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大学生活（布袋戏同人）》仲心宛琴

9、羽仔要乖

　　慕少艾跟剑子请假以后，便立刻出来寻找不见踪影的羽人。明明记得当时大家是一同出寝室的，跟羽人打照面的时候，慕少艾还笑着问晚上文娱怎么不带二胡，只是中途他去报亭买了一份《大众医学》，于是回来羽人小鸟已经飞走了……
　　操场和寝室是肯定不见人了，慕少艾于是向教学楼的方向去找，以他对羽人的了解，用脚趾头想羽人小鸟没可能在晚饭后逃训去食堂和商店的，这点不用怀疑。
　　天色已经不早了，昏暗的天空连月亮都没有，幸好学校的路灯都开了，暖黄色的灯光吸引着一群群小虫。这个时间新生都在军训，而老一辈的学长们要么窝在宿舍上网要么出去high，路上没什么人，安静到令慕少艾有点不适应。
　　路过校园林荫道的时候，慕少艾还是忍不住瞄向那条著名的情侣道，然后他就看见有一个红衣服的人站在那里。那人高高瘦瘦的，头发也是红色的，盘在脑后，不过也许是灯光的原因，他的头发看起来质感非常好，甚至有一种妖媚的力量。那人背对着慕少艾，被路灯映下的影子有些诡异，慕少艾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哎呀呀，这要是遇上了艳鬼，羽仔你要记得每年清明来给我烧纸呀！
　　一边碎碎念着，慕少艾一边快步从林荫道的另一边闪了过去。
　　红衣人等慕少艾走过了，才微微侧过脸，美丽无比的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
　　见所谓的“艳鬼”没有任何反应，不知怎地，慕少艾又有些后悔起来，有美色不管是人是鬼，放过可不是他慕少艾的风格呀！不过想想目前还是找羽人要紧，于是一边继续向教学楼方向寻找，一边就敲自己的脑袋——红衣艳鬼啊红衣艳鬼，少艾我是真的想看美人啦！
　　一直神神叨叨着，穿过教学区以后就到了另一边的宿舍区。教工宿舍楼下的路灯与别处却不同，不是那种鹅黄的暖光，而是白炽灯的那种白光，比一般路灯亮些，灯影下羽人小鸟的背影让慕少艾同学一下子忘了红衣艳鬼，沦陷时间不到半分钟。
　　羽人正站在路灯下发呆，修长的背影怎么看怎么勾人犯罪，再加上黑夜里冷色调的灯光背景，效果比之前的红衣艳鬼多了几分冷清。慕少艾一时贪看，竟是不知道今夕何夕，肖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嗯？”羽人同学这个时候也回魂了，刚一回头就看到慕少艾站在自己的背后看得眼睛都呆滞了，愣了一下，于是无奈，“你怎么会在这里？”
　　“哎呀呀，羽仔，”慕少艾立刻贴了上去，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羽人小鸟真是水哇！“认识你这么多年，还头一次发现羽仔你的背影那么美哎，呼呼呼。”
　　羽人微微侧过脸，不理睬慕少艾的调戏：“军训结束了？”
　　“没呢，剑子大仙大发威，你缺席可是连累了全连人呐，”慕少艾一边笑着，一边牵起羽人的手，冰冰凉凉十分爽净的手，摸着很舒服，“少艾我可是特地来接迷路的小鸟仔的。”
　　羽人一怔，脑子里第一个反应就是要甩开慕少艾，不过少艾那双暖暖软软的带着一丝拉富余脂肪的肉手——舒服得不想甩开啦！
　　“麦叫我羽仔！”冷冷一句保持自己原则的话语以后，羽人同学还是不得不乖乖跟着慕少艾走，两人手牵着手，慢慢向操场移动。
　　路上的路灯又回到了先前那种暖黄色调，安静的环境烘托出一种莫名曼妙的情境，羽人任由慕少艾轻握着自己的手，这样的情形让他想起了在深夜幽会的恋人，甚至带着一丝丝尝了禁果一般的兴奋。不过羽人毕竟是羽人，立刻很正人君子地拉回了自己的胡思乱想，偷偷瞄了一眼慕少艾那长长白白的头发，终于，还是开口打破这令他感到十分尴尬的气氛。
　　“少艾，我去见我师父了。”
　　羽人的过去慕少艾还算了解，自幼父母双亡，后来被一个有点神经质的老男人拣回家养。那个脾气古怪的人死命不肯让羽人叫爸，说什么叫爸是侮辱他钻石王老五的身份，于是羽人便喊那人师父了。
　　慕少艾听到羽人的话并没有吃惊，早先听羽人说过他师父是体育老师，原来也是在霹雳综合大任教么？“怎么啦？高考前你就跑出来，和那老头冷战到现在呐，是说你们十几年的父子，呃，师徒情，到底为了什么非要闹到你被踢出来睡马路的境地？”高考前幸好有慕少艾收留，不然羽人要睡马路不说估计连大学都没得考。
　　羽人沉默。
　　慕少艾见没了回答，也就不追问，拉了羽人一把之后，戏谑地说：“走，抄近路，情侣林荫道今晚咱们两个走一遭！呼呼呼……”
　　羽人脸一红，幸好灯光暗，慕少艾没看见，走到林荫道口，又突然开口说：“师父不想我学心理学专业。”
　　“就为这？”慕少艾惊讶地问。他知道羽人早年受过心理创伤，自己都是心病难医，将来要去医别人实在是不太合适，可为了这种事就把人打出门，羽人师父的脑袋是面糊么？“难道他要你学体育？”
　　“除了体院和医学院，他说其他可以任选。”明白师父是想在尽可能保护自己的基础上给自己自由，不过羽人还是一意孤行地选择了心理学，也难怪老缺杯气得跳脚。
　　“你也是，我都没看出来羽仔你是个叛逆仔啊！”慕少艾转身，双手压住了羽人的肩膀，看着羽人小鸟双眉紧皱的样子真是有爱呀，慕少艾同学立刻就眉开眼笑了。“好了好了，这次谈出结果没？”
　　“他说期末达不到全A就转系，否则别认他。”羽人一侧身，低头用很小的声音说，他成绩好是没错，不过要全A还是有点困难的。
　　慕少艾嘿嘿一笑，拍了拍羽人的肩膀说：“没事没事，羽仔我相信你，呼呼呼。”
　　交流感情完毕，慕少艾拉着羽人继续归队之旅，踏上情侣林荫道以后，某个爱美人的家伙立刻就开始四处张望，心里对那红衣艳鬼还是有点耿耿于怀啊！
　　整条林荫道一眼望到底，一个人影也没有，慕少艾多少有点失望，再加上羽人小鸟脸皮薄，要让人看见他和慕少艾手牵手逛情侣道，这家伙立刻寻死……呃，不太可能，不过后果肯定很严重啦！慕少艾只好拖着羽人快快走，走了一程突然从树后窜出一个人，立刻是唬得羽人手一甩迅速蹿离慕少艾两米之远。
　　“哎呀呀，羽仔你干嘛？”不忘抱怨羽人一句，慕少艾才抬头看来人，立刻星星眼——真是美人呀！
　　那是个有着一头长长的挑染的金色头发的男生，白皙的脸上还残留着婴儿肥，似笑非笑的眼睛，有些不屑地瞟着慕少艾与羽人：“喂，你们两个小鬼，看到那个家伙没有？”
　　“哎呀呀，少年人你也不比我大吧？”对方无礼，慕少艾直接就损上了，反正他们那儿上学晚，他的年纪的确比一些大二的学生还要大几个月。“这说话的口气，倒和我家那毒舌的九少爷有几分相似，可惜九少爷才小学，你该不是他的同胞兄弟才是，呼呼呼。”
　　“你！”美人杏眼一挑，狠狠瞪了慕少艾一眼。
　　“二弟呀，身为学长欺负学弟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哦。”一声轻笑传来，一个红色的身影从另一边的树后转了出来。红衣艳鬼果然是美人，不过慕少艾看到他的脸的时候就镇定了——一连的辅导员，悦兰芳。
　　悦兰芳勾着唇角，妩媚的笑意从含情的眼角眉梢流泻，看得经天子真想一拳打上去，冷哼一声，问：“你怎么在这里？”
　　“吾为什么不能在这里？”看经天子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是来找自己，悦兰芳也不拆穿，笑着反问：“二弟是来找人的？谁呢？是逍遥子，灭轮回，还是犴妖神，又或者是四无君？”
　　“喂！”经天子眼角乱抽，从小和这个哥哥打嘴仗就没赢过，这家伙的口才真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好了！“那你呢，来和东陵那小子约会？还是那个千岁兰？还是非凡，素还真，莫召奴？”
　　两兄弟一个样的墙头遍地开花！
　　被晾在一旁的慕少艾和羽人无奈地听兄弟两人拌嘴，很默契地偷偷移动脚步准备开溜，看这架势再吵下去也就是互相指责爬墙，争来吵去最后抱成一团我只要你你只爱我，再激烈一点大概就是衣服一脱天雷勾动地火，回头悦兰芳来杀人灭口也说不定。
　　一二三，一二三，等到离那两兄弟有个两三米远的地方，慕少艾与羽人默契地对望一眼，一口气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了出去，等经天子回头悦兰芳抬头的时候，两人早就连个影子也没了。
　　见闪亮亮的电灯泡已经走了，悦兰芳眉毛一挑嘴唇一勾，立刻有点肆无忌惮起来，华丽丽滴笑着望着自家的弟弟，baby face真的很有让人调戏一番的冲动。“哎呀呀，二弟啊，汝这样说，为兄可怎么是好，谁不知道为兄心里只有汝一个呢？”
　　“你少来！”经天子恨不得一脚踹上眼前这张漂亮的脸庞，“悦兰芳，你给我死远一点最好！”说完，头也不回扔下悦兰芳就走。
　　悦兰芳无所谓地一笑，他家这个弟弟心性高他又不是不知道，从小到大贯彻一个“悦兰芳有的我经天子也一定要有”的方针，可是实际上第一次开始向他哥耍心计就被吃得死死的。悦兰芳一边逗小经弟一边爬墙，日子要这样才有趣味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