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海王生存的第六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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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那个海王，中场
“所以说，”亚特莉亚咬着叉子，茫然地看着艾伦，“为什么最后会变成我给这个世界的正联打工。”
“不是打工，是在你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水行侠提供帮助。”
褪去制服的艾伦相较“真正的巴里·艾伦”要年轻许多，看起来不到三十岁的模样。此刻他正在收拾餐具，听到亚特莉亚的话语后耐心地对其进行纠正。
“有区别吗？”女孩放下刀叉递给艾伦，困惑不已，“给亚瑟打工和给正联打工有区别吗？”
“至少如果是正义联盟提出的要求，你应该离不开纽约。”艾伦耸耸肩，眼神示意那个还在研究如何吃饭才不会让自己舌尖生疼的幽灵。
“但是我不想去捡垃圾。”
“那是维持生态平衡，减少海洋污染。”
“我甚至都没有三角叉。”
青年顿了顿：“你不是还有鱼给的魔杖吗？”
“清理一新，修复如初。然后再清水如泉是吧。”亚特莉亚草草翻了个白眼，“先不说我能不能用——我们片场都不对——就说我的魔杖，现在还搁人家那里没拿回来呢。”
“……说起来，哈尔你饭吃完了没。”
“别转移话题啊喂！”
幽灵：O。O
名为哈尔?乔丹，实际上是穿越者的青年艰难地将切得稀碎的牛肉拌着蘑菇汤吞咽下肚。
灯戒能够维持佩戴者的生命特征，这一功能使得幽灵乔丹能够在太空生存，让他度过了整整两日没有进食的生活。但他没有丝毫饥饿，要不是在看到食物的那一瞬间，馋虫占据了他的大脑，让其不由自主地在口腔分泌唾沫，他怕是以为自己真的成为了不用进食的“幽灵”。
可直到真正开始进食，他才意识到还有更大的问题在等着他。
原来那枚为了纪念出国留学而打在舌苔中央的舌钉，不知道为什么同样出现在了这具绿灯侠的身体上，并且在他试图开口时传来伤口撕裂的痛楚。
‘……。’幽灵心下一阵无语，本以为这样的痛苦只用体会一次，谁曾想一朝穿越，满口血的日子又将到来。
这也使得他陷入如今这个痛苦万分的境地中去。
‘不吃了。’他用灯戒幻化出单词，整个人看起来已经无欲无求了。
亚特莉亚想到了自己曾经因为严重口腔溃疡而不得不放弃诸多美食的日子。
“你好惨。”她露出怜惜的眼神。
艾伦也腾出手，拍了拍萎靡的好友。
“言归正题。”顶着亚特莉亚那‘是你先转移话题’的眼神，艾伦泰然自若道，“总之，既然你已经被我卖给正联了，就好好替人家工作。”
“你刚刚确实说了卖对吧。”
“嗯哼。”
女孩心力憔悴：“未成年人保护法警告，以及贩卖劳动力是犯法的。”
‘我们现在好像是黑户？’正在收拾桌面的幽灵缓缓打出一个问号，‘这个套间还是蝙蝠侠提供的。’
一夜之间从正联大厅小住间换到郊区小楼，吃喝还由超英提供的海王沉默了。
“那……。”良心姑且还有几两重的女孩艰难挣扎道，“我去帮水行侠做垃圾分类有工资吗？”
至少不能再做被超英包养的人了。
艾伦沉痛摇头：“我们现在算是被监管人员。”
潜台词就是，劳改是没有工资的，这叫做义务劳动，社会再改造运动。
痛苦面具被亚特莉亚从地面上拾起，戴在了脸上：“你们这两个靠卖未成年人劳动力吃软饭的屑大人，总有天会遭受惩罚的。”
“您仔细说说。”
“我们的蝙蝠侠会手捧宪法，脚踩超人，在你的梦境中诉说上八百万字限制级内容。”亚特莉亚卡了下，大概是被自己说的画面吓到了，“呃，各种意义上的限制级。”
“我现在觉得……曾经的我没有配合超人进行扫黄行动真是一种罪过。”
“嗯？嗯？！龌龊的大人，我说的是全武行。”摆出一副严肃端庄神情的女孩嫌弃地向后一仰，靠在椅背上。
“别装了，我知道你就是故意误导我的。”
打趣过后便是正事，艾伦耐心地将些许重要事项罗列出来，一一呈现给亚特莉亚看。不过其中心思想还是让女孩“抱紧大腿”，非必要不要参与混乱之中。
“不对？”金发落在额前，女孩抬手将它撩至耳后，“捡个垃圾还能有什么混乱。”
艾伦露出一抹慈爱的笑容——说真的，这个笑容放在巴里?艾伦身上还真的是让人有点微妙。
“谁说泥潭里就不会有漩涡？”
这毕竟是一个超级英雄世界。
而他们此时的身份正是超级英雄。
侦探能够吸引凶杀案，那么英雄又何尝不是超级反派的诱饵。
“阿尔。”巴里?艾伦道，“你得活下来。”
“停……停停停？！”亚特莉亚猛地向后一仰，动作大得差点将椅子带倒，还是一旁还在纠结是否真的要浪费食物的乔丹顺手拉了一把，才让她保持住平衡，“我真的只是被你卖去捡个垃圾，而不是送上断头台吧？”
“咳，我这不是担心你万一遇上什么大事解决不了吗？”
亚特莉亚：“……其实真要说，我这都不知道第几次了，你们这些被我拉着头一回倒楣的才要担心这个问题吧。”
想到这里，女孩又唉声叹气了起来：“所以说蝙蝠他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明明比我们更早到来，却连影子都摸不着。”如果他们在的话，就完全可以把所有烦心事丢给他们来解决了。
乔丹安抚性地拍了拍亚特莉亚的肩膀，并写道：‘他们不出来，我们也能找到他们的。’
“谢谢你安慰啊……”
‘但是这个点你得准备出门了，’乔丹示意亚特莉亚注意时钟，‘另一个亚瑟王说好一刻钟后他就到。’
未成年劳动力整个人趴在了桌面上，一时间还是想不通为什么这个“养家糊口”的责任怎么就落在了她肩上。
但消沉也只是一时的，亚特莉亚作为一名新时代的乐观主义者，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也收拾好了其他人堆积在桌面的碗筷，将他们和乔丹一起关进了厨房。
幽灵哈尔·乔丹缓缓：？
“洗碗就交给你了，可靠的大人。”亚特莉亚踮起脚，拍了拍泛着绿光的好友，“我去给你赚生活费。”
“我呢？”
巴里·艾伦指了指自己，表情无辜。
“成熟的大人应该学会自己赚钱养活一家子了。”年轻的海王拿了根皮筋，将一头金发盘在了脑后，“我们可怜的灯侠变成哑巴了，我才不放心他出门打工。但你应该没有这方面的问题吧？”
她停顿了一下，用怀疑的目光看了看自己这位从见面起就说些奇怪话语的友人，迟缓道：“……没有吧？”
“……你想表达什么？”
“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在穿越的时候，一些不容易被人肉眼察觉到的地方也出现了一些缺陷。比如，一开口就不说人话之类的。”
艾伦一时失语，但是想了想自己这次遇见亚特莉亚后确实一直在说些令人难懂的话语后，只能应下了这个指认：“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下次会注意措辞。”
正义联盟没有限制他们的行动——这个他们中不包括“哈尔·乔丹”，但是相应的，每次出行他们都需要向联盟汇报，以便于英雄们时刻掌握这些异域来客的行踪。
除了“自觉”，或许联盟还有别的手段能够掌握他们的活动轨迹。只是，既然超英选择不告知，那艾伦也乐得不去探究。
“我就不出去了。”在亚特莉亚准备开门，去庭院等待水行侠到来时，艾伦开口道，“初来乍到，我和你都出去了，留哈尔一个人在这里总有点于心不安。”
亚特莉亚没有想太多，自然也就忽略了艾伦下意识偏头看向哈尔·乔丹的动作。她耸耸肩，拉开门踏入阳光之中，金色的秀发在光辉下熠熠生辉：“没事啦，我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你们就在家里等我回来吧。”
“嗯。”艾伦一愣，随后笑了起来，“那我们就在家里等你回来。”
金发的女孩雀步向外走去，刚找到一处树荫站定，就听到一阵摩托声在耳边响起。
身穿陈旧T恤的高大男性双脚落地，撑着车子在院前停下。他冲着女孩打了声招呼，又伸手拍了拍车辆后座，似乎是在示意对方在此处落座。
女孩有些犹豫，但是又见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便一改扭捏的态度，快步向前，跳上了后座。
“我带她走了。”
艾伦听到水行侠对他说，声音洪亮得就算是隔着庭院也听的一清二楚。
正在厨房洗碗的乔丹听到了动静，端着还带泡沫的盘子走到餐厅，从窗口探出头去。
‘一路顺风。’
不能言语的绿灯侠对着自己的友人做了个口型，而坐在车上的女孩也抬起手挥舞了几下以示回应。
而巴里·艾伦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他们。
恍惚间，有什么他一直无法述说出口的沉寂思绪，在这一刻，终于散开了。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海王生存的第六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