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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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气喘吁吁的在沙发上坐下，Joseph坐在另一端，他摸上自己瘀青的嘴角，发出了“嘶”的一声抽气声。
——我并没有“打人不打脸”这一项良好的美德。
“亲爱的，”他苦笑着说：“你可真火爆（Hot）。”
我瞪了他一眼。他站起来，进入了盥洗室。
他在里面呆了好一会儿，我的怒火在发泄了过后已经渐渐消退，这时他出来了，我惊讶的发现他已经看不出刚刚那种狼狈的样子了。
我突然回忆起今天上午我们从那个困了我们一个晚上的宴会大厅回到船舱的时候他的脸也是这样的完好——当时我还以为是因为自己下手不够狠。
“你的脸，是怎么回事？”我问他。
他靠近我坐下，我朝旁边挪动了一下，却被他抓着手拉了回去，他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过来询问我：“你刚刚打我的时候有什么感觉？”
“手感特别好。”我不加思索的回答。
Joseph笑了一下，把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摸得到吗？我现在没有心跳。”
“你都已经说没有了我怎么摸…得…到……”我一下子停住了，迅速的把手从他的手里抽了出来，两只手一起摸到了他的脸上，冰冷的。
不是那种因为用冷水洗了脸所产生的冷，而是从皮肤里面，更里面透出来的冷。
我的手从他的脸滑到脖子，然后把自己的脸伸了过去，我把脸贴在他的脖子边，那里已经失去了我所熟悉的温暖以及脉动。
“这是怎么回事？”我问，伴随着不自觉的颤音，“怎么会这样？”
他把我从他的颈窝里拔出来，认真的看着我：“我死了，Cassia……”
我抿着嘴不敢张开，生怕一不小心就再次的哭出来——为什么还要提这件事？
“我死了，”他强调，“然后再一次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躺在棺材里，我已经不再需要空气了，所以才没被闷死。我从墓地里面爬出来，幸好你们没有把我埋在公墓，而是家族墓地里，这样才没有吓坏很多人。”Joseph露出一个不怎么成功的笑容。
“而我则是那少部分被吓坏的人们之一。”我闷闷的说。
Joseph拉起了我的手放在他的唇边：“你的表现看起来不像是被吓坏了……”他说，然后亲吻了我的手背，然后引着我的那只手摸到了一颗牙齿：“现在我猜测你大概知道我是什么了？”
我看到他张开嘴，朝我露出了他长得不正常的犬牙——那已经能称得上是獠牙了。
“吸血鬼。”我回答。
他闭上嘴点头，然后向我解释：“我的母亲Georgiana原来的姓氏是Brujah，同样也是我的中间名。”
我从来没有注意过他的中间名，平时也只有生气的时候会连着姓名——包括中间名——一起叫他，而通常这个时候我已经生气到几乎脑浆都要沸腾的地步了。
现在是我第一次在冷静的时候思考这个姓氏，很快答案就出现了：“血族的十三氏族之一。”
“没错，”Joseph赞赏的说：“如果不是这次的事，说不定你一直都不会注意到。”
我尴尬的低下头。
Joseph是在指责我对他不够关心，噢——一定是这样的，Merlin，他这是在埋怨我！
我非常懊恼的想，但是无论他的母亲姓什么，有什么血统，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Joseph只要是Joseph就好了。更何况我都没有向他抱怨……
“对了，你是什么时候醒的？”我抬起头问。
他回答：“去年的六月。”
我像是要掩饰刚刚的尴尬一样再一次表现出了愤怒：“那为什么不来找我？至少通知我一下也好。”
他的手在我的背后拍抚，感觉就好象我是一个正在任性发着脾气的小孩儿——和Matthew安慰我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在Joseph面前，总让我感觉我比他矮了一截，我郁闷的靠在他的怀里，听他向我解释。
“我在六月的中旬醒来，不过也只是刚刚醒来，我还有漫长的转化期并且不能出现在太阳底下，十一月份的时候转化完成了大半，很幸运，作为血族和人类混血的我身上居然出现了返祖现象……”
我对他现在所拥有的力量不感兴趣，所以打断了他：“然后呢？你的转化期什么时候结束的？”
“十二月底，”他说：“而且你知道吗？你留下的烂摊子让Paul忙得焦头烂额——我们都没有时间——或许Paul是故意忘了告诉你我的事用来报复你把那些生意都扔给他。”
我抱住Joseph冷冰冰的身体说：“我恨他——你知道我在船上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有什么感觉？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不对，现在是我不要你了！”我推开他：“你现在是吸血鬼了然后你的时间就停止了你就一直保持着年轻的样子勾引小姑娘去吧我会一个人慢慢的变老的反正我有Matthew！”
Joseph皱眉，“Cassia，你又在闹什么别扭？”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到那种场景然后感到心里很不舒服。
他叹气。我扭开头，然后轻轻的拉拉他的衣服：“我开玩笑的。”
Joseph抱住我：“没什么，”他说：“对了，我们都不喜欢吸血鬼这个称呼，我无所谓，你想叫我小蝙蝠也无所谓，但是如果以后碰到其他的，为了不激怒他们，我觉得称呼我们为血族【注释1】更合适一点。”
“我知道了。”我回答。
很快小王子回来了，“我就知道现在你们已经停止吵架了。”他这样说，带着笑意，“已经是午餐的时候了，我可不想饿着肚子。”
我“啊”的叫了一声，整个人朝上跳了一跳，然后我的头顶就这样撞上了Joseph的下巴——
很……痛……非……常……的……痛……
Matthew在一边笑得很开心，我打赌一定是他诅咒了我们，因为我没有向Joseph介绍他，还把他从船舱里赶了出去。
还有Joseph，虽然你的脸型很英俊很迷人，但是在这一刻，我恨你的尖下巴！
【注释1】吸血鬼：Vampire；血族：Kindred。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0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