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6章 ...
-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和汤姆的契约已经订好，他的行动也已经完全没有妨碍……虽然念力一直不见起色让他有些不安，但初步建立势力的话，魔力就足够了。毕竟，真正能将人们连在一起的，并不是强大力量，而是可见的利益。
莱利恩躺在床上，在脑中不停的计划获得初步势力的方式。前世莱利恩就是在出了流星街之后白手起家最终成为□□巨头的，所以再来一遍对他来说只是比较麻烦而不是困难。大脑中急速的运转，莱利恩面上只是淡淡的，平躺着直视天花板。
“杰洛卡斯……”
“嗯？”
“你……”
“嗯……你在做什么？”
“睡觉，显而易见。”心不在焉的回答。
“呃……这样。”
“我是想说……我可以和你聊聊吗？”
“嗯，不行也没关系。算了，你睡吧，晚安。”吞吞吐吐的语气。
侧目。
“有什么事吗？我可不记得汤姆你是个如此畏畏缩缩的人。”被打断了思路，汤姆又出现这样反常的行为，莱利恩索性转过身体跟他交谈。
“我没有！”快速反驳。
“呃……其实，我是想说……你知道，我在孤儿院长大，被那些……麻瓜排斥，所以才会这么……嗯……”
“被认为恶魔？邪恶狡猾？”
“……是。”
“你……”你在锦衣玉食父母关爱中长大……
“呵呵……人心。无论如何……都难以预料的险恶啊……”
“这是什么……”这算什么回答！
“如果你只是想要说这个，很抱歉，我想我需要休息了。”强硬的打断汤姆不满的抱怨。莱利恩微微的失神，一瞬间仿佛被汤姆畏缩断续却感情丰富的话击中，恍惚间想起前世时被他毁灭的势力的幸存者举着刀刺向他时那怨恨的眼神和所说的话。
“……”
“晚安。”
汤姆的声音难掩失望。这是他第一次试图和别人交好，显然这个孩子渴望感情已经太久了，即使知道莱利恩并不是个适合产生感情联系的人……渴望温暖总是人类的本性，而黑暗能掩饰人们想掩饰的东西从而给人安全感，所以这个一向倔强而骄傲的男孩如此难得的产生了脆弱的情感。
他应该利用这种感情。莱利恩在黑暗中面无表情。
多年受到排斥遇到的第一个温暖，这绝对有利于控制这个男孩。他的理智清晰而疯狂的向他宣扬着这个结论。
可他不想……
果然是被安稳的生活腐蚀了吧。心中迷茫的叹息，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可情感却强力压制了个提议。他威胁过别人，当着母亲的面杀过她的孩子，拿利益引诱过别人利用后随手扔到一边让那个人家破人亡……可现在面对一个段数尚低容易控制而收获必然斐然的孩子，他居然下不了手？在以前的他来说，这简直就是笑话！这就是自杀！控制人们的感情，利用人们的好感去达成自己的愿望，然后在没用时处理掉或者好点，从此置之不理——这些手段他都熟练至极……这大概是人类的共同缺点吧，面对自己的伤口总比对别人更加感受深刻，在刚刚被这样对待过的现在……
让他保留这最后一刻的温情吧……从此以后，他不再接受感情。
他将坠入更深的深渊，去往更黑暗的地方，报复这个总是玩弄他的世界。
“汤姆……”
“什么？”精神一振的声音。
“不……没什么……”你将因为我面对更残酷而无法选择的命运，可我可悲的居然心安理得甚至拥有了扭曲的愉悦……
“晚安，汤姆。”我的罪，但我永远不会后悔，因为你比我弱。而这世界就这么残酷。黑暗中莱利恩的表情不可辨认，但那无疑不会是真诚的安定。
那之后，两人都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
“汤姆，我需要出去一趟。嗯，或许不止一次，今后的几天，我大概都会出去，科尔夫人那里，我需要你帮我应付。”一边梳洗，莱利恩对汤姆说着。语气平淡，仿佛昨晚的一切都不过是一个梦。黑暗确实容易让人软弱。而无论对他们谁来说，软弱都是会致死的，所以无视才是最好的选择。作为合作者在一起，这对于他们已经足够了。
“出去？你的伤已经好了？你完全可以让科尔夫人送你出去。”汤姆注视着莱利恩说道。
转过头，莱利恩勾起一抹微笑看着汤姆，直到他不自在的扭过头去。
“不要明知故问，汤姆。”
汤姆发现莱利恩的时候，他满身是血的倒在孤儿院门口。以他的状况，回家无疑是比呆在这个孤儿院好的太多的选择，但他在这个孤儿院呆了整整5天——期间没有任何人来找他。如果说只是前者还可以被当做遇到了抢劫，后者所代表的只能是莱利恩家出了大问题，他家也已经不再可靠，所以正身处险境的莱利恩才不能回去。
这些都是最容易被想到的，莱利恩不打算说出真相，何况真相未必比这个更能让人相信——而且他也并没有骗人，只是将汤姆的思路引到人们最容易想到的路上，而并不去否认这个假象。
这个连稚童的汤姆都会想到的可能科尔夫人不可能没有丝毫察觉——他所住的地方就能说明问题。也许是莱利恩醒来后的态度让她稍稍打消了这个方面上的怀疑，所以才没有刻薄的对待他，但如果莱利恩可以活动，并且出了门还又自己回来的话……傻瓜都知道会发生什么。
“那么，你出去要怎么做？我怎么知道——如果你一去再也回不来了呢？那样我可是最后一个和你呆在一起的人了。”也许是莱利恩的表现让汤姆对他有了一定的信心，这个男孩并没有如莱利恩所想的炸毛，只是平静的注视着他，淡淡的开口。
“我做好了一切计划，所有我可能面对的状况，不包括死亡——因为那根本不可能。”高傲自负的表情出现在莱利恩的脸上，那种气势，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足以让所有看到的人折服，这是多年上位所形成的天然的气场——如果他的年龄更大一些。
于是汤姆只是皱着眉表情复杂的看着莱利恩，别扭的开口。
“希望你能如你所言，我们的契约还没有履行，如果你现在出了问题，我也很麻烦。”
“早点回来。”扭过头不再看莱利恩。
“当然，小汤姆。我会很快回来的，不会让你寂寞太久的。”与莱利恩理智一起回归的还有他一贯戏谑不正经的语气。
汤姆狠狠地抽搐了下嘴角。
“谁是小汤姆啊！你才几岁？还有，什么叫不会让我寂寞太久！你……”终于还是找不出词汇形容莱利恩的极端厚脸皮，汤姆一副郁结于胸的表情。
“快滚吧你。”
“哎呀，害羞了吗？小汤姆~”口中依然调戏着，莱利恩手中迅速从念力空间中取出一瓶增龄剂在桌上的水杯里滴了几滴，又将剩下的放回空间。还好自己有随身储备物资的习惯，而现在剩下的念力也刚好足够开启空间。晃动水杯让药剂充分混合，莱利恩仰头喝了下去。
身体肉眼可见的伸长着，可爱的孩童在短时间内转变为了身量修长的青年。
“这，这是？”汤姆惊讶得忘记了反驳，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分明是个二十来岁青年的莱利恩，张口结舌。
“是增龄剂。以后你会学到的，嗯，算是比较有用的一种魔药。”不回头的换上与增龄剂一起取出来的成年人的衣物，迅速把自己打理好，莱利恩终于满意的转过身对汤姆展颜一笑。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16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