实不错。
　　虽说涂抹了酱汁，酱汁也有味道，但并未掩盖鸭肉的鲜味。
　　新鲜的蘑菇味道也很不错，与鸭肉一起嚼能解肉的腻。

　　凯亚：“再来些洋葱和青辣椒就更好了。”
　　话语中不难听出遗憾。

　　迪卢克慢条斯理：“你可以回酒庄摘。”
　　凯亚笑笑：“算了，缺失有缺失的味道，也是一种遗憾的美味。”

　　苏河却是向晨曦酒庄看去。
　　他们确实离酒庄不算远，花费一个早上才到达这里完全是因为一路上的风史莱姆太多，耽误了他们前进的步伐。

　　其实，回去吃午饭也不是不行，毕竟他们已经算完成了风史莱姆清理的任务。
　　只不过因为他想要摘野果，凯亚想要野餐，这才在这里停下。

　　苏河咬着烤串，看着正在翻转烤鸭的迪卢克。
　　“任务算是完成了吧？”
　　迪卢克手上的动作一顿，只有那么一瞬，如果不是苏河一直看着根本发现不了。

　　苏河眉头一皱：“有什么问题？”
　　搭话的是凯亚：“在葡萄园外边见到史莱姆的时，义兄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苏河卡壳，他忘了。

　　“昨天我独自一人清理了附近的史莱姆，然而傍晚就已经开始有史莱姆慢慢聚集。不过是一晚上的时间，史莱姆就已经到达晨曦酒庄附近。”
　　迪卢克皱起眉头：“如果不找出风史莱姆聚集的原因，不难想想明天，不，或者说今天下午这些史莱姆就会再次聚集，进入葡萄园。”

　　凯亚直言：“这不正常。”
　　“嗯，我知道。”
　　不仅仅迪卢克知道不正常，苏河也察觉了异样。
　　他更是想到上次蒙德城后门，史莱姆同样是异常聚集。
　　接下来迪卢克的话更是印证了苏河的猜测。

　　“果酒湖码头处曾经有史莱姆聚集的突发事件，也是我负责。当天晚上史莱姆同样异常聚集，不过并没有第三次聚集，这才没有深究。”
　　或者说，深究也查不出缘由。

　　苏河若有所思：“也就是说，这里的史莱姆异常聚集可能跟果酒湖那里的史莱姆聚集事件有关联？”
　　“可能有关联。”迪卢克并未把话说得那么死。

　　凯亚轻笑一声：“义兄说出这样的话，是不是已经有了线索？”
　　迪卢克翻转烤鸭的手不停，却也不吝啬分享情报。
　　“并非什么确切的线索，只是猜测有什么货物，或者其他什么能吸引史莱姆的东西同时出现在果酒湖码头和这里。”

　　凯亚点头：“确实有可能。只不过如果是货物，为何要经过果酒湖码头，而不是直接去往璃月港。就算有部分货物需要在蒙德卸货，也可以在荆夫港的时候分批出发，一部分前往果酒湖，其他货物直接去往璃月港。不管怎么看都比到达果酒湖卸货，再从蒙德城去往璃月要快得多。”

　　苏河明白凯亚话外之音，不如说这家伙就差直接说有人故意在果酒湖码头和这里投放吸引史莱姆的东西了。
　　他先是看了看凯亚，然后看向沉默不语的迪卢克，不吭声个。

　　迪卢克微微垂眸：“先找出源头才能定罪。”
　　凯亚看了一眼，那句‘死板’被他生生咽下。
　　苏河也没说什么，他是守法公民，明白迪卢克的顾虑。

　　烤串吃完的时候两只烤鸭也差不多了，苏河跟凯亚借了他特制的果酱涂了上去，虽说没有蘑菇解腻，但这烤鸭的味道也算是上层。
　　迪卢克倒是没有再涂果酱，只是上了一些盐巴，味道也很不错。

　　看着被放在地上的果酱苏河想起什么：“这是什么果制成的果酱，怎么有一丝丝的清凉？加了薄荷？不过这一点点的清凉是加了多少，一罐只加那么一滴汁水？”
　　凯亚：“倒不是有意加的薄荷，只不过是罐子原本装的是薄荷之水，后来没有清洗直接灌装果酱。”

　　听到这话的苏河忽而看向迪卢克：“迪卢克少爷，当年你调制第一杯果汁的时候会不会也是没有清晰容器，这才导致后期再也调制不出当时的味道？”
　　迪卢克微顿：“应该不会犯下这么低级的错误。”
　　苏河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凯亚看着他：“苏河先生跟着一起出来主要是为了项目，是对义兄当年调制的果汁有什么想法？”
　　苏河点头，他看向迪卢克，发现对方也在看着自己。
　　犹豫一下，他还是决定现在开口说这件事。

　　“其实只是有些猜测，不知道对不对，所以需要迪卢克少爷帮忙。”
　　迪卢克点头：“你说。”他倒是愿意配合。

　　苏河直言：“当时迪卢克少爷使用是野生水果，但应该不能保证那是品质能赶得上精心照料的高品质果园水果，对吧？”
　　凯亚忽而插话：“苏河先生的意思是义兄这么长时间的寻找其实找错了方向？”
　　迪卢克直接否认：“我辨认野生水果的本领是在野外一点点实践出来的，不论什么品质的水果都尝过。如果当时我使用的水果品质并不好，没有道理从未尝过相似的。”

　　苏河想了想，换了总说法。
　　“迪卢克少爷认为，野生水果该具备什么样的特点？”
　　迪卢克微怔，他倒是没想过这些。
　　凯亚再次插话：“我们没有天使的馈赠的老顾客那些刁钻的味觉，不清楚他们说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味道。”

　　苏河乐了：“禽兽类倒是可以分辨出？”
　　凯亚摊手：“肉类是直观地韧性上的差距，这很好分辨。”
　　迪卢克：“苏河先生，可以直言，不需要打哑谜。”
　　苏河点头：“行，那我就直说吧。”

　　“野生水果和果园水果本质上的区别其实是甜度和水分。更准确地说，是它们的不完美。”
　　“正是因为不完美，迪卢克少爷再也没法调制出跟第一杯日落果果汁一样味道的野生水果果汁。”
　　“这是我的猜测，也是我忽然想到的项目的新新卖点。无法复制的不完美，每一杯都是独一无二。”

　　迪卢克指尖微颤，如同拨开了云雾，他看到了真相。
　　他调制出的第一杯果汁，自然是独一无二，无法复制。

　　迪卢克轻笑一声：“苏河先生，有您这样的人才是我们莱艮芬德的荣幸。”

　　苏河轻轻吸气，不是因为他的夸赞，更不是因为他的尊称。
　　迪卢克的好感度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