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出阵不如出道》夕烟唱晚

69、闲暇的谜题

　　“求求您啦——”

　　能在片场发出如此凄惨叫声却无人动容的除了宣传不做第二人选。

　　反正他每天都是这样，最后目的达不到的话恢复起来也很快，关心他还不如抓紧时间多扒两口饭。

　　傍晚的阳光依旧刺眼，选了一块好树荫的鹤丸国永看着脚下的人挑挑眉头：“我又不是剧组里的正式演员，把这种片段放出去也没有意义吧。”

　　“虽然不是演员，但您是我们剧组中重要的一份子啊，”宣传苦苦哀求道，“久我贺先生很支持我的想法，刚才那个救人的镜头那么精彩，您忍心让它埋没在一堆废弃的片段里吗？”

　　白鹤看着他笑了笑，满脸都是“关我何事”的不以为然。

　　“这种英雄救美的片段是大众最喜闻乐见的，”宣传在树下手舞足蹈，看起来恨不得爬到树上与鹤丸手拉手心连心来场交流，“虽然是意外却拍得这么好，放出去老师的人气肯定会有一个小幅上涨，”

　　“那太麻烦了，”鹤丸摘了片树叶做成一个口哨，像是故意为难人那样笑笑，“人气高了的话走在街上也很容易被认出来，我可不喜欢那样。”

　　三日月现在就是做什么都不太方便，虽说为了给暗处的鱼儿抛饵，今天的事件曝光出去势在必行，但是一想到出门就总会被人盯着看，果然自己的牺牲还是有点大。

　　太有人气的苦恼以前可真是受够了，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下，打从心底喜爱自己的人嘛……一个就够。

　　“我知道老师们淡泊名利，并不在意红不红的事，可是事务所也需要一定的热度吧，”眼看说不动对方，宣传咬了咬牙，拿出自己从编剧那里得到的建议作为杀手锏，“京墨社长既是剧组的投资人，又是事务所的社长，剧组和老师的名气起来了，事务所后续的发展才会变好——虽然京墨社长才接手不久，但是据说之前情况很不乐观的样子。”

　　——会赔钱。

　　听懂了对方的意思，鹤丸若有所思地转转手上的叶子，没道理药研刚去那边就有收益，来得早的自己这边却还要京墨垫钱——虽然三日月和髭切的性格注定是理不好财的，但是也不能差得太远。

　　“要是这样的话，那就放出去吧，”看见远处的场务举高双手向他示意准备好了，白鹤双手一撑，从高高的树枝上跳下来，“能为事务所做出点贡献也不坏。”

　　……鹤丸老师有事务所的股份吗？

　　对方答应的太干脆，让宣传无端有点失落的感觉，不过他很快就找到了看似合理的答案，然后颠颠地跟在鹤丸身后。

　　“鹤丸老师，这次的宣传我们会用比较轻松的口吻来，先由久我贺先生发出视频片段并对您表示感谢，文稿也会先给您过目，保证不会有负面影响……”

　　“给社长看就好，”白鹤左右看了看，伸手勾住他脖子，用“我有个秘密”的语气低声问他，“话说，你知道握手券这个东西吗？”

　　……哈？

　　宣传一脸震惊。

　　-

　　积极拓展了新业务知识的鹤丸心情愉快地回到了审神者身边，虽然身上带着伤，但是久我贺突然像是开窍了一样，几个高难度场景基本都是一条过，接下来只要补几个特写镜头就好，他一边接受导演的夸奖一边不断用眼神寻找鹤丸，看样子是迫不及待想说点什么。

　　白鹤当然不会被他抓住，他更惦记之前说的狐狸的事，这时正兴致勃勃地催审神者赶紧出发。

　　“老师要不要先把衣服换回来？”松岛制作人提醒道，“穿这个会有点不方便吧。”

　　“完全不用，”鹤丸伸展了下手臂回答，“穿这个更自在，也许一会的活动更适合这个装扮，走吧走吧。”

　　审神者看了眼一边等候吩咐的式神，示意他们去把白鹤早上穿来的衣服带走，自己则是站起身邀请制作人和他们上同一辆车。

　　“那么，麻烦松岛制作人为我们带路。”

　　-

　　……真的就只是带路啊。

　　通知了朋友很快就到的消息后，松岛制作人用眼角余光瞟了下带着墨镜，胳膊和自己大腿一样粗的司机，在对方的沉默里继续正襟危坐。

　　大概是加了自己的关系，京墨社长并没有乘坐来时的那辆车，不过与新车一同前来的身形高大男人似乎有什么事要给京墨先生汇报，看见他之后有点淡淡的疑惑，随即在社长耳边低语了几句。

　　随后他就不知怎么的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社长向他道歉后升起了隔音挡板，几人似乎是在后面讨论什么商业机密。

　　……真是个神秘的人啊。

　　松岛制作人自己默默感叹了一句，决定还是不要在这些豪门恩怨里牵扯太深，说起来，明明今天的车速感觉不算快，用的时间倒是很短，难道这就是豪车的特质？

　　郊区外孤零零的别墅大门已经出现在了视野里。

　　-

　　“这些是以枡山宪三为中心，根据‘皮斯科’的绰号及其他酒类名词发现的线索，”太郎太刀将平板电脑递到审神者手里，“药研曾潜入他在京都的住宅，但他似乎不常在这里居住，收获很少，等到回到东京后，可以再试试看。”

　　拜不屈不挠的时间溯行军所赐，从庞大而零碎的日常信息中发现异常的线索，是刀剑们最擅长的方法之一。

　　“看起来你们已经习惯了在各种科技监控手段下的潜伏侦查，”审神者微笑起来，一目十行地扫视着平板上的各类零碎信息，将它们在脑海中组建成一角残缺的网，“这位‘皮斯科’先生也并不是很信任日新月异的高科技。”

　　那大概是药研潜入后补充上的情报，枡山宪三的主要活动范围在东京，他京都房屋中的监控很少，却养了五只纯种的猎犬，是非常老派的作风。

　　同样，他的手机上并没有多余的功能，本人似乎也不常使用网络，大多时候只用来拨打和接听电话，发送讯息，会简单清除手机上的记录，但并没有更加保险的措施。

　　现在那些被删除的记录一条条列成清单，按照频率高低与时间排列出来。

　　“他的秘书因涉嫌服用致幻药物，目前正被采取强制措施，”太郎太刀见审神者看完了这一篇，便继续解释，“我们设法检查了他的手机和电子设备，他的身份有很大可能是组织派来协助枡山宪三的人，经过明石国行确认，他的电子设备被人彻底清理过，几乎没有残留有用的东西。”

　　“明石？”审神者这次是真的有点惊讶。

　　“‘唉呀，躺着就能完成工作，听起来是很适合我的东西’，”一边懒洋洋看起来像要夏眠的笑面青江学了一下明石那拉长声调的讲话，“他在这方面很有天赋呢。”

　　“那个明石国行？”长谷部狐疑地重复了一遍，“那个总是有气无力恨不得躺着吃饭的明石国行？”

　　“是的，萤丸特地来拜托我们让他也试试看，”太郎太刀颔首表示的确如此，“明石先生帮了我们许多。”

　　“唔嗯……这也是让我惊讶的事情之一啊，”白鹤一脸深思地说，“那个明石国行居然也会有主动打起精神的时候。”

　　没记错的话，你们背着我偷偷出去玩过，难道又发生了什么让人开心的事吗？

　　抱着这样的疑问，他偏过头去看了看自己的主人，随后觉得这个问题答案简直昭然若揭——看京墨的表情就知道了，那种笑容。

　　相比从前执着的寻找，能主动分出精力去做别的事，萤丸大概会很高兴这点改变，就算是为了这个，继续追查下去也不错。

　　想到来派之间的相处情形，审神者放心地勾起嘴角，继续享受解开谜题的小小乐趣，“京都警方中有他们的人？”

　　“恐怕是这样，”太郎太刀点了点头，“警方以外的人要在有限条件下从容消除那么多痕迹还是有些困难的。”

　　“能长时间接触物证，看来警方还没发现自己被渗透了，”审神者用指尖敲敲一个看起来并没什么特别的邮箱，“这里有一点很有趣，能看出来什么吗？”

　　几个脑袋凑了过来，观察审神者所指的地方。

　　这个邮箱既不是联络频率最高的，也不是酒相关的关键词最多的，只是很不起眼的混杂在其他记录中间。

　　最后一条被删除的内容是“我会采取万无一失的方法，不需要琴酒的协助”。

　　“是语气，”长谷部反复看了几遍，肯定地说，“尽管用暗语进行了指代，整句话也是语焉不详，但只有在向这个邮箱发讯息时，会不自觉采用下位者的口吻。”

　　他在平时就非常注意这一点，所以异常敏锐。

　　“不错，”审神者赞赏地一笑，“这算是一个突破口，除此之外，他的秘书曾在讯息中说过‘鸡尾酒的心脏到附近来了’，这是琴酒的别称，他们两个人应当说的是同一个人……还有刚才的人，等到闲暇的时候，就以这两条信息去试探看看吧。”

　　太郎太刀点头应是，对久居神社的大太刀来说，俗世的人类组织并不值得审神者专门分出精力去处理，但若是作为打发时间的谜题，还算是合格的。

　　“东京、京都和鸟取……比我想象中还要有趣，”感受到车子渐慢的速度，审神者关闭平板，“如果使用非常手段，一下揭开谜底的话就没有意思了，尊重这个世界的习俗，让我们一步一步慢慢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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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一下子就用作弊手段解开谜底的话太没意思了。
——by觉得这件事应当还能调动更多人积极性的审神者
……不找事是会死吗？早知道还不如不要出现在他们面前。
——by最讨厌给国家找麻烦的打工小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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