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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我们彼此相互信任,已超越了所有。 ...

  •   趁着库洛洛被眩晕,我下手毫不留情,是以杀心,而不是胖揍。
      指尖穿过他的皮肉扣住肋骨,然后狠心掰断,炽热的猩红喷在我那狰狞痛快的脸上。
      我把他骑在身下,我趴在他的背上,我突然有些舍不得杀他了。
      “你的血好甜,也是我在这一个月内找到的最好喝的血。”
      我舔了舔嘴唇,有感而发。
      我凝视着他侧头瞪我时的表情,在那双如黑曜石般的眼眸中,我看到了平静之下的愤怒,愤怒之下的冷漠,冷漠之下的杀意。
      许久,我松开了他。
      我等待着他的提问。
      果然,他开口了,仿佛不在意那后背上的伤口,坐起身,学我一般,盘膝而坐。
      “精神方面的能力?操作系?”
      我笑而不语。
      “很实用的辅助系念能力,要知道在战斗中,哪怕是0.1秒,也能成为决定胜负的关键。”
      我依旧笑而不语。
      “为什么不回答,我说的不对吗?”
      库洛洛收敛笑容,我知道,他开始怀疑了,怀疑自己的能力暴露了。
      虽然他嘴上说,我们是‘间接’同伴,但我很清楚他从未相信于我。
      “覆灭这个组织很容易,希望你不要后悔。”
      我站起身,对他笑得温暖阳光,如圣光般普照。
      覆灭一个只有二十多人的幼崽型组织,很容易。
      我只需要暴露行踪即可。
      我一直在隐藏行踪,我知道,玛奇也是。
      那前任区长的手下,那两个不知名的念能力者,一直在寻找我们。
      他们非但不感激我们拯救他们于水火之中,反而想把我们赶尽杀绝,以绝后患。
      因为他们在害怕,害怕我们将他们顶替‘区长’这个官方职位的消息,泄露给他人。
      5月初,也就是组织进行活动的前一天晚上,我悄然暴露行踪。
      然后又带着那些跟踪者回到了基地,不多时,我又悄然离开了基地。
      之后,我没再回去那里,我重新开始流浪。
      我不知他们最后的结果如何,但我知库洛洛一定没死。
      因为流星街内出现了一个‘小偷’,不知其性别,但专偷人念能力。
      着实可恶至极,走哪都能听到关于他的传说。
      有人说小偷可能是个御姐,有人说小偷可能是个绅士,也有人说,小偷可能是个老头子。
      但我却想说,小偷其实只是个孩子,一个还未满十岁的男孩子。
      1985年,距离我与库洛洛‘分别’已经过去三年。
      在这三年里,我也有了一个外号,叫「背叛者」。
      因为我‘背叛’了数十个组织,将他们耍的团团转,我却乐在其中。
      真的很有意思,也很肮脏。
      想要脱离,只能覆灭,或是被其追杀。
      我也是没办法,毕竟我那么可爱诱人,我也是为了自保。
      所以,我没有错,错的都是别人。
      流星街的冬天,对普通人来说,是一场噩梦。
      就如同流星街的夏天。
      夏天有瘟疫,冬天食物匮乏。
      非常之匮乏。
      因为冷。
      满大街都是冻僵的尸体,无人清理。
      没有老鼠乱窜,连蟑螂也跟着死绝。
      我霸占了一栋房子,房子很破旧,但也比外面温暖的多。
      房子的原主人是飞坦,飞坦·博通。
      他认出了我。
      说起来,也很巧。
      飞坦刚宰杀一批,还没来得及清理,我就出现了。
      我没有认出他,我把他当成女孩子,我们战斗了许久,直到我把他压在身下,有个东西顶着我了……
      我才发现,这特么竟然是个男的!
      气氛一阵尴尬,不仅是我,还有他。
      ……
      后来,我便与他同住在了这栋房子里,但我是主人,他是房客。
      作为主人,我各种命令他,用语言,用行动。
      他打不过我,不论速度,体力,力量,还是他的念能力。
      我的绝对防御「魍」,天克他的「炽日」。
      我可以一边开着「魍」一边攻击他,虽然不能用「魉」,但我可以用实体武器啊。
      而飞坦一旦使用念能力,就代表他已受了重伤。
      虽然不至于濒死。
      “吃死你算了,白痴!”
      顶着暴风雪,从外面归来的飞坦,二话不说直接把食物扔给了我。
      力道很重。
      在认真学习猎人文字的我,一时间没躲开,被砸到了头。
      一个大包出现在额前,我哭丧着脸,今天又是法棍啊,这硬度,没眼看了。
      “给,看你辛苦,分给你大半。”
      我用了八分力,才将那半米长的法棍掰成两半,大半递给他,小半……我死命的咬。
      真的很难咬得动,像在吃木头。
      飞坦接过法棍,也是艰难的啃着,比我还艰难,但他不哭丧着脸。
      “明天我去找食物。”
      然后,我顿了顿,“今天暴风雪太大了,我冷,我需要占你便宜。”
      “嗤,有贼心没贼胆,还占我便宜?”飞坦嗤笑一声,压根就不信我说的话。
      毕竟我是‘狼来了’。
      毕竟这话我说过N次了。
      “呸!你不信是吧?那我就证明给你看!”
      说着,我扑了上去。
      他条件反射下想躲,但我的速度更快,转瞬间就抱住了他,下一秒,我吻住了他。
      我与他缠缠绵绵吻了很久,直到他那里硌的我实在受不了了,我才推开了他。
      他还想吻,但我不愿。
      他太小了,才比现在的我大三岁,还是个幼齿。
      总感觉我在吃嫩草。
      他在原地站了数秒,也怒瞪了我数秒。
      数秒后,他暗骂一句,转身就走,出了房子,站在暴风雪下,冷静降温。
      自那以后,飞坦的态度也就没那么差了。
      变得有些温柔,我有点不习惯,心好慌,总觉得他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比如yy~
      就这样,我们每天勾搭,每天打闹,每天吵嘴,每天同睡……
      终于迎来了1986年,传说中的旅团成立年。
      但可惜的是,我并不知道旅团成立时的日期。
      不过,我觉得我可以带飞坦出去溜一圈,一圈不够就两圈,总会遇到的。
      “呐,我们去劫物资吧,我发现了一个好地方。”我搂着飞坦的脖颈,笑呵呵的说。
      “可以。”
      “哈哈,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然后,我欢快地亲了一下飞坦的脸,以示奖励。
      由于飞坦被我长期从偷亲,到光明正大的亲,以至于到现在,他已经能面不改色的接受了。
      “……我去引另外一个势力过来,这样他们鹤蚌相争,我们渔翁得利……”
      ……
      计划虽然不是很完美,但我们终是得了利。
      飞坦受了重伤,我差点被劈成两半。
      可惨了。
      果然,我不适合动脑子。
      养伤期间,我们吃着储备粮,还好我有先见之明……
      好吧,其实是因为我们都属于打起来不要命型。
      怕因为养伤而无法出去获取食物,所以只能事先准备好。
      这不,派上用场了。
      一个被窝里,我搂着飞坦,看着他熟睡。
      在最开始的那段时间里,我们之间防备很深,哪怕不是睡在一张床上……
      但,谁都不敢睡,也不敢放松精神,生怕被对方抹了脖子。
      这事我干过,我抹过很多‘同伴’的脖子,不是扭断的那种,而是鲜血喷涌的那种。
      那场面美极了。
      难忘至今。
      而现在,我却没了想抹飞坦脖子的想法,我想我已经认可了他。
      认可,便是信任。
      就像他现在这样,只要有我在的地方,他就可以放松下来,无论做什么都可以,哪怕睡的很死。
      我们彼此相互信任,比亲人还亲。
      不是友情,在友情之上。
      不是亲情,在亲情之上。
      不是爱情,在爱情之上。
      ……
      半年后,飞坦出门归来,带着一个女孩。
      他向我介绍道:她叫玛奇,是‘区长事件’的合作者之一。
      我茫然的打量了一下玛奇,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平凡。
      外国脸就是这点不好,我脸盲症又发作了。
      当年我为了记住飞坦的脸,下了苦心,天天盯着他看,都把他给看毛了。
      “玛奇?那不是库洛洛的同伴吗?”
      “你认识就好。”飞坦点了点头,“他们邀请我们加入。所以,你要加入吗?”
      “如果我拒绝呢?”
      我好奇的问。
      因为我想看看飞坦的反应,我觉得我努力了这么久,我对飞坦来说应该很重要吧。
      “那我也拒绝。”
      飞坦想都没想,直接开口。
      听到他的话后,两行清泪划过脸颊。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哭,可眼泪它就是不听我的话,它不停的流,我开始呜咽,我开始不知所措。
      飞坦也不知所措,连玛奇也一脸懵逼。
      我扯了扯嘴角,想露出一个笑脸,可不知怎的,我笑不出来,我好想哭,大哭,痛哭,撕心裂肺的哭。
      所以,我也就这么做了。
      我紧紧抱住飞坦,很用力,然后嚎嚎大哭。
      我想对他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张着嘴,我喘着气,那些咸湿的眼泪模糊了我的双眼,我看不清,我听不到……
      不知哭了多久,哭得眼泪都干了,嘴唇都裂了,我才停止。
      不是我不想哭了,而是我真的没水分了。
      然后,飞坦递给我一瓶水,一瓶不知从哪来的,没开过封的水。
      我‘吨吨’喝着,喝完还酝酿了一会,继续哭。
      总之,据飞坦回忆,当时我哭了整整六个小时,从中午哭到了天黑。
      也不知道我哪来那么多眼泪,没完没了,差点哭瞎了眼。
      但人还是晕了。
      我想,我大概是太过激动,又不知该如何表达,只能通过眼泪告诉他:
      旅团我们不要了,我可以为你抗下背叛的锅,所以能不能不要死,不要为了旅团死,旅团并没有你重要,因为他们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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